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冷笑
自己的儿子要是长的如此好看,他一定要他来使美男计。
“邢公子,怎么今日你也来了。难得呀。”庄章皮微微皱眉,他一个管事的儿子,这时候跑来做什么?难道真是是来使美男计的?他皮肉不笑的问道。
邢俊民自然知晓庄章话中深意,今日他特意打扮了一番,抬头望天:“我瞧今日天气晴朗,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当然不能呆着矿山,要出来走走才是。”
王蕴涵兄妹走出来,就瞧见三人都站着有一定距离,可见平常关系不好,如今却是在聊天。
庄章瞧王蕴涵兄妹出来了,立刻迎上:“二位可睡得好?”
王弘志眼下一大片青黑,眼中也满是血丝脸色显然不好:“当然是睡得不好,被蚊子咬了一个晚上,不行,今日我一定要走了。”
他说得确实是实话,昨日被蚊子咬了一晚上,血都不知道被吸了多少。
庄章的脸色沉下去了一会,后又面带微笑。他一大早来此处,得到王弘志这样一句话。要不是看在王弘志是平阳伯府的人,他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邢俊民长年在金矿上呆着,虽然长着一张俊脸,奈何英雄毫无用处之地。
王蕴涵如今站在王弘志身后,在这村上,简直是一道亮丽的风景。
他顿时移不开眼睛,也不管唐突不唐突。
上前几步,离王蕴涵大概还有七八步的距离,未免第一印象不好,他主动停下脚步,拱手道:“这位姑娘,今日一见,恍如重生。在下邢俊民,见过姑娘。”
邢俊民此举,愣是让在场的人惊呆了。
连庄章也未曾想过,邢俊民居然是如此浪荡子。
他从前可是对各种投怀送抱的女子不屑一顾。如今倒是对王家姑娘献殷勤。眼光倒是不错。
王蕴涵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笑一声:“嗤。三哥,莫不是我还没睡醒,怎么门前围了如此多的闲杂人等。”
王弘志副情景,迅速地打量邢俊民一眼,见他色眯眯的看着王蕴涵,沉声道:“玲珑,还不回屋拿围帽让姑娘带上,免得让登徒浪子看了去。我如何向父母交代。”
玲珑立刻折返回屋里,把王蕴涵的围帽拿上,本来想着在乡野之地,围帽戴着不方便,没想到,居然还遇到个登徒浪子。
长的人模人样的。一开口,居然没个轻重。
邢俊民的举动,让气氛有些尴尬。
但邢俊民人长的是好看,但是多年来,仗着父亲是矿里的管事,一双眼睛也是高傲的很。
金矿是直接听令圣上。连广福城的知府,也要礼让三分。
自然,邢俊民看人脸色的伎俩,就低了点,
见王蕴涵被丫鬟拿出来的围帽挡住了好样貌。
眼神一暗,不过,他很快就瞧见了站在王蕴涵身边的王弘志。
立刻又露出笑脸:“这位公子,我猜你一定是这位姑娘的哥哥吧。长的真是一表人才,仪表堂堂,风流倜傥,我觉得我和你,真是一见如故。”
邢俊民不傻,夸起人来是一套一套的。
王弘志显然很受用,立刻挺起胸膛道:“我也是那么觉得。你真是好眼光。”
邢俊民真的是随意夸夸,没想到,王弘志居然真的一口应了下来。
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厚脸皮的人,顿时有些卡在了原地。
庄章看不过眼了。插口道:“王公子,王姑娘,我让人准备了早膳,不如移步如何?”
“哟,不是说是你媳妇娘家的侄女侄子?怎么,还要喊如此生疏的称呼?”常和悦眼中满是嘲弄,开口道。
被人戳破了谎话,庄章也不恼。
也没多理会,正想说话,王弘志忽然插嘴道:“你们是何人呀?怎么一大早站在我们下脚的屋外?”
邢俊民露出讨好的神色,主要是看在王蕴涵的面子上:“我是附近山脉金矿管事的儿子。看你们样子,不是广福城的人吧。正巧,我对着附近熟悉得很,要不今日带你们去周围逛逛?”
