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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失贞之夜

火光下,司马玉娟突见一位白衣姑娘在人群中挨个询问着什么,面带一脸忧郁之色。心感好奇,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走近,才听清她在问谁是芙蓉门的人。不由得心中一惊,应上几步,道:“姑娘找芙蓉门的人有什么事吗?”

白衣姑娘看了看她,道:“姑娘是芙蓉门的吗?”

司马玉娟点了点头。

白衣姑娘喜道:“太好了,请问姑娘芙蓉门弟子中是不是有个叫陆啸天的?”

司马玉娟面色微变,道:“是的,姑娘是她什么人?”

白衣姑娘嫣然一笑,道:“我叫白月兰,是他的朋友,我爹爱结交侠义志士,这盟主大会我想他一定会来的,所以我爹让我来找他。”

司马玉娟听陆啸天说起过白月兰,惊道:“你是白姑娘,你不是被程万佐害死了吗?”

白月兰笑道:“没有的事,姑娘因何有此一说?”

司马玉娟道:“我是听陆师兄说的,他还为你经常伤心呢!”

白月兰闻此言心中甚为甜蜜,开心的一笑,道:“真是个傻子,我明明好好的活着吗!他怎么会认为我遇害了呢?他在哪里?姑娘快告诉?”

司马玉娟心中一阵伤感,不想让她也向自己一样伤心难过,强忍住泪水。道:“他几个月前就下了九峰山,到江湖上寻找他妹妹了,来没来华山我也不知道。”

白月兰笑道:“原来是这样,那长安城中百姓议论的假钟景期陆大老爷便是他了?陆大哥真是了不起,他一定会来华山的。”

司马玉娟道:“白姑娘与陆师兄分别近两年了,你怎么知道他是芙蓉门的弟子?”

白月兰道:“我是在长安听说的,没想到这消息还真准,好了,不打扰姑娘了,我再找找看。”

司马玉娟低低地到了句“姑娘请便!”目送她走开,不禁又流下泪来。

白月兰没走出几步,一个白衣门弟子含笑迎上,道:“姑娘可是找陆啸天陆大侠?”

白月兰看了看他,道:“不错,你是何人?”

白衣门弟子笑道:“陆大侠与我们少主是生死知交,此时正在青云阁中饮酒聊天呢!”

白月兰喜道:“真的,那你快带我去见他。”

白衣门弟子点头道:“姑娘请随我来。”转身前行。白月兰随后跟去。

司马玉娟没有听清二人说些什么,但从白月兰的喜悦表情来看,断定与陆啸天有关。

赵素云与柳良、轷金伦三人正在定睛观看姜浪与刘四方的激烈打斗,没有注意她与白月兰的对话。她忙扯了赵素云一把,将白月兰的事说给她。

白月兰随白衣门弟子绕过擂台,走进青云阁院门,在一间亮着灯光的房门前停下,那弟子回身道:“姑娘稍等一下,我先进去通禀一声。”

白月兰道:“好,你去吧!”那弟子推门入室,忙又将门关好。

室中欧阳玉雪仰面躺在床上,闻得有人进来腾地坐起,怒视着那弟子,道:“我叫你去找婉儿姑娘,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那弟子含笑嘘了声,低声道:“少主别急,婉儿姑娘还没出现呢!我又弄来一个女人,也是陆啸天的女人,少主先拿她开心一下吧!”

欧阳玉雪连忙下床,笑道:“那小子的女人,好极了,你是怎么把她弄来的?”

那弟子道:“她来华山找陆啸天的,我说陆啸天与少主是好友,正在一起饮酒聊天呢!她便来了。”

欧阳玉雪道:“如此好办,你去叫她进来,我自有办法治住她。”

那弟子应了声出门,欧阳玉雪忙隐身门后,白月兰满脸喜悦一进门便被他冷不防点中麻穴。她不禁大吃一惊,急道:“你是什么人,要干什么?陆大哥呢!”

欧阳玉雪将房门关好,淫笑一声,道:“我就是你陆大哥了,来吧宝贝……”猛地将她抱起扔在床上。

白月兰欲喊救命,被他治住哑穴,眼看着他脱去自己的衣裙,不禁气急地昏死过去。欧阳玉雪扯尽她的衣衫,望着她玲珑剔透白玉身躯,脸上现出从没有过淫~欲笑容……

司马玉娟怕白月兰被人欺骗,与柳良、赵素云三人匆忙奔入青云阁。众武林人士都在观看比武,阁中唯有欧阳玉雪那间房亮着灯光。三人直行进前,柳良敲了敲门道:“有人没有?”

