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颠倒黑白
闵睿和穆惠兰正各自赌着气,谁也不理谁的时候,苏媚儿回来了!
“妈,睿,这么晚了你们怎么都不睡,在等我啊?”苏媚儿刚从电视台看完SP比赛回来,手里拿着在半路上顺道买来来的闵睿最喜欢吃的宵夜,自来熟地跟穆惠兰和闵睿打着招呼。
闵睿当她透明,理都不理她。
穆惠兰见儿子又摆出一副别人欠他一屁股债的臭脸色给苏媚儿看,只好笑着脸打圆场说,“是啊,我们都在等你呢。”
闵睿听得想吐,可惜今晚他也没吃多少,吐不出来,只好强忍着。
“睿,你看我给你买了你最喜欢吃的宵夜,在你最喜欢去的那家西餐厅买的呢。”苏媚儿将宵夜提到闵睿面前,像小时候大人拿着糖果哄骗孝子似的。
闵睿皱了皱脸,给了苏媚儿一个“你白痴啊”的眼神,然后冷冷地说:“我怎么可能吃你买的东西呢,谁知道你有没有在里面下毒啊?”
“你!”苏媚儿气得脸色变成猪肝色,好心讨好他,他不领情就算了,何必还这样来污辱她?
“臭小子!”穆惠兰走到两人面前,假装生气地骂了儿子一句,然后笑着对苏媚儿说:“媚儿,他不吃,我来吃,刚好我等得肚子有点饿了。”
穆惠兰说着就把苏媚儿手中的宵夜提走,并邀请她一起吃,别理闵睿这混小子。
苏媚儿顺坡下驴,婆媳俩很快坐在餐桌前一起吃宵夜,一副很和谐的样子。
不知道是因为光吃宵夜显得太闷,还是女人天生就喜欢说话,两个女人一边吃着一边就聊起了天,话题当然不会离开段小小。
“媚儿,今天的SP比赛我看了,相当精彩。那个段小小三次上PK台,连那些评审都说她唱得没有另外那个选手好,你为何不直接把她淘汰了,留她干什么?”穆惠兰不知道是真的恨段小小,还是因为要讨好苏媚儿,反正她说完这一番话后,有人高兴有人愤怒。
苏媚儿的心情终于因为穆惠兰的这一番话突然变晴朗了很多,看了看客厅里仍旧坐着一言不发的闵睿,叹了一口气委屈地说:“唉,妈,你真是有所不知啊,让她三次上PK台,睿都要怪我了,你还说直接把她淘汰,那睿岂不是恨不得把我杀了。”
“怎么了?”穆惠兰听得出苏媚儿这话里有话,紧追着问。
“唉,本来呢,按照今天这种情况,她肯定是淘汰无疑了,你看,微博评审团一致倒向D,有哪个是真心实意在支持她的。结果我还不是看在睿的份上放了她一马,在最后两区的大众评审那里,我叫工作人员把数据做了假,她才艰难晋了级。”苏媚儿抱怨地说。
“啊?那1千名观众的投票结果不是都用机器按的吗?你们这些都能做假啊?”
“当然了……”
婆媳俩正一问一答说得兴致正浓,冷不丁突然抬头一看,闵睿已站到他们的面前,而且脸色很难看。
“苏媚儿,真看不出来啊,原来你还有颠倒是非黑白的本事,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在这方面是个天才呢?今天特意吩咐节目组不通知段小小参加彩排的人是你吧?特意暗中跟三个评委老师和微博评审团放水说,我今天打算淘汰段小小的人也是你吧?是,没错,最后关头,你的确是让工作人员把一千位大众评审的投票结果做了假,可是你作假的目的是想整死段小小,而非帮她晋级吧?结果呢,段小小艰难晋了级,而你一气之下就让人跺了那个工作人员的手指头吧?”
当闵睿微笑着将这一番话完完整整地讲出来之后,苏媚儿的脸色彻底变黑了,眼睛冷冽地扫了一眼穆惠兰埋怨她没帮她看好闵睿,却在得到穆惠兰投来的惊讶的否定眼神后,转为气急败坏地反驳说:“你乱说!你造谣!”
穆惠兰此时的心情是复杂的,既对闵睿说的那番话感到震惊,原来苏媚儿竟然是如此是非不分甚至手段凶残的女人,同时,穆惠兰又对儿子对外面的了如指常感到惊讶和意外,这两天她一直寸步不离地守着他,他也从来没有出过家门半步,而且他的手机又被苏媚儿藏起来,他哪来的耳朵和眼睛了解到外面所发生的事?
“睿?难道你趁我睡觉的时候偷偷跑出去过?可是没理由啊,我每次睡之前都要记得把你的门反锁的。”穆惠兰半是询问半是自言自语地回忆着。
“哈哈!你们以为把我关起来,把我的手机藏起来,我就会乖乖地像个聋子或瞎子或残废一样,任你们摆布吗?真是不知量力!”闵睿不无讽刺地看着这婆媳俩,一个是疼他爱他的母亲,一个是自称爱他的妻子!却都做着令他不齿的事。
他这两天的表面乖顺,不过是为了作作样子,试探一下苏媚儿接下来的行动罢了,不,更确切地说,是试探拓越的行动,是苏达对他这个不听话女婿所采取的行动。
他以为就凭她们两个女人,还有外面那十几个拓越的保镖,就能永远把他禁锢在这里?真是痴人说梦!
“哦,对了,妈,听说爸今天就回来了,你是愿意回去陪陪他呢,还是愿意留在这里听你儿媳妇编故事,随你,我尊重你的意见。”闵睿平静地问着,对此刻两个女人脑中已乱成一团的浆糊漠不关心。
“你爸回来了?你怎么也知道?”穆惠兰越发地不能理解儿子了,丈夫去外地出差都好几天了,一去就毫无音讯,而现在此时已是凌晨,他怎么就知道他今天要回来的信息呢?
“你不必问那么多,只要告诉我你的答案就行。我的建议是,你已经有两天没见到奶奶了,是不是应该回去尽尽你做儿媳妇的孝道?”闵睿不紧不慢,与其说是听穆惠兰的建议,不如说他在引导她做决定。
“是啊,我是该回去了。”穆惠兰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缓缓地说,此时她才意识到,她再留在这里已显得有点多余了,年轻人的事,她越来越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