王弘志清俊的脸孔露出温和的笑容:“哦?附近金矿管事的儿子?可能带我去金矿上瞧瞧?”
这可难到他看,金矿上外人是不能踏进一步的。
没想到,这位公子心还真大。
庄章在一旁暗笑,想在王公子面前装样子?吃瘪了吧。
“怎么,不能去看?那就算了。”王弘志眼中闪过一抹失落的神色,似乎还有些受伤。
酷似王蕴涵的脸,落上邢俊民眼中,他心也不由一阵抽痛,让美人儿失落,是他的不是,脱口而出道:“除了金矿外,其他地方我还是能做主的。”
“这里四处荒山野岭的,能有什么好看。不过我和妹妹本来是想在附近猎只野物就回城的。如今你们这么多人来招待我们,倒是让我们不好意思。”王弘志还装作摸摸头,脸上有些微红。
落在外人眼里,王弘志似乎真的是害羞般。
庄章笑道:“哪里有不好意思,能招待你们,我心里不知多高兴。”
心里却是在暗想,要不是看在你们还有些用处,早就灭口了。
“这样,既然庄管事是金矿的管事,邢公子是金矿管事的儿子。那么,后面那个,不介绍一番?”王弘志一脸不客气的指着后头站着的常和悦。
常和悦没想到王弘志忽然如此没礼貌的指着自己要做介绍,脸色有些不虞。
打算呵斥一番,庄章瞧他的表情,暗地里偷笑,道:“他只是金矿大管事的手下,不是多重要的人物。”
王弘志双手交叠靠背,挺直胸膛,一副主事的人模样,颔首道:“你们矿山究竟有多少个管事呀,怎么今日都来了。”
邢俊民直直地盯着王弘志道:“公子,我们就去周边猎只兔子如何,正巧可以给姑娘坐个毛领。何必在此处闲聊。”
邢俊民还是能懂的,对外人,矿山的事情,能避免谈就能避免。索性把话题扯开了。
反倒是庄章,直接道:“我们矿山有三位管事。如今三位管事手下的人都有人到了。”
庄章卖了个好,一脸得意的瞧着二人,常和悦在听了庄章的话后,脸色骤然变了,目光如锋,冷冷地道:“你怎么能和外人说我们的事情,莫不是他们就是你从外头请来的外援?毛都没张齐的孩子,能干些什么?”
他和邢俊民想法都一样,矿里头的事情,内部解决就好了,拉上外人,说不定还要惹上祸事。
庄章没生气,一脸好戏的看着。
邢俊民也不悦的看了庄章一眼,他们如何斗,拉外头的人,就过分了。
王蕴涵脸上露出向往的神色,扯着王弘志的衣袖道:“哥哥,既然金矿的三个管事都来来。正好。左右无事,不如我们去金矿溜达一圈?我长那么大都还没有去过了。”
常和悦冷哼了一声,喝道:“这是你想去就去的么?”
