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死胡同
如今他们到时候都惨遭毒手。
“涵儿,可查到凶手是谁?”
“未曾,他们每个人都是孤僻之人,何况墓碑的主人,每人都死了十年以上。一时间,凶手怕是难找。只是祖父说,他们当年有七个人,会不会凶手就是死剩的第七个。”
“要是能找到幸存的工匠,不是可以把你父亲救出来?”老平阳伯心存幻想的道。
“这个说不定是,只是祖父也说,他们都藏起来了。为何他们还要停留在广福城周围?难道不怕圣上想起他们,直接灭口。”王蕴涵有些不解。
“估计是灯下黑。只是。。就算这般,为何连名字都不曾更换?”这回又轮到老平阳伯疑惑了。
“父亲说了,那个刘环,就是把父亲和母亲引诱到城外看大夫的。这么看来,她和矿上的人还有联系。不如让苏世子把庄管事抓来提问一番?”
“这个好。还不赶紧去寻世子。”老平阳伯催促道。
“祖父,如今金矿刚到手,世子怕是有许多事情要处理,我们这般打扰他,可是不好?”王蕴涵此时对于要找苏逸夏,心里总是有些抗拒。
“这。。也是我着急了。不过,只是让他把庄管事提来给我们,不太碍事的。也不用他亲自前来,何况,你父亲还被困在里头,可不是他的主意,他可是要负上责任的。”老平阳伯心里沉甸甸的,只要一想着自己唯一的儿子还想囚犯似的被困着,心里总是不爽。
“这。。。”王蕴涵总觉得此事不妥。
这头想法子拒绝世子这门亲事,那头又求到别人身上。
要是这般牵扯不断,如何在提解除婚约之事。
王弘志可不理,他父亲如今还困在小库房里头,那可是最要紧的事情,至于麻烦苏逸夏,反正麻烦那么多次了。也不差这么一次。
不由也扯了扯王蕴涵的衣袖,用小鹿般的眼睛哀求着她。
王蕴涵无奈,只能点头答应了。
。。。。。
“世子,王公子来了。”侍卫在门口禀报道。
此时苏逸夏面前跪了着几个人,有庄管事。刑管事、莫丞相、赵将军等人。
身上皆有被鞭打的痕迹。
门外王弘志看着,双脚不禁发抖,这。昨天还好好的人,今日见变成阶下囚了。
要是他们家提及解除婚约之事,世子不会这般对他们吧。
他可不想被打的浑身是伤呀,从前父亲也是随意打他几下,教训他。
真的打出血来的,还真没有过。
他咽了咽口水,恭敬的拱手行礼道:“世子,家妹想借庄管事一用,看能否从他口中问出如何诱拐我父亲之事。”
苏逸夏正好也在问此事,王弘志也来了。
“我刚让人对他们用刑了,只是他们如何也不肯交代此事。”
“世子果然有先见之明。”王弘志一顿马屁开始拍。
苏逸夏瞧王弘志对他的态度尊敬了不少,也不奇怪。
毕竟如今秦国公府是要争夺那个位置的人。
看来王弘志也不太蠢,以后应该不会涵儿的后腿了。
至于帮忙,他是从来未曾想过。
“我祖父已经在院子里头了。他对此事,也有些看法,只是,怕世子还有其他事情要忙,所以不便打扰。特意让我前来,向世子借人。”
苏逸夏确实还要其他事情要忙,既然涵儿他们想要自己来问,这个也是无妨的。
“那么我派人把他们抓过去便是了。”
“庄管事,没有想到吧。一夜之间,我们的位置居然互换了。”王蕴涵看着跪在地上的庄章,有些感慨、
想当初,她只是想潜入金矿,找寻父亲和母亲的下落,被庄章威逼利诱的帮他们查案。
如今,地位确是不同了。
在她知道了庄章曾经对父亲用过刑,她心里的愤怒可不少。
“庄管事,我劝你,还是把你知道的都说出了。至少你的家人,能少受些苦。”
庄章自然晓得王蕴涵要问些什么。
“王姑娘,我确实是不晓得矿上的库房还有什么别的方法打开的。”
“我不死问你这个事情。你和刘婆子是什么关系?”
