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十
两个人并不算愉快却是尤其和谐的结束了这一顿过早的午餐。
温澜询问了潮生下午有何安排,潮生摇摇头,温澜心中给了潮生一个无趣的定位后开车把潮生送回了住处。
…
下车之后,潮生对糖果十分不舍,轻轻抚摸糖果的头后,将糖果还给温澜,转身慢慢离去。
温澜抱着怀里的糖果,大手在柔软的毛发上揉了揉,糖果顿时发出不满的叫声,温澜轻笑,抱着糖果躬身钻进车内。
绝尘而去。
却没有看见不远处蓦然倒地的潮生。
…
眼前陷入黑暗之际,潮生的意识变得混浊。
慢慢的,她沉入诱人的长眠里。
…
世界像是寂静的孤寂了很长一个世纪,没有一点儿声音,也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呼吸。
这样的安静呀,使得潮生一点儿醒来的念头也没有。
不知过了多久,慢慢的,潮生感觉身边开始有了别的声音。
人轻声交谈细碎的声音,匆忙而急促碾过地面的脚步声,过去了,又来了。
隔了一会儿,又起了窗外的风声,好像吹进来了,掀起了窗帘,这时听闻一声低骂,有人去将窗户关上了。
一瞬间,又安静极了。
…
“她怎么样?”
医生将听诊器挂到自己脖子上,“病人突然晕倒属于晕厥,又称错腋,是大脑一时性缺血,缺氧引起的短暂的意识丧失。
晕厥与昏迷不同,昏迷的意识丧失时间较长,恢复较难。晕厥与休克的区别在于休克早期无意识障碍,周围循环衰竭征象较明显而持久。
对晕厥病人不可忽视,应及时救治。”
“……”
面对医生一番长篇大论,对方沉默了。
医生也叹了口气,“这位先生,你能够带这位小姐来医院已经够了,如果可以的话请尽量联系她的家人。”
说完,医生就走了。
柯訾期视线落到病床上,白色的枕头中间那张女孩的侧脸是如此精致好看。
他认得她。
一个优秀的演奏家。
不过,谁也不会想到潮生会有这样的状况。
叹了口气,柯訾期为联系潮生家人的事情烦恼起来。
叫家属?
方才那医生竟然不认识潮生,潮生出了名伊始,谁人不知晓潮生无父无母,是个…孤儿。
柯訾期便不再想了,算了算了,他先给看着,等人醒了再说。
…
这几天章砚找不到潮生人。
这不由得让章砚感到一丝焦虑,难道是她上次带潮生去酒吧惹得潮生对她反感了?
章砚懊恼的抓自己的头发,恨不得一巴掌盖死自己,自己作的呀!
“你干嘛?”
阿诺打热水途径章砚看她这样好奇费解的问道。
陈须臾在这个时候递过来电话的听筒:“韦德来电话了。”
阿诺识趣闭嘴走开,章砚心头微微一跳,在陈须臾幸灾乐祸的目光下伸手接过了电话,张嘴朝陈须臾无声说了个字:滚!
陈须臾笑着离开,到一边擦琴去了。
“嗨,韦德。”
“……”
很不巧,两个人的通话全部落入了温澜耳朵里。
韦德等着章砚愤愤的挂了电话后,唇角勾起,兀自轻声喃呢,“真是个不听话的东西。”
温澜坐在他对面,漫不经心的看了他一眼,五官立体的脸上明明噙着笑,口嫌体正直。
“想章砚了就去看她,打电话欺负人你也是个人才。”
听着温澜不咸不淡的话,韦德把玩手里的手机,轻嗤,“老处男,懂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