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

入手的是肌肤是粗糙不平,令细嫩的指腹都有点硌得慌。

她目光在房间里搜寻着。

最终定格在了不远处的一面铜镜上。

起身未有穿靴,白嫩的足触碰到冰凉的地面,激起浑身的颤抖,冷到刺骨也浑然不知自。

她掀开从未摘下过的斗篷,里面少女的容颜,可怖至极!

半边脸被烫毁,鲜红溃烂,俸禄浑身一震,厌恶又飞速地放下黑色面纱。

灵秀双眸好一会儿盯着手中的那张人皮面具。

“啧,真可怜,好好的一张脸,竟毁成这样,你的心……是不是颇有委屈不甘?”脑海中有女子的声音在回荡着。

委屈不甘?何来的委屈不甘……

分明是她自己不中用,拖了长公主殿下的后腿,自己也落得这般场面。

“你的脸,是被谁毁的呢?那人心思可真是歹毒……”那双墨绿色妖冶,缓缓地流转着疼惜,妖冶又瑰丽。

被谁毁的?自然是涟漪郡主!

可,当真是涟漪郡主吗?若非是因为殿下的缘故……她也不可能……不!

俸禄目光错怔,似有什么东西在涌动!

“你可听闻,这世上,有换皮之术,换皮者,犹获新生。”

“呐,你手中的这副面皮,你可喜欢?若是喜欢……我啊,可以换给你。女为悦己者容,你若是换上了这张面皮,那人的话……”

“闭嘴!”黑色面纱之下的乌眸带着挣扎,隐透凶光,清脆的嗓音也有几丝沙哑。

“闭嘴……”手指紧紧地攥住那张面皮,面皮仍是光滑如初,并未跟随她的举动而被抓出褶皱来。

“不……可……”因为发热的缘故,身子骨本就虚弱,双足又与寒气接触,更是引起症状加强,整个人也因紊乱的神志而跌倒在地面。

俸禄双目迷茫懵然。

若是这么做……这么做,与死去的青萱有什么区别!若是自己与长公主殿下道出事实,还有一次挽救的机会……

她咬咬牙,将面皮塞入怀中,虚弱地爬起身,却不慎瞥见铜镜内带着黑纱斗篷的自己。

指尖……蓦然间颤抖了一下!

“醒了?”外面传来一道微冷的嗓音。

听到这道熟悉的声音,俸禄站在原处不知该如何,磕绊回应:“是……是的……”

嗓子干哑到了不行。

“可进?”

俸禄喉咙一梗!

分明是一个奴婢,哪里受得了主子的这般厚爱?

“长公主殿下进来吧。”俸禄绞紧了手指,出声。

就见那红衣女子端着一碗药汁进来。

颜以寒将碗放在桌上,目光冷淡,看了一眼她赤裸的足,走过将她抱起轻放到床榻上。

小丫鬟份量轻,也不见得多重。

探了探俸禄的额头。

“烧还未退,莫随意走动。”颜以寒端起那碗药,递给她。

“……是。”俸禄目光闪了闪,喝完了那碗药。

颜以寒拿过空碗,掖了夜她的被角,“睡一觉。”

“嗯。”俸禄垂下了眼帘,那一袭红衣已经离开了她的视线。

她摘了斗篷,缩在被褥内咬着唇,不知道在想些怎么。

长公主殿下素来少言寡语,此番举动,无疑是关心她,可……

……

颜以寒进来的时候,看到那墨紫锦衣的男人,唇畔端着清浅的温笑,长指拖着一小碟五花肉,端坐在桌案前,逗弄着停在桌案上的海东青。

这只海东青除了对她和枫梓山庄的那人,基本上都是凶性十足,但,这又是……

似乎是感受到颜以寒的到来,海东青明显欢快了许多,扑腾着双翼欲要飞过去,怎奈君未阙低睫,淡淡地将那小碟子往自己那儿挪了挪。

海东青立马收敛起了欲要飞过去的动作,转而飞到了君未阙的肩头。

君未阙指尖轻抚它的脑袋,唇边笑意浅浅,将目光朝向颜以寒。

颜以寒走过。

君未阙道:“这封信纸,我未有动过。”

说着,将手中的信件递给她。

颜以寒接过,也并没有着急着看,只不过扫了一眼那信件,那信件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虽说动与不动也无所谓。

“过来。”她唤了一声海东青。

海东青依言飞过,落在她的肩头。

颜以寒看到了他手背上的抓痕,眸光凝了凝,放在了海东青身上。

海东青颇有灵性,也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误。

君未阙浅笑道:“寒儿放心,不过是一点小伤。”

的确是小伤。

驯服海东青只受点皮肉之伤,已经是极大的运气了。

颜以寒翻出膏药低眉为他擦药,道:“你的伤势未有痊愈,体内的毒素也未有解,还是少受些其它的伤。”

“好。”

君未阙点了下头,海东青转了转脑袋,金色瞳仁似有不满地盯着君未阙瞧。

颜以寒为他擦完药之后,净了手,便拿起那封信纸快速地扫了一眼,沉默了会儿,开口:

“魏越此国,隐有挑动战火之意。”

君未阙没有说话,温眸暖似一块玉,温润得恰似荡漾着一池春水。

颜以寒道:“苍擎本就不平,几处小国已发起战争,东临边境亦是不平。西凉寨子那边,稍加训练,便是一支极为优秀的军队。”

如今君澜设身处地地想要他死,季丞相论计谋论手段,都是一个能轻看的人,否则也不可能差点中招。

此次他们无事,那么不代表回东临的路上,他们会安然抵达东临。

莫不要说他身上的毒未解,虽说这几日未有发作过,可他体内的毒素一直在蔓延着,纵然已被虚无压制了下去。

君未阙低笑了一声,淡淡地看着她:“但,寒儿,你并不想参与这些。”

颜以寒神色冷漠。她道:“你若要,我便双手奉上。”

君未阙低叹了一声:“可寒儿觉得,拿什么同他们斗?”

东临储君,不能涉政涉军,不过是身份尊贵,到头来还是一个徒有虚名。

何来的兵权?君澜手控大军数万,凭一人之力,更是以卵击石。

民心?虽说得民心者得天下,但东临朝政之上,悉数是君澜的人,根基更是不稳,毫无立足之余地。

颜以寒神色微敛。

“有我,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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