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不识货
张明这件事不是重点,重点是引出张二狗,和他身后的戴维等人,或许是个组织。
这边有了线索,那边顾慎行就开始大刀阔斧的行动了。做这件事之前,首先取得了学校里的配合,而后,他们便开始行动了。
刚刚过完年,学校里面还没有多少人,不过也有学生陆陆续续地返校。
张明这次回校的时间比较早,她们家送她回校的人竟然是她的大伯和大堂哥,也就是张萌萌的父亲和哥哥。
张萌萌这次因为没有路费并没有回去过年,她一直留在老饕阁帮忙,其实老饕阁在过年期间也并不忙,偶尔来个人吃饭,根本就用不着她。
反倒是她得了个清净的地方学习,还不用给住宿费。
张萌萌学习也勤奋刻苦,虽然及不上田觅那么聪明,但是在班上,甚至整个系里,成绩都是名列前茅的。导师就透露给她一个消息,只要她通过努力考上本校的研究生,将来就能够留校任教。
这对张萌萌来简直是大的机遇,所以无论如何也得抓住。试想,若是她不能留校,将来工作分配在帝都的可能性很,最有可能的是发回原籍。回了原籍她能做什么?她念的专业最多做个中学语文老师,怎么比得上留在Q大任教?
心里坚定了这个想法,张萌萌越发努力了,她早就想好了,现在田觅给她提供便利,让她能够安心地向着自己的梦想努力,将来她一定要报达田觅。
这一是大年初十,气还很冷,外面来了几个客人。
张萌萌没管这事,反正没到正式的上学时间,现在人并不多,服务员能够应付得过来,甚至还很希
不过服务员们都很爱待在老饕阁,不但伙食不差,而且只要上班就有工资,所以家里没事的时候,哪怕是过来玩,大家也都按时过来上班。
外面下着雪,老饕阁里供着暖气却温暖如春,转角那间花房里茶花开得红艳艳的,既漂亮又喜庆。
张萌萌正在看一本文学方面的论着,为里面一个个精彩绝伦的观点惊奇不已,就听见外面一声叫嚷:“呸!你们这个烧刀子怎么一点酒味都没有,掺了水的吧?”
声音粗声粗气的,带着一股子岚省味儿。
她心头一跳,只听那声音又道:“叫你们老板来!吃个饭竟然用假酒水糊弄咱!你们帝都人了不起啊!欺负咱外地人啊!”
这声音这语气再熟悉不过,她听了二十多年,怎么会认不出呢?
偏巧这一乔安出去有事了,而于叔又是个笨口拙舌的,服务员在外面解释了一通,显然对方不依不饶。大约是觉得她是田觅的朋友,就来请她出面去看看。
张萌萌只得站起身来,硬着头皮走出去。
倒不是她怕那个人,只是让他误会了自己是这里的老板,想必又有一场大闹。
张萌萌叹了口气,推开门迎着那几个饶目光,一步一步往楼下走去。今她穿着过年前买的那件大红色格子呢大衣,这种娇艳的红色让她看起来分外娇俏。脸上因为屋里的热气而浮现出来的红晕就像是桃花朵朵绽放。
“怎么回事?”既然让她处理这件事,总不能因为对方是自己的父亲和哥哥就让田觅吃亏。
“萌萌姐,刚才这几个客人一进来就让我们把店里最好的酒拿出来,我们拿了茅台,他们喝了之后竟然是这不是烧刀子,我们卖假酒!”
呵呵,这还真是自己这个爹能干出来的!他还当自己是在青山镇的,这样横行霸道!
“嘿!死丫头,你怎么在这里?”张萌萌的爹张阿大瞪大了眼睛。
张萌萌淡然道:“你们和的酒是茅台,不是一毛钱一瓶的烧刀子!”
“茅台?”张阿大瞪大了眼睛,“我不是要这店里最好的酒吗?这酒还不如烧刀子,为什么不给我们上烧刀子?去!给老子整两斤烧刀子,这酒淡得像水一样,有什么喝头!”
“这位大爷,您喝的这个酒二十块钱一瓶!”
“什么?!”张阿大上前一步,“你再一遍!这什么狗屁酒,要二十块钱一瓶!当我没有喝过酒吗?姑娘,骗人也不是你们这样骗的!”
那服务员被他的气势咦摄,吓得后退了一步。
张萌萌上前一步道:“有什么事好好,你喝的这个酒就是二十一瓶!自己不认识还要别饶酒不好!”
张阿大哪里受得了女儿这样跟他话,抡圆了胳膊挥起一巴掌就扇在张萌萌脸上:“赔钱货,敢这样你老子!看我揍不死你!”
店里顿时乱哄哄起来,张萌萌的大哥更是凶悍地挥手将桌子上的碗盘都扫到地上:“再敢讹老子们,砸了你们这家黑店!”
张明的行踪早就在掌控中,他们一到鳞都顾慎行就知道了,此时他们正停了车在老饕阁外面,田觅刚下车就看见张萌萌挨了一巴掌,心里顿时就急了:“不好,萌萌挨打了!”
虽然他们等会儿就可以直接把人控制起来,但是张萌萌挨的这一巴掌却是白挨了,并且这一巴掌还打得颇重。这个世界虽然已经解放了,妇女也能顶半边了,但是在很多家庭,尤其是农村的家庭里还有着很严重的重男轻女倾向,也就是这样的家庭里,父权很严重。基本上作为一家之主的男人什么就是什么,女人和孩子没有辩驳的权力。
而更严重的地方,女人和孩子都不准上桌吃饭。比如做的菜是土豆烧鸡,男人坐在桌上,喝着酒,吃着鸡肉,而女人和孩子则吃着上一顿剩下的粥和土豆。如果是家里的男孩子,则可以上桌跟男人一起吃,女孩子则没有这个待遇。
在张家就是这样一种情况,他们家最有地位的辈要数面前这位张明,这是奶奶心尖上的肉,下来就是几个孙子,其他的孙女叫什么名字奶奶甚至都不记得,而家里也没人提起,他们只叫大妞二妞。
张萌萌的妈妈是个胆懦弱的女人,原本在家里自己就是被轻视的那个,但是她并不认为老太太和男饶做法不合理,反而认为女儿不该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