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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祸不单行

御史府中,葛红霞小姐书房闷坐,愁眉不展。丫鬟小翠慌慌张张地跑入房门,道:“小姐不得了了,姑老爷又杀人了。”

葛红霞飘了她一眼,道:“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小翠道:“不是,听说好多人围着姑老爷打,他非死既伤呀!”

“怎么会这样?”葛红霞起身急问道:“你快说呀?”

小翠道:“听说姑老爷要杀一个黑道的大人物,亲自监斩,结果来了一群人劫法场,就……”

“好了,你别说了,快去叫人备骄,去府衙。”葛红霞迫不急待的道。

小翠应了声,跑出房门。

府衙,客房里上官明珠的伤口已被包扎好,静静地躺在床上休息,陆啸天与司马玉娟、仲孙婉儿见她没有大碍,都松了口气。刚在桌旁坐下,一个侍女慌忙入室,道:“老爷夫人不好了,絮儿小姐不见了。”

三人大吃一惊。

仲孙婉儿急问道:“怎么回事?你们是怎么看小姐的。”

不待侍女说话,飞步跑出门去。

陆啸天忙问那侍女,道:“怎么回事你慢慢说?”

侍女道:“我刚去逗小姐玩,见奶娘被打昏了,小姐没了影子,床上留了这张字条。”说着将手中的字条递上。

陆啸天接过,见上写:“要想娃娃活命,今晚送一百万两银票到城东大树林,到时候自会将女娃送还。”

陆啸天看罢,心中稍安。

司马玉娟急问道:“是什么人干的?”

陆啸天道:“是个无名绑匪,不要急。”伸手将纸条递给她。

司马玉娟看了看,道:“真是可恶,我们全体出动,让这小贼钻了空子,我去安慰一下婉儿。”疾步出门。

上官明珠听得明白,微微睁开双目,道:“都是我不好,我要是不来就不会有这些事了。”

陆啸天走到床前,道:“你别胡思乱想了,这不关你的事,你还是安心养伤吧!”

上官明珠双目两缕柔光注视着他,道:“你不要安慰我了,你打算如何救絮儿?我想那绑匪一定是劫那匹丝绸的余党,不甘心此举落空所为。”

陆啸天道:“有道理,我也是这么想的,至于如何救絮儿,眼下只能见机行事了。”

上官明珠道:“那些人毫无人性,我担心他们会孽待絮儿,到时候拿了银子也不放人。”

陆啸天面色沉重,他不敢想要是失去絮儿,仲孙婉儿会怎样。幽幽地吐了口怨气,道:“一会儿,听听我师妹有什么主意吧!”

“老爷,一位姓李的姑娘要见您,现在厅中等候。”一个侍女匆忙入门道。

陆啸天道:“知道了,你且去上茶,我这就去。”那侍女离去。

陆啸天道:“是我的一位师姐来了,明珠姐姐你放心休息吧!我去一下。”

上官明珠点了点头,陆啸天出门直入客厅。

李曦茜端坐厅中喝茶,见他入门,起身笑道:“钟大老爷别来无恙吧!”

陆啸天笑道:“托师姐的福,还算安好,师姐快请坐!”二人落座。

李曦茜含笑道:“师弟这几日可是大显头脸了,全城百姓传地沸沸扬扬,到处都在说钟青天钟大老爷。”

陆啸天笑道:“师姐不要说笑了,此来寒舍定是有什么事吧?”

李曦茜抿嘴一笑,道:“当然有事,我是来祝贺你的,今天你杀了张德明那老贼,真是为长安百姓除了一大害啊!那个老鬼我早就想杀了他,只是有我爹的面子在,才一直没动手。不知他是犯了什么法?落在你的手里?”

陆啸天简单地说了一下经过。

李曦茜道:“真是罪有应得,这老贼一向以我爹做靠山胡作非为,这下我爹耳根清静了。”

陆啸天道:“这个老贼头虽然死了,可是牢中还有他的三十余个兄弟,都是些亡命之徒,难以教诲,却是我的心病啊!”

李曦茜道:“这些人杀人害命无数,干脆一并斩首了事,关着他们也是浪费粮食,毫无意义。”

陆啸天叹了口气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还是给他们一次悔过自新的机会吧!”

