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被爱伤到了 你和皇上是什么关系?

第二天清晨,萧霖烨就给许沐晴准备了丰厚的礼品,让侍卫和宫女一路护送着她和孩子们回了威远将军府去探亲。

杨瑶光和许奕融自然是很高兴,抱着两个孩子不停地逗弄着,还让厨房准备了丰盛的饭菜招待她。

许沐晴想到母亲的担忧,直接把盼儿和平儿交给杨瑶光和沐嫣,还有宫女们照顾,而她则是直接去了许知远的院子,在他的小书房里等着他。

许知远看到她过来,只是流露出短暂的怔愣,随即又镇定自若地说道,“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里来了?你现在不是恨不得时时刻刻都陪着平儿和盼儿吗,单独过来找我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季莹月死了,她在我和萧霖烨的面前跳进了万丈深渊,应该粉身碎骨了吧。”她没有任何隐瞒,将她哥哥曾经爱过的女人最后的下场告诉了他。

许知远的眼神很冷,像是覆盖上了一层冰冷的寒霜,“她是死是活跟我有什么关系?在我心里她早就死了,你告诉我这件事情有什么意思吗?”

许沐晴锐利的目光看着他,几乎要看到他内心的最深处,“但是哥你这两年来一直拖着不肯成亲,相看女孩也是处处找茬,爹娘对你担心极了,这件事情难道哥你不清楚吗?”

许知远幽怨地瞪着她,“你是在责怪我惹得爹娘担心了吗?我没有在爱着季莹月了,她在我心里早就没有了任何位置。我只是不想轻易地决定终身大事而已,娶错了人是会毁三代的。那些惺惺作态的京城贵女我真的不喜欢,所以才不成亲的。”

“真的不是因为季莹月?你之前爱她爱得死去活来,这么快就走出来了?”许沐晴还是有些担心,有些放心不下,再次问道。

“她不是早就死了吗?就算她假死去了南越国,那也是别的女人,而不是季莹月了,更别说她害得沐嫣差点身败名裂,害得平儿和盼儿染上了天花,差点被取心头血,我早就不爱她了,哪有那么多的儿女情长的。”许知远是真的放下了,他之所以还没成亲,只是单纯地没有碰到让他心动的女人而已。

许沐晴不放心地又加了一剂猛药下去,“季莹月她为了在南越国过得好,早就委身做了无涯祭司的女人了,她并不是你心里想的那么美好。哥你知道她是个心肠恶毒的女人就好。”

许知远愤怒地瞪着她,“别在我面前提那个女人了,我不想听到有关她的任何消息,你能行行好吗?”

这个反应,让她忍不住松了一口气,“不再爱季莹月就好,那个女人她真的不值得你爱,你看她爹和她哥效忠于萧霖策,就应该知道那一家人真的不是什么好人。”

“许沐晴,够了啊,别总是戳我的痛处行不行?我不想成亲也是错的了?难道你也和爹娘一样逼婚不成?我可不想娶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回来,又虚伪又会做戏,将整个将军府闹得鸡犬不宁,所以对于我未来妻子的人选,她可不不是那么的才华横溢,不是那么的貌若天仙,但是她一定要有一颗善良的人。”

许知远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最好脾气性格像你一样,从来都不主动惹事,不会主动去伤害别人,但是也不胆小怯懦,被人欺负到头上了要敢于反击,就是这么简单的要求而已。”

他脸上流露出遗憾的神情来,眼角眉梢之间带着强烈的厌恶,“但是我遇到的那些贵女都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我怎么会娶那样的姑娘?更别提有些还觊觎着你的皇后之位,恨不得进宫去当妃子的,你说我怎么办?”

有些事情他查得到,却又不知道怎么跟母亲说,所有的事情都埋藏在心里,别提有多憋屈了。

许沐晴终于窥探到了哥哥的一些心思,“那就不娶京城的贵女,哪怕是别的州郡的女孩,只要是你真心喜欢的,不拘泥于家世,都可以娶进门来,你觉得这样行吗?”

