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是坏人，还是好人？

冷暖看着眼前有些激动的梦雪，想说什么，嘴巴刚一张，又轻轻地闭上了。

他差点说出了冷千默的身世。梦雪着急慌乱而又期待地眼神，让他忍不住地想要告诉她一切。

可是现在不行。

他不能把冷千默的身世告诉他。再说，如果梦雪知道冷千默的身世，她又会怎么想呢。

对于这么平凡普通的女孩子来说，冷千默的一切就像一个神话。

有女人，为了这神话，甚至可以付出很多。

但，梦雪，她会吗？

冷暖看着梦雪，梦雪也着她。

彼此各有所思，而眼神却同样地焦急而又幽怨。

“你是不是有什么想要告诉我呢，冷暖先生？”梦雪问。

冷暖若言又止，若有所思的满脸忧虑，都让梦雪想得更多。

她觉得，姓冷的这一家子都有病，还病的不轻。

高冷，神秘，又有着像魔鬼般的迷人心窍的能能力。

“哦……我想，我应该再回去看看冷少了。他一喝酒，就会有点……发酒疯。”冷暖淡淡地说了一句。

转过身，他想迅速逃离。

他知道梦雪是要不断地追问下去的。

果不其然，梦雪继续追问到，“程静是谁？”

冷暖像被突然冻住般停下了脚步。

他没有转身，但梦雪感觉得到他脸上的些微变化。

为难的，难以启齿的。

程静是谁？他当然知道。

可是，梦雪知道得越少不是越好吗？

“我说了，他喝酒不胜酒力，最容易发酒疯。你没必要把他的话听进去。程静是谁，我也不太清楚。”冷暖背对着梦雪，木木地驻足原地，高挑挺拔的身材隐隐地透着傲然的气息。

他，——不想梦雪再问下去。

他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他很担心自己会把一切都说出来。为了冷千默，他愿意尝试一切办法。

要不是他答应了冷千默，不要把这些告诉她，或许他早就道出一切。那种迫切地想告之的心情，是一种煎熬。

冷暖总觉得梦雪有种说不出的魔力，——她能打开冷千默陈封了许久的孤独的内心。

她能令冷千默快乐起来的。虽然那是要经过一段时间，不是现在，也不是明天，那也许是以后。但总有那么一天，或许也会很快的，她能让他快乐起来。

所以，冷暖看到她，内心觉得没那么沉重了，觉得有了温暖。

“你说谎。”梦雪知道，他骗不了他。

醉酒三分醒。

酒后吐真言。

所谓的发酒疯，说了不应该说的话，做了不应该做的事，都是平常想做又不做而极度压抑的事。

冷暖告诉她的这些，她能相信吗？

“我没有。”冷暖坚定地回答。而心却是虚的。

他迈开长腿，快步地离开厨房。

“你有，你就是说谎。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作为这里的一份子，作为我刚显些丢了性命的份上，我应该有权知道这一切。而且，我发觉这里开始变得有些不安全。院子的门外，总是会在相同的时间有一辆黑色的轿车，停了，又开了，来了，又停了。还有那一次，那两个贼进来又是怎么回事，他们说的话，明显就不是小偷。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梦雪追了上去，伸开双手拦住了冷暖的去路。

“……”冷暖。

“你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是坏人，还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