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密不可分

也是那时候才发现,她的爷爷原来也跟盗墓有些密不可分得关系。

君挽词早上一大早起来,就被通知下墓的消息,真是有趣,这是她第一次下墓,心里的感觉是那么的强烈,早有听老一辈的人讨论,四十年前的那场悬案,内心深处似乎有个声音在呼唤着自己去深究。

越靠近古墓,心情越发的激动也有些害怕,声音有着颤抖,林墨染那笑声,顿时将自己的害怕消除了。但君挽词还是紧紧的拉着袁玉芬的手,生怕自己掉队。

听到蓝逸染说差不多了,准备下墓了。在靠近古墓的墙上,下意识的抬头,便看到墙上的壁纸的时候,君挽词放开了袁玉芬的手。

仔细的看着这画,心里有些惊讶,这壁纸上的画,真是精致,不亚于市场上的任何一副,如果拿去卖,应该值不少钱吧。

“出口清理得差不多了,收拾一下,我们下墓吧。”蓝逸染轻声说道。

叶锦韵转过身看了看后面跟上来的向少华,又扭头看了看蓝逸染,他打着手电在里面探路,不过一会又关了手电,眉眼轻抬,快步走上前,仔细观察了通道,听蓝逸染说要下墓,点了点头,抬脚便进了墓,顿了顿,依然转过身看了看后面的人。

“下了墓里面或许会有危险,你们小心点。”叶锦韵跟着蓝逸染踏入墓中,之前的凉意越发感觉明显。

脚底寒气丝丝渗入体内,向少华一手拽紧身上的衣服,另一只手忍不住的用食指抚摸腰间的匕首。看着漆黑的入口,更是扣紧了匕首,随着前方俩人下墓,通道里只能通过手电的光才隐约可见。

越往里走,越是寒冷,向少华只是不知道,究竟是因为地理原因,还是因为其他的什么,手电的光打在四周的墙。

壁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石壁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精美的壁画:“天呐……”

惊叹的声音从向少华嘴里发出,看着墙上的壁画,或是古时劳动的人名,或是街上繁华的景象,或是宫妃交谈的笑靥,或是帝王临朝的壮观。一幅幅壁画的交织,描写出这个王国的繁华。

疑惑渐上心头,这么繁华的一个国家,兵力不俗,究竟为什么而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又为什么,能与四十多年前的案子,扯上千丝万缕的关系,思绪渐行渐远,恍然回神,才知觉,其实主要是来解除梦里的疑惑,也是为了探寻天墨国的秘密。

向少华跟紧前方的蓝逸染和叶锦韵,摇摇头,似乎想将那些无关的东西甩出脑外,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的踩在他们俩的脚印上,以防触发什么古老的机关。

林墨染带着一副从来没有用过的眼镜,眼镜下活泼灵动的眼睛瞅着那些古墓,带着几分好奇。戴着手套,极其小心的拽起一个珐琅彩瓶,笑容极其灿烂,看着别人的瞪眼,只好一脸可惜的放下。

不过那道路,倒是愈发黑暗,打紧了手电筒,心里本来轻松却是有点心紧,小声念叨着:“林墨染,林墨染,你要怕了就有些丢脸了啊。”

林墨染回头盯了一眼,眼睛一亮,不自觉的喃喃自语:“好壁画,一定值好多好多毛爷爷……啊呸,我在想什么?”

