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来了就别想走
张叔检查没问题之后苏婉央这才安心使用,不过回了水月阁之后她才反应过来,如果是医圣想要害她的话,旁人是怎么可能发现药里的玄机呢,就像她体内的毒也不是一般的大夫能够诊治出来的,必定是高手研制出来的毒药。
她也觉得自己有时候真的是蠢笨到家了,既然她跟北辰风约定好了的,他帮她治病,她帮他取凤鸣,就应该相信彼此。
况且她跟北辰风无冤无仇,北辰风也没有道理来害她呢,她让张叔验药根本就是多此一举。
服用了北辰风的药,苏婉央顿时感觉身子轻盈了许多,胸口的疼痛也有稍微的缓解,至于那瓶去疤的药效果也是非常好,涂上之后感觉伤口凉凉的,之前那种痒痒的感觉也消失了,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苏婉央从柜子里取出了夜行衣,想来她也是好久没有穿过这身衣服了,她换了衣服就溜出府,去了接待各国使臣的驿站。
虽然现在已是半夜了,但是驿站来来往往的人很多,还有许多巡逻的侍卫不停的走动着,苏婉央好不容易才偷摸到了西浩国使臣所住的院子。
上次长公主府举办赏花会那天,她碰到的那个叫做千紫月的女孩儿就是西浩国的人,而最后带走她的那个男人应该也是西浩国的皇族。
这千紫月一脸单纯的模样应该是好对付的,不过那个男人可能就有些棘手了,如果那人真的是西浩皇族的话,那凤鸣很可能就是由他保管的。
苏婉央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去查看,张叔给了她迷药,药效很霸道,只要闻到一点点就会昏睡不醒,不过这样找实在是太慢了,而且这黑灯瞎火的,她找起来也不方便,还得想个更好的办法才行。
搜了大半天依旧没什么发现,还剩最后一个房间,苏婉央使了迷药之后就悄无声息地进了去,这间房间比较偏僻,借着朦胧的月光,看着房间的陈设比较老旧,屋子里还有一股说不清楚的奇怪味道。
苏婉央站在床前点亮火折子,这才看清躺在床上那人的面孔。
是他,是那天带走千紫月的男人,近看才发现这个男人也是挺英俊的,精雕细琢的脸庞,高挺的鼻梁,但是眉眼之间透露出一丝威严和难掩的高贵,完美的唇轻轻一弯,露出一抹邪魅的笑。
“看够了吗?”那在床上躺着的人突然睁开眼睛看着苏婉央,苏婉央心头一惊,他不是中了她的迷药吗?怎么会没事,苏婉央突然想到刚刚进屋子闻到的那股奇怪的味道,莫非……
来不及想太多,苏婉央立刻吹灭手中的火折子,转头就想跑,那男人的速度也非常之快,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就往苏婉央的方向扔了过去,苏婉央连忙躲闪,杯子撞上柱子,顿时碎成很多片,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破裂声。
男子拿了床边的剑就朝苏婉央的方向追了过去,“既然来了,这么急着走干嘛?”
苏婉央也不说话,一直闪避着那男人刺过来的剑,两个人顿时在院子里打得不可开交,打斗声惊到了附近的侍卫,侍卫们立刻往这边奔了过来,原本漆黑的院子瞬间被点亮。
不过那些侍卫几下就被打趴了,根本就没有什么战斗力可言,不过难缠的是面前这个男人,随着涌入院子的人越来越多,苏婉央也感觉情况有些不妙。
虽然那些侍卫战斗力不强,但是她也是双拳难敌四手,人多了她难免有些应付不过来,更何况还有眼前这个难缠的对手。
苏婉央不再恋战,衣袖一挥,撒下一堆药粉就飞奔而去,很快出了驿站。
但令苏婉央没有想到的是,那个男人居然没有受到她药粉的影响,依旧跟着自己。
这家伙果然难缠,从第一次她看到他的时候,就觉得他很不好对付,是个不好惹的,听说西浩皇室内斗极其严重,还活着的皇子几乎每个都是工于心计,城府极深,为了能坐上西浩皇位不惜一切代价。
不过西浩国的皇帝也算命硬,自己的几个儿子斗来斗去,他居然还是稳如泰山,丝毫不受影响。
若不是因为西浩内斗严重,恐怕之前他们与西浩国这一战还不知道鹿死谁手呢。
两个人在屋顶上追逐着,苏婉央一身夜行衣,身后的男子也是一身黑色,街上的人完全没有注意到头顶上的动静。
苏婉央从楼顶一跃而下,落到了地面上,黑衣男子紧随其后,苏婉央极其熟悉惠京城的地形,于是就在小巷子里乱窜,想要甩掉身后的人。
可那人并不像苏婉央想的这么好对付,他好像对这里的地形好像也十分熟悉,不管她怎么拐都甩不掉他,这人也确实跟他想象的难缠。
看来他今天非抓住她不可了,不过她倒要看看到底他到底有没有那个本事。
苏婉央嘴角一翘,连着拐了好几个弯,突然,一股力量在她毫无防备之下,将她拉进了一扇门,然后门马上就轻轻关上了。
苏婉央本能的想要用手中的剑去刺对面的人,可那人一只手捏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小声道:“别出声。”
这声音她很熟悉,是近段时间经常在她的水月阁晃悠的那个黑衣男人的声音。
苏婉央闭着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她听到有脚步声由远及近,接着便渐行渐远,直到听不见任何声音。
屋子里安静得苏婉央都能听到自己心脏剧烈跳动所发出的怦怦怦的声音,此时,她与眼前这个人是隔得这么近。
两个人依旧保持着刚刚的动作没有动,等了一会儿,外面的脚步声又响起了,苏婉央竖着耳朵仔细听外面的动静,那人好像停下了脚步,过了好一会儿才往前,脚步声渐渐消失了。
黑衣男人松开捂着苏婉央的嘴,苏婉央这才得以大口喘息。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跟着我。”苏婉央用剑指着那男人,眸中尽是怀疑与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