第五章 成长

一晃林岩来到这个世界已经3年了,从当初的懵懂无知到现在的初始天地,他终于可以和当地人做些交流了,并且对所处环境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当天找到林岩的男人,被村里人称为三叔,因为人人都这么叫,久而久之很多人都忘记了他的本名,年长些的就叫他“三儿”,痴些的就尊称句“三叔”

三叔为人很好,在村里是名铁匠,但是让林岩好奇的是,村里人对他尊敬的有些过分了,不就是个铁匠吗?以前看古代历史上说,中国也有过铁匠这个职业,但顶多就是个手艺人,和现在这位一比,待遇简直就是天差地别,全村人就差没把他给供起来了。

哦,对了,忘记说一句,现在林岩到这个世界已经有了自己的名字,因为捡到他的时候被当成了一个弃婴,所以三叔给他就地起了个名字,本着从哪里捡到就叫什么的原则,干脆就叫他为“石林”了。因为他就是被在一片完全是石头一样的树林里捡到的,其实林岩还是蛮喜欢这个名字的。

这一天,三叔把石林叫到了跟前,郑重的说到“石林,你也3岁了,虽然还不大认字识数,但是也能走会说了,我们这里不比大的城镇,可以无忧无虑的让你过想过的生活,在这里16岁就要生娃结婚了,所以从今天开始,每天上山去砍柴,下午和我学打铁,趁早学会我这身手艺,我也好休息休息。”

听到这,石林心里可乐开了花,他早就想走出去看看了,但奈何他始终太小,三叔平时只是让他在家附近玩,远一点的地方从来不带他去,虽然现在也只是砍柴打铁的苦力活,但起码可以走出去看看,毕竟两世为人,他已经比别人优越的太多了。

想到这,石林便不在迟疑,但还是装做不情愿的说“三叔,你这么早让我去干活,我怎么觉得你是想把我支开,好趁机去勾搭村头的李寡妇。”

一听这话,三叔脸微微一红,接着眼睛一睁,怒道“滚一边去!小孝家说什么屁话!这些都谁教给你的,没大没小的。一会就给我滚去山上砍柴,砍不够一捆就别回来。哼!!!”

石林装作委屈的嘟囔到“哦。。。知道了,我去就是了。。”说着,转身就要往外走,刚走到门口,忽然听到三叔喊他“等等,你跟我过来。”

等石林长大了才知道,以前小时候刚醒来看见的屋子是三叔住的卧室,除了那间以外,还有两间偏房,其中一间现在石林住着,另外一间被用来放置杂物。除此之外还有各一间的厨房和厕所,再加上前院的铁匠铺,这就是现在石林所处的环境。

跟着来到了前院的铁匠铺,三叔顺手从一堆废旧农具里抽出一把似剑似刀,但又像是烧火棍的东西,然后说也不说一声,朝着石林就扔了过来。只见一黑乎乎的东西,带着风声,“呼”的一声就飞了过来,吓的他手忙脚乱的赶紧伸手去接。

这时三叔的脸上却露出了讥讽的笑容,低骂了声“小兔崽子,不给你点颜色瞧瞧,还以为你三叔我是泥捏的”石林光顾着眼前这奇怪东西,也没空搭理他说了些啥。

石林不算粗壮的手臂刚一接触到这奇怪物体,胳膊上传来的重量一沉,手上一个没拿稳,“哐当”一声,砸到了地上,溅起了一地的灰尘。吓的石林,“腾腾腾”的倒退了好几步才停下来,待屋里灰尘慢慢散去之后,石林这才有所准备的上去抬那像烧火棍一样的东西,但是手握住把柄,无论他怎么使劲,小脸憋的通红,连吃奶的劲都用上了,这东西就是纹丝不动,反复试了几次之后,石林泄气的对着三叔说到“三叔,这东西也太沉了,我才三岁,抬不动啊,换个轻点的吧。”