看看其他人表情,却十分想笑。

“扑哧。”如此严肃的时侯,她却在这里犯病呢。沉重什么的,仍然不适合她。

林墨染看了看洞口,走进去:“要是有古尸可就有趣了。”

虽然语气轻松,脚步却谨慎的很。

袁玉芬听到蓝逸染说洞口清理得差不多了,要下墓,便连忙收拾好背包,拿着手中得地图,把地图夹在了书中。

袁玉芬缓缓靠近洞口,听见叶锦韵的声音,轻轻的点了点头,“知道了,会小心的。”

言落,便小心翼翼跟在后面,随着他们的脚印,踏入墓中,感觉到阴森森得寒意,用大衣紧紧裹住了自己。

对自己身后的君挽词说道:“小心点,这里有点冷。”

君挽词听到袁玉芬的声音,随口应了一声“好”,便不再专注于画,专心的看着路,一步一个脚印,越进入古墓,阴气也越重。寒意吹来,让她打了个哆嗦。听到袁玉芬对她的关心的言语,笑了笑,言:“知道了。”

在进入古墓的每一步我都走的很小心,生怕不注意,就迷失在这古墓里。

蓝逸染视线落在一旁,俊眸有几分呆滞,细细看去竟没丝毫光芒,晃了晃神,看着出口有几分的出神,他的爷爷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人世,听说是在下墓的时候遇到了危险。

他从来没有打算选择跟随爷爷的步伐,但做了很多梦,都和古墓有关,好像只有身处古墓当中的时候,他才能感觉到爷爷的存在,尽管很微弱很渺小,也是他想去抓住的。

蓝逸染至幼小时,便常听父母说起古墓的故事来,古墓里的凶险往往都不是人能预料得出来的,进去了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因为不知道下一秒会不会发生什么危险。

这一次,他决定走进古墓,就已经如同他的爷爷一般,将生死抛之于脑后,不仅仅是他,所有的摸金校尉都是如此。

蓝逸染下意识的握紧了脖子上的链子,这是摸金校尉的标记,父母说那是他的爷爷留给他唯一的东西,他也时时刻刻小心翼翼的保存着,将链子放进衣服里面,这才感到安心,继续前进。

看着他们那好奇的眼神,天真的笑颜,蓝逸染倒是羡慕上几分,并未阻止他们的举动,因为懂他们此刻内心的激动,但是有些东西是可以动,有些东西却动不得。

“都小心,越里面的东西越碰不得。”

像这种古墓,应该也有人先他们一步发现了,也为他们减少了很多的危险,耳边突然响起密密麻麻的声音来,蓝逸染突然顿住了脚步,声音越来越靠近,空气中开始泛起一股危险来。

可能是他们的动作太大所以招引来了这古墓的卫军,但是毕竟他们还身出在外层,应该不会有多大的危险,率先出现在视线中的是一群老鼠。

蓝逸染双脚跳上峭壁,手靠在墙壁上支持着身体的平衡感,示意身后众人也跟着自己一样给那群鼠军让路,而这群鼠军好像就是这古墓外围的看守者,他曾在爷爷的笔记中看过和着鼠军有关的传说,但也是第一次真实见到。

叶锦韵从踏入古墓开始,就隐隐约约觉得寒冷,墙上的壁画不是没看见,只是不愿意伸手触摸,总感觉这边有冷意不尽的涌上心头,前面的道路时明时暗,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这里的一切都昭示着不正常三个字。

以前也下过墓,只是从未见过墓中放着如此之多的壁画,眼睛扫过每一幅壁画,发现壁画似乎再讲述着一个故事,走到壁画的尽头,只觉得最后一幅壁画有些许不同,说不上哪里的怪异,只觉得与上面的故事连接不上,倒是让人诧异,那一幅格格不入的壁画像是后天放上去的一样。

叶锦韵沉思了一会,想要绕到壁画旁边看看后面的样子,默然了一会,耳边传来话语声,君挽词给了回应,叶锦韵点点头,表示听见了她的回复。

叶锦韵顺了顺思路,再认真往上面的壁画望去,那个壁画似乎在说另一件故事,令人费解。

在脑海中搜索关于壁画的历史,不得不说古代文化有些的确让人难以捉摸,叶锦韵掏出手机,想要拍下壁画,却听见密密麻麻的吱吱吱声,心下顿生警觉下意识看向了蓝逸染,见他的示意,深吸一口气,按照他的动作,作出了类似的动作。

