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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似曾相识

日沉西山,光芒璀璨。万里长空换色,薄暮缓缓降临。大船停靠岸边。

陆啸天先行跳上岸,上官梅雪扶着司马玉娟随后跟上。三人顺着渔人忙碌的大路走入城中。

陆啸天始终垂头呆思,一言不发。司马玉娟也跟着难过。走了一段路。

上官梅雪道:“三哥,我们投客栈吧!”

陆啸天只是低低地嗯了声。

上官梅雪做主投了一家客栈,晚饭时,陆啸天一口未进,便说累了早早将自己关入了房中。二女百劝无济,只好由他去了。

陆啸天躺在床上,仲孙婉儿那梨花带雨般地面容立刻呈现眼前,一颗心刀割般地颤抖着,记忆中仲孙婉儿的每一个笑靥,都向一根毒刺,不断刺着他的心脏,一阵酸一阵痛、一阵凄苦,一阵悲凉。男儿不轻谈的泪水,如同黄河开口一般狂涌而出。良久,他切齿道:“程万宇你这个畜生,我陆啸天不杀你誓不为人。”一夜未眠,泪水沁湿了枕头。

清晨,上官梅雪早起叫了些陆啸天爱吃的东西,唤了他和司马玉娟起床,先行到厅中坐等。不多时陆啸天与司马玉娟并身而来,只见陆啸天除了眼睛红一点,表情好多了。

上官梅雪起身含笑道:“三哥,你没事了吧!娟妹急地哭了一晚上。”

陆啸天笑了笑,道:“我很好啊!谁叫有些人瞎操心了,我可是不领情的。”

司马玉娟一嘟红唇道:“谁媳你领什么情,我是想婉儿才哭的,自作多情。”

上官梅雪笑道:“好了,你们不要吵了,快吃吧!”

三人含笑入座,相互谦让着边吃边谈。

上官梅雪道:“三哥今后有什么打算?”

陆啸天道:“眼下先在这休息几日,待娟妹伤好些,首先去杭州找我师父,然后到百草山送还金丹,再往后就很难说定了。四弟有什么打算?”

上官梅雪双眸温情地看了看他,道:“与三哥娟妹小聚几日,我得回家一趟,以后的事就很难说了。”

司马玉娟看着她,笑道:“四哥还回家干什么,干脆与我们一同闯荡江湖好了,要不你肯定会想啸天哥的。”

上官梅雪双颊微红,笑道:“我也会想娟妹的,不过,我相信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

司马玉娟道:“那你就不怕再见面后,你心里那位娶了别人,到时候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上官梅雪自然明白她的话中之意,丽面更红,很不自然地笑道:“我知道他可能会娶的人是谁,她很可爱,我也很喜欢她,如果有一天我真的选择了他,就不会在乎这些的,娟妹放心好了。”

司马玉娟表情有些忧郁地道:“可是她会很难过的,唉!她真是命苦,喜欢一个人总是被人家分来分去的,老天对她实在有点不公啊!”

陆啸天听不懂二人在说什么,看看这个,瞧瞧那个。笑道:“你们在谈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司马玉娟道:“你现在不需要明白,到时候会有人告诉你的,快吃饭吧!”

上官梅雪也低头不语。

陆啸天此时才发现她有些女人之态,但并未想到她就是女人。

傍晚。

陆啸天三人正在房中聊天,忽听有人敲门。

陆啸天起身打开房门,见门口立身两个衙役,笑问道:“怎么,来拿人的?”

一个衙役忙笑道:“陆大侠误会了,小人奉金大人之命特来请您过府赴宴的。”

陆啸天不解地道:“哪个金大人,我们认识吗?”

衙役道:“陆大侠有所不知,我们府尹大人喜好结交天下豪杰,得知陆大侠光临小城,喜不胜收。差人准备了一整天的大宴,请陆大侠务必光临!”

司马玉娟进前道:“啸天哥别理他们,这些狗官没一个好东西,不定想在你身上打什么鬼注意呢!”

两个衙役脸上变色,敢怒不敢言。

陆啸天道:“娟妹话不能这么说,我们与金大人素无恩怨,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好人,既然金大人诚心相敬,在下岂能不识抬举。四弟你与娟妹待在客栈,我很快就回来。”

司马玉娟道:“你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你去我们也去。”

上官梅雪笑了笑道:“就是,要去我们都去,我想金大人不会在乎多准备两杯酒吧!”