许知远懊恼地揉了揉脸,“我想跟皇上辞官,去游览名山大川,去领略见识各地的风土人情,说不定哪一天就能带回情投意合的姑娘了呢?我反正已经想过了,在婚姻大事上绝对不勉强。除非遇到真心喜欢的,不然我就不娶,你就这样告诉娘吧。”

许沐晴幽幽地说道,“那如果你一辈子都遇不到真心相爱的姑娘,难道你就一辈子都不娶吗?那爹娘岂不是伤心死了?哥你的眼光真的很高,谁知道能不能娶得到呢。”

要不是顾念着妹妹已经贵为母仪天下的皇后了,许知远真想在她的头上敲两个爆栗子,“你能盼着我好不?你和皇上两情相悦,伉俪情深,我却要孤苦伶仃地过一辈子,你可真是我的好妹妹啊。”

许沐晴忍不住笑了,“谁让你是家里的男丁呢,是要给威远将军府传宗接代的,你是爹娘唯一的儿子。而我就不一样了,我是姑娘家,哪怕不嫁人出家去当尼姑就好了,你却不可以。”

许知远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再给我两年的时间,我一定会成亲的,要是真的遇不到两情相悦的姑娘,我就找个贤良淑德的姑娘娶了,传宗接代,相敬如宾地过一辈子,这样总行了吧?”

许沐晴得到哥哥这样的保证,心里还是觉得很不是滋味,“哥,爹娘不是在逼你,他们也想让你有个家,得到你想要的幸福。你也体谅一下爹娘的不容易。你看外面有多少人家虎视眈眈地盯着我们家,恨不得看到爹立刻倒霉,爹也是没有办法了,你明白吗?”

他们生在这样的人家,真的就要负担起责任,谁让他们享受了比别人多的荣华富贵呢。

“我明白的,爹娘的难处,我会体谅的,所以再给我两年的时间。”许知远做了最后的妥协。

许沐晴将许知远的话告诉了杨瑶光,还安慰她不要担心,“娘,哥他只是想要找个两情相悦的姑娘,你和爹还是不要把他逼得太紧了,适得其反就不好了。还是再给他两年的时间吧,说不定到时候他就找到了真心相爱的姑娘了呢?”

杨瑶光拿着帕子抹着眼泪,“只要他愿意娶妻就好,再让他自由两年我和你爹还是能够等得起的。娘现在只希望他快点找到心爱的姑娘,两人琴瑟和鸣地过日子,就像你和皇上,就像沐嫣和刘承骏之间感情那么好,那娘和爹一辈子就能够放心了。”

“娘现在想着,像我们这样的人家,权力已经到了巅峰,不需要再通过联姻获取更多的利益了,他想娶小门效家的女孩我和你爹都没意见,只要姑娘懂事大方,不是那种奸恶之人,温柔贤淑,能够教育好下一代就好了。”

对于杨瑶光的美好愿望,许沐晴是不敢报以打击的态度的,她笑眯眯地说道,“娘,你就放心吧,我哥他一定会娶到你满意的儿媳妇的。我哥他说了,要按照我的标准去找的。”

杨瑶光被她逗笑了,“你啊都嫁人了,还是这么的没轻没重的,哪有这么夸自己的。”

许沐晴抱起了平儿和盼儿,笑眯眯地说道,“念卿,念安,你们觉得娘是不是很好啊?娘才没有厚颜呢,你们的娘亲容貌倾城,冰雪聪明,才华横溢,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对不对啊?”