“刘婆子,那是谁?”庄章管事愣了,这个又是谁呀。
“就是引诱我父亲,带着我母亲去别的县城求医的那个婆子。”
“这个,我还真的不知道,当初我是让手下的人去办这件事情的。反正事情办完了,就好了。至于如何办妥的,我也未曾细问。”
“那个手下可还在。”
“在的,他叫李四,如今被世子的人抓了。”庄章连忙道。赶紧说实话,他也是怕受刑。
“秋香,去找世子的人要人。”
要一个下人,不必要王弘志出马,秋香是世子的人,让她去,自然是最合适不过的。
“庄管事,为何当初要对我父亲用刑。”
这不是白问,就像是犯人,他要知道的事情,犯人不说,自然要严刑逼供的。只不过没有想到的是,如今变成他是阶下囚而已。
庄章没做声,此时此刻,还是不做声为妙,反正所什么都是假的。
用了刑就是用了刑。还能为什么。就像如今,他要是不说真话,还不是要对他用刑。
嘶~想起这些,他身上的鞭伤就开始痛了。
对庄章而言,时间仿佛凝固了,因为屋内的人都在盯着他,似乎他只要说错一句话,他的人头就要落地了。
“你们要我父亲的血是干什么用的?”
“这个额。是金大夫用的。”庄章见王蕴涵没生气,赶紧把事情交代了。
他不怕死,就怕生不如死。
万一要给他用刑,他这小身板可受不了了。
何况说不说,都是那么一回事了。
还不如直接把知道的都说出了。
就怕是他说的是实话,别人都不信,这才是要哭了。
“金大夫?他是什么来历。为何如此厉害的大夫,会在矿上呆,也从未听起被人说过。”
“金大夫?我也是偶然认识他的。那时他在广福城是个赤脚大夫。我瞧他有两三道医术,就把他招揽到矿上干活。
没想到,他的医术高深莫测,轻易的小毛病,他都不用开药,直接一针下去,人就好了。我还奇怪的问过他,为何医术如此厉害,为何不开家医管。
“他说,他喜欢看疑难杂症,不喜在一个地方呆太久。
所以他来金矿也没多久。至于他为何要平阳伯的血液,当初我对平阳伯用刑的时候,给金大夫让平阳伯治伤,金大夫说平阳伯的血液中,有股香味,所以想要研究一番,这不,就给平阳伯放了一碗血。”看屋里的人,听见王世帆被放了一碗血,脸色越来越黑。
他没敢继续说下去,万一他们也来给他放血。
想想就觉得可怕之极。
“怎么不说下去。”说话的人是秦氏,她此时听闻丈夫被放血,被用刑,心不由的抽痛着。可恶的贼人,不仅把他们一家人分开,还要如此对待伯爷。真是太可恶了。
“这。。。金大夫研究来研究去,也没发现有何奇怪的东西,他本想要在放平阳伯一碗血,还好我阻止了。”他此时庆幸他坐了这个决定。
不然,估计他要受千刀万剐之刑了。
为何他会如此想,眼前的几双眼睛,要是换成刀子,他早就被割上几百刀了。
“姑娘,人带来了。”
秋香拎着个瑟瑟发抖的男子,进了屋。
男子瞧见跪在地上的庄章,更加吓得脸色发白,
他本来和一群人关在一起,没想到他被单独拎了出来。
肯定是庄章做了什么坏事,此时要他垫背了。
王蕴涵没那么好气问这人:“庄管事,此人你直接问吧,我听着。”
她如今可能那么好心情问话,怕问着问着,想把眼前的人杀了。
庄章脸色铁青,眼睛怒气冲冲地看着李四,格外的严厉:“小四,之前吩咐你去撸人的时候,这个事情你是如何办得?”