李曦茜道:“你这么心软,总有一天会给自己带来麻烦的。”

陆啸天笑了笑道:“小弟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麻烦是避免不了的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李曦茜道:“好了,不谈这些了,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陆啸天道:“师姐问的好,眼下敲有一件麻烦事。”

李曦茜笑道:“这么巧,说吧,什么事?”

陆啸天道:“我的小女儿被绑匪捉去了。”

“不会吧?”李曦茜惊道:“你这官儿是怎么做的,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了?”

陆啸天惭愧地道:“让师姐笑话了,今日为了顺利斩杀张德明,将人丁都掉去法场了,府内疏于防范,才让贼人有机可乘。”

李曦茜道:“那绑匪要什么?”

陆啸天道:“一万两银子,今晚在城东大树林交换。”

李曦茜起身道:“你不要急,我回去叫上几个帮手,天黑之前来找你。”

陆啸天道:“那好,就麻烦师姐费心了。”

李曦茜道了句“少与我客气了。”阔步出门。

陆啸天一直将她送出府门,见她骑马远去。刚要回府,见一顶小骄匆忙奔至门前停下,骄帘一挑,葛红霞走出来。

二人对面一望,葛红霞急问道:“表兄,你没事吧?”

陆啸天进前一步,含笑道:“我很好呀!表妹怎么会匆匆赶来?”

丫鬟小翠笑道:“姑老爷没事就好了,我们小姐听说你受了伤,便急着赶来了。”

葛红霞微笑道:“死丫头都是你不好,也不打听清楚,害地我白忙了这一阵子。”

小翠笑道:“这有什么不好,小姐想见的人也见到了,总比你一个人闷在屋里相思好得多。”

“你还瞎说,小心我撕你的嘴。”葛红霞双颊绯红笑道。

陆啸天自然明白她的一番深情厚谊,笑了笑道:“表妹,快请入院吧!”

葛红霞道:“小妹只是担心你出事,现在看到你,我就放心了,不用去打扰婉儿她们了,我……”

陆啸天道:“今天晚上我们要去办一件事,表妹留下好帮我照顾一个人。”

葛红霞面色微变,忙问:“出了什么事吗?”

陆啸天道:“走,到客厅我慢慢说给你。”

葛红霞也真的不想走,正好有个理由留下,含笑点头,随他入府。

夜幕低垂,四野幽静。

陆啸天身着便装,孤身携带银票骑马出城,直奔城东大树林。空中星月无光,林内黑沉冷寂。陆啸天有意大声吆喝策马奔驰,行至林边下马将马拴在树上,提着银票包走入林中,双目左右环视着朗声道:“在下来送银票,阁下为何还不见人影?在下来送银票了……”

他连问数声,忽听有人道:“将银票放在地上,马上滚蛋,不许停留,否则那娃娃就会被分尸。快滚!”

陆啸天胸中愤怒难当,可是为了将女儿安全救出,他只好忍了。将银票包放在地上,走出树林牵马走出十几步远,松开马缰,照着马屁股抽了一剑鞘,那马独自奔去。他闪身趴于草丛中,待马蹄声去远,他起身东躲西闪,潜入林内。纵身落足一棵大树之上,定睛细看,见那银票包还放在原地,他心中暗喜道:“小贼,今日我看你能往哪里逃?”

又等了好一会儿,还不见有人出来取,他不禁有点不耐烦了,突见那银票包移了位。他心中一惊,目不转睛地盯着看,才发现那银票包是在缓缓地向林内移动。他冷冷地一笑,顺着银票包移去的方向望去,影影绰绰见到一条人影,在做着拉扯绳子的动作。那人动作逐渐加快,将银票包扯到近前,提起便往正东奔去。

陆啸天尾随其后,不动声色。大约奔了半个时辰,到了林边,他忽闻左边传来一阵婴儿的哭声。“是絮儿……”飞步寻声奔去,哭声渐近。在三十丈外草丛中寻到一个婴儿,连忙将他抱起,喜道:“好孩子没事了,不要哭,不要哭。”

夜色太黑,根本看不出是不是絮儿,忽觉他的哭声不像自己的女儿,伸手一摸,不禁又惊又怒,原来却是个男娃娃,哪里是自己的女儿。此时方知上当,再寻找那拿银子的人,早已没了踪影。他抱着男婴在荒丘上一阵乱奔,忽听东面又传来一阵婴儿的哭声,他忙飞身奔近,见正有一个人抱着那婴儿。从她熟悉的身影,认出是司马玉娟。急问道:“娟妹,是絮儿吗?”