沐嫣在旁边听得叹为观止,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姐,我觉得你现在真的变得好不要脸啊,看来姐夫这段时间真的把你给宠坏了。”

她得意地冲着沐嫣眨了眨眼睛,笑眯眯地说道,“等你成亲了,也让刘承骏这样宠着你啊,说不定到时候你比我还傲娇呢。”

在将军府待了两个多时辰,傍晚的时候,宫女和侍卫们再次护送着她和孩子们回皇宫了。

这个夜晚,许知远反复地斟酌着许沐晴的话,捂着心脏的位置,忍不住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看来他真的不能再像现在肆意的醉生梦死下去了,他的肩膀上还扛有责任,不能说任性地不成亲就不成亲。

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才敢正视自己的内心,当初他的确是被季莹月给伤透了心,被她温柔甜美的表象给欺骗了,对季莹月爱得有多深,在季莹月的真面目被拆穿的时候,他就有多痛苦,甚至一度对所有的女人都产生了抗拒之心,哪里还会想着成亲的事情,只想封闭自己的内心。

他默默地在心里说道,“对不起,爹,娘,这两年的时间是我让你们伤心了,我对不起你们。”

许知远深知熟虑了很久,终于跟上峰请了半个月的假,要出去散散心。

从衙门里出来的时候,他不想要回家去,直接找了一家酒肆进去,在大堂里要了一壶酒,一杯接着一杯地喝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不远处传来了轻佻的男人的声音,“姑娘,我注意你很久了,你每十天都回来这家酒肆里要两壶桃花酿,看来我们是有缘人啊。既然这么有缘分,不然我们坐下来一起喝两杯,交个朋友好不好?”

唐慧珠眉头皱得很紧,满脸都写着抗拒的意味,她淡淡地说道,“不好意思,我并不认识你,府里还有些事情,就先告辞了。公子要是想喝酒,可以去青楼里让那些貌美的花魁陪你喝。”

红柚和筝儿护在自家小姐的身边,瞪着那位登徒子就像是看茅坑里的蛆一样,别提有多么厌恶了。

谁料那位被下了面子的年轻男人不乐意了,尤其是喝了两杯酒以后,火气控制不住地蹭蹭地涌了上来,“得了吧,你有什么事情,我都已经暗中观察你很久了,你就住在京城达官贵人住的那片,府里就你一个女主人。你深居简出,根本不和周围的人家来往。你现在跟我说,回去有事情,这是在骗鬼呢?”

唐慧珠都不想理会这样的登徒子,直接让筝儿抱着酒壶朝着酒肆的门外走去。

那个觊觎她美色的男人不乐意了,三步并作两步地拦在了她的面前,打了个酒嗝地说道,“姑娘,我看你容貌出众,气质优雅高贵,一看就是家境很好的样子。不如你跟了我做我的宠妾,我会保证让你吃香的喝辣的,幸福满足到不行,你看怎么样?”

唐慧珠的脸色冷了下来,眼神陡的变得锐利了起来,“公子请自重,我也是好人家的女儿,不是你用污言秽语伤害的人。我这辈子也不会做妾,还请公子让开,别再说这些侮辱人的话了。”

男人贪婪又猥琐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得了吧,好人家的女儿会独自住在达官贵人聚集的地方,也没见你有父母亲人。依我看,你是哪个贵族大臣养的见不得光的外室吧,怎么,直到现在还梳着姑娘的发髻,你倒是挺会自欺欺人的。”

唐慧珠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她气得仰起头来对着登徒子的脸上狠狠地就是两个耳光下去,同时手里的桃花酿也全部都泼到了男人的脸上去。

“你爹娘是从粪坑里把你给捡起来的把,不然说话的时候怎么那么臭气熏天呢?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龌龊是不是?你娘是外室,所以你才看所有的人都像外室是不是?”

她从来都不是胆小怕事的主,不管是在密州城,还是在京城,她都行得正坐得端,一生清清白白,谁想要朝着她的身上泼脏水,她都不乐意。

那个男人捂着火辣辣的脸颊,一下子呆住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恼羞成怒地瞪着唐慧珠,恨不得将她给撕成碎片。

“贱人,你竟然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男人盯着唐慧珠漂亮得过分的脸,恨恨地问道。

唐慧珠再也不掩饰她满脸的嫌恶之情,冷声说道,“我管你是谁,就算你是皇亲国戚也别想占我的便宜!就你长得这副猪头的样子也想要让我做妾,你撒包尿照照镜子看看吧的。”

“我爹是三朝元老,是意国公金明云,我是意国公最疼爱的儿子金源宝,就连皇上也要给我爹三分面子,你竟然敢打我!你们两个给我冲上去将这个贱人抓起来,强按着她的头让她跪在我的面前道歉。贱人,当真是给脸不要脸了!你们快点把她弄过来,我非要将这个贱人打得落花流水不可!”