欧阳玉雪吃了一惊,忙停下来喘着道:“是谁?”

柳良道:“在下急着找一个人,麻烦兄台出来一下。”

欧阳玉雪不悦地道:“本少爷没空,你去找别人问吧!”

司马玉娟一听就火了,柳良还要说什么,她一把扯开他,“砰”飞起一脚踹开房门。室内情景另三人又尴尬又愤怒。欧阳玉雪慌忙起身穿裤子。

柳良喝骂一声“畜生”,挺剑便刺向欧阳玉雪。

司马玉娟与赵素云呼喊着“白姑娘”,奔至床前,看了看白月兰,心中无限怜惜,急忙为她穿好衣服,解开穴道,连声呼唤。

此时,柳良连环数剑迫的欧阳玉雪逃出房门,他随后追出。

司马玉娟与赵素云连捶带砸,好不容易将白月兰唤醒。她猛地睁开眼,忽地坐起刚要喊叫,一摸自己的衣服穿着,见司马玉娟二人站在面前,急道:“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

司马玉娟道:“没事了,你不要急,那个坏蛋被我们赶走了。”

白月兰喜道:“我真的没事?你们不会骗我吧!”

赵素云道:“是真的,幸亏我们来得及时。”

白月兰松了口气,下床走了两步,忽觉下身隐隐作痛,不禁脑中嗡地一声,眼前一片昏黑,再次昏厥。

司马玉娟二人连忙扶住她,连声呼唤。却怎么也再叫不醒她。

司马玉娟不禁流下泪来,道:“都怪我没告诉她实情,她才会受骗的,害地她生不如死,我真是该死呀!”

赵素云劝道:“娟妹,这怎么能怪你呢!你也是怕她伤心难过才骗她的,是为她好吗!你就别添乱了,想想怎么安慰她吧!她再醒来一定会寻短见的。”

司马玉娟抹去泪水,道:“我能有什么办法,换我是她,我也会自杀的。”

赵素云道:“你就别乱说了,我们一定要救她才好。”

司马玉娟道:“眼下只能先替她出口气,杀了那个混蛋,你抱着白姑娘,我去帮大师兄。”转身提剑出门。赵素云抱起白月兰随后跟上。二人一出门见柳良追逐欧阳玉雪越过院墙,奔入松林中。连忙随后追过去。

欧阳玉雪手中无剑,无法抵挡柳良速猛地进攻,跑入林中几番躲闪,一个躲闪不及。“噗”一条左臂被柳良一剑卸下,他一声痛叫栽倒于地,翻滚呻吟。

司马玉娟与赵素云停足近前,司马玉娟气愤地道:“大师兄,杀了这个畜生。”话音未落,忽闻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数十个白衣人呼啦一下子将四人围住。

为首一位老者道:“掌门有令,芙蓉门的人一个不留,杀!”众白衣汉子出剑便攻,柳良与司马玉娟出剑护住抱着白月兰的赵素云,展开了混战。有两个白衣汉子架起欧阳玉雪飞步离去。

司马玉娟一把剑对付七八人,她连日来痛心哀惋,少食少饮,体虚无力。很快便嘘喘起来,动作逐渐不及。“当”,手中长剑被一个老者一剑磕飞,紧接着,“砰”前胸中了老者一掌,她痛叫喷血,身体飞摔向一棵大树。

刹那间,人影一闪,一位青衣老人将她接住,飘身落地急忙呼道:“娟姑娘、娟姑娘……”

司马玉娟只是看了看他,便昏死过去。青衣老人便是“塞北独刀”轷金伦,他忙将她靠大树放下,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内伤药给她放入口中。

“多管闲事,活够了不成?”背后有人冷笑一声。

轷金伦闻听心中大怒,猛一回头见一个白衣人持剑刺来。忙起身闪开,“噌”短刀出鞘,一道银光削向他的手腕。

白衣人没想到他出招如此之快,心中大惊慌忙扯身后退。尽管他已尽全力还是慢了一点,“嚓”半只手被削下来,连同长剑摔落于地。他嚎叫着掉头奔逃而去。轷金伦并不追赶于他,见赵素云抱着白月兰被四个白衣人逼地连连后退,飞身进前“唰唰唰”只见一片刀光闪过,四只拿剑的手相继落地。四汉痛叫着奔逃,轷金伦又飞身扑向围攻柳良的白衣人。赵素云忙抱着白月兰走近司马玉娟,将白月兰与她并身放下。拔剑护于近前。