“三岁?三岁了不起吗?老子在你这个年纪就已经开始抡大锤了,以后上山砍柴,你就用它,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就是拖也要给我拖上去。还有这本书你拿好,有空多看看,不认识的字就去问村长。”说罢,就在石林瞠目结舌中走出了房间,消失在了屋外。

此时屋里的石林那是一脸的鄙视样“吹吧你就,还三岁抡大锤,吹牛都不打草稿的,这里的普通人要说力气是比以前的世界要大,可能是常年下力干活的原因,但像你说的那么夸张的,还是头一回听说,你以为你是某棒子,怎么不说宇宙都是你们家的,切”

牢骚归牢骚,现实问题他还是要面对的,石林先是看了看那本书,封面上只有“锻造”两个大字,此外便再无任何文字,翻开里头一看,好多字他认识我我不认识他的,就随手揣进了怀里,然后蹲在这黑漆麻乎的东西前左思右想起来,想搞清楚这到底是啥,毕竟他以前是大学的高材生不管是冷兵器还是热兵器都颇有研究,而且越看这东西他越觉得眼熟,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东西与此物很像,那就是中国古代的唐刀。

唐刀:中国古代隋、唐两代军刀制式的总称,其狭直刀身,小镡,长柄,可双手握持。以熟铁为外皮,中间夹百炼钢,部分刃口采用局部淬火技术,即覆土烧刃。刃口坚硬可以劈砍破甲,同时刀身韧性不变形、耐用。

石林越看这东西越像唐刀,此物似刀非剑,整体狭长,单边开刃,刀身整体乌黑,好似在原本的刀身上附上了一层保护涂层,在阳光下竟然都不反光。要说他与记忆中唐刀最大区别那就是长。

唐刀一般两指宽,60到80厘米为常见,最长不过约1米左右,重量在2到3斤之间,而石林面前这把刀,已经到了1米5左右,立起来比他都高,且不是一般的重,就算现在受身体限制,但2-3斤东西还是能掂动的,可这把刀也太夸张了吧,这个长度都可以归结为棍棒长枪一类的兵器了。

石林怎么也不明白三叔为啥要他拿这么个玩意去砍柴,除了折磨人外,他想不到半点用处。

石林没办法,左顾右盼了一下,最后找了条麻绳,在刀柄处打了个结,往身上一套,“呸,呸”朝手上吐了两口吐沫之后,脚下一发力,大喝一声“走”,就这样一步一晃的拖着刀往山上走去。

这一路上,村里人可是见了西洋景了,好多人手里活都不干了,跑过来瞧热闹。

“呦,他三叔家的小子,这大早上起来没事干出来锻炼身体呢,你瞧瞧这一路上,让你给刮的,别浪费这身能耐啊,走,去我地里帮我犁犁地呗”

“是啊,犁完他四婶家的,去我家,中午还管你饭,瞧着印儿深的,比我家牛犁的都深,哈哈哈。”

石林让这帮街坊说的是脸一阵红一阵白,他本来想停下来喘口气的,但是被这帮大人一说,面子上挂不住,鼓足一口气,气鼓鼓的头也不回,朝山上继续走去,身后留下的是一条深深的痕迹。

要说这刀也就石林这种基因改造过的身体能拖动,换个3岁孝过来,你就让他像石林这样从刀身下面打个结都难,更别说拖了,除非你是天生神力。

刚出了村头,双脚踏进山的那一刻,石林终于支撑不住,一歪头便栽在了地上,嘴里大口喘着气,喉咙里犹如破风箱一般“呼哧,呼哧”的响着,狠不得榨干身体里的每一丝空气,他实在是累的走不动了,而且不光是累,现在他肚子里也是和打雷一样咕咕的叫个不停。但即便这样石林现在一丝想动的念头都没有,只想就这样躺着,好好的睡一觉。

就在石林要沉沉睡去的时候,忽然感到脸上一湿,接着是手,腿,胳膊,不一会整个身体,都感到凉凉的,石林努力睁开眼睛,只见天空阴云密布,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从上面掉了下来。

