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记录本
“可以撬开呀,为什么非得用砸?”我说着,找来扁嘴螺丝刀,企图插入盒子缝隙,可惜,所有螺丝刀的厚度都太过,根本无法插入。
张列星站在一旁笑看,“怎么样,还是我的办法好吧?”
我坚决不许他搞破坏,“要不然我们猜猜看密码怎么样?反正这种密码也是不限制次数的。”
这个主意极富有挑战性,张列星收起锤子来表示赞同,“不过,我们最好赶在高强回来前猜出来,否则,就不要想看到里面内容了。”
他说的对,我同张列星如此兴师动众取出那听雪遗物,一旦让高强知晓,他肯定是要没收去,不许我二人再接触。
“好,我们快点,你先来。”我把盒子推给他。
张列星想了想,调出那听雪名字的首个拼音来,第四个字母,他选为z,“不对……”他失望地挠头,又拨动轮盘调成zlxn,还是不对。
失败两次,他把盒子推给我,我取笑道,“你是不是也太自恋了,居然还张列星那?”
被我猜中,张列星厚起脸皮来,假装没听到,“你来……”
我早有所想,那听雪曾经发给我邮箱里爸爸二字,也许这不但是指认谁是杀害她凶手的讯息,也是这个盒子的密码也说不定。
我调动轮盘拨下baba,果然,盒子传来轻微嗑哒声,锁开了,我得意地瞥了张列星一眼,将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真皮外包装的日记本,我同张列星一起挤过来看。
日记是从那听雪开始调查梁梓督凶杀案开始的,与其说是日记,不如说是调查笔记更确切。
‘见过梓督,他是无辜的,我确定,他不肯说,到最后离开时他才告诉我,他是被唆使的,可是,到底是谁,他再不肯告诉我。’
‘再次见到梓督,他嘱咐不要再问,让我忘了他,就当没认识过他。’
‘梓督曾经同张浦匀接触过……’
这句话同时引起我与张列星的注意,“张列星,张浦匀认识梁梓督,为什么你不知道?”
当初张太出事时,张列星也有私下调查过,我曾听他提过一嘴,不过,当时他说没查出什么来,所以也就不了了之了,如今,见到那听雪一个女孩子独自调查,居然还能查到张浦匀同梁梓督曾有过接触,我不禁对张列星的办事能力感到怀疑。
“这,我是真没查到,先别吵,我们快看看她是怎么查到的。”张列星把注意力重新转回本子上。
‘张浦匀来探望梓督,他戴着墨镜,神神秘秘的,我曾经有偷偷去过张太葬礼,知道他是张太丈夫,丈夫来见杀死自己妻子的人,实在是太可疑,不过,他有车,打车没打到,我追不上他。’
‘我为了规劝张太放弃梓督,却意外认识了她的弟弟张列星,他的弟弟对我很好,如果我不是有目的地接近他,我的心里又只有梓督,恐怕我真的会被他吸引,这次同他一起去h市,希望能有所收获。’
‘张浦匀总是出入顾府,我临离开j市时,还见过他从顾府出来,守在顾府外总是能见到他,还有一个豆子似的人,那个人曾经也同张浦匀一起从顾府出来过,我认识他,他是应惜的丈夫高强。’
那听雪的笔记有些凌乱,断断续续地也算能看明白。
“高强?”我同张列星对视一眼。
当初张太出事后,高强为了表示对张家的尊重,是不肯与张浦匀有私下来往的,结果他竟然是在背后操作,这人的处事原则真是可见一斑。
我同张列星谁也没说话,翻过一页向下看去。
‘张列星喜欢应惜,我嫉妒到发狂,我变了,连我自己都瞧不起我自己,可是,我控制不住这份嫉妒,我要疯了……’
张列星咳咳两声,我白了他一眼。
‘高强是h市老大郭老的得意门徒,他在h市根基很深,我打算从他那里下手,最好是能取代应惜,既能查找幕后主使,顺便也能得到我想要得到的一切,我觉得我在变得邪恶。’
这里就对上了,可是,幕后黑手同高强有关系这点,我是不打算承认的,对于恐惧的事,人本能都会选择屏蔽。
‘我见到了张浦匀,他出现在顾元会的家里,我总是觉得顾元会同j市的顾老有某种说不清楚的联系,是什么样的联系呢???’看来这点对那听雪造成了极为严重的影响,她连画了三个问号。
“张浦匀不是在那听雪离世后来h市上任的么?难道他很早就到了h市,只是我们不知道?”我扭头去问张列星。
“上任是需要时间的,他肯定是要先提前过来h市。”张列星面无表情地解释,时间过去得再久,他对张浦匀地排斥也不会减少半分。
‘顾元会答应帮助我爸爸,首要条件是我帮他把张列星拉去他的阵营,他还算是守信,真的把爸爸的债务全部帮助偿还清楚,爸爸可以不用再东躲西藏了,而且,他可以重新建立公司重头来过,真好,看来坏人也不全是一心害人的。’
‘马首瞻对郭太假意,每次回家对郭太百般羞辱,与郭太接触后,她带我入了佛门,还送了串佛珠给我,她同我哭诉她的痛苦,我有什么办法呢,只能说人人活在这世上都不易。’
看来,当初我绝对没看花眼,马首瞻真的是有恶狠狠地盯住郭太看,他还是恨郭太的,男人恨起来连自己都害,真是恐怖,我寻思着去看张列星,他倒是不介意这段,而是依旧目不转睛地看着。
‘张浦匀、马首瞻竟然会同顾元会在一起,我在去找顾元会时偷听到他们谈话,被他们发现了,是张浦匀教唆梁梓督杀害张太的,不过,是顾元会吩咐他这样做的,那么,谁才能算是主谋呢?我看应该让警察来评判,我打算举报他们。’
‘顾元会派私人飞机把爸爸接来,他让我不要举报,他说梁梓督是必死无疑的人,我没必要为了他而害了自己的父亲,他好不容易才等来转机,他不想失去这一切,他怨我不该给他希望,然后再把他推上绝路,他让我再好好考虑考虑,要我考虑什么呢?一个年轻的生命,就因为他们一步步地勾引怂恿断送了,我岂能看着梓督被冤屈而不为他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