柳良得轷金伦相助,立刻精神大振,二人一刀一剑几个转身便伤了十几人,余下的见势不妙,仓惶逃走。

轷金伦短刀还鞘,道:“我们快走,他们还会回来的。”

柳良应了声,二人连忙走近赵素云,轷金伦抱起司马玉娟。柳良抱起白月兰,赵素云相随,疾奔出松林。

却说,姜浪与刘四方大战三百余招,刘四方逐渐不敌,但见他通身汗如水流,气喘吁吁。姜浪见状冷笑一声,掌法更加速猛,一心要治他于死地。刘四方想逃已没有机会,不甘心死在他的毒掌之下,抱定两败俱伤的打法,眼见姜浪右掌风驰电掣般地当胸劈来。他不躲闪却出掌疾劈向他的左肩。姜浪没想到他会不躲闪而死拼,他也没能躲开刘四方的一掌。“砰”二人同时中掌,姜浪后退数步右手抱胸,面色苍白。刘四方却口喷鲜血摔下擂台,当场毙命变作冰块,霎时间被剧毒化成浓水。左右群雄惊恐色变,远远躲开。

姜浪也受了很重的内伤,但他不甘心就这样离开,稍作调息,仰天一声长笑,掩去伤痛之态。刚要叫人再比,一个蓝衫青年飞身上台,阴险地一笑,道:“在下蓝九京请前辈赐教。”语毕没等姜浪说什么,身形突地纵起,双手十指如钩疾抓向他头顶。

姜浪哪里会将一个后生小辈放在眼里,冷哼一声,侧身避开他的双爪,回手一掌横扫向他的前胸。蓝九京见他来势凶猛,被迫向后飞射出数丈远,落足一棵大树上。姜浪一掌落空,不待他稳身,飞身扑近双掌直取他后心。蓝九京双足一蹬树干,躲闪入林中。“砰”姜浪一掌击的大树剧烈一振,枝叶如暴雨一般落地。

姜浪又一掌落空,甚为恼怒,在树干上一借力,飞追入林。二人在林中穿来穿去,姜浪强猛地掌风不断击在地上、树上,“砰砰砰”大响连声。

蓝九京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见势头不妙围着一棵古树跑了三遭,奔出树林便逃。

姜浪飞身回到擂台之上,不再追赶。人群中相继飞射起七条人影,疾追向蓝九京。七人却是上官梅雪与六位姐姐。蓝九京见姜浪没有追来松了口气,本想找一处隐身看一下比武结果。七把冷森森地利剑如同一张银网向他罩下。他不禁吃了一惊,没想到会在此遇上仇家,连忙拧转身形,矮身钻出七女的包围圈,险些被上官梅雪一剑伤到左肋。吓得他不禁出了一身冷汗。七女恨不能将他乱剑分尸,一剑刺空不待他稳身,七把长剑由七个方位疾刺向他七处要害。蓝九京想纵身躲闪已不及,身体疾侧闪过三把剑,双足飞起各踢开一把,余下两把迎面刺来,他再无法闪开。双手疾出猛地抓住剑身向两旁一分让开前胸,掌心却被剑刃割了四条口子,鲜血顺手腕流下。他大叫一声将两把剑折断,纵身三四丈高飞扑向谷外。七位姑娘怎肯罢休,随后追下,很快消失在夜幕中。

姜浪在台上也没闲着,一连打伤打死三十余位武林侠士,汗水湿透了衣衫。他再次打下台一人,立身台边高喊道:“哪个不怕死的再上来,来呀!是不是都怕死了……”

蓦地,一条纤细的人影自人群中飞起,轻飘飘地落足台面,却是苦寻陆啸天的仲孙婉儿,她冲姜浪一抱拳,笑道:“打扰一下,我找个人。”说到此,冲台下众人以十成地功力高喊道:“陆啸天,你在吗!陆啸天……”她的声音完全盖过了数万人的喧闹声,震荡了整座华山。群雄一下子静了下来。

姜浪心中大惊,直盯着她道:“丫头,想比武就痛快一点,不要浪费老夫的时间。”

仲孙婉儿含笑道:“对不起,我对比武不感兴趣,我只是来找人的。”

她话音未落,台下群雄有多半抱拳道:“请姑娘杀掉老魔头,为武林除害。”语毕竟然跪了下去。

仲孙婉儿大惊,她没想到会受到群雄如此倚重,瞠目结舌,不知该说什么好。

姜浪仰面一阵大笑,道:“小丫头,看来你有点来头,就别装蒜了,出招吧!”

