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南禹城的试探
桑瑾乖乖的跟在桑奕的身后去了前面。
而云星依旧独自缩在角落里,她看似是在漫不经心的品酒,实则是在暗暗观察着在场人士的一举一动。
宴会开始的时间比预定的时间要晚了近半个小时,但是包括南家人的所有在场人,都没有丝毫感到不满。
他们都在期待一个人的到来,那就是郗氏财阀总裁郗崇衍。
因为听说郗崇衍要出席本次南家生日宴会,一些与南家不经常来往的业界人士也不请自来,来来往往的宾客络绎不绝,偌大的宴会厅都显得有些拥挤不堪。
南家人自然脸上有光,但是此时此刻郗崇衍还不来,他们的面子上微微有些挂不住,有前来询问的宾客,他们也是顾左右而言他的打发了回去。
“儿子,你说郗总真的会来吗,这都过了半个小时了。”南母扭了扭微微酸痛的脚踝,她几乎和南禹城在这里站了一个多小时。
南禹城安抚南母:“妈,郗总向来言而有信,说来肯定就会来,这时候说不定是被什么大案子给耽搁了,不然我们先开始吧!否则大厅里面的客人等的不耐可就不好了。”
南母思衬片刻,觉得南禹城说的有些道理,便随着南禹城进去了。
他们从大门口进去的时候,所有人的视线都向他们母子二人投来,然而那视线只定格在他们身上一刻,就离开了。
郗崇衍没来,他们有些失望,因为对他们来说,若是郗崇衍来了,对他们来说可是与郗氏财阀合作的大好机会,之前他们抱着多大的希望,此刻就有多失望。
南禹城对着前方的父亲使了个眼色。
南父便理了理领带,拿起话筒将宴会上客人们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各位来宾,大家好,很是高兴大家能在百忙之中抽空参加犬子的生日宴会,在此我对大家表示由衷的感谢......”开场白不过五分钟,南父就做了结语。
“南某由衷的希望大家能玩的开心,谢谢。”
稀稀落落的掌声响起,悠扬的音乐声随之开始响起。
片刻后,舞池中已经有三三两两的男女开始跳舞。
云星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垂眸端着酒杯轻饮,状似看不见向她的方向而来的南禹城。
南禹城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眸光温柔,十分俊美,然而周围的少女们都望而却步,她们都知道南禹城已经有了未婚妻,是南家最紧密的合作伙伴云家的千金。
“星儿,你来了!”南禹城走到云星的面前,眸中带有丝丝迷恋,他总觉得云星又美了许多,但当他看到云星脖子上的钻石项链时,眸光微暗。
云星自然是注意到了南禹城的反应,却不甚在意,她起身,疏离客气道:“南少爷,你好!”
南禹城眸光恢复温柔,笑道:“我们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生分了,从前你都是叫我禹城哥哥的。”
“不过是个称呼而已。”云星回道。
“星儿说的是!”南禹城温柔不减,后躬身伸手,“不知我南禹城是否有荣幸与星儿小姐跳一支舞。”
云星本想拒绝,但是无意中瞥见南禹城身后表情龟裂的云阳,嘴角扯了扯,便将手放到了南禹城的手中。
南禹城顺势将云星拉到了舞池中。
云阳微怒,却敢怒不敢言,毕竟云星才是南禹城名正言顺的未婚妻。
云母怎么看不出云阳的心思,拍了拍她的手:“你难道不知道郗氏财阀的总裁会来吗,若是你能得到郗总的青睐,区区一个南家,算不得什么。”
听罢,云阳脸色才好看些,小声从云母的耳边问道:“妈妈,消息准确吗?”
“听说是南家亲口说的,消息应该不会有差错。”
云阳松口气,却又瞥到正在跳舞的南禹城和云星有说有笑的,心里又开始堵得慌,但是一想到郗崇衍要来,她便微微想开了些。
然而在云阳眼中的有说有笑,不过是相互试探而已。
南禹城配合着云星的步伐,迈着优美的舞步,状似无意道:“星儿的这套首饰可是价值不菲。”
“是吗?”云星同样微笑,只是笑意却不达眼底,“那么南少爷想说什么呢。”
“没什么,不过这套首饰可是限量款,只在郗氏财阀旗下的珠宝公司有销售,我很好奇星儿是从哪里买来的,或是...你和郗总有什么交情。”南禹城此刻的语气带有几分试探的味道。
若他没有猜错的话,那这个云星的价值远远要比那张纸的价值大,况且他现在对云星的态度微微有些转变,要她做他未来的妻子,也未为不可。
“唔!若说有什么关系的话,就是在十四岁生日的时候爷爷带我在郗氏珠宝店买项链的时候,在拐角处爷爷和他寒暄了几句,这算不算交情呢。”云星装傻,自然不会将她与郗崇衍之间发生的事情说出来,但是她方才说的却是都实话。
当时爷爷确实与郗崇衍说了几句话,不过只是不带任何感情与利益的寒暄。
“说的什么话你可还记得。”南禹城的身子明显僵硬了一下,又追问道。
“不过寥寥几句简单的寒暄而已。”云星如实回道。
南禹城微笑凝固。明显不相信云星口中所说,从上次云星被郗崇衍的亲信救下的事情,以及身上这套价值连城的首饰来看,云星明显与郗崇衍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或者是云星勾搭上了郗崇衍,亦或是曾经那个云老头(云星的爷爷)和郗家有什么关系。
南禹城还是比较相信后者,因为云星在他眼里不过是略有姿色的花瓶而已,像郗崇衍这样身份尊贵大的人,看上云星的几率微乎其微。
然而微乎其微,也代表有几率。
若是让南禹城知道郗崇衍看上了他的未婚妻,不知道他会作何感想。
云星要是知道南禹城心里想的是什么,她肯定会感慨: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思想都那么龌龊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