衙役喜道:“那是那是,三位同请!”

陆啸天道:“也好,走吧!”

三人随两个衙役出了客栈。

两个衙役头前带路,陆啸天三人相随,顺正街行了一段路。来到一座大府院门前。

衙役道:“这就是了,三位请!”

三人抬头看了看门匾,并身入门。两个衙役仍在前引路,穿亭过院来到一个大客厅近前。但见厅中灯火通明,人影憧憧摇曳不定。

一个衙役高喊道:“陆大侠驾到。”话音一落,厅门大开。

陆啸天先行入厅。

“陆大侠果然赏光,三位快请入座。”

三人同时望向说话之人,见他端坐正中主位,身着紫缎子长衫。一张饼子脸,两弯女人眉。目如鸡眼,鼻似蒜头。厚唇阔口,稀稀拉拉三缕苍须,大耳前照,满面是笑。此人便是余杭府尹金明福。

三人看罢,二位姑娘不禁都蹙起了眉头。

陆啸天一抱拳道:“金大人太客气了,草民谢座。”语毕,与司马玉娟、上官梅雪入坐首席。左右观望,见厅中足有六七十人,男女老少、和尚道士,全是一些江湖人物。

金明福细细打量三人一番,笑道:“现在贵客已到,设宴。”

少时,一群丫鬟手端托盘入厅,送上酒菜。

司马玉娟与上官梅雪一见金明福那副尊容就起了反感,再一看那些凶眉怒目的江湖人,便开始怀疑他没安好心。相互低语小心提防。

一位十五六岁的红裙小丫鬟,姗姗走到陆啸天三人的桌旁,将菜碟一个个放在桌上。三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她的脸颊。

只见她:娇娇倾国色,缓缓步移莲。如花解语,似玉生香。柳叶弯眉青黛秀,双睛蘸绿横秋水。湘裙柔柔柳腰纤,翠袖微舒粉腕长。貌比梅雪,颜赛玉娟。真是个人间尤物美姣娘。

陆啸天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总觉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何时何地见过她。小姑娘一抬头见他在偷看她,粉颊立刻绯红,含羞匆匆离去。

陆啸天目送她出厅,心中对她产生一种亲近感,这种感觉有别于他对柳丽娉、仲孙婉儿、司马玉娟的感觉。暗道:“奇怪了,我们萍水相逢,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不多时,那小姑娘端着酒壶酒杯姗姗走来。陆啸天情不自禁地又看向她。小姑娘被他看地不好意思,手一颤将一个酒杯掉落在地上,“啪”碎为数块儿。厅中之人都向她看来,她面现惊慌,忙蹲下身子去拾碎片。

金明福大怒,喝骂道:“没用的东西,还不快去换。”

小姑娘一着急,被瓷片划破了手指,禁不走了声。

陆啸天忙起身进前道:“姑娘小心,先去包扎一下吧!”

小姑娘瞪了他一眼,起身离去。

陆啸天呆望着她出厅。

金明福见他如此神情,哈哈一笑道:“陆大侠请入座,大侠如对这丫头有意思,本官就将她送给大侠了。”

陆啸天忙道:“不不不,在下并无此意,大人误会了。”转身入座。

上官梅雪与司马玉娟盯着他,心道:“他今天是怎么了,一点身份也没有,难道他又看上人家了……”

陆啸天没注意她们的表情,不住地向厅门张望。见那小姑娘又端着一个酒杯走进厅来,她双目发红像是哭过。将酒杯放在桌上,转身欲走。

金明福道:“慢着,陆大侠很欣赏你,你就留下来为大侠斟酒吧!”

小姑娘一百个不愿意,呆立未动。

陆啸天不想难为她,忙道:“金大人不必如此,在下习惯自斟自饮,姑娘请便。”

小姑娘一听正合心意,飘了他一眼,姗姗离去。

金明福道:“陆大侠既然喜欢自斟自饮,本官就不客气了,来来来,各位英雄我们先敬陆大侠一杯。”

厅中众人同时起身,举杯道:“陆大侠请!”

陆啸天自斟了一杯酒,端起道:“这怎么敢当,众位英雄同请!”