那些老鼠挤在一起数量众多,到了壁画旁边,却发现老鼠的动作愈发缓慢了下来,叶锦韵定睛看着它们,发现它们慢慢停了叫声,缓步往前移,就像如今小心翼翼的六人一样,顿生怀疑。

叶锦韵咬了咬唇,双脚撑着墙壁两边不让自己掉下来,闭紧嘴巴,生怕闹出动静引起鼠军的注意。

向少华双手紧紧的扒着墙壁,小心翼翼的站在峭壁上,这样使得他离那些壁画更近,也让他看的更清楚这些历史悠久的画。一幅幅的看过去,似乎完全不受这些老鼠的影响。

热闹的街市,交谈的人们,玩闹的孩童,画上的人物繁杂,不知道为什么,他却很有耐心的看了下去。一点点的,直到整幅壁画印在脑海慢慢回放。

在回忆到某一点的时候,向少华仿佛被吓住,差点扒不住手中的石头摔了下去。声音,带着点微微颤抖:“我刚刚,在这幅壁画上……看到,一个……一个,鼠头人身的怪物。”

恐惧蔓延上心头,可能人在极度害怕的情况下,都会乱想,这里到底是谁的墓,真的是天墨国的墓么,如果真的是,那么这里埋葬的究竟是谁,为什么在壁画上画了一个鼠头人身的怪物,这些老鼠,又是怎么回事……

或许是因为想的太多,向少华手上渐渐失了力气,右手扒不住石头,差点导致整个人摔到下面的老鼠堆里去。右手不知道触碰到壁画上的什么,在老鼠的最后面,一扇大门缓缓打开。

因为那扇门的打开,原本还算平和的老鼠们开始躁动,甚至开始了自相残杀,看着下面血腥的场面,虽然向少华胃里泛着恶心,却还是忍着没有吐出来。

“幸亏带了手套。”林墨染刚才自己摸摸这里,摸摸那的,唉,幸亏带了这个手套。

林墨染叹了口气,她的毛爷爷啊。

突然想到那个手套一定会沾染上些许东西,就把手套摘了下来。

精神性洁癖的她还带了许多手套,也并不差那一双。这么黑的地洞,就不要戴眼镜了,她随手拿着眼镜,轻轻的放置在她走进去的入口,反正她也不需要这东西,不如拿在这里做个记号。

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将那个要丢弃的手套碰过的那一侧朝外,小心包好眼镜。那眼镜要是有用的话,她还要带出来的。

没关系,反正她眼睛还蛮好的,戴眼镜是为了看东西方便。

林墨染眼前一亮,看到了一群老鼠,眼睛发着红光。再仔细看,居然看到领头的那一只老鼠旁边有一个骷髅头,于是盯向这个骷髅头。

骷髅头的眼眶那里有一些痕迹,看起来是被移动过。自从她走入这个古墓,就感觉处处都透露着诡异。那骷髅头上居然有被咬啮过的痕迹,不由得狠狠皱眉。

抚着太阳穴,林墨染给这群老鼠让路,一边让一边叹气,突然看到极其血腥的场面,却并没有皱眉头,悄悄指着骷髅头小声开口:“这群老鼠是不是闲的,居然还啃骷髅头呢。但是,为什么我觉得那个牙印那么诡异呢。”

是的,那个牙印确实十分诡异,如果还有时间她就要去看一看,仔细端详一下骷髅头。不过她觉得,现在显然不是好时候。狠狠的叹口气,嘟囔着:“哪里来这么多鼠军啊,不会……有一个鼠王吧。”

在林墨染看来,这些老鼠还不如一个骷髅来得有趣,虽然她的态度是这样的,但是她还是很谨慎,老鼠没有发现她一丝痕迹。

听到林墨染的话,君挽词才发现自己掉队了,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时松开了袁玉芬的手。

而此时一只老鼠跑到她的脚边,君挽词下意识的啊了一声,就急急忙忙的跟上他们,幸好那老鼠没有跟上来,如果跟上来了,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