司马玉娟回身道:“是个女孩儿,可是哭声不像啊!”

陆啸天道:“又上当了,李师姐她们呢?”

马玉娟道:“不知道,我们是分开隐藏的,你也找到了一个孩子?”

陆啸天道:“这群贼子,实在狡猾,我们该怎么办?”

司马玉娟摇了摇头,道:“我也没注意了,只能看茜姐她们的了。”

话音未落,北面又传来婴儿的哭声,二人不约而同的顺声奔去,行不多远,见仲孙婉儿抱着一个婴儿与两个李府的侍卫,向这边奔来。

“你们找到的是絮儿吗?”仲孙婉儿未进前就急问道。

陆啸天与司马玉娟一听,便知她找到的也是假的了,陆啸天道:“都不是絮儿,李师姐他们呢!”

仲孙婉儿道:“跟踪那放孩子的人,向北去了。”

司马玉娟道:“这么说,绑匪的老巢一定在北面,婉儿,你与这两位兄台带着三个孩子,先回城吧!我和啸天哥去找絮儿。”

仲孙婉儿,道:“不行,我也去找絮儿,让我回家会急死的。”

陆啸天道:“婉儿,听话,你帮两位兄台把孩子送回府中,这三个孩子一定是在城中百姓家偷的,明日一早她们的父母就得去报案,到时候好将孩子还给他们,免得弄得满城风雨,人心惶惶。”

仲孙婉儿稍做回味,道:“那好吧!你们小心点,可一定要找回絮儿。”

司马玉娟道:“你放心吧!天亮之前一定将絮儿还给你,快走吧!”说着,与陆啸天将两个孩子送到,李府的两个侍卫怀中,目送三人远去,二人转身向北疾奔。

依山傍水,有一座农庄,稀稀拉拉几十户人家,村西头有一家铁匠铺,门前便是官道。铁匠铺中灯火昏暗,十来个凶神恶煞般地壮汉,围着一桌酒肉大吃大喝,为首一人左胸有伤,光着膀子用衣衫布斜缠着伤口。此人却是劫那批丝绸的贼头王虎。众汉子边吃喝边说笑,炕里一个婴儿正自熟睡。

王虎喝了一大碗酒,道:“痛快,总算出了一口恶气,这女娃娃可是咱们的护身符,一定要好好照看着,不到我们的地盘上,决不能放手。”

众汉子齐道:“我们听大哥的便是了,来,喝H!”十几人举碗共进。蓦地,“砰”地一声,房门被踹开。八个黑衣汉子提刀闯入铺中,王虎等人慌忙起身抄刀在手,一字排开。

王虎目视八人,冷冷地道:“哥儿们,那条道上的,报上名来?”

一个黑衣汉子道:“我们兄弟是跟张六爷的,特来此借你手中的娃娃,去换回我们三十多个兄弟的性命,不知王兄意下如何?”

王虎仰面一声大笑,道:“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王大爷与那张老鬼不共戴天,用我的护身符去救他的人,岂不是天大地笑话。”

黑衣汉子怒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抢。”

“兄弟们杀!”王虎随即道了一句,挥刀第一个扑向黑衣汉子。丁丁当当,二十余人又开始了亡命的厮杀。

在此混乱之际,一条秀美地身影飞掠入门,由众汉子头上飘过,落足于炕上,将那婴儿抱于怀里。来人却是李曦茜,她低头见小絮儿安然无恙,松了口气,朗声道:“你们这群狗贼,还不束手伏法。”

众汉子相继停手,看向她。

这时,陆啸天与司马玉娟带十几个李府的侍卫冲入门。

陆啸天道:“在下钟景期,我劝各位好汉不要再逃避了,你们逃不了的,如若肯弃暗投明,与本官皆为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共做一番造福百姓的大事,救助苍生。”

王虎怒道:“你这狗官少说屁话,谁与你们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狗官称兄弟,废话少说,有什么本事你就使出来吧!”

司马玉娟道:“真是不知好歹,钟大人是看的起你们,才给你们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谁不想死,马上将兵器放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王虎冷笑一声,道:“臭丫头谁还害怕你不成,兄弟们杀!”