众人同干了一杯落座,司马玉娟与上官梅雪也意思了一下。

金明福道:“今日喜逢陆大侠,本官甚为高兴,大家尽管开怀畅饮吧!本官通宵奉陪。”

众江湖人齐道:“谢金大人赏酒。”便推杯换盏地大喝起来。

陆啸天无心饮酒,端坐呆想那小丫鬟。

司马玉娟见他发呆,误会了他的心思。双眸两缕又爱又恨又柔情似水的光芒看着他,心里酸溜溜地。

上官梅雪比她成熟地多,没有她那么冲动,虽然对陆啸天的举动也有些不满,但没有明显的表情。明似秋水的双目,也在温情脉脉地注视着他。

过了一会儿,司马玉娟提起酒壶倒了两杯酒,端起一杯送到他面前,微笑道:“啸天哥想了这么久一定累了吧!我陪你喝几杯。”

陆啸天看了看她笑道:“娟妹今晚怎么有此雅兴?”抬手接过酒杯。

司马玉娟似笑非笑地道:“我哪有你的雅兴高啊!众目睽睽之下向人家大献殷勤。”说到此端起酒杯干下。

陆啸天听她如此一说,明白了她的心思。笑饮一杯道:“这酒怎么一股酸味儿,四弟你怎么不喝?”

上官梅雪笑了笑道:“小弟不想喝,你就不要逗娟妹了,她可是真的在生气呢!”

陆啸天向司马玉娟靠了靠,低声道:“小醋坛子,你知道什么?就知道随便吃醋。”

“讨厌!我懒的理你。”司马玉娟冷冷地道了一句,转过脸去。

这时,东侧一桌人中,走出一个彩衣青年,提着一把长剑满面轻狂地一抱拳道:“难得大家今晚一聚,哪位朋友愿与小弟走上几招,给大家饮酒助兴。”

西侧走出一个中年汉子,手提长剑抱拳道:“在下有意讨教,请!”

“请!”二人同时出剑,便在厅中空闲处,“丁丁当当”地较量起来。

陆啸天三人也转首观看。只见彩衣青年身形灵巧,中年汉子明显不如。只二十几个照面,彩衣青年一把长剑已逼地他连连后退,无力还手。彩衣青年还不停手,突地一剑猛刺向他前胸。中年人大惊失色,已无力躲闪。

陆啸天心中不满:“即是比武助兴,为何下此毒手?”顺手抓起酒杯闪电般地打出。“当”地一声,彩衣人的长剑掉落于地。

中年汉子松了口气,冲陆啸天一抱拳,道了声谢,红着脸走回座位。

彩衣青年拾起长剑,冲陆啸天道:“在下有意请陆大侠指教几招,大侠可否赏光?”

陆啸天含笑道:“这位兄台既然看得起在下,在下奉陪便是了。”提起宝剑就要入场。

司马玉娟忙按住他,冷冷地道:“一个连剑都拿不稳的人怎么配与你动手,我来教训他好了。”

上官梅雪忙道:“你左臂有伤,让我来吧!”

司马玉娟道:“对付他这种三脚猫地功夫,这点小伤算什么。”双足一弹,身如飞燕纵起丈余高,一个空翻,轻飘飘地落足厅中。

彩衣青年听她言语无礼,心中有气。冷冷地道:“三脚猫向姑娘请教了。”

司马玉娟道:“怎么,听你的语气很不服气了?哼!你若能接本姑娘三招,就算有点功夫了。”

彩衣青年胸中大怒,冷凄凄地一笑,道:“好,在下倒想见识一下姑娘有何高招。”

司马玉娟轻蔑地一笑道:“不必气恼,小心了。”“唰”长剑出鞘,一道银光伴着美妙地身姿,向他扑进。

彩衣青年从未见过如此美地招式,呆了一下慌忙向右闪开。司马玉娟身如闪电,突地停身他左侧,头猛地一甩,三尺多长的秀发,“呼”地拢住他的脖子,彩衣青年哪里知道她有此一招,躲闪已不及。

司马玉娟稍一用力,他不禁站立不稳,向后退了一步。交睫间,她头一晃收回秀发,回身一剑,“哧”将他左肋至后背的衣衫削了一条长口子,肌肤破露。紧接着,“砰”前胸又中了她一脚,摔落厅中。

左右众人齐道:“姑娘好功夫,打的好……”

彩衣青年臊地脸通红,起身走回座位。

司马玉娟也没心思再跟谁比试,转身回到座位。

上官梅雪嫣然一笑,道:“娟妹的功夫好棒啊!”