仲孙婉儿分辨道:“我真的是来找人的。”

“少说废话,看掌!”纵身便出掌攻向她面门。仲孙婉儿还想说话,忽觉一股腥风扑面而来,心中好恼,连忙躲闪到一旁,道:“既然前辈一再相逼,晚辈只好奉陪了。”拔剑在手摆出一个优美的剑姿,却静立不动了。凌人地气势震慑了所有在场的人,几乎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整座华山一下子静了下来,仿佛一切都被冰封了一样,死一般地寂静。

姜浪横行江湖数十年,如何能感觉不到她体内强猛地混元真气,他想像不到她这一剑有多大的威力,脸上无声无息地流着汗水,双目两缕凶残地光芒直盯着她,一眨也不敢眨一下,双拳紧握几次想出手进攻,都被她的气势所压制。

“杀死老魔头。”人群中突然有人喊了一嗓子,打破了僵冷地场面,接着群雄共喊:“杀死老魔头……”声震九霄。

“我受不了了。”姜浪大喊一声,出掌进攻。

仲孙婉儿身形飘忽,只躲不攻,娇柔的身子如同一只彩蝶穿梭在他呼啸地掌风中,姜浪一连进攻了百十招,连她一片衣角也没碰到,气的他哇哇怪叫,拼了全力进攻,又攻了近两百招,结果依旧,气的他全身发抖,收足不稳,扑通一声摔倒在台面上,疯狂的大笑不停。

仲孙婉儿停足一旁,气不嘘喘,神态自如。

姜浪疯笑着爬着摔下擂台,起身疯疯癫癫的走向谷外。群雄恐惧地两旁闪开,任他离去。

仲孙婉儿立身台上又喊道:“啸天,你来华山了吗?我是婉儿……”

群雄回首抱拳单膝跪地,齐道:“参见盟主。”

仲孙婉儿大惊,忙道:“这怎么使得,我如何能做得了盟主,大家快起来吧!”

人影一闪,欧阳春北落足台上,抱拳道:“夫人已经技压群雄,自然便是盟主了,您就不要谦虚了,如今武林已是一盘散沙,需要有人领导才行。”

仲孙婉儿盈盈一笑,道:“那就由你来领导好了,我还有事,告辞了。”不待他说什么,飞身如一道闪电般的消失在夜幕中。

欧阳春北见她离开,心中欢喜,朗声道:“既然盟主委任于老夫,老夫也不好推辞,只好暂代盟主之职,待找回盟主老夫再让位给她便是了。”

众白衣门弟子首先跪地拜道:“参见代盟主。”

群雄虽有很多不服的,但都亲耳听到仲孙婉儿让他来领导群雄,也只好随着参拜了。

欧阳春北仰面一阵大笑,道:“众位英雄请起。”

青云阁内一间客房中,灯火通明,欧阳玉雪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右腋下到左肩,被白布条斜缠住,血迹斑斑。一位红衣少女伏在床前伤心地哭泣,她婀娜的身子微微颤抖着,冰冷清丽的脸颊上满是泪痕,小扇一般的长睫下,一双泪汪汪的明眸,两缕幽怨的光芒不断地横扫着欧阳玉雪苍白的脸。她红而薄地小嘴儿缓缓地抽噎着,甚是惹人垂怜。

一阵脚步声临门,欧阳春北与金剑、银剑、铜剑、铁剑四位长老相继入室。

欧阳春北走到床前,道:“婷儿,你哥哥醒来没有?”

欧阳玉婷拭泪道了声“没有”,起身便离去。

金剑进前道:“少主伤的不轻,恐怕一时半刻醒不了,盟主请放心,他不会有事的,今天盟主毫不费力便得到了盟主之位,真是可喜可贺啊!”