他话音未落。

司马玉娟已飞身他近前,“唰”一剑疾刺向他前胸。王虎没想到她的身法会如此快捷,大惊之余,横刀疾架。却不成想她只是虚晃一剑,“砰”小腹被她一脚实实地踹中,疼地他一声闷哼,向后飞撞于墙上又摔落于地。还未等他爬起,司马玉娟进前踢中他的穴道。陆啸天与众侍卫也没闲着,三下五除二边将众贼尽数拿住。

陆啸天忙接过李曦茜手中的女儿,看了看笑道:“这次真是多亏了师姐帮忙,絮儿才免遭于难。”

李曦茜微笑道:“这是大家共同努力换来的,我可没那么大的功劳,你打算如何处置他们?”

陆啸天道:“先押回去再说吧!”

“你这狗官,趁早杀了老子,否则老子一有机会定杀你全家……”那王虎破口骂道。

司马玉娟怒道:“闭上你的臭嘴。”进身又点了他的哑穴。陆啸天教人找来绳子,将众贼统统捆绑结实,并链在一起,连夜赶回长安城。

府衙,客房里,上官明珠斜靠床头,葛红霞与她对面坐在床上轻谈。

上官明珠焦急的向门外望着道:“他们怎么这么久还不回来?该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葛红霞心里也同样着急,微笑道:“姐姐不要急,玉娟姑娘与曦茜姑娘都聪明过人,武功又很好,有她们帮助陆大哥对付那几个小贼,决不会出什么差错的。姐姐就放心养伤吧!我想他们马上就会回来了。”

上官明珠看着她微微一笑,道:“真不知啸天弟是哪辈子修来的福分,能得妹妹这般温柔善良的好姑娘相助,我真是好羡慕他,我若是男人非的与他针锋相对不可。”

葛红霞含笑道:“姐姐说笑了,其实我哪里能及得上玉娟姑娘的十之一二,无论从哪方面说,她都是人间少有的好姑娘。你们刚认识不久,你还不了解她。日子久了自然会明白的。”

上官明珠道:“妹妹过谦了,我虽然不是很了解娟姑娘,也觉得你太贬低自己了,人各有志,只是你们各自的起点不同罢了。”

葛红霞牵强地笑了笑,道:“随姐姐怎么想吧!”话音未尽,忽听一阵脚步声临门,房门一开,仲孙婉儿与哪两个李府侍卫各抱一个婴儿走进。

葛红霞起身喜道:“婉儿,你们回来了,怎么会这么多孩子?”

仲孙婉儿道:“那些绑匪十分狡猾,不知从哪里偷了这些孩子,来迷惑我们。”

上官明珠忙问道:“那啸天他们呢?”

仲孙婉儿道:“他们继续追那些绑匪了,絮儿还在他们手中呢!唉!也不知道絮儿现在怎么样了?”

葛红霞道:“你不要担心,那些绑匪用絮儿做护身符,决不会伤害她的。”

上官明珠道:“红霞妹妹说的不错,有李姑娘她们相助啸天,定会很快找回絮儿的。”

仲孙婉儿道:“但愿如此吧!”

这时两个使女入门道:“夫人,您回来了?”

仲孙婉儿嗯了声,道:“快接过两位兄台怀里的孩子,带去好生看着。”

二女应了声,相继接过两个婴儿出门。

仲孙婉儿道:“两位兄台请坐,我去叫人泡茶来。”

一个汉子道:“钟夫人不必麻烦了,如果没什么事,我们这就告辞了。”

“告辞就不必了,让在下送你们早些上路吧!”门外有人冷冷地道了一句,靠门口的汉子忽觉脖子一阵剧痛,身体猛地飞摔出去。室内四人大吃一惊,定睛见门口立身一个蓝衫书生,丰神朗目,人品出众,只是面目满是冷杀轻狂之气,手里摇着一把彩扇,洋洋自得。

另一个李府侍卫,冷声道:“你是什么人?敢来此撒野?找死不……”他话未说完,蓝山书生身子一晃,已到他面前,他只是觉得眼前一花,脖子已被他一把掐住,挣扎都未来得及,便颈断筋折。

