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倒数第一的悲哀（二）
妖娆的身段，柔顺的长发，就连手指也美的像是艺术品，偏偏这样的一个尤物没有脸。原本应该有脸的地方是一张光秃秃的肉面，什么也没有……
【鬼啊！】被提着脖子的魔灵尖叫道，奋力挣扎起来。
落后半步赶来的佟晋和夜枭一进来就听到这一声尖叫，佟晋脚步一顿，无奈道：“夜枭，魔灵也怕鬼吗？”
夜枭抬了抬眼皮道：“因为是天敌，当然害怕。没有完成契约的魔灵是鬼最好的食物，完成契约的魔灵才对鬼有杀伤力，是鬼的敌人。这只运气不好没有完成契约，所以，见了鬼不害怕才怪。”
无面女提着魔灵的脖子直接送入口中，她的脸上没有嘴巴这个器官，严格意义上来说，她是把魔灵塞进脸上应该有嘴巴的地方裂开的口子。魔灵挣扎到变形也挣脱不开，眼见自己就要被吞噬了，他不得不向和自己契约的人类求助……
【秦越，快来救我！你和我签订了契约，我要是被吞噬了，你也没好果子吃！契约已经完成了一部分，我体内有你的一部分灵魂，我被吃了，你就成傻子了！】
秦越木呆呆的抬头看向无面女，在注意到对方一无所有的肉面吓得哆嗦了一下，可是，目光触及到魔灵，眼中只有快意：“变成傻子就傻子吧，我本来就是个傻子！学习学习不好，还被你骗了……这样就好了，我这样的人，怎么配当妈妈的儿子呢，当一个一无所知的傻子也没什么不好的……”
美食当前，无面女没功夫听食物的求饶，她直接将魔灵团成一团塞进了裂开的口中，然后发出满足的喟叹：“真好……”
魔灵被吞噬，秦越捂着手腕疼的在地上打滚，他也算是有骨气，哪怕是疼的那么厉害，也没叫出声来。慢慢的，疼痛减弱了，秦越坐起来，发现自己并没有变成傻子，这让他又是庆幸又是失落。
“小兄弟，没变成傻子还不高兴？”夜枭拍了拍秦越的脑袋，一副关爱智障儿童的标准怜悯表情，“魔灵最会骗人了，你都被骗了那么多次了，到最后还是魔灵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未免也太天真了点儿吧，小朋友？”
“我不是小朋友，我叫秦越。”秦越别扭的挪开头，“我就是笨，不然怎么会被魔灵忽悠两句就相信他了？如今什么都晚了，我杀人了……警官，能不能麻烦你们不要告诉我母亲真相？她身体不好，我担心她被我气死……”
秦越把夜枭和佟晋都认为是警察了，佟晋他是见过的，是负责他这个案子的重案组组长，至于夜枭他则是当成佟晋的手下组员了。
佟晋看了夜枭一眼，犹豫了一下道：“人虽然是魔灵杀的，但是都市传说你应该也听过，知道魔灵是多么危险的物种，所以，和魔灵签订契约的时候你就该料到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了。这个案子影响太坏，你要做好最坏的打算才好。”
秦越低着头，沉默了良久，才说道：“警官，我如果死了，能不能不告诉我母亲？我愿意为我犯下的罪行以死谢罪，我只有一个请求，希望你们能……”
“不行。”
“真拿你没办法，好吧。”
同一时间两个回答，夜枭看了看佟晋，懒洋洋道：“特别刑事案件处理法里不是有规定么，干嘛要为难一个孩子？能被魔灵挑中契约的孩子可都不简单，毕竟孩子可不是大人，除了极个别的，一般都相对单纯。魔灵契约秦越，帮他实现得到第一名这个愿望，这恰恰说明这个孩子不简单。别欺人太甚了，不然黑化越界了，对谁都不好。”
“你以为谁都像是你这样道德阀值低下啊？”佟晋嘟囔道，但也没继续说要抓捕秦越，“你可想好了，真要按照特别法处理，这孩子可要跟着你……你那边刚刚出了大事，连书鬼人都换了新的，你这么懒散，能愿意？”
“能啊，我那边正缺人呢，他加入正好。”夜枭顿了顿，想起来自己还没问过秦越的意思，就意思意思问道，“小子，摆在你面前一条生路一条死路，你看着选吧。生路是你成为巡夜人，当我的小弟，负责保护书鬼人，除了工作危险点其他的都好说，五险一金高薪酬，说不定还有办法治好你母亲的病。当然你也可以拒绝，就跟着佟警官走就行了。”
当巡夜人是生路，那么，跟着佟警官走就是死路了。秦越别的倒是不太在意，只是听到有办法治疗母亲的病，急忙问道：“我当然愿意当巡夜人，老大，真的有办法治好我母亲的病吗？”
夜枭点点头，说道：“现在或许没办法，得等咱们海城的书鬼人强大起来，厉鬼图书馆的藏书丰富了，找个厉害的鬼医生用灵异手段治疗这才有救。所以，你想救你母亲，就好好的辅佐书鬼人。”
秦越点头如捣蒜：“一定的，就算是我死了，也不会书鬼人出事！我什么时候可以上岗？有什么是我能做的？洗衣做饭打扫卫生我都能做！”
佟晋皱着眉看了看和谐的两人，无奈道：“行了，你们倒是一副相见欢的样子了，就我还要头疼报告要怎么写……走吧，跟我去录口供，然后你们就可以回家了。”
秦越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原来人生还真是有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又一村这种境遇，还被他这种人碰到了。他或许没有自己想象的没用？不管他现在有用没用，以后，他一定要做一个有用的人，让母亲以他为荣。
这种情绪持续到他进入三号别墅看到那个眉头微蹙的女孩，他几乎是下意识道：“林妹妹？”
“林妹妹？不，我叫苏里。”苏里觉得眼前的这个酗子呆呆地，“夜枭说你以后就是我们的同伴了，你叫什么名字呢？”
“那个，林妹妹、不、苏小姐，我叫秦越，您称呼我小越就可以了。”秦越没有和美女交谈的经验，很是手足无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