唐慧珠在那两个凶神恶煞的小厮冲上来的时候,直接从腰间掏出几根锋利的银针来,上面还有防身用的麻药,快狠准地扎在了两个小厮的手上。

筝儿和红柚也不甘示弱,直接拽着那两个小厮的头发往墙上撞去,一边撞一边狠狠地骂道,“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我们小姐是你能招惹的人吗?”

两个小厮发出痛苦的惨叫声,很快头上就有鲜血流了下来,强烈的疼痛感让两个男人差点昏死过去。

唐慧珠这才开口说道,“好了,放过他们,别闹出人命来了,晦气,脏了我们的手也挺膈应的。”

金源宝没想到面前看起来漂亮得像天仙一样的姑娘,竟然是这么厉害的女人,气得浑身发抖,“贱人,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当众给我下脸子。今天我要是不在这里收拾得你下跪求饶,顺便爬到我的床上去伺候我消了气,你别想活着离开这里。来人啊,都给我拿着家伙下来。”

登徒子一声令下,整个酒肆里的护卫和小厮们都拿着足有婴儿的手臂那么粗的木棍下来了,凶神恶煞地将唐慧珠和她的两个丫鬟团团的包围住,那架势像是恨不得将她们给打死在这里一样。

筝儿和红柚终于害怕了,眼底的恐惧怎么都掩饰不住,她们背靠背地防备着,掌心里都渗透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来。

“小姐,接下来要怎么办?难道我们真的要在这里遭殃?”早知道今天她们出来的时候就带着防身的毒药了,直接放倒了这些人,也好能够逃得出去。

谁能想到买个桃花酿都能遇见这些贪图美色的登徒子,还是酒肆真正的主人呢?

唐慧珠的眼神冷得像是极地的冰川一样,她其实也很紧张,一股寒意从她的脚底涌了上来,让她都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她压低声音说道,“筝儿,红柚,等会趁着混乱的时候你们冲出去,回府里把救兵给搬出来,不用管我。一时半会他们不会拿我怎么样的。”

早知道她就让那些侍卫跟着她来了,也省得遇到这些糟心的事情。

金源宝再次得意嚣张地笑了起来,阴测测地说道,“怎么,害怕了是不是?小美人,只要你当着众人的面对我下跪求饶,并且把我伺候舒坦了,这次你扇我耳光的事情就揭过了。我们意国公府是名门望族,你跟了我,做了我的宠妾也不算是辱没了你。你自己选,要么是被打成残疾,毁容离开,要么做我的宠妾。”

筝儿和红柚都被气哭了,对着面前的登徒子说道,“我家小姐连进宫做娘娘都不愿意,还会做你的小妾。你也不看看自己长得丑样子,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做梦去吧!我奉劝你啊,最好放我家小姐回去,不然皇上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你不想惹怒皇上和皇后娘娘,不想死得很惨最好放我们回去!”

唐慧珠小声地呵斥道,“你们俩不要再说了,跟这种疯子讲道理是没有用的。按照我说的话去做就好了。”

金源宝就像是听到了最荒谬的笑话一样,笑得肚子都疼了,“说谎话也不过脑子的,谁不知道皇上对皇后一往情深,你们家小姐还想进宫去做娘娘,美梦做得不错啊。不过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说的话吗?”