李四有些发懵,再看庄章这铁青的脸,觉得自己的后颈有点发凉,还是惊疑不定的问道:“撸人,撸谁呀,”
“你眼前的夫人和她的丈夫。”庄章吩咐人去办的时候,也没告诉他们的身份。
李四看着坐着的秦氏,想了起来。
“当时管事命小人前去撸人,又吩咐了不能打草惊蛇。小人就打听了王家的消息。有一晚上,小人瞧见个大夫,就连忙使了些银子,打听平阳伯的夫人怀孕了,所以小人就使计,让平阳伯带着夫人去隔壁县求医。”
“你是如何找到刘婆子的?”
“刘婆子?”李四一下子没回过神。
“就是引诱平阳伯的那个婆子。”庄章在一旁提醒道。平常看这个小厮挺伶俐的,怎么今日的表现如此差。
要是李四知道庄章的想法,估计一口血吐出来。任谁莫名其妙睡醒一觉变成阶下囚。主人更是把脖子悬挂在刀子上的人,作为曾经干镜事的小厮,他不怕,你信吗?
“那个婆子?”李四仔细回想起。
“那个婆子常常混迹在暗市。小人一接到命令,就偷偷暗市寻到这位婆子。这位婆子在暗市也算是小有名气。”
“这么说,你是随意找的人?”庄章暗道,坏了。
“小人是随意找的。”李四果然这般回答。
王蕴涵听到此处,居然有那么凑巧的事情,让刘婆子接近他们平阳伯府?
庄章连忙问:“刘婆子接到单子后,可有什么异常之处?”
“有的有的,她重复问了小人几遍,确认无误后,才收下银子。”
李四想了想,回道。
“她在暗市,主要是做什么的?”
“以她的能力,专门为后宅的夫人打探消息的。听说她打探消息,那是手到擒来。”
似乎没什么重要线索。
王蕴涵有些失望。
要是没有办法打开小库房的门,父亲不是要一直困在里头。
“王姑娘,库房的门可是不能强硬的打开呀。”庄章觉得,虽然他如今在苏世子手里,要是能讨的王蕴涵的欢心,说不定这条命就留住了,
所以他现在是非常积极的为王蕴涵想法子。
王蕴涵没理会他。
而且挥挥手,让秋香把他带出去,费事在此处碍着眼睛。
看一旁坐着的秦氏,秦氏如今怀着孩子,心情也难免低落了些。
王蕴涵安慰道:“母亲,父亲很快会没事的。最多就被困在里头多几日的时间。”
秦氏这般想着,心情也好了些,比起之前,如今不过是失去自由。
“罢了,今日我也累了,早日歇息吧。”
白驹过隙,很快过了半个月。
“父亲,你要在里头多走动些,你瞧你,都胖了一个圈了。”
“哎呀,里头那么小,就只有些金元宝陪着我。我也是无聊的很。才吃多了些。”
“父亲,你这叫吃多了些吗?明明每天几斤肉下去,还叫士兵们买酒给你喝,到时孩子出生了,有个酒鬼父亲。”
“有你这么说你爹的吗?别以为我如今困在里头,就没法子打你,我心里可记着,届时我出去,大棒子你就等着。”
王弘志和王世帆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话。
还好如今王世帆困在里头,不然早就拿大棒子打王弘志了。
王蕴涵刚在不远处,听到他们的谈话,不由的笑出了声。
“涵儿今日心情怎么这般好?”苏逸夏突然出现在王蕴涵身后。
王蕴涵被吓了一跳,她刚才太入神了。不由的后退了两步。
苏逸夏瞧王蕴涵身形一震,明显是被吓了一跳,不由得的有些内疚。
王蕴涵回神,行了一礼:“世子可是忙完了?”
“恩,事情差不多都弄好了,只是姨父这头,还是未寻到好的工匠。把库房的门打开。”苏逸夏如今也不愿意走进小库房里头。
他怕看见王世帆期待的眼睛。
“我祖父曾经说过,曾经建造这库房的人,一共有七可厉害的工匠,如今死剩一人。要是要寻到那一人,怕是要首先解开坟墓跪尸案才是。”
“涵儿可是有什么头绪?”
“并无,先不说几人这几年的活动都是孤僻之人,在说了。只有这几人知晓十年前究竟发生了何事。才让凶手杀他三人泄愤。何况,要是凶手并不晓得另外的一个工匠,那么,所有事情都是白干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