最讨厌就是男人说话,女子插嘴的。
“怎么,作为金矿的主人,怎么还不能去了?”王弘志特别讨厌别人那么大声和王蕴涵说话,瞪了常和悦一眼,决定把他列为永不往来之人。哼。
常和悦似笑非笑地看着王弘志,面上的表情,大抵是‘这是个傻子’的样子:“金矿的主人?哼,要是阿猫阿狗就能做金矿的主人,这不是天大的笑话。金矿的主人可是当今圣上。你们是哪里跑来的人。张口就在此处说大话。信不信,我让你们有去无回。”
“。。。。”王弘志。
“。。。”王蕴涵。
没有想到金矿的人,居然敢大言不惭的说让人有来无回,那是不是,他们在此地都已经只手遮天了。
说不定,朝廷都已经不能掌控了。
庄章抓住这个空隙,连忙道:“常和悦,你就小看了眼前的人,这二位确实是金矿的主冷,他们可是平阳伯府的公子和姑娘。”
王家兄妹的身份一说出,常和悦和邢俊民均脸色一变。
不过转念一想,哼,他们的父母都在把控中,来两个黄毛小儿,又能如何,说不定。能不能出这里都不一定。
王蕴涵似乎洞悉了他们的看法,咬了咬嘴唇道:“三哥,这位大叔好凶呀。会不会把我们吃了。”
王弘志连忙安抚:“怎么会,我们出来前,可是和秦国公府的二公子、还有我们的表叔广福城的秦知府,对了,还有刑部的几位大人。
我命玲珑去那些常用的药,以备万一,也和京城来的太医说过我们出来的目的。要是我们出事了,他们也知晓我们在何处出事了。
我还一路走,一路命秋香在附近留个记号。放心。”
“。。。”
王弘志的一通话,直接把在场的人想法就此打消了。没有想到,纨绔子弟居然准备的如此充分,让那么多人知晓他们此次出来的地方,要是不见了,肯定会通了天。
连京城的御医都知晓他们此次出来了,要是他们真的不见了,不会是要搜山吧。
王弘志还不忘加一句:“对了,我还和祖母说了,我们要是出来久了,肯定是要去逛逛金矿,要是突然没了我们的消息,我们就一定在金矿里,祖母知晓的,我们不会乱跑的。所以呀。。。。”王弘志意味深长的看了在场的人一眼。冷笑了。
愣是把在场的人看的心里发毛。
邢俊民听完王弘志说的话,心里倒是没有阴暗的念头,反而是觉得自己喜事近了,拱手道:“原来是平阳伯府的王公子。王公子,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恰巧我们年轻人有话题聊,要是你要进金矿,我这头可以带路。”
常和悦听见王弘志是平阳伯府的人呢,想着既然得罪了,看他们二人一脸敖色的模样,不如将错就错道:“哼,就算是平阳伯府的人,要是没有通关令牌,金矿是何人都能进的?就算是平阳伯府的人都不行。”
王弘志不耐烦的和他妈扯皮了,何况,他还有事要做:“唉哟,说够了,究竟还要站在门外多久,庄管事,不是说准备了午膳?”
庄章听了王弘志的话,也不想在此处多站着,道:“可不是,我这就带二位去。”
王弘志可不打算饿着肚子和这些人,没完没了的聊下去。
径直的和庄章一块去用早膳。
邢俊民脸皮也后,直接跟在了他们身后,常和悦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跟了上去,就算是被人嫌弃,也要打听第一手消息。
……
用完早膳后,王弘志却是没有再提去金矿查探,反而说起昨日遇见的事情,说要把杀死小妞妞的人找出来,为她报仇。
王弘志兄妹想一套是一套的想法,让庄章等人,实在摸不着套路。
王蕴涵昨日和王弘志商议了一晚,他们第一日到来,就出现了庄章。
而祖父显然是他们要找的人。
他们手里头的人不多,若是贸贸然进入金矿,未免太冒险了。
王蕴涵觉得,要找个时间,在去找王军商议。
毕竟他们手头的消息太少了。
而伍浩辉的人,明显不打算和他们兄妹多交流信息。
至于他们父母,也不知道是不是金矿的人抓的。
他们只能在附近探查一会地势,单靠着伍浩辉的人,未免势单力弱了。
所以,王弘志就借机提出要探查杀害小妞妞的凶手。
无论今日发生了何事,出现了何人,此事都是一定提出的。
庄章瞧王弘志提出牛马不相干的事情,虽然摸不着头脑,但还是觉得支持他们:“王公子,真是好人呀。”
邢俊民更是一脸喜色,想着王蕴涵能在此处多留一会,又不会提议难办的事情:“哎呀,我一定让我手下的人,帮忙把凶手找出来。王姑娘,你放心。”
他可不知道小妞妞是谁,但是顺着王弘志的话,讨美人的欢心,准没错。
“既然如此,我们就把小妞妞的奶奶寻来问话吧。”王弘志见无人反对,直接发话。
俨然是个不谙世事的人,丝毫没觉得气氛有些不妥。
跟来的常和悦,一直在一旁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