筝儿和红柚急得眼睛都红了,还想报出小姐的身份来,被唐慧珠瞪了一眼,不敢再说话了。

“废话少说,也别再僵持了。看在你长得漂亮的份上,你从了我,刚才那两个耳光我们可以一笔勾销,不然你知道后果的。美人,这个京城里有很多都是你惹不得的人,我就是其中的一个。如果你是聪明人,就应该知道怎么选。我数到十,一,二,三……”

唐慧珠对着两个丫鬟使了眼色,示意她们快点逃出去,金源宝已经数到了十。

“你是愿意伺候我呢,还是愿意被棍子伺候呢?我的耐性有限,说出你的选择来。”金源宝眼睛里有着贪婪的光芒,口水差点就流下来了。

他一边说一边朝着唐慧珠走去,目光紧锁在美人的脸上,胆大包天地伸出手朝着她光洁白皙的肌肤上摸过去。

下一刻,唐慧珠抬起腿来对着金源宝的小腹下方的位置狠狠地踹了一脚下去,顿时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了起来。

金源宝捂着小腹的位置,满脸痛苦而扭曲,额头上渗透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来。

“跑——”唐慧珠对着筝儿和红柚小声地说道,一把推开拦在她们的护院和小厮,想要往外面跑去。

酒肆的护院和小厮回过神来,一边大声地骂着,一边幽幽地说道,“站住,不要跑,抓住她们——”

三个姑娘脚下的步伐就像是生了风一样,就像是身后有鬼在追一样发狠地向前跑着,那些凶神恶煞的护院和小厮不停地追着,一边追一边大声地骂着,“都不许跑,你们给我站住,谁让你们跑的?”

到底男人和女人的力量是有区别的,唐慧珠和红柚筝儿跑得虽然快,但是也比不上那些男人,没过多久就被追上了,被团团围在中间。

她的脸色惨白如纸,又愤怒又屈辱,靠在墙上,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充满威胁地说道,“你们都别过来,不然我用银针扎你们,我的银针上可是有剧毒的,不想死的话就别过来!”

金源宝忍着身体上的疼痛,一瘸一拐地走上来了,眼眶通红,有着刻骨铭心的恨意在蔓延着,如果说之前他对唐慧珠还有些怜香惜玉,那么现在他只想将这个女人身上的骄傲给粉碎,将她狠狠地打趴下,直到她求饶为止。

“你们在那里愣着做什么?这么多人拿着棍子还怕三个女人不成?直接将她的腿给打断,只要脸蛋还是漂亮的就行了,快点打!这种浑身带刺的女人,不狠狠地将她打到怕,打到乖,她以后还会害人的。”

唐慧珠她的指尖冰凉,哪怕局势处在对她这么不利的境地,她都没有让自己慌乱到惊慌失措,“我警告你别乱来,得罪了我,你是没有好下场的,我不是你能招惹的人。”

“真是好大的口气啊,整个京城里除了宸王和威远将军府,还有谁是我不敢招惹的。”

金源宝胸腔里憋着一股熊熊燃烧的怒火,让他直接从护卫的手里拿了一根木棍过来,狠狠地朝着唐慧珠的腿上给打下去。

筝儿和红柚发出痛苦的尖叫声,扑到了唐慧珠的面前来护住她。

然而,预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的袭来,唐慧珠睁开了眼睛,就看见登徒子男人的手腕被另一个器宇轩昂,衣着华贵的男人给拽住了,男人眼神很冷,周身有强烈的威慑力散发了出来。

“金公子,做事情别太狠了才好,人家姑娘根本不愿意做你的妾,当街强抢民女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做吧。”许知远略带着嫌弃和厌恶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是谁?我喜欢貌美如花的姑娘关你什么事情?你凭什么要拦着我,给我滚开!”

