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再来一次
话刚出口,郝强就悔得差点打自己的嘴巴。再来一次,那么容易?自己是中了这姓杜的圈套,她是要自己好看!
“郝强,你能行?我看还是弃权算了!”吕老师早已没有原来的雄心壮志,现在他只求郝强不要惹事就阿弥陀佛了。
“弃权?太可惜了!以7号选手的身手,冠军非他莫属!”战前的火药味消散,裁判又恢复了裁判的气度与威严。他心里很是讨厌郝强,刚才你服软认个错不就结了?非要闹得乌烟瘴气不可。现在看你怎么收场!
“不会吧?这么有本事的人会弃权?嘻嘻!”杜鹃脸上带着一种鄙夷的嘲笑。
郝强如何受得了二人的挤兑?一狠心,吼道:“你们也别阴阳怪气的,老子马上就甩给你们看!”
一听郝强真的要再掷标枪,围观的人群霎时消散清场。他们可不想当郝强的靶子!
原先百无聊赖、无精打采的记者们,这时却来了劲,扛着摄像机、照相机跑了过来,弄不好这可是个爆料新闻!
郝强已经被逼到了悬崖边上,再无退路的他,只得硬着头皮,举起了标枪。他的心里恨得直痒痒,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打一架来得痛快。看了杜鹃的所显示出的手段,他明白自己不一定是杜鹃的对手,可即使是打输了,也不会象现在这样憋屈。他心里清楚得很,自己可没有让疾飞的标枪突然停下的本事。
想让老子丢人现脸?哼,没那么容易!老子不再用那么大的劲,甩远点,你们要说啥,老子就说是杜的野妹子破坏了老子的比赛情绪。人嘛,当耍无赖还得耍无赖!
不过,郝强的内心还是期望出现奇迹,那才扬眉吐气!他曾听得吕老师说过,气功练得精湛了,紧用意念就可以指挥物体运动。何不试一试呢!
虽然明知道希望是极其渺茫的,可是他现在还有啥法子?决心是下了,可是怎么指挥标枪呢?从没进行这方面训练的郝强,只好无奈地使劲想标枪疾飞,突地停下,然后掉头而下,直插地面。
“喂,怎么磨磨蹭蹭的象个女人?怯场?不敢了?刚才的牛皮不是吹得很响吗?”站在郝强身后不远的杜鹃,得意地讽刺道。
郝强气极,猛地将标枪插在地上,转头怒喝道:“你得意个啥?老子不敢?老子想和你打个赌!你敢吗?”
这是在比赛吗?裁判的脸上难看极了,可他又不敢惹正在发怒的这对小煞神。
“有啥不敢?说!”杜鹃也是小巾帼不让小须眉。
“老子成功了,你就得做老子的小老婆!”哼,先站点便宜再说,当老婆都得让你当小老婆!
“你!——好!只要你掷的和上次一模一样!如果你——哼哼,你就得做我一辈子的奴才,小狗小小狗!”
杜鹃的回答,让在场的裁判,记者大跌眼睛——现在的年轻人啊!不,是少男少女!
“喂、喂!你们还有完没完?”脸上铁青的裁判,终于忍无可忍,这里可不是菜市场!
郝强不再理会杜鹃,拿起标枪,将身上的力道全部凝聚到右手,凝神三秒,然后左脚向前迈了一小步,身体后仰,目视前方。
“嗨!”攒足了劲的郝强猛地大喝一声,标枪脱手而出,在标枪脱手之时,郝强特地将手腕往下稍稍下压,哼,老子看你还怎么飞到人家的窗台上!
殊不知他的手腕这么一压,却坏了事,那杆冲劲十足的标枪,只是英姿飒爽地飞来了十来米,便一头朝地下插去。
“哈哈!——”站的远远的,但却看得清清楚楚的观众,见标枪只飞了十来米即要掉落,不禁感到好笑,有的人忍不住打脱出笑声。
可是,瞬间观众即傻了眼,发出笑声的人,脸上的笑容一下凝固。
原来那杆标枪在即将接触地面之时,却突然象俯冲而下的轰炸机突地抬起头来,刹地爬高远离地面。标枪经过俯冲,飞行的速度明显减慢,虽然仍在空中飞行,看那速度却慢得让人难以置信。
空中的标枪犹如孩童用纸折的飞机一样,缓缓地飞翔。在众人疑惑惊讶的目光中,标枪慢条斯理地渐渐靠近刚才那对青年男女看热闹的窗口。
五楼的那个窗口早已没有那对男女的身影。眼看着标枪又要直插窗口。许多人紧张、兴奋的情绪中又包含着某种期待。
飞临窗口的标枪,悠然地在窗口前停滞了秒把钟,象是在观察,大概是没有发现刺击的目标吧?它很失望地低下头,枪尾朝上划了一道弧线,然后猛地朝着留着矮草的地面直插而下,它仿佛要把找不到刺杀对象的怒火倾斜在地上似的,下插的力道猛烈之极,只听得“噗!”的一声,枪杆一下没入地下,只露出尺把长的枪尾在微微颤抖。
“啪啪啪!——”在时间仿佛停滞了瞬间之后,广场上突然爆发出一浪高过一浪的掌声。郝强掷出的标枪,所创造出的高难度动作,哪里是在比赛,简直就象精彩的杂技、魔术表演!
标枪比赛的丈量皮尺是特制的,但也只有一百米长,这下可忙坏了丈量距离的那些工作人员,颇费了一些周折,才丈量出郝强的成绩:三百一十二点三三米!比某个星球的某个人所创造的一百零四米的“永久记录”,整整高出两倍!
广场顿时沸腾起来,那些个记者兴奋得连拿着摄像器材的手都抽起了筋。这个新闻发出岂不轰动整个梦幻星球?只可惜他们的新闻被那些主编无情地压下,白欢喜了一场!
就在标枪深插地下之时,杜鹃的脸一下变得有些苍白,惊讶得张成O形的小巧的嘴巴,久久没有合拢。看向郝强的眼神也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哇!帅呆了!”丫丫拍着手,兴奋的跳了起来。一时激动的他,竟忘记了郝强是她好姐妹的敌人!
杜鹃眼睛一瞪:“你高兴个啥?哼!他只不过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被自己掷出的标枪如此出神入化,其实郝强自己也是莫名其妙,他可不相信自己会有如此强悍的意识的力量,难道是天神保佑!聪明的他并没有把自己的疑惑不解露形于色,而是装出那种本应如此的神情。
听到杜鹃的冷哼,扬眉吐气的郝强立即反击。他得意的头一昂,露出脸上一种隐秘的邪笑:“小——”但看到杜鹃脸色一红,眼中露出一种慑人的寒光,通红的脸上怒气之花正在盛开。欺软怕硬是人的一种劣根,就算是郝强也不例外。
“呵呵——小姐,不服气?还要不要再来一次?”既然赌赢了,也没必要再与她怄气,好男不和女斗嘛B强很明智地选择改口。可天真纯洁的他,却没有想到顺口说出的话,却隐含着某种歧义。
女孩一般都比较早熟,加上现时小姐的称呼又有点变味,郝强的话就如扔过去一颗燃烧着的炮竹,一下把杜鹃炸得跳了起来:“你妈才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