陆啸天也含笑道:“娟妹还有此一招,有空还得请教几招呢!”

司马玉娟白了他一眼,道:“懒得理你。”端起酒杯自饮了一杯酒。

金明福看了看陆啸天三人,面现忧愁,长叹一声。他近前一个胖大地和尚问道:“大人莫非有什么心事,何不趁众位英雄都在此说出来,让大家替您分忧。”

他这一问,厅中立刻静了下来。

金明福哭丧个脸道:“家母突然得了一种怪病,整天忽哭忽笑,请过多少名医大夫,都摇头而去。昨天一位道人为家母看过病情,他说世上只有一物泡水连饮数月,方能治愈此症。”

厅中多半人齐道:“是什么东西?大人快说。”

金明福双目斜视着陆啸天,道:“此物就是东海如意岛的镇岛之宝,如意莲花。”

陆啸天三人一惊,司马玉娟双目冷视着金明福,低声道:“老狐狸终于露出了尾巴,陆大侠这才是他请你来的目的。”

上官梅雪道:“这狗官一看就不是好东西,结交这些狐朋狗友,更没一个好人,三哥不要听他胡扯。”

陆啸天又岂能看不出金明福那副贪婪地德行。只是毫不动声色。

胖和尚高声道:“如意莲花是‘东魔’铁方的宝贝,哪位朋友愿同老僧前往如意岛向老魔借来?”

厅中之人除了陆啸天三人,全都呼啦一下子站起来,抢道:“在下愿往、在下愿往……”

金明福道:“众位英雄请坐,本官听说铁方已经死了,如意莲花已不在岛上了。”

胖和尚问道:“大人可知那铁方被何人所杀,‘如意莲花’落入何人之手?”

金明福道:“听说铁方是被黄山三毒所杀,那如意莲花却在厅中一人手中。”说着看向陆啸天三人。

陆啸天正在想他是如何知道的,突见金明福身边一人却是送他去如意岛的船夫之一。立刻明白了一切。

那胖和尚朗声道:“在哪位朋友手中,何不拿出来为金大人之母除去怪病?”

“是呀!是朋友就拿出来……”众汉子相继问道。

陆啸天冷笑一声,道:“谁知道世上最不要脸的人是什么人?”

司马玉娟冷视金明福一眼,清脆地道:“是那种厚颜无耻、说谎不脸红的小人。”

上官梅雪接道:“还有那些贪婪成性,拍马屁抱马腿的人。”

陆啸天仰面一阵大笑,道:“说得好,大家想想,在下的无价之宝岂能给这种不要脸的人?”

金明福一张饼子脸发了紫,双目凶光毕现,冷笑道:“姓陆的,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众位英雄谁拿住陆啸天,本官有重赏。”

那些以拍马屁为生的狗腿子,闻听有赏,也不管自己有多大能耐,操起兵器呼啦一下子围向陆啸天三人。

陆啸天与两位姑娘起身离座,相互使了个眼色,三足齐出踢起一桌二凳,猛砸向众江湖败类。刹那间一阵狼嗥鬼叫似地呼喊,一个压一个倒地一大片。没倒下的也不顾他们的死伤,从他们身上踏过。

陆啸天三人一见这群败类哪有什么义气可言,全是贪财无义的小人。剑掌齐出,毫不留情。“噗噗噗”“砰砰砰”,血腥四溅。惨叫连声。这群败类伤哪的都有,转眼间便被三人尽数打倒在地,一片呻吟。

金明福吓地傻了眼,没想到他养了这么一群没用地东西。

陆啸天轻笑一声,道:“金大人得罪了,告辞。”

上官梅雪与司马玉娟同道:“没那么便宜。”

二人都看中了金明福的两只大耳朵,飞身进前,“唰”两道银光同起同落。金明福一声尖叫,双手捂脸钻到桌子底下。连声呻吟。两只大耳朵并落在桌面上。

上官梅雪冷冷地道:“狗官,今晚只要你两只狗耳朵,再不干好事,小心你的狗头。”“砰”照他撅起的屁股踹了一脚。

金明福“哎吆”一声,一个狗肯屎趴在地上。

司马玉娟不禁掩唇“咯咯咯”一阵娇笑。

陆啸天见二女将位府尹大人整治地够惨地了,笑道:“好了,四弟、娟妹我们走吧!”