“你是嫌意国公现在的日子过得太春风得意了,想要被皇上在朝堂之上拿出来说吗?哪怕意国公再宠着你,你也不能强抢民女吧。”许知远并没有退缩,之前在酒肆的时候他已经看了很久了。

谁能想到金大人最宠爱的儿子竟然是色欲熏心之徒,太不要脸了。

“少管闲事,你们给我将这个男人给暴打一顿,还在那里愣着做什么?你们这群废物真是想要将我给气死啊。”金纨绔气急败坏地对那些护院喊道。

很快凶神恶煞的护院疯狂地朝着许知远袭击过去。

金源宝再次拿着棍子对着唐慧珠和两个丫鬟的身上给打下去。

幸好唐慧珠的车夫警觉,以最快的速度回去叫了她的侍卫过来,将登徒子毫不客气地给打趴下来。

而挑事的金源宝更是被拳打脚踢,踩断了两根手指头,一张脸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嘴角的鲜血都流出来了,疼得跪在地上龇牙咧嘴。

“别再打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姑娘你放过我吧。”金源宝就差被打死了,他眼睛又青又肿像核桃一样,满身是伤,他这一刻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这个漂亮得过分的姑娘究竟是什么来路,竟然有武功这么厉害的侍卫,他以为是软弱可欺的,谁料这女人的战斗力却是这么的恐怖。

另一边,许知远也将几个袭击他的护院打得满头是血,躺在地上鬼哭狼嚎的,怎么都爬不起来。

唐慧珠的侍卫瞪着金源宝,冷声说道,“等会就会有信送到金大人的手上,他要是管不好儿子,皇上和皇后会替他好好管。这位公子你要是想买唐姑娘做妾,你可是看错人了。唐姑娘她是豪门世家的好女孩,也是皇上和皇后娘娘的贵客,她不是你能招惹的人,给我滚。”

侍卫说完还觉得不解气,抡起拳头在男人的脸上砸了一拳,痛苦地哀嚎声再次响了起来。

之前气焰嚣张,以为自己很厉害的男人,这一刻灰溜溜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还不滚!是不是把你们扭送到皇上和皇后的面前,你们才会甘心?”

金源宝吓得裤子都湿了,哪里敢再留下来,强忍着剧烈的疼痛,捂着肚子狼狈不堪地逃走了。

危险解除,世界又恢复了宁静,唐慧珠这才发现她后背的衣服都湿透了,她的指尖冰凉,双手颤抖得也很厉害,她拿着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小姐,你没事吧?”红柚和筝儿狼狈地爬起来站到她的面前来,惊魂未定地问道。

“我没事,不过是受了一些惊吓,侍卫们来得很及时。”唐慧珠对着两个贴身丫鬟轻声说道。

随后她的注意力都被许知远给吸引住了,哪怕这个男人看到了她最凶残的一面,让她很难为情,她还是硬着头皮地走到许知远的面前,对他表达了诚挚的谢意,“多谢公子出手相救,在下感激不尽。”

她想了想,拿出了一张价值一百两的银票来,双手递到了许知远的面前来,“这些银子请公子拿去看大夫,再买点食材补身体。”

许知远并没有收下那张银票,他直接问道,“姑娘和皇上究竟是什么关系?”

那些丫鬟说她想要进宫做妃子是轻而易举的事情,难道萧霖烨早就在外面有了心爱的女人,只是碍于沐晴而不敢把女人迎进宫里去的吗?

唐慧珠有些生气,脸都红了,她没想到许知远竟然会问这么没礼貌的问题,眼底多了隐隐一丝怒火。

“我和皇上能有什么关系?不过是在北境的时候,我机缘巧合之下救了皇上,刚好我被父亲和继母逼婚,要被嫁给一个赌徒。于是皇上问我想要怎样的报恩时,我求了皇上让我能够自己决定婚姻大事。这个答案公子你满意了吗?”

这男人出手救她,她很感谢,只是那般刨根究底地询问,她真的很生气,索性直接将银票塞到许知远的手里去。

“这是报答公子出手相救的恩情的,告辞了。”

唐慧珠也不管许知远是怎样的反应,带着红柚和筝儿,朝着她在京城的房子走去了,越想越气。

她气那个色欲熏心的纨绔竟然轻薄她,又被面前这个看起来气质很高贵,出身很好的男人质疑她,饶是她再想当做什么事情没发生过,情感上却怎么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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