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我叫“律”是个连自己都不清楚来历的孤者,一直独舞在属于自己的舞台上,漠视生命中匆匆过客与风景的沉默者。一天,圆月孤清秋凉的深处,最熟悉的街市拐角,一同以往夜店而归的我,被另类生物群中什么阁老级别的怪物捉去,献给他们孱弱不堪的公主——绯樱闲。她,传说中美丽的吸血鬼。
濒临昏迷,衰微的意识,强行支撑自己试图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肯就这样毫无选择地消费死亡的莫名。当无力的任人扛起又扔进那关着野兽的华丽牢笼地板上时,我,似乎明白自己将成为另类生物的宵夜。既然明白却无力反抗,害怕或显多余,对于一个了无牵挂的人来说无从谈起。
“唔…”疲乏至极我坦然一叹,人生终点随他去吧!不做多想便酣然入睡。
“你,请你…醒醒,醒醒好吗?”才放心睡去,身侧传来丝丝寒意缕缕樱花香,还有空灵却单薄的声音。又过了一会儿,像是有人拽了拽我的袖口,一粒袖扣落地的声响后,对方没了动作,而我清醒了。
抬起沉重的左臂搭在额头,眸光懒懒扫向她羞红的绯颊。看来她是吓到了。难道她也会害羞会害怕,她是谁?如果她是人类…
“你,醒了”她就跪坐在我面前,朱唇轻起露出贝齿间吸血鬼特有的两颗利齿。人如皓月,只是素色和服衬得她更加面无血色。她是吸血鬼。呃!平凡的自己因她的出现,使一如既往的平凡变得奢侈遥不可及。脑子正胡思乱想之际,她俯身到我怀里,纤纤玉手拨动我脖领处的衣襟。我将左臂归位并无任何反抗,她忽然一动不动,张开的嘴渐渐闭合。
“为什么…为什么你都不反抗?”温柔的语调尽显吸血贵族的空虚;尽显责怪的意味。天知道此刻该无望该质问的人是我不是她才对,想着想着就笑了出来。她依然一动不动的趴在我身上。倏瞬肩头一片湿润,她的身子微微颤抖。一向最怕女人哭的我出于好心安慰,环臂抱她,她竟挣脱怀抱起身背对于我。我也起身,不过依旧坐在地上不准备站到她面前。
“吸食血液是一种什么感觉?”我很好奇的问她。
“那~被吸食血液的感觉呢?”她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自顾自的发问
“不好,无望到了极点!”等待死亡的我直抒感觉作答
“嗯!无望至极…一样的”她自顾自的作答
“不一样。如果换我吸你的血,我的答案和你怎么可能一样?”言语间略带斥责
“我们就这样说定了,好吗?角色交换,如何?”她重新坐到我身边,不等我反应人已扑进怀里,开始享受她的宵夜。而我无从选择下算是心中默许了她的这场约定。
我堕落成一只野兽,懂得嗜血却未就此泯灭良知变得卑鄙私利,人性原有的美德我一样不缺。所以,我想违约了,很矛盾,抱着她我怎么都下不了狠心。我在用自己的善良交换自己的守信。我怜悯怀里这只心灵受到莫大创伤的小野兽,我终于懂了她的无望至极。看着她紧闭着双眼,等待被我惩罚以稍稍满足自己惩戒自己罪恶灵魂那样一种心思的摸样,我又不忍辜负她急切到卑微的小小期望。最终我还是成全了她。而她在我的怀里终于露出了笑容。后来她说那是她平生第一次发自内心的微笑。
我们的相遇若是一场不被理解的意外,更加意外的就是我们发展神速的爱恋,不清楚是否属于一见钟情,但一夜间我们已难舍难分。在成功脱逃关着她牢笼的日子里,我们忘记人世间悲伤为何物。可惜,幸福总如樱花的绚烂般短暂,凄美的落幕如期而至。我死在她盛放樱花不当季的树下,凶手来自猎杀一族,幕后主使竟是她未婚夫。从此,她经常到这棵树的枝头独坐,无声哭泣。她在计划着什么…
等待复仇计划每一个步骤实施的时机中,意外再次降临。凶手家的双子之一,次子“一缕”在命运的安排下前往她的生命,他们初遇在我死去的地方。她看到他看她时的眼神,那是和我一模一样的眼神,她知道他就是“一缕”就是我。她不再哭泣,因为她知道我回来了。