袁玉芬见林墨染、君挽词扭头,于是也下意识的跟着扭了个头,看到了墙壁上的壁画,大概是给这个墓穴的主人画的,如果能取下来,卖到市场,不知道能赚多少钱。

但是,那只是如果,墓里什么不能随便乱动,什么能碰,她还是清楚的,这些东西虽然看起来精致,但,稍有不慎可能小命就不保。

袁玉芬回想起小时候,父母一直不愿意告诉她,她的爷爷究竟去了哪里,是生是死谁都不清楚。印象中,每次想要问父母关于爷爷的事情,然而换来的却是父亲的大发雷霆。

但,每次父亲大发雷霆之后,都会叹了口气,揉揉袁玉芬的头,自言自语。

虽然那时候理解不了父亲的话,但现在,袁玉芬理解了。

正在袁玉芬欣赏壁画的时候听到了“吱…吱……吱……”的声音,立马反应过来是老鼠的声音。

见蓝逸染示意,便连忙照着叶锦韵和蓝逸染的动作,袁玉芬一边跳上峭壁,手支撑着峭壁,保持着平衡,一边对君挽词说道:“君挽词,快。”

袁玉芬边保持着平衡,边看着老鼠,这种老鼠好像在爷爷留下的那本书中记录过,是看守陵墓,守护墓穴的主人。这种鼠一般不会主动攻击人,只有受到威胁时,才会攻击人。

但,现在的老鼠居然开始互相啃着自己同伴,一大群老鼠在互相伤害着,这种情况,在爷爷的书上没有详细的写出来。

看着场面有些血腥,残忍,袁玉芬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平复住自己。

君挽词刚刚将手伸出来,想触碰墙上的画,听到蓝逸染的话,身体打了个寒颤,下一秒就将手收回了口袋里。越里面的东西越精致,往往越碰不得。

这画里的每一副感觉都是那么的美好,像是哪个古老的帝国由兴到衰的过程,又好像是个神秘的,又引人深思的问题。画上并没有标注日期什么的,但却画的很细致,又好像暗示着什么。

突然间,“吱……吱……吱”的声音传来,君挽词有些惊慌,这是她平生最怕的东西,为什么会在这里?还这么多?身体不惊的打了哆嗦,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老鼠?”

君挽词脸色有些苍白,上唇紧咬着下唇,看到蓝逸染的示意,跟袁玉芬他们的动作,在听到袁玉芬的呼唤后,便连忙跳上峭壁,保持平衡后,便紧紧的拉着袁玉芬的手,小心翼翼的走着,生怕一不注意,就引起鼠群的注意。

这么多的鼠群,君挽词还是第一次见到,走进古墓里,竟有更多的老鼠在啃着那骷髅头,场面竟有些血腥。

君挽词跟上他们后,听到林墨染得嘟囔,小声的说道:“该不会那个骷髅头就是他们的鼠王吧。”

在向少华开启的那个门里,鼠群竟然开始骚动起来,发现那群老鼠竟然在互相残杀,场面一度恶心。平日里君挽词从未见过这血腥的场面,竟有些恐慌。

胃里的恶心在口中,君挽词还是忍住没有吐出来。恐惧感蔓延在心头,君挽词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

看到鼠群,君挽词突然想起了墙壁上的画,惊呼了一声道:“那些画?莫非跟这个墓,还有这些鼠群有关?”

蓝逸染爷爷的笔记中,曾经记载过关于鼠军的少许资料,但是并没有写到这群鼠军的来源,那大批的鼠军一个挨着一个画面别说有多震撼了,这些鼠军他也是第一次在古墓里遇见。

这些鼠军与平时人们见到的老鼠不太一样他们是像活死人般的存在,不然也不会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生存到如今,传说这鼠军也有百年的历史了,他们虽然不会毁灭,却也有畏惧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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