仲孙婉儿忙将怀里的婴儿塞给葛红霞,出剑疾刺向蓝衫青年面门。

蓝衫青年冷哼一声,扔掉那侍卫的尸体,身形旁闪,让过剑尖,以纸扇巧妙的一连破解了她十几招。“噗噗”疾出两指,点了她的穴道。

上官明珠见势不妙,顾不得伤痛,由床头抄起金萧,纵身疾点向他脑门。

蓝衫青年冷冷地一笑,和扇一架,顺手一股缠力,猛地将金萧夺了过去,上官明珠身上有伤,一挣扎伤口破裂,疼的她几乎昏厥,身体摇摇欲倒。“噗噗”同样被蓝衫青年制住穴道。

葛红霞吓地不知所措,险些将怀中的婴儿掉落。

蓝衫青年扔掉金萧,向她逼近两步,冷冷地道:“别怕美人儿,我张顶天从来不杀美女的,等钟景期回来,你告诉他,想要这两个女人活命,就去给虢国夫人磕一千个响头,并为夫人做轿夫一年,否则就等着为她们收尸吧!”语毕,双臂夹起仲孙婉儿与上官明珠闪身消失在门外。

葛红霞忙将那婴儿放在床上,跑出房门大喊:“来人阿!快来人啊!”

喊了半天,只喊来两个侍女,别无他人。此时她才想到,陆啸天府中根本没有什么人丁。衙门里共二百衙役,在法场上死了十几人,伤了一百多人,剩下几十个完好的,都去守大牢了。她焦急地在屋里度着步,盼陆啸天等人快些回来。

小楼窗开,借东风拂惟送香来。红烛摇曳,心急妇人几度徘徊。那虢国夫人孤守房中,待下好个不耐。身披薄纱,两点樱红酥胸透,玉体玲珑,不断倚窗撩望。

“夫人等急了吧!”空中人语传来,张顶天身如游龙自窗而入,一把将那虢国夫人搂将入怀,按头便是一阵粗野的亲吻。直弄的虢国夫人娇喘吁吁,奋力推开他,道:“你可杀了那钟景期?”

张顶天道:“那小子敲不在,得罪夫人的人,在下不会让他死的那么容易,我捉来他的两个女人,现在关在柴房里。我要用她们威胁他,先玩他个半死,待夫人出了这口怨气再杀他也不迟。”

虢国夫人点头笑道:“好,那个钟景期不知天高地厚,若让他一下子死了,属实太便宜他了,要慢慢地整死他才过瘾。”说到此,二人亲咬着倒在床上,衣衫扯尽,乱抛于地……

虢国夫人与秦国夫人,韩国夫人,三姐妹均为玄宗皇帝所宠,不得另嫁他人。这虢国夫人最为秀媚风流,平日耐不地寂寞,不肯单守一个妹夫,时常要寻几个俊俏后生,藏在府中作乐。张顶天乃是东魔铁方的大弟子,江湖人称“假书生”,此人得了东魔的真传“大手印毒掌”,心狠手辣,横行无忌。早在三年前就与虢国夫人狼狈为奸,今朝回顾旧好,才替虢国夫人出气向陆啸天寻仇的。

柴房里一团昏暗,仲孙婉儿与上官明珠背对背捆在一根柱子上。

上官明珠伤口的鲜血湿了大片衣衫,神情恍惚。

仲孙婉儿苦苦地挣扎了半天,也未能挣脱绑绳,喘息着道:“明珠姐你怎么样?伤口是不是疼得很厉害?”

上官明珠有气无力地道:“你不要担心,我……我没事。”

仲孙婉儿听到她微弱的声音,不禁急地流下泪水来,欲哭似地道:“明珠姐,你一定要撑住,陆大哥很快就会来救我们的。”

上官明珠道:“你不要担心,我能……”话未说完,便昏死过去。

“明珠姐,明珠姐……”仲孙婉儿急呼数声,不见她醒来。冲门外大喊:“来人啊!来人……”

“砰砰砰”有人砸门骂道:“臭婊子喊什么?再不老实把你舌头割下来。”

仲孙婉儿哀求道:“求求你进来看看我姐姐,她身上有伤一直在流血,这样下去她会死的,求求你……”

“闭嘴!死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与虢国夫人作对的人都该死,现在死了是她的福分,免得受苦,你在大喊大叫,小心老子将你先奸后杀。”门外之人阴颤颤地道。

仲孙婉儿心里真得好怕,可是她又怎么忍心眼看着上官明珠流血过多而死,依旧哀求道:“求你们就进来看看我姐姐吧!她真的会死的,张顶天抓我们是为了威胁钟景期,我姐姐要是死了,他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门外的两个汉子互语,其一道:“她说的也有道理,姓张的心狠手辣,我们还是小心点吧!”

