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被容聿的父亲带走
保镖抓着她就走,安言挣扎,“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戴丽尔也跑过来,“你们放开小姐!来人!来人!”
“德尔将军,你把小姐带走,殿下一定会问你罪的!”
“德尔将军,请慎重!”
德尔勾唇,“我是奉王上的命令来的,殿下要问罪就去找王上吧。”
说完,带着安言离开。
戴丽尔脸色大变,王上……
安言没再挣扎,被人带上车。
她脑子里充斥着两个字。
王上。
王……
容聿的父亲。
车子一路行驶,安言不知道花了多长时间,她只知道,很快她就被带到一个富丽堂皇的地方。
她被扔在地上。
疼痛让她脑子清醒。
她抬头,看向前方。
黄金阶梯上,一把大大的黄金椅坐落在上方,像高高在上的王俯瞰下面的一切。
而一个最中年男人坐在上面,穿着金色红色的衣服,威严又强势的出现在她视线里。
看见这个人,安言瞬间僵住。
她知道这个人是谁。
王上。
德尔将军和戴丽尔口中的最高统治者。
他眼里含着威严的看着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他身上的气势却让他不怒自威。
什么都不用说,他已经足够震慑任何人。
安言像被点穴了一样,一动都不敢动。
甚至睫毛都不敢眨一下。
可她的心却狂跳起来,像遇见了海啸的鱼儿,不断跃出海面。
“大胆!”
“看见王上竟然不行礼!”
“来人,给我好好教训她!”
一道尖细的声音传来,很快两个穿着军装的男人来到她身旁,一左一右拉起她。
安言反应过来,挣扎,“你们……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人,遇到这样的境地,她感觉自己像去到了书里的国度。
震惊又恐惧。
“还敢说话!给我打!”
那道声音再次落进耳里,很快,鞭子落在安言身上。
安言瞬间痛叫起来。
震惊还没缓过,梦一般的现状还没让她适应便是一顿毒打,她脑子乱糟糟的。
而坐在椅子上的人始终俯瞰着她,一句话都没有。
似乎在他眼里,她就是一个蝼蚁,他可以随便掐死。
安言很快摔在地上,身体蜷缩在一团。
疼痛让她意识模糊,脑子不清晰。
她忘记了思考,没有了冷静。
全身上下完全被痛感支配。
就在她意识模糊的时候,那个一直坐着的人站了起来,手轻轻一挥,说:“处理了。”
两个男人便把她拖出去。
处理了,他是要杀了她吗?
不,她不能死,她要等容聿回来。
意识逐渐回来,安言叫,“你不能杀我!”
要离开的人停住。
转头看她。
安言脸上布满了汗水,湿淋淋的,打湿了她的头发,可她的一双眼睛却很亮。
“我和容聿相爱,你不能杀我!”
她坚定的说,声音很大。
即使说的每一个字都让她疼痛加重。
容亦终于正视她。
他转过身体,威严的双眼里是鹰一样隼厉的光。
“相爱?你以为你是谁?”
浑厚的声音在大殿响起,像大钟敲在她心上。
安言手握紧,“我是他爱的人!”
“请你,让我们在一起。”
“在一起?”容亦像听见了天大的笑话,笑了起来。
安言看着他的笑,知道他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她知道,是自己不自量力,可爱了就是爱了。
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
就像容聿。
“我爱他,他也爱我,请您不要阻拦我们。”
安言知道自己在这个人面前说这些话是多么的大逆不道。
但她要说,一定要!
容亦笑声止住,眼里瞬间迸射出无数锐利,“容聿找了个愚蠢的女人。”
一挥袖,大步离开。
安言被带走。
她闭眼。
容聿的父亲根本就没想过她活。
“王上!不可!”
“不可!!”
急急的声音传来,安言睁开眼睛,萧夜穿着一身正装快步进来。
在看见一身是血的她手,眉头狠狠一缩。
安言看见他,嘴角弯起笑,晕了过去。
萧夜来了,那他是不是很快就要来了?
容亦停住,看向萧夜。
萧夜立刻跪在地上,低头,“王上,此女是唯一能克制殿下病情的人,请王上三思!”
说完,趴伏在地。
容亦眯眼,“你说什么?”萧夜把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说:“王上,殿下的病只有这个女人能控制,属下已经在想办法让她治疗殿下的病,殿下的病已经有所好转,希望王上不要让一切前功尽弃!
”
安言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
她意识模糊,未睁开眼睛便听见很小的声音。
“怎么还没醒?”