我曾对她说过人世的轮回,有时是很奇妙的,冥王的寿命薄上,偶尔会出现一个完整的人生需要不同的生命承接它完整的意义,每个生命只负责完成自己的部分。我完成扮演“闲”生命中的意义退场而去,一缕难以随风散掉的执念便由“一缕”承接,但完成只属于他与她之间的那部分即可。一切已与我无半点瓜葛。
她起初将“一缕”当作是一个完完全全的我,寄托无尽的思念,就连“一缕”或许也误以为那是叫做爱情的东西了,可他对“闲”只有家人的那份爱,连暧昧都不可能。他怎会清楚,“闲”也是一样的,“闲”自始至终都明白“一缕”不是我“律”。但她多么希望当初如果我们有未来,或许会有一个像“一缕”一样可爱的小家伙,组合成这世上最幸福的家庭。是的,“闲”是把“一缕”当成我的继续,但不是男女情感的继续,是相伴在旁永不分离的家人。“闲”从一开始就很爱很爱“一缕”这个孩子。不只因为“一缕”像我,更重要的是“一缕”是他自己,他聪明睿智对事物的认知藏得很深很深,对自己认定的事情执着在心,属于自己原则的东西从不做半点迟疑与摇摆。这才是“闲”最看重的。同时也成了“闲”最不愿破坏他们彼此间现状的顾虑。“闲”在维系着现状不肯打破。他们现在这样对于“闲”来说很值得珍惜。然而,当初的“闲”带着忧伤而来,与“一缕”相处之中是“一缕”改变了“闲”,“一缕”身边的“闲”无无望的忧伤与无助的泪水,她身为王的威仪逐渐不加收敛的面向世人,近乎傲狎的接人待物有时令“一缕”要问自己,难道并非“闲”心底深爱着的“律”的缘故,她才变得越来越不像从前的自己了吗?
其实“闲”永远都是“闲”不曾有过任何改变,她只是不想再让自己身边的人因自己的无为而受伤。她要自己先懂得保护自己,并承担起属于自己生命的全部意义,与“一缕”的相处中或许无意间伤到“一缕”,毕竟彼此在愿意为彼此牺牲的同时,彼此往往也在同一时间拒绝着彼此的这样一种牺牲,不希望对方为了自己做出不利于自身的一些举动。“闲”用她的方式爱着“一缕”,“一缕”是她最重视的家人,无关血缘无关其他。
他们有着不需要过多言语便了解对方心意的默契。但“一缕”还是不忍看到结局而消失了,“闲”只是留着那个家人的位置,永远为他留着,却不再做任何挽留的举动。他们明白该来的终究躲不过,如果这样一种状态是必须的,彼此的祝福烙着家的温馨早已留在彼此的心田,足够。
于是,一缕走了,闲也走了。但谁也没有走出谁的心,永远永远…
篡改后语:
锥生一缕的死是我不愿看到的,因为他被零误会到最后不曾有过任何辩解。我反倒希望这样的“一缕”离开是非地,不去介入,不去为难自己不愿为难的人事。他是个悲剧的彻底的人物,一味的为难自己却又不愿别人担心,令人心疼。
我也知道交谈时,一般来看喜欢的多是锥生零,根本不在乎“一缕”,我就是这样不善和人观点一致吧!如同一个遥远的不能再遥远的片儿之话题,经年之后记都记不清了才拿来胡扯。
我叫“律”是个连自己都不清楚来历的孤者,一直独舞在属于自己的舞台上,漠视生命中匆匆过客与风景的沉默者。一天,圆月孤清秋凉的深处,最熟悉的街市拐角,一同以往夜店而归的我,被另类生物群中什么阁老级别的怪物捉去,献给他们孱弱不堪的公主——绯樱闲。她,传说中美丽的吸血鬼。
濒临昏迷,衰微的意识,强行支撑自己试图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肯就这样毫无选择地消费死亡的莫名。当无力的任人扛起又扔进那关着野兽的华丽牢笼地板上时,我,似乎明白自己将成为另类生物的宵夜。既然明白却无力反抗,害怕或显多余,对于一个了无牵挂的人来说无从谈起。
“唔…”疲乏至极我坦然一叹,人生终点随他去吧!不做多想便酣然入睡。
“你,请你…醒醒,醒醒好吗?”才放心睡去,身侧传来丝丝寒意缕缕樱花香,还有空灵却单薄的声音。又过了一会儿,像是有人拽了拽我的袖口,一粒袖扣落地的声响后,对方没了动作,而我清醒了。
抬起沉重的左臂搭在额头,眸光懒懒扫向她羞红的绯颊。看来她是吓到了。难道她也会害羞会害怕,她是谁?如果她是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