“不是吧,再怎么说也不至于这么倒霉吧,上午走的时候还是大晴天的,刚进山就来这手,老天爷你这也太会玩我了吧,你不掉个馅饼也就算了,还落井下石的下雨,您这是看我不容易感动的哭了,还是尿频尿急尿等待啊,这说来就来,也太快了吧。”

淋了会雨,精神稍微清醒一点之后,石林勉强站起身来,因为现在下雨,本来就不好走的山路更加的泥泞了,身后的那把刀他连拖都拖不动了。可是就这样扔到这,始终也不放心,万一被大雨冲跑了,到时候都没地找去,这毕竟是三叔交给自己的第一件东西,刚进山就丢了,回去也不好交代,可是就这样扔这也不是个办法。石林左思右想之后,把身上的绳子往旁边的树上一栓,在附近做了个标记之后,就往来时村口的住家跑去,他可不敢现在回去,别说任务没完成,这会连刀都没了,回去三叔不是请他吃麻绳炖豆腐,就是爱的巴掌,与其找那个不痛快,还不如找户人家,蹭个饭,然后等雨停了,再进山拿上刀,另做打算。

边想边跑的就到了村口,要说石林待的这个村子里的人都是很淳朴的农民,谁家孩子到饭点了,去哪家蹭个饭是再普通的事了,村里半大小子都是吃百家饭长大的,要不就三叔这样天天不着家的往外鬼混,石林早就饿死了。

就这样石林在大雨里闷头苍蝇一样的一脚深一脚浅的找了户人家,他也没管是谁家一头就撞进了屋,说来也巧,正是刚才开他玩笑的四婶家。

四婶一家也是刚从地里回来,一看石林一身湿哒哒的跑进来,就知道是淋了雨了。

石林抬头一看是这家,挠了挠头,喊了句“四婶”

四婶也是刀子嘴豆腐心,一看这样赶忙说,“小林子,淋雨了吧,你看你,叫你刚才和我去犁地不就没事了嘛,快去屋里把湿衣服脱了,一会四婶给你洗一把,萍儿,给你石林弟弟找件干衣服,换了去,不然久了会感冒的。”

正说着,就听里屋“哎”了一声之后,跑出来一个6,7岁的小姑娘,来的是四婶家的二丫头,叫沈萍,小名叫萍儿,从小就出落的眉清目秀,吹弹可破的脸蛋上红扑扑的,小眼睛像黑夜中的启明星,一眨一眨的,甚是可爱。料想长大后必定是个美人。

萍儿看了眼石林,便招呼他过来,略带爱惜的说着“小林子,大下雨天的还乱跑,看淋到了吧,和我走,给你找身衣服去”

石林笑嘻嘻的跟着萍儿向里屋走去。但凡是人类为主的社会结构发展轨迹都差不多,都是村,镇,城市的发展,这里的也差不多,普通的叫乡村,用一些简陋的木栅栏围起来,阻挡下野兽。大一点的是城镇,比乡村一级范围大了不少,周边也是砖瓦结构的围墙。再往上就是用高大巨石圈起来的城堡了。

而像石林所在的农村,白天还好,都下地干活去了,晚上没有啥娱乐活动,就都早早的睡了,所以哪家都是3,5个孩子。

石林很快就换好衣服,从屋里出来,看着外面依然大雨如注,暂时没有停的意思,就在四婶边上的椅子上一坐,笑嘻嘻的和它聊起了家常。

对石林来说,这个世界永远都充满了未知数,他也不确定这辈子还能不能再回到以前的生活中去,所以,越多一分对这个世界的了解,越多一分活下去的可能,况且自己来自科技如此发达的地球联邦,不想就这么碌碌无为的在这个连热兵器时代都没达到的蛮夷之地过一辈子,哪怕回不去,他也想在这里做出一番事业,毕竟两世为人,自己完全可以把生平所学,运用到实际中去,而且不知为什么,自从黑洞穿越过来以后,对以前的记忆格外的清晰,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淡忘,反而越发的深刻,以前不明白的现在也犹如醍醐灌顶一般,豁然明朗。这或许就是人们常说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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