“小姐应该快醒了。”
“殿下,小姐醒了。”
安言睁开眼睛,模糊的视线里出现容聿俊美的脸,他看着她,眼里是紧绷。
安言看见他,脑子还是浆糊,没想起之前发生的一切,只是叫,“容聿……”
她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容聿瞬间握紧她的手,沉声,“我在。”
他摸她的脸,轻柔小心。
安言笑了。
他在她身边,就好。
她又睡了过去。
容聿见安言闭眼,眼眸瞬间冷了。
“怎么回事!”
萧夜立刻给安言把脉,查看她的情况。
很快说:“殿下放心,小姐只是晕过去了,没有大碍。”
容聿眯眼,“晕过去还没有大碍?”
这冷锐的眸像锋利的刀刃,看一眼便被刺一刀。
萧夜赶紧低头,“殿下,小姐的身体承受不住这么大的伤害,只能靠睡眠来恢复,您放心,我已经给小姐用最好的药,只要小姐好好休养,一定会恢复如初。”
对萧夜的医术容聿是放心的。
“你出去吧。”
“是,殿下。”
卧室里便只剩下容聿和安言,寂静无声。
容聿垂眸看安言,眸里黑暗滚滚涌动。
趁他不在,就把她带走,如果不是他提前预防,让萧夜留在这,是不是他回来看见的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安言再次醒来是次日下午。
身上没有疼痛,有的是无力。
卧室里没有容聿,也没有萧夜,更没有佣人,只有她一个人。
她想起来,却没有力气。
像得了软骨病,动一下都不想动。
安言看向四周,发现自己在容聿的卧室,看来萧夜救下了她。
她想起了昏迷前的一切。
只是,有这么容易吗?
安言想找人问问,便叫,“戴丽尔,戴丽尔……”
身体无力,声音也无力。
外面的人根本听不见。
安言皱眉,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
但不等她坐起来,门便被打开,一股疾风过来,她被抱进一个坚硬却熟悉的怀抱里。
安言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心里一动,抬头。
棱角分明的脸,上帝最好的杰作,他在看着她,眼神深沉的让人想要沉迷。
安言,“容聿……”
她抬手去摸他,想要感受他的体温,想要确定是不是真的是她。
容聿握住她的手,把她的手贴到脸上,沉声,“是我。”
安言眼眶泛红,“我以为……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容聿瞬间握紧她的手,带来一股疼痛。
安言却不觉得疼。
“不会。”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
他低头,唇落在她额头上,久久没移开。
容聿亲自给她穿衣服,把她抱到轮椅上,推她出去。
她需要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这次醒了后安言精神好了许多。
她脸上有了笑,问在后面推着她的人,“我怎么觉得不痛?”
她受了多少鞭子不知道,但她记得那种撕心裂肺的痛。
痛的她想要晕死过去。
那么痛,这才几天,就一点痛都感觉不到了。
她觉得好不可思议。
容聿看她唇畔的笑,低声,“我让萧夜给你用了止痛药。”
他连夜赶回来,看见的是趴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她。
揭开搭在她背上的纱衣,上面全是狰狞的鞭痕,触目惊心。
他可以想象当时她是怎样的痛。
他甚至想,如果萧夜晚到一步,她是不是就没了。
他从未有过的怒,恨。
安言背对着容聿,看不到他脸上的神色,此刻有多么可怕。
她惊讶的说:“止痛药?这么有效吗?”
她虽然没有以前的记忆,但在她感觉里,止痛药是没有这么好的效果的。
可她身上的药,除了感觉清凉,真的是一点痛感都没有。
“有效,萧夜的药效果不错。”
萧夜要在这听见容聿的夸奖,一定会很有成就感。
安言点头,“是有效,而且我觉得好有效,一点痛都没有。”
“还觉得好舒服。”
容聿脸上的阴霾,眼里的阴戾瞬间消失,变的柔和,“我不会让你痛。”
她的痛就是他的痛。
安言脸上浮起红晕。
“容聿,你真好。”
原本以为自己会再也见不到他,但她见到了他,还能和他像平常一样聊天,说话。
她很开心。
只是,“容聿……”
安言脸上的笑逐渐消失。
容聿停下,来到她面前,蹲下来,视线和她平时,“怎么?”
安言担忧的看着他,“你怎么把我救出来的?”
他父亲那么霸道,狠绝,她不难想象要救出她很艰难。
容聿眼底划过一丝冷厉,说:“我有的我的办法,别担心,也别乱想。”
他说着,把她额前的碎发拨到后面。安言却握住他的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