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求之不得啊求之不得(各种跪求???)

颜以寒的话刚刚落下,就有侍卫急急忙忙地跑来:“启禀皇上,前方有一处寝宫塌陷。”

南笙皇脸色一沉,赫然间复杂地低喃:“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南笙皇宫多年来都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

颜以寒眉尖抖了抖。

想起会寝殿的路上,那人拆房子似乎是拆上瘾了,睁着一双温眸澄澈似水,宛若晴日雨霁之时的朦胧,就这般懵懂地瞧着她,她怎么能受得了呢?

故而就解了穴道,让他再拆一座寝殿,这才将他抱走。

瞧着南笙皇冥思苦想的模样,又听他在自言自语着:“莫非……是邪祟作怪?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索性,颜以寒淡淡地从怀中掏出两张随意画上去的黄纸符,嗓音微凉:“南笙皇不必担心,本公子这里有几张,你且拿去用。”

她不大愿意同自己某个喜欢医毒的好友一样坑蒙拐骗,但日常的耳濡目染,也让她学到一些。

就譬如这上面随意乱画的鬼画符。

南笙皇双手哆嗦地接过,小眼睛里闪烁着激动的光芒。“这……这怎么好意思呢?”

嘴上虽是这样说着,可是却是紧紧抱在怀中不撒手。

毕竟寒衣公子……传奇般的人物,竟也会好意地送他东西,求之不得啊!

颜以寒道又掏出一沓来:“本公子知道你不好意思,所以,这一些……一百四十三两白银再加八文钱。”

“……”南笙皇微微愣了愣,看着那一沓符,不知为何,总有股上当受骗的感觉,可很快地,又将这抹不适给抹去了。

寒衣公子怎么可能会骗人呢?!

于是很欢快地点了点头,招来宫人把钱结账给寒衣公子,揣着那些纸符跟个宝贝似的,只挑了几张画的丑的,叫人把这几张贴在几处宫殿上。

皇宫里的寝殿无缘无故塌了,不是人为便是天灾或是邪祟作怪,不过仔细一想,大抵没有人胆子会这么大、这么闲吃饱了没事干去拆房子,以及,若是天灾,早就一道天雷劈了下来……

所以南笙皇毫不犹豫地认定这就是邪祟作怪。

前阵子东临西凉的事情他略有耳闻,也是听说那里闹了鬼,这才不太平。

不过,摸了摸这黄纸……着实有些粗糙啊,算了,粗糙又怎样,想不到寒衣公子还懂如何驱魔……

南笙皇心中一阵感慨。

……

目睹颜以寒与南笙皇达成这笔交易整个过程的九邪,眯着眸子,唇角勾出了一抹妖冶的笑意,懒懒地派了破阵去拦住颜以寒的去路。

身后的黑豹迈着优雅又危险的步伐,扫了扫长尾,紧跟在他身后。

引得南笙皇宫的宫女们脸色苍白一片,齐齐退后了好几十米不敢上前。

这个男人给人第一的印象便是阴冷!莫不要说他身后还跟着这么危险的野兽!

至于被破阵拦下的颜以寒,银色的面具泛起一缕冰冷的寒光,微微抬目,就看到一袭红衣诡艳的男人,唇畔端着几分阴冷诡魅的淡笑,目光却是阴冷一片地朝着自己走来。

九邪身后的黑豹看见了她,见着那只海东青不在,兴奋地咕噜了几声,就欢快地欲要朝着颜以寒扑过去。

九邪冷冷地看了它一眼。

黑豹不敢造次了,人性化地缩了缩脖子,恹恹然地用荧绿色的双瞳去看颜以寒。

看着它这幅蠢样,颜以寒冰冷的唇角小幅度地微微扬了扬,后声线冰凉:

“北朝帝皇有何事?”

九邪漫不经心地低头看着自己腿侧的黑豹,细挑狭长的眼眸肆美如妖,又仿佛是至毒的蛇,他轻笑着开口,语气幽然:“何事?怎么,寒衣公子莫非是忘了本殿请求你的事情?”

说着,抬睫去看她。

见她整个人傲然不动地立在原地,一袭红衣艳似火,无端地浸着冰冷寒霜。

那张面具,是用薄薄的金属制成的,泛着银色的寒光,怎么看都有点单调,九邪眸光似乎有点异样。

随后又道:“南笙峰峦叠嶂,山高起伏连绵不断,自然处处有玄机,更不要说,这魂断山就在此处不远。”

语气一顿,眸底深沉,却又缠绻着蛊惑的艳魅的波光,笑意愈发地森冷。

“不知寒衣公子可有空,去一趟?”

去一趟?

颜以寒摸了摸怀中的八角棱镜碎片,若是天恩令真的有这般玄奇的话……

“可以。”

听着那人的答应的话,九邪唇畔笑意越发张扬,从怀里掏出羊皮卷轴,丢给颜以寒。

颜以寒伸手接住。

“这是地图,费了本殿很大的力气这才换来的,寒衣公子可不要让本殿失望!”

颜以寒收了卷轴,凉声扬起:“尽力。”

如此言简意赅的二字,令九邪十分不爽地拧眉。

她对君未阙说话,也是这般冷淡的吗?还是好言好语地哄着君未阙?!

九邪语气不善,盯着她离开的脚步,悠悠然地出声:“寒衣公子不和东临太子说一说?”

颜以寒脚步一顿,莫名地有股警惕。“什么意思?”

“呵,”他轻嗤了几声,“什么意思?自然是字面上的意思!”

说完,拢了拢衣袖,阴鸷地扫了一眼恋恋不舍的某只黑豹,转身离开。

黑豹留恋地瞅了瞅颜以寒,又瞧了瞧九邪,左右衡量,怎么着还是要靠自己的主人的,所以看了颜以寒几眼,就屁颠颠地跟在九邪身后。

颜以寒危险地眯眸。

九邪的这句话……莫非,自己的身份在他的面前,曝光了?!

……

“九殿,属下已经把这件事通报给了南燕皇。”颜以寒已经远远离开一个多时辰了,完成了九邪的命令的破阵,将自己的成果禀告给了他。

九邪摸着黑豹脑袋的苍白修长手指一怔,随后若无其事地无声扬唇。

破阵道:“启禀九殿,属下有一事不解。”

“若是问本殿为何做此事,那就不必问了!”九邪冷冷地开口。

破阵嘴角一抽,心道九殿拒绝得也太快了。他犹豫了会儿,问:“属下不解的事是,魏越七皇子囚禁于林子内多年,一直不闻不问的,为何这一次……会如此爽快地说出有关天恩令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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