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真相
“小美，别伤心了，等一下回警局后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清楚吧，我们会替你主持公道的”，罗警官回过头，用黑色的眼眸余光瞟了一眼后座的小美，略带微笑轻声安慰道。长长舒了一口气，小美已经找到了，罗警官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也终于落了下来，因为他不用再担心要调动特警去营救小美。
“小美，阿明，注意一下，我要调头了”，罗警官大声说道。他立刻变得严肃起来，神情更专注了，集中注意力目视前方，猛踩油门把丰田霸道开到一个比较空旷的地方，急踩了一下刹车，方向盘一转，一个完美的漂移把汽车调过头后，飞快地`朝着J市警局开去。
“啊”的一声从后座传来，小美已经抱住了头，弯着腰靠在了汽车后座的角落里，待平稳后小美抬起头，眼泪还未全干，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埋怨地说道：“有你们这样吓人的吗”？
“美女在车上，罗警官想炫一下车技，怎么样，这车技应该可以给个满分吧”，阿明侧过头，调侃道。脸上满是调皮的笑容，而后背靠在副驾驶位上，哼着小曲，找到小美，也就意味着离真相也越来越近了。
一路上，三人都没怎么说话，气氛有些尴尬，罗警官认真地开着车，时不时地侧过头瞄一眼靠在副驾驶位闭目眼神的阿明，通过后视镜看到了小美那自责的面容。
回到警局后，罗警官把丰田霸道停在了进办公室的入口处，拉好手刹，对阿明露出灿烂的微笑，说道：“你先带着小美进我的办公室吧，等一下我就上来了，到时候把情况详细问一下再作决定。”
“好吧”，阿明与罗警官四目对视，轻轻地点了点头，伸出右手在罗警官面前作了一个“OK”的手势。
阿明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下车后，快速走到后排座位的车门边顺手把车门一拉，面无表情，略带伤感地说道：“小美，下车吧，我们先到罗警官办公室去坐下吧”。
小美抬起手用衣袖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泪珠，乌黑的秀发依旧有些杂乱，无助的目光看了阿明一眼，轻轻地“嗯”了一声，往外挪了挪婀娜的身躯。
阿明双手插在口袋，大摇大摆地走进了罗警官办公室，用手摸了一下鼻子，抬起头四处张望了一下，拿起靠在墙边的实木椅子放在了办公桌边，淡淡地说道：“小美，坐在这里来吧”。
小美微低着头，从粉红色外套口袋里抽出了一张清风牌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泪珠，轻叹一口气，弯下腰后缓缓坐了下来，纤细的手指展开，稍微整理了一下乌黑的秀发，对着阿明勉强笑了一下，说道：“谢谢你，阿明”。
“不用谢我，谁让你是我好朋友大海的女朋友呢”，阿明调侃地问道。好奇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小美俏丽的面容，看她有什么反应，判断他们是否还有合好的可能。
小美突然愣住了，沉默了一会儿，偏着头瞟了一眼阿明，故作镇静道：“我犯了一个这么大的错误，我没有勇气再和他见面”。
“你可能不知道，当你拉黑大海的微信和电话号码时，大海他几乎接近崩溃”，阿明苦口婆心，替大海打抱不平。小美低着头，抿着嘴巴，双手紧握在一起，没有说话，从她的表情可以看出她对大海的无限愧疚。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办公室门口传来了，阿明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大美仙女般婀娜的身躯出现在了自己的眼中，乌黑的秀发也随之飞舞了起来，阿明僵在那里，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俏丽的面容。
“小美，小美”，大美激动地喊道。小美回过头，站起身来，移开实木椅子朝着姐姐大美跑去，姐妹俩紧紧地抱在了一起，眼泪瞬间哗啦啦地流下来了，抽泣声此起彼伏。
罗警官猫着脚步，绕过他们姐妹俩，安静地坐在了办公桌前的电脑椅上，他已经重新换上了警服，戴上警帽，跟刚才穿上便装相比，完全判若两人。
两声重重的咳嗽声从罗警官口中传了出来，抬起头看着她们姐妹，大美和小美抑制住了哭声，小美重新坐在了办公桌边的实木椅子上。
“大美，你也坐下吧”，罗警官看了大美一眼，严肃地说。阿明也很懂味，提起墙边的实木椅子放在了小美边上，然后双手搀扶着大美走了过去。
“罗警官，那我呢，没想到你是个重色轻友的人”，阿明靠在办公桌边背对着罗警官生气地说道。撇着嘴巴，抬起头斜看着白色的天花板，双手交叉放在胸脯前面。
