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

回了上官府,上官云鹤让人把车上的东西,都搬到了正院的东厢房。

苏珞璃看了肝疼,她真想上前告诉他,这些可都是给她的,怎么就放在了他的院子里?

上官云鹤让人搬完了东西,才跟旁边的小女人说道:“以后你的东西,就先都放在那里,我一会儿告诉大家,那个房间除了你,别人不许随便进出。”

苏珞璃暗暗的松了口气:“我也用不上那些东西,还是给大爷留着用吧。”

“我要你那些东西干什么?”上官云鹤扭头笑道:“西边还有个小院子,正好紧邻着库房,明天让人把那里收拾出来,给你当库房。”

苏珞璃听了吓了一跳,忙看了眼周围,见并没有什么人,才暗暗的出了口气。

那个小院,苏珞璃是知道的,四周一圈,共有十来间房子,她有多少东西,用得着那么多房间装?

再者说了,现在自己跟他八字还没一撇的,他就总这么肆无忌惮的胡说,别到时候自己没刺激着他呢,自己反到别的丫鬟给刺激着。

后院的秋玉听说苏珞璃回来了,小跑着到了正院,可看着苏珞璃身上的那身衣裙,却愣是没敢靠前。

苏珞璃见了就“咯咯”的笑,走到她的跟前,管着灵动的大眼睛问:“秋玉姐姐这是怎么了?难道是不认认识我了不成?”

秋玉含笑上前拉住了她的手,“你可算是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再也不回来了呢。”

“有你在这呢,我怎么可能会不回来?”苏珞璃拉着秋玉的手,笑道:“我买了许多的好吃的东西。”

“是吗?又是苏记吗?”秋玉笑着跟着她进了正房。

上官云鹤在旁边挑了挑眉,这个若依本就没有什么规矩,怎么秋玉也给带的没有规矩了呢?

苏珞璃把白府给的,还有她自己买的吃食,都给了秋玉,让她分给下人们吃。

秋玉笑道:“你那一百两银子,这回真没有多少了吧?”

“还有八九十两呢。”苏珞璃那一百两根本就没花。

“省着点花,那可是你几年的月例,别全花没了,连个应急的银子都没有。”秋玉苦口婆心道:“要不你把那银存在钱庄,或者买个小点的宅子吧?”

“好的,等哪天咱们有空了,一起出去看看。”苏珞璃不想秋玉担心,从善如流的应了。

两人拿着糕点刚出正房,就看到阿凉正从院子往门口走。

苏珞璃一愣,看了眼身边的秋玉。

秋玉低头看也没看阿凉一眼,扭头走向了旁边的回廊。

苏珞璃眼见着阿凉的眼眸里瞬间闪过一道光亮,但接着又变的黯淡无光。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

其实阿凉长的挺好,功夫也高,人品也不错,本应是个良配,但却因为这场事儿,让秋玉对他心生厌恶,也是一种难以化解的虐缘。

到了下午,上官云鹤打发走了所有人,只留下了苏珞璃,带她去了西稍间,指着书柜最下面的地方,跟她说道:“你的两个盒子就放在这里了。”

“哦。”苏珞璃意兴阑珊的点了点头。

这个东西放在她那后院,她还真担心会丢了。

只是放在这里,她也没有玩弄的心情,总不能想看的时候,就到这个房间里偷偷的拿出来看看吧?

万一让人给撞见了,还不得以为自己要偷盗?

“你是不是累了?”上官云鹤见她一副恹恹的,好象浑身没劲似的,便关心的说道:“我这里不用你,你回房去休息吧。”

“谢大爷。”苏珞璃恭声的行了个礼,扭头就要往外走。

才走两步,手腕子就被人从后面给拽住了。

上官云鹤将她一把拉回去,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皱眉道:“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没有。”苏珞璃侧了下头,躲开了他的手,道:“我就是有点困了。”

“那你快回去吧。”上官云鹤忙松开了手,紧接着又道:“要不然,你就在西次间睡吧,晚上要是真哪里难受了,我也好能知道。”

“不了。”苏珞璃怕他再拉着自己不放,忙快步的走了出去。

到了院子里,苏珞璃才轻轻的透了口气。

上官云鹤对她总是这样的自来熟,弄的她都渐渐的充满了无力感。

这样长久下去,不是个办法,她得早点离开这里才行。

她回了房间,冰玉和秋玉都在她的房间里等她呢。

“我们让厨房给你做了你爱吃的软炸里脊和瘦肉蛋羹。”冰玉笑眯眯的指着桌子上的菜,“还给你切了点水果。”

“谢谢你们。”苏珞璃感觉到身上有了些力气,便也做到了桌旁,夹了根里脊,放进嘴里,却没有往日那么可口,她放下了筷子,笑着道:“味道真好,但我今天晚上吃的太多了,实在是吃不下了,等休息会再吃。”

“也好,这个放凉了更好吃。”冰玉还坐在那里不想走,秋玉却看出来苏珞璃的脸色不太好,便拉着冰玉,道:“若依好几天没回来了,想来是没休息好,咱们还是让她好好的休息吧。”

冰玉这才不情愿的站起来,跟着秋玉离开。

秋玉又去给苏珞璃打了盆热水。

“秋玉姐姐,你也快去歇着吧。”苏珞璃不好意思的拉住了她,“我自己想用水,我就自己去打了。”

“小丫头秀娥在外面呢,有需要的话,你就叫声她。”秋玉担心的看着她微白的小脸,“用不用我在这里陪着你?”

“不用。”苏珞璃笑着把秋玉送出了房间,接着小脸就垮了下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怎么就那么不高兴呢?

她洗了把脸,就躺上了床,半夜忽然发现,自己竟然来月事了。

苏珞璃在心底忍不住想骂人。

这月经不能白天来吗?就非得大半夜的来,弄的到处都是?

她起床找了月事带,换了身干净的衣裳,然后拿着帕子,沾水把被子上的经血擦干,折腾了能有大半个时辰,才忙完。被子中间温漉漉的一大块,弄的她也没地方躺,只能在床头横着睡了一宿。

到了第二天早晨,刚一醒,就发现脖子竟然眨落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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