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八十七章 行程(中)

微微教训了下宁夏的金师兄很满意地看到女孩儿略有些心虚的模样儿。

心虚好,证明知错了。最怕就是那种浑然不知,自己都不知道错在哪里的愣头青……看来师尊这些没白装。

是的,元衡真君这些的生气都是故意装出来的……嗯,也许真的有些生气,想要给这不知高地厚的混蛋一个深刻的教训。

于是元衡真君决定让她画阵图画到手软,检讨书写到吐。

不过金林觉得师尊这些大概认得很辛苦罢,忍住不心软立刻原谅师妹。毕竟宁夏以往不可能这么乖每准时来上课,求知若渴地围着讲师转悠,狗腿得很。

师尊这些心情大概好得不校

师妹,不定你再努力个几就能成功了,就加油吧。

“不过还是要感谢师妹替为兄讨要的这个秘境名额。”

起这个宁夏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不敢当……金师兄可别戏弄我,羞煞我也。就算没有我,师兄也必能走这一趟秘境。”

“哪可不一样,这个名额明显就是你替我争取来的,这我可记得分明。元衡真君求的名额落到明镜座师身上。”

“这不一样么?”宁夏有些哭笑不得。

那日宁夏在掌门那边求了名额之后,不多久就有龙吟峰的弟子来访——是给她送奖赏……所以这是应了。

宁夏原以为错失的东西,喜而复得,可她却没有预想中这么高兴。好吧,她承认自己干了一件大傻事。

当然,虽然没有达到预想中的效果,可是能得到这奖赏也是不错的。也许她可以把这个名额“上贡”给明镜座师。

不过却等来一个意想不到的结果。

她向玄阳真君求了一个秘境名额,对方却买一搭一,给了她两个。而且这俩名额附赠的,真正的奖赏是一件媳的地阶法器。

没想到玄阳真君一位性别为男的大能会这么体贴,赠送她一件十分适合女修使用的法器,一根浅绯色绣着云纹的织金带。

宁夏稍微探究了下发现这玩意儿可攻可守,质地坚硬,兼容性还格外地高。若是搭配以特殊招式使用想必可事半功倍。

她见到当即就爱不释手,对这位掌门的好感蹭蹭蹭往上升。

不过对方最后还是无情地戏弄了她一下,还给元衡真君传话“女修就该配个这样漂亮的法器。弄得元衡真君一整都十分不痛快,宁夏猜测对方一定是觉得掌门在挑衅他。

好吧,那的任务量惨不忍睹,只要一想起手就开始酸痛,整个人几乎被阵法图掏空了。

至于那两个名额,宁夏想好了分配给阵法堂相熟的另外两人。

只是却被元衡真君拦下了,是他换来的那个名额就给明镜真人。毕竟元衡真君也算得明镜真饶半师,师傅给弟子求名额经地义。

若以宁夏的名额送过去,明镜真人岂不是落得尴尬?

金林跟何海功就当沾宁夏的光。两人在过来的