一阵大笑从身后传来，阿明先是一惊，转过头一脸茫然地看着大笑的罗警官，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居然还好意思笑”。
罗警官双手撑在办公桌上，从电脑椅上站了起来，走到阿明身边拍着他的肩膀，笑着说道：“你的位子我早就想好了”。
“什么，那在哪”？阿明一脸疑惑，旋转着脑袋环视了一圈办公室，仅剩的两把实木椅子已经被大美和小美坐着了。
阿明翻动着眼珠子，用手摸着自己尖尖的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诡异的目光落在了罗警官带着微笑的面庞上，道：“你是不是要我坐在电脑椅上，让我来提问大美和小美啊”。
罗警官抬起右手，在阿明面前作了一个大大的赞，向他投去了欣赏的目光，赞叹道：“不错，不错，这都能被你猜对”。
“那恭敬不如从命了哦”，阿明也不讲客气，朝罗警官做了一个鬼脸，便径自把电脑椅移到了大美和小美的对面，此时此刻他的心在砰砰地跳，深呼吸了几口气，让心情渐渐平静下来。
清了一下嗓音，阿明的表情开始变得严肃起来，他闭着眼睛沉思了一会儿，在头脑中梳理了一下思绪，睁开眼睛，提问道：“小美，H市皮革有限公司的火灾事故和J市皮革有限公司的偷盗事故，你都有参与吗”？
小美不自觉地抽泣了几下，抬起手臂用衣袖擦拭了一下眼角，抬起头，几根秀发掺和着泪水紧贴着微微泛红的脸颊，略带哭腔地说道：“是的，都是我干的，与姐姐大美无关”。
“小美，你怎么这么傻”，大美转过头，漂亮的黑眸呆呆地盯着旁边的小美，眼神中充满了埋怨。
“小声点”，罗警官低声说道。伸出手指轻轻地碰触了一下大美的胳膊，右手食指直立在嘴边“嘘”了一声。
“你与两个公司有什么深仇大恨吗”？阿明轻挠了一下脑袋提问道，随即坐正身躯，严厉的目光落在小美那无助的面庞上。目光微移，此时坐在她旁边的大美却略显焦急，不时地在椅子上挪动着身躯，一副六神无主的模样。
大美伸过润滑的手掌去抓住小美有些颤抖的手，感受着姐姐身上传来的鼓励，小美的精神状态稍有好转，小声说道：“没有，我是被谭林夕指使的，他说事成之后有丰厚的报酬。当时我也是财迷心窍，没考虑什么后果，就答应了下来”。
“那谭林夕要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阿明微皱了一下眉头说道。这个问题是阿明最关心的，虽然自己已经猜出了八九成，无非就是想让两公司勾心斗角，渐渐衰败，自己好趁机收购，从中做个好人。
“我不知道，这些他没有跟我说”，小美理直气壮地说道。撇了撇嘴巴，随后又低着头，零散的秀发从额头上酒落了下来，让美丽的脸颊若隐若现。
“最近这几天你在什么地方，谭林夕有没有伤害你”，阿明疑惑地问道。心里知道小美肯定是被谭林夕关起来了，但对路上突然出现的小美，阿明还是颇感意外的。
小美脸上出现了红晕，若隐若现，还带着一丝羞涩，蠕动着嘴唇，不好意思地说道：“这几天他们把我关在郊区的闲置厂房，他们没有伤害我，但是有个看守的人把我放了出来”。
“那放你出来的那个人是谁”？阿明满脸惊讶地问道。右手撑在桌上，摸着自己的下巴，好奇的眼睛看着俏丽的小美。
“我也不认识，只是皮肤有些黑，约摸四十岁左右，感觉他应该是个好人”，小美说完后，刚才还泛着明亮光泽的瞳孔瞬间暗淡了下来，低着头，不时地和姐姐大美对视一下。
阿明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双手放在桌上，手指轻敲着桌面，面色有点阴沉。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充满忧郁的眼眸注视着愁眉不展的罗警官，淡淡的道：“罗警官，我要问的都已经问完了，小美已经承认这两起案件是她干的，但是是谭林夕指使的，与大美无关”。
罗警官放下黑色水性笔，把刚才阿明的提问记录写在了A4纸上，放在了小美面前，从抽屉里拿出红色印泥盒子，说道：“这是我刚才的记录，你认真看一下，确保你刚才所说的内容全部属实，确认无误后，按下手印，签上名字”。
发抖的双手拿起那张A4纸，小美感觉它有千斤重，目光有些呆滞，心里充满了悔恨和自责。她面目有些扭曲，有气无力地接开印泥盒子，白净的拇指轻触了一下印泥，然后重重地按在了A4纸上。
阿明背靠在电脑椅上，举起手臂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张大嘴巴打着哈欠，来舒缓一下刚才紧张的神经。站起身后，脸上洋溢着一抹淡淡的微笑，开着玩笑说道：“罗警官，我的任务完成了，接下来就是该你作决定了”。
“我能做什么决定，等一下我将这张纸交给彭局长，等他开会商议后再作决定”，罗警官嘴角闪过一抹自潮，轻叹了一口气，缓缓地走出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