两位姑娘嗯了声,三人并肩走向厅门。地上的众江湖败类吓地连忙爬开,一个紫衣汉子不知死活,还想偷袭。被上官梅雪回身一脚踹地飞出几丈远,撞在墙上,当场撞昏。

陆啸天与两位姑娘出了厅门,飞身上房,一阵风似的奔回客栈。入得室中还未坐下。

陆啸天便道:“四弟、娟妹,你们先睡吧!我还得去一趟金府。”

上官梅雪道:“还去干什么?”

陆啸天道:“我总觉得那位姑娘与我有一种亲近感,我去问一下她的身世,很快就回来。”

司马玉娟忙拦在他面前,道:“你这混蛋,是不是又看上人家了?我不许你去见她。”

陆啸天笑道:“娟妹,你太多心了,我只是想尽快找到我妹妹,相信我,我真的对她有种亲近感,就让我去问一下吧!”

上官梅雪道:“既然三哥是想找妹妹,娟妹,你就让他去吧!若不去他也不会甘心的。”

司马玉娟看着他,抿了抿朱唇,道:“看你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去吧!快一点回来。”

陆啸天笑道:“知道了,不要担心我,早些睡吧!”转身出门。

上官梅雪见二人如此相好,心里很不是滋味。

金府,东侧院一间厢房里亮着灯光,偶尔传出阵阵女子的啼哭声。

陆啸天飞身入府顺声寻来,伏在窗前舔破窗纸内望。只见屋子很小,床上坐着两个丫鬟,其中啼哭的红衣少女正是他要找的人。另一位姑娘比她大五六岁,不像她那么娇弱。正在劝她不要哭。

陆啸天轻轻敲了几下门,较大的姑娘惊道:“是谁?”

陆啸天道:“在下陆啸天,特来询问两位姑娘贵姓芳名,望姑娘告知。”

小姑娘听出是害她挨骂的人,起身猛地打开房门,骂道:“是你这混蛋,快滚!我不想见到你。”

陆啸天笑道:“姑娘请息怒,在下没有恶意,只是想知道姑娘的姓名而已。”

小姑娘冷冷地道:“我凭什么要告诉你,滚!”回身就要关门。

陆啸天忙拦住,道:“姑娘大人大量就告诉在下吧!若实在有气的话,你就打我出气好了。”

小姑娘怒道:“你以为我不敢打呀!”挥手“啪”真的打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小姑娘没想到他会不躲闪,不禁呆住了。

另一位姑娘吓了一跳,忙出门道:“陆大侠不要生气,我妹妹她脾气太坏了,您……”

陆啸天笑道:“没什么,能让姑娘打也是一种福分,姑娘若未出气可以再打。”

小姑娘哪好意思再打,嘟了嘟朱唇,道:“你这人一定有毛病,好了,算我怕了你了,我的名字叫田双云,我爹叫田申,有什么指教?”

陆啸天一听泄了气,幽幽地吐了口气,道:“不打扰姑娘了,告辞。”飞身离去。

另一位姑娘道:“芸芸,你怎么不告诉他你的真实身份,他也姓陆,连名字也相同,说不定就是你那同父异母的哥哥呢!”

陆芸芸道:“别瞎说了,看他色咪咪地怎么会是我哥哥呢?我娘说过,哥哥可能被狼吃掉了。”回身把门关好。

那姑娘道:“夫人也只是猜测,又没有亲眼见到,我看他挺好的,被你打了一个耳光,人家都不在意。”

陆芸芸笑道:“这么说他是个好人了?总起来说他的样子还是满帅的,你说他还会不会回来找我?”