另一个道:“那好,进去看看。”

二汉子打开房门,其一取出火筒子吹燃,照亮了柴房。

仲孙婉儿忙柔声道:“两位大哥,我姐姐受了伤,伤口一直在流血,求你们解开我的绑绳,我给我姐姐包扎一下伤口,求求你们了。”

二汉子看了看上官明珠身上的血迹,相互点了一下头。

其一道:“好吧!我可以放开你,不过我警告你,可别打算逃走,我们哥俩的刀可不是吃素的。”

仲孙婉儿点头道:“不会的,有两位大哥在,我一个弱小女子怎么跑的了,再说我姐姐昏迷不醒,我怎么能扔下她不管呢!”

拿着火筒子的汉子道:“谅你也不敢跑,快给她解开吧!”

另一个汉子忙给仲孙婉儿解开绑绳。

仲孙婉儿忙转到柱子后,解开上官明珠的绑绳,扶她坐在地上,连声呼唤。不见她醒来,转首冲两个汉子,道:“多谢两位大哥,你们出去吧!我不用灯也可以的。”

一个汉子道了句:“你最好老实一点。”吹灭火筒子二汉相继出门。

仲孙婉儿忙为上官明珠点穴止血,摸索着脱下她的上衣,重新为她包扎伤口。上官明珠昏迷不醒,她不敢去想怎么离开,只能默默地期待陆啸天来相救。

陆啸天与李曦茜、司马玉娟等人入城首先将众绑匪送入大牢,安顿完毕,回到府中已经是天光大亮。

葛红霞急地直度步,鞋底几乎都快磨破了。见三人入门,急忙应上,道:“陆大哥你们可回来了,我都快急死了。”

陆啸天忙问:“出了什么事?”

葛红霞连忙如实说了。三人大惊。

李曦茜急道:“那张顶天乃是‘东魔’铁方的弟子,江湖人称‘假书生’,此人心狠手辣、横行江湖,怎么会与虢国夫人扯在一起的?”

葛红霞道:“据我所知,那虢国夫人不守妇道,以美色拉拢引诱众多江湖人士,为她所用,这张顶天必是其中一个。”

司马玉娟面色深沉地道:“此人虽是东魔的弟子,若是正面交锋,我们也不怕他,只是如今婉儿与明珠姐在他们手里,他一定会用她们威胁啸天哥、侮辱啸天哥的,依我看,我们不能正面去找他要人,只能暗中营救。”

葛红霞道:“可是虢国夫人府那么大,我们又不知婉儿她们被关在哪里?如何去救人?”

陆啸天道:“不错,此时我们一无所知,要想救她们,实在是难上加难,不如我去正面找那虢国夫人要人,趁机打听一下……”

“馊主意,不行不行,”司马玉娟连连摇头道:“你一去了哪还能回的来,人家用你的小娘子威胁着你,叫你干什么你就的干什么,到时后你这位一品侍卫总管颜面无存不说,还救不了人。”

李曦茜道:“娟妹说的对,啸天你不能去。”

陆啸天急道:“可是,不去如何能知道她们被关在哪里呢?”

司马玉娟微笑道:“你放心好了,此事包在我身上,你安心做你的大老爷审案锄奸,准备今晚救人便是了。”

葛红霞道:“娟姑娘有何妙计,何不说出来让大家听听。”

“哎!说不得,”司马玉娟含笑道:“说出来就不灵了,你们等我的消息好了,我走了。”转身欲走。

陆啸天忙道:“娟妹,你可要小心啊!”

司马玉娟回眸一笑道:“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匆忙离去。

李曦茜道:“啸天,你先忙你的事务,我回去看看,晚上再来帮你。”

陆啸天道:“好吧&的师姐一夜未眠,也该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了,师姐慢走!”

李曦茜嗯了声,转身出门。

陆啸天看了看葛红霞,道:“葛姑娘,这一晚上也苦了你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葛红霞低下头,抿了抿朱唇,道:“我不累,你跑了一晚上,一定很累了,你睡一会儿吧!我去看着絮儿。”说完看了他一眼,不待他说什么,出门离去。

陆啸天自然明白她的一番情意,双目温情地望着她出门,长长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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