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六章 身陷昆虚岭
对于宿白的突发奇想,秦挚等人是叫苦不迭,尤其是秦挚,他试过画符,成功率还不错,但对布阵,他只看过,亲自上手什么的,他压根没想过。
接过宿白递来的阵盘,秦挚的手差点抖成帕金森,布阵不可怕,可怕的是宿白手里的柳条。
盯着宿白手里的柳条,秦挚等人想起了读书时老师手里的教鞭,他们很幸运,都遇到了非常负责任的老师,同时也都经历过被教鞭支配的恐惧。
曾几何时,他们也想上课睡睡觉,没事儿逃逃课,但这些想法,都被老师手里的教鞭硬生生抽回了正道,从此在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
四人足足被宿白折磨支配了一整个下午,总算是布置出了宿白还算比较满意的阵法结界,不过当阵法结界布置完毕,四人的屁股也差不多被宿白抽肿了,一条条鲜红的印记浮现在屁股上,合二为一,合三为二,特别惨不忍睹,却是那么不可描述。
被抽到最痛那时候,秦挚是想带领大家跑路的,但他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只见华灼露出一抹微笑,惊的秦挚瞬瞬间熄了逃跑的心思。
宿白展开斯巴达教育模式不可怕,可怕的是有华灼从旁协助。
受伤的位置是屁股,大家都不好意思找人帮忙上药,只能拖着半身不遂的身体,可怜兮兮的肚子上药。
好在药都是宿白炼制的,药效非常好,涂抹上清清凉凉的,痛觉顿时减轻大半,半小时后红肿消减不少,不过贸然坐下,依旧会让受到火辣辣的疼。
宿白虽狠了些,但秦挚四人却不得不承认,反反复复的布阵,令他们迟迟不见增长的阵法造诣增长了不少,尤其是布阵时有的一些错误的个人习惯,也都一并在宿白的小柳条鞭打下祛除了。
深夜。
当当当……
钟轶急切的敲着宿白的卧室房门,一下比一下重,一下比一下焦急。
华灼打开门,看到脸上写满焦急的钟轶,什么都没说,直接转身去叫醒了宿白。
其他人叫醒熟睡的宿白,肯定要付出一些代价的,不过华灼是特例,宿白充其量就是抱怨两句。
睡到正香的时候被叫醒,宿白整个人呈现出一种呆傻迟钝的状态,摇椅晃的坐在床上,眼睛费力的睁开一小下,随即又闭上了,嘴里嘟嘟囔囔的嘀咕着一些话,但估计连她本人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钟轶瞄了一眼华灼帮穿衣服的宿白,他有深刻的理由怀疑,宿白可能根本没醒。
钟轶叮叮咣咣一阵敲门,差不多把77号别墅里,出宿白外的所有人都吵醒了,尤其是当一些人意识到被敲响的是宿白的卧室房门时,最爱八卦的张芷钥猛的从床上爬起来,直奔三楼。
“咋了?大半夜的敲宿白的房门,你是觉得生活太平淡,想找点刺激吗?”张芷钥打着哈欠,走到钟轶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问。
“……有我师傅的消息了。”钟轶看一眼睡眼惺忪,却执着来凑热闹的张芷钥说。
张芷钥揉眼睛的动作一顿,随后满是惊喜的问:“真的?在哪里?”
“情况不太好,师傅好像被困在昆虚岭了。”钟轶皱着眉,满是忧心道。
这下张芷钥知道钟轶为什么要冒着风险,大半夜来敲宿白的房门了,昆虚岭那是什么地方啊!世界十大死区之一啊,充满各种各样匪夷所思的传说,至今还没有任何一位探险者,能活着从昆虚岭走出来。
道教认为昆虚岭是上古时期凶兽的陨落地点,所以那里的磁场、环境与外界截然不同。
至今为止,外界对昆虚岭的猜测诸多,也使用过无人机进行探测,但却只能检测出整座昆虚岭被一种特殊能量包裹着,具体是什么能量,有什么作用,是否对人体有害,还不得而知。
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探险者,最初发现昆虚岭特殊时,有许多探险者前赴后继的进入昆虚岭,但却没有一人活着从昆虚岭走出来,消失的人越来越多,昆虚岭的危险程度直线上升,龙国不得不下令,不允许任何探险者进入昆虚岭。
但这世上过度自信的人很多,依旧有人不顾阻拦,一股脑的扎进昆虚岭,再也没有出来过。
直到有一天,一位意气风发,准备深入昆虚岭的人,在昆虚岭边缘发现一堆黑色骸骨,经检验证实那些骸骨属于部分失踪探险者后,自信爆棚的探险者们才意识到昆虚岭的危险程度,才熄了去探险的心思。
王道阳深陷昆虚岭,极有可能是被追杀着,无奈选择了下下策。
“昆虚岭?”华灼墨色的眼眸里闪过一道光,这三个字,令他想起了一些过去的事,那些记忆对他来说是痛苦的,同时也是无比珍贵的。
“对。”钟轶点着头。
“现在就要干过去吗?昆虚岭距离帝都庭院呢。”秦挚一边穿着外套,易癌变走过来问。
“师傅在进入昆虚岭前给我发了一条信息,必须立刻赶过去,否则师傅极有可能像其他探险者一样……”钟轶紧皱着眉头,实在说不出遇险这两个字。
“行,我知道了。”秦挚明白了事态的紧急程度,立即打电话让秦家的直升机待命。
昆虚岭这三个字实在太特殊,特殊到就连睡不醒的宿白都睁开了眼睛。
“你师傅竟然被人逼到这种程度,难道是幕后主谋亲自出手了?”宿白微微蹙眉,暗自嘀咕着。
“宿白,你有把握进入昆虚岭吗?”这点钟轶必须确定,如果宿白没有把握,他绝对不能带上宿白一起冒险。
“没把握。”这是大实话。“不过咱们不是有华灼嘛,你来问问华灼,进一趟昆虚岭找人,能难得转灼吗。”宿白特有自信的翘起脚尖,哥两好死的揽着华灼的肩膀。
“放心,走吧。”华灼看一眼钟轶,没有眸光的安慰,也没有出言解释。
但恰恰如此,却让钟轶倍感安心,他们都知道,华灼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而他们不知道,这世上有什么事,是华灼没有把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