那姑娘道:“我看不可能回来了,你一点好脸色都不给人家,他就是想回来也不敢回来了。”

陆芸芸表情突然变得忧郁,咬了咬朱唇,道:“不回来就算了,谁媳他回来啊!睡觉吧!”说完,合衣躺在床上。那姑娘看了看她,吹灭蜡烛上床睡下。

陆啸天回到客栈,司马玉娟与上官梅雪还在等他,三人少坐片刻,便分房入睡。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陆啸天起床,突见门缝中夹着一张纸条,忙进前抽出展开。只见上写:“三哥,小弟有事先行一步,明日钱塘湖见,不要带娟妹,小弟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单独告诉你。梅弟字。”

陆啸天自语道:“什么事这么神秘,非要到钱塘湖上去说。”开门出房,走到司马玉娟的房门前,敲门道:“娟妹起床了,娟妹……”连唤数声,室内没有回音,他心中一惊,推门入室,见司马玉娟右手扶着粉腮呆坐桌旁,眼角留有泪痕。忙进前问道:“娟妹你怎么了?”

司马玉娟仿佛未闻,呆坐不语。

陆啸天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急道:“娟妹你不要吓我,你到底怎么了?”

司马玉娟咬了咬朱唇,冷冷地道:“你们昨晚睡得还好吧!那位假公子呢?”

陆啸天摸不着头脑,笑道:“什么贾公子,你在说什么?”

司马玉娟起身怒道:“滚开!不要离我这么近,口是心非、喜新厌旧、薄情寡意、见色忘义的伪君子。我见了你就讨厌。从今往后我们各走各的路,两不相干。”

陆啸天闻听此言,可真的急了,正色道:“既然你把我看成这样的人,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请多珍重,后会有期。”转身便要走。

司马玉娟见他生气了,怕是冤枉了他,忙起身扯住他的衣袖,柔声道:“也许是小妹冤枉你了,你告诉我,她呢?”

陆啸天并非真的与她生气,回身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说的她是谁?”

司马玉娟道:“还有谁呀!当然是你那个四弟了。”

陆啸天哑然失笑道:“他早走了,你该不会怀疑我们两个男人……”

司马玉娟正色道:“她走了,什么时候走的?”

陆啸天道:“可能是昨天晚上,这是他留的字。”伸手递上纸条。

司马玉娟看了看,立刻换上笑颜,投进他怀里,道:“对不起,是我昏了头,冤枉你了。”

陆啸天松了口气,搂着她的身子,道:“冤枉我倒不要紧,你要是气坏了,可就太不应该了,去吃饭吧!”

司马玉娟开心地一笑,二人挽手出门。

东海如意岛。下午一艘大船缓缓靠岸。

仲孙婉儿拉着弟弟的手随父亲走下大船。

仲孙庸道:“婉儿,小心点,那老魔头卑鄙狡猾,别遭他暗算。”

仲孙婉儿道:“女儿明白。”紧握着弟弟的手走上荒径。

父女三人一路上小心翼翼地直入岛中谷内,两旁的奇花异草,令三人心旷神怡,紧张的心里逐渐放松,茅屋前铁方的枯尸和罗世北的尸体,让三人大吃一惊。

仲孙庸首先进前道:“我们来晚了,咦!怎么有两个老人的尸体,一个有可能是铁方,可另一个人会是谁?”

三人屋里屋后四下寻找了一番,没再见到尸体。

仲孙婉儿松了口气,笑道:“看来是啸天杀死了那老魔头,已经离开了。”

仲孙庸点了点头道:“婉儿,啸天没事爹就放心了,这个小岛不错,爹逃亡了这半年多,真的感觉累了,想和你弟弟在此隐居下来,过两天清静日子,你一个人去找啸天吧!找到他,带他来此看看我这个老岳父就行了。”

仲孙婉儿不由得一阵心酸,流下泪来,投进父亲地怀里,道:“爹,女儿不想离开你。”

仲孙庸抚摸着她的秀发,含笑道:“傻丫头,女儿大了总是要嫁人的嘛!放心去吧!爹能照顾好自己和你弟弟,你一个人在江湖上要多加小心,要不是你得了段老前辈的三十年功力,爹也不放心你一个人在江湖上跑来跑去。去吧!不要担心爹。”

仲孙婉儿抹了一把泪水,走近弟弟,抚摸着他的脸道:“小弟,听爹的话,好好练功,姐姐会带姐夫来看你的。”

仲孙剑南眼圈一红,也流下泪来,道:“姐姐要快点回来,我会想你的。”

仲孙婉儿为他抹着泪水,道:“小弟不哭,姐姐答应你,会尽快回来的。”

仲孙庸道:“好了婉儿,快走吧!一会儿船夫们都等急了。”

仲孙婉儿道了句“爹爹保重!”匆忙出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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