银剑笑道:“是啊!要不是少主受了伤,我们真应该好好庆祝一番。”

欧阳春北道:“还不能高兴地太早,那个女人的武功太可怕了,只要她还活着,老夫如何能安心啊!”

铜剑道:“盟主多虑了,那个女人武功虽高,我们要是想除掉她,也不会太难,只要盟主多派些人手,找到她的行踪,杀她易如反掌。”

欧阳春北长出了一口气,道:“好,此事就交给你去办,需要多少人手你随便调动,不管你们用什么手段,一定要杀掉她。”

铜剑道:“属下遵命。”匆忙出门。

欧阳春北看着儿子,面色阴沉地道:“还有伤害玉雪的那几个小贼,杀掉了吗?”

铁剑道:“还没有,属下已派人去追了。”

欧阳春北道:“那好了,你们都下去吧!我一个人陪着玉雪就行了。”

三剑同应了声相继出门。

客栈,一间客房里,白月兰静静地躺在床上,双眸望着房梁发呆,泪水顺着粉颊缓缓地流着。胸膛里一颗心在微微颤抖着,怨恨、懊悔、愧疚……万般滋味齐聚心头,如同千根针在刺、万只鸟在啄。脆弱的心灵深处在不住地滴血,人世间对她来说再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

清晨。

赵素云刚刚睁开朦胧睡眼,忽听一阵敲门声,忙起身问道:“是谁?”

门外传来柳良的声音道:“素云快起来,白姑娘走了。”

赵素云听了连忙下床蹬上靴子,理了理长发,开门道:“白姑娘去了哪里?”

柳良递上一页信纸,道:“这是她留下的。”

赵素云接过只见上面写:“恩人台鉴,谅月兰之不辞而别。大恩不言谢,月兰之残贱之躯,不可辱拜恩人。愿来生苍天有眼,让月兰施报君恩。今朝于此一别,去寻一方净土,恩人莫念。另有书信一封,劳恩人转交此镇“秋月客栈”我父之手。请恩人珍重,月兰留字。”

赵素云看罢不禁一阵心酸,道:“白姑娘会不会想不开……”

柳良叹了口气道:“现在很难说,你留下来照顾玉娟,我去给白前辈送信,听听信中怎么说。”

赵素云道:“那好,你快去快回。”

柳良嗯了声,匆忙出门。

“南侠”白雪云是与女儿一同来华山的,行至此镇巧逢一位多年不见的好友,二人聊起来不愿分离。白雪云此行就是想看看女儿的心上人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便在镇上相候,教女儿一人到华山寻人,来此会面。

白雪云与老友聊至深更方散,同住在客栈中,今日二人共进了早餐才依依而别。白雪云正坐在房中喝茶待女儿回来。

一个店伙计入门道:“白老爷子,门外有人求见。”

白雪云起身道:“是找老夫的,快快有请!”

伙计出门,不多时柳良入门,见室内一位黑衣老者,苍眉星目,一脸和气。忙进前施礼道:“晚辈柳良见过白老前辈。”

白雪云微笑道:“壮士免礼,不知壮士找老夫有何见教?”

柳良道:“晚辈受白姑娘所托,给前辈送信来的。”由怀中取出书信双手呈上。

白雪云担心女儿出什么事,连忙接过,抽出展开,只见上写:“爹爹亲见,女儿不慎遭贼人迫害,无颜面对于您,心中万般痛苦一时半刻难以静下心来。今朝小别到处走走,待女儿心情好些就会回家看望爹爹的。请爹爹不要挂念,先行回庄吧!不孝女月兰留字。”

白雪云看罢急道:“怎么会这样?柳壮士,是不是那个陆啸天害了我女儿?”

柳良道:“前辈不要误会,那贼人是白衣门的,他的姓名晚辈不得知晓。”

白雪云双拳紧握,怒声道:“白衣门,此事老夫定会查个清楚,杀了那无耻之徒。”

柳良道:“前辈请息怒,不知白姑娘信中怎么说?”

白雪云吐了口怨气道:“她说她想到处走走,这分明是在安慰老夫,以她的性子定会寻短见的,多谢柳壮士送信,老夫先行告辞了。”说完不待柳良说什么,疾奔出房门。

柳良明白他的心情,摇头叹了口气,随后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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