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谁是凶手？
考虑到有孩子在，一直等那个叫妞妞的小女孩背着书包上学去了，叶卿和朱沐瑾才以警察的身份光明正大的上门去。
开了门之后，丽姐看到门外长着两个容貌过分好看的年轻警察先愣了一下，然后马上露出和昨天面对江招娣时一样的市井笑容：“两位警官这大早上的是有什么事吗？”
叶卿直接开门见山：“今天凌晨三点，在你的发廊前门口发现了一具尸体，死相与昨日那位死者一模一样。此案疑点众多，请女士配合我们去警局走一趟。”
江招娣说得没错，叶卿在冷着脸跟人说话的时候震慑能力实在太强，丽姐马上被她吓到了，摇着手说：“不关我的事，我不去。”
叶卿唱黑脸，朱沐瑾就负责唱白脸。
他露出一个招牌微笑：“只是去警局问个话而已。若是真跟女士无关，警方当然也不会冤枉好人。”
他的声音温和低醇，听起来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丽姐神情缓和了许多：“这里到处都是街坊邻居的，我一个寡妇带着一个女儿平时就惹人闲话，如果被邻居们看到我被警察带走，那我女儿以后在人前更加没法抬起头来做人了。二位警官如果有什么问题，如果不嫌我的屋子简陋的话，就到屋子里来问吧，我一定不会有所隐瞒。”
叶卿和朱沐瑾当然都同意，若真的是有妖物害人，这凶手当然不能公之于众，免得造成人心惶惶。
丽姐全民叫方丽华，今年三十四岁，丈夫在她刚生完孩子那一年就遇到车祸去世，所以这些年基本上都是她一个人拉扯着孩子长大。
一进屋叶卿就指着屋子里的符纸和铜镜道：“方女士为什么在家里百这些东西？这么多符纸，难道就不怕把孩子给吓到吗？”
叶卿的语气还是冷冰冰的，目光又有些瘆人，方丽华脸一下就白了，犹豫了一阵，还是语气带着试探开口：“两位警官同志，你们相不相信这世界上有妖精的存在？”
作为妖精本尊的朱沐瑾摸了摸鼻子。
他咳了声：“虽说子不语怪力神，但也不能全盘否定一切。要不然怎么还会有那么多研究所来研究不明外来生物呢？”
方丽华听到他的认同，一下就松了一口气：“警官同志，我老实跟你们说吧，这件事我本来谁也不敢说，怕他报复。我的确是被一只妖精给缠上了，为了怕他跑到我家里来吓坏我女儿，我才家里贴了这么多符纸。”
叶卿皱眉：“是什么妖精？”
光天化日的，方丽华还是很怕。她往四周看了好几眼，确定没有动静之后她才开口：“那东西是今年缠着我的，有一天我去妞妞学校开家长会，老师跟我反应这孩子最近成绩下降很多，而且性格越来越孤僻，有一次在课堂上直接跟同桌打起架来。
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这个当妈妈的过错，从学校回来时候我在过马路的时候忧心忡忡，一方面觉得自己走上了这条路害了妞妞，一方面又发愁我如果不做这个又要怎么供得起妞妞的学费呢。”
来之前叶卿也调查清楚，方丽华只有高中学历，很难找到体面的工作，妞妞上的又是私人贵族学校，一年光学费都至少十几万，所以方丽华为了承担起女儿高昂的学费，才做上了皮肉生意。
“我因为有心事，过马路的时候没有发现绿灯已经没了还是往前走，差点被一辆车给撞到，就在那个时候，一个人速度比鬼影还快的人把我拉了回来，我当时不小心碰到他的身体，大夏天的，他的身体冻得跟冰一样，没有一点温度。”
朱沐瑾和叶卿对视了一眼，然后朱沐瑾接着问：“就因为这样，所以你就判定他是妖精？”
方丽华摇头：“当然不止这个。我当时吓了一跳，但还是跟他道了谢，还看了一眼他的样子，他长得很高，那么热的天，他还穿了一件黑色的风衣，领子高高竖起，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那双眼睛，我一看就全身忍不住发抖。”
“凌夜。”
听完方丽华的讲述，朱沐瑾和叶卿脑中都不约而同地想起了这个名字。
“本来我以为这个男人只是巧遇而已。过了几天，我回来的时候遇到田北村的几个小流氓，他们都知道我是做什么的，都缠着不准我走。他又出现了，那几个小流氓都是身强力壮的年轻人，可是他一出现，那几个小流氓就跟被风吹过的气球一样直接跌到了很远的地方，而且他们摔倒地上之后连动弹都动弹不得。”
“他走到我身边，直接对我说，如果以后谁再敢欺负我，代价只有一个字，死。而且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就直接消失在我面前。我能在地上看到他的影子，所以他不是鬼，一定就是妖精。”
朱沐瑾干咳了一身，那家伙在上演霸道总裁吗？
叶卿问：“昨天那个死者叫罗全胜，他之前有欺负过你吗？”
方丽华点头：“他是田北村的恶霸，也是我…我的一个客人。每次来他不仅不给钱，还喜欢往死里虐待我。有一次，差点当着妞妞的面…”
方丽华说着就说不下去了。
“所以你口中的那个妖精知道罗全胜欺负你，就杀了他为你报仇吗？”
方丽华先点头，然后赶紧摇头：“警官同志，我可没有叫他杀人啊，不关我事啊。我知道他是妖精之后，都很怕被他缠上，所以才在家里放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从方丽华家里回来，叶卿问朱沐瑾：“你觉得这两个人都是凌夜杀的？听方丽华那样说，他倒像是在伸张正义，为民除害。”
朱沐瑾轻笑一声：“可据我所知，那家伙并没有这样的好心肠。”
叶卿点头：“我也觉得不能这么草率判定，他那么宝贝自己的妹妹，为了他妹妹小白的内丹，他都没有自己动手，而是找了孙祖平做替死鬼。现在为了一个完全陌生的方丽华，他怎么会亲自动手杀人呢？”
他们今天填的是外勤，不用去警局报道。又守了一夜，干脆准备先回别墅洗个澡再休息一下。
一回去，就看到胡媚娘自己回来了，只是失魂落魄的像丢了魂。
肥猫对没看好她还是有些内疚的，它主动凑过去问：“你跑哪去了？大家都好担心你。”
胡媚娘懒懒地回答：“要是真担心我，你们就不会个个一夜未归。”
朱沐瑾问她：“你去找凌夜了？”
胡媚娘神情萎靡：“是啊，傻傻地跟了他一路。最后却看到了他搂着一个女人进了一个酒店。我居然在那酒店外蹲了一夜，一直等早上看他带着那个女人从酒店出来我才离开。你们说我不是真的傻？”
“等等！”叶卿问，“你说你在那个酒店外守了凌夜一夜，亲眼看着他进去，再看着他出来？”
如果凌夜真的呆在酒店里一夜，那他就有了不在场的证明，说明人并不是他杀的。
胡媚娘见自己情场如此失意，这些损友还在关心跟他们并没有什么关系的案子，对这个世界更加绝望了，干脆灰溜溜地进别墅补觉。
叶卿对朱沐瑾道：“我们去调一下那个酒店的监控，确认一下凌夜是不是真的整夜都呆在里面？”
朱沐瑾点头，看到叶卿干劲十足的投入警察这份全新工作中，他露出了老父亲般的慈爱微笑，甚感安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