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镜子

“你别这么看待西哲,他人很好。”只不过经历过太多磨难,对世间万物的看法大不相同罢,也造就他行事完全不受束缚,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他有这个能力,也就这个实力。

可他依然被人鱼的火种束缚了数千年,想来他的承受也到了极限。

“他对你是很好,可对别人不一样。你看看他是怎么对我的。”上次那个孙子,如果不是遇上他们,怕是早去了阎王爷那里报到。

西哲的行事完全是分人来的。他不太担心风心雅,他是担心安定那个小子。

都说人鱼是极少气的,他既然看重风心雅,又怎会容许一个碍眼的人在他面前晃挡,定是会想办法解决了。只希望安定别碰上这个家伙,要不然真得为他烧高香了。

“他对雅雅不会……”度恒突然明白过来玄武的意思,悻悻的笑了笑,安定就自求多福吧。

“你啊你,你以为安定被西哲虐风心雅能坐视不理,搞不好最后倒霉的是西哲,最最后倒霉的就变成了你!”西哲的怒火总得有个人承受,度恒无疑是最好的人选。

谁让他们是千年老友!

“这话扯得有点远了,怎么扯到我身上来,那是他们的事情。以安定的聪明,虽会受些苦,但还是能够化解的,本神龙对他有信心。”

玄武无奈的摇头。遇上西哲还能好过的,也就只有度恒一个了。

安定确实不好过,却不是西哲带来的,而是眼前这个一模一样的自己。

他心里想什么另一个自己好像能完全知道,而对方想什么,他却是半点不知。

在这个菱形的空间里,他花费了许久,将生命之力注入打破平衡才出来,可又进入到另一个空间当中。而另一个自己亦步亦驱的跟着自己;看得他心慌不已。

也不知道心雅如何了,会不会遇到同样的情况,是不是平安,她又会如何解决呢。

打不得杀不得,伤害另一个自己,就是等于自残。可他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一时又找不出原因。

安定现在所处的空间是个圆开空间,与之前风心雅在财神的大殿有些相似,不过里面还是空无一物。

水光依然在头顶流转,壁障也如水般无声无息。

安定干脆盘膝坐了下来。他没有再急着走出路。他发出,这一处和刚才所在的菱形空间就是一处地方,连走过的步数都是一致的。

既然如此,他想要出去,除非是完全破开其中的秘密。

现在没有食物,没有水,他还需要保存体力。每一分体力地要节省,才能在想到办法之后还有力气破开这一切的虚妄。

虚妄!安定脑中突然闪个这个词,可又抓不淄理点。

一切皆是虚妄,一切都是假的。既然是假的,说明另一个自己也是假的。

只是,有什么东西会将自己的复制得一模一样。

对了,是镜子。只有没有瑕疵的镜子,才能将自己的模样完全复刻。

如果真的是在镜子之中,那么这面镜子也真是成精了,不但困住自己,还弄出一个一样的来迷惑他。

只是,要如何才能让镜子现出原形来?

西哲静静的看着度恒,不明白他为什么一个皱眉,一会又笑得灿烂。他是在想风心雅吗?

真不是个东西,明知道风心雅陷入困境,也不想办法出去帮忙。

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一直待在这里好了。

西哲抬手起施了个法术,将安定所在的空间整个罩住。

“好了,你就乖乖待在这里,风心雅就交给我了。”西哲拍着手好心情的离开。

安定突然发现空间内暗了下来,而且是越来越暗,最后伸手不见五指。

镜子还能在如此黑暗中照出自己影子吗,不能,一定不能能。镜子如果没有光线的折射,又如何能照出相对应的物体。这是不是意味着,另一个自己此刻已经消失了?

应该就是做样没错,真是个好机会!

安定释放出生命气息,一会感到没有用处,又用意探查着此处空间。

他也有些着急。

也不知道是谁在外面帮了大忙,暂时遮住的光线,希望不要这么快退去。

他得趁着此时尽快找到出路。

他好像记得在和风村时有看过古籍,其中也提到过镜子,只是当明并没有太过在意,大至的内容竟然想不起来,但他记得一句,古人以天圆地方为说,以天地照人间,而镜子是神奇的存在,能照应出一样的物体,便以为是天赐之物,多以造为圆形。

而天圆且无边际,但是镜子有边际。

他身处于镜内,所触壁障即为镜壁边缘,而它应该会存在有一个衔接点,这个衔接点应该就是出口。

安定一步步走到镜避,小心的触摸着流动的壁障结界。

许久,感到结界处有凝滞,这里,就是出口。

安定很肯定,提起灵力往前一幢……

果然,结界慢慢消融,他人以在结界之外。

“真是个神奇的地方。”

“本镜当然神奇,我可是上神的宝镜。”安定脑海中响起一道声间。他没有记错,那是自己的声音,或许说,是另一个自己的声音。

“你是谁?”安定有些奇怪,他出来,那么镜子所照的自己应该也消失了才是。

“我,我是镜灵。”那声间带着兴奋。它可是在这里守了上千年了,当时上神离开时就说过,自己在这里等来的第一个人,如果能破镜而出,就会是自己的新主人,那么它就可以跟着他离开这里。

现在这个人出现了,它很高兴。

“镜灵,这个镜子还生出灵来了。”安定看着最后一丝结界消融,然后光芒一闪,一个古朴却又十分普通只有他巴掌大的镜子飘浮在眼前。

镜面极为通透;镜子边缘不知何种材质,整体呈浅灰色,又带着点银质,但却暗沉并不刺眼;银灰的边缘上只刻了几道简单的花纹;同色的手柄也就一寸来长,刚好一握。

小巧却并不精致,不像是女子所用之物。以神的眼光来看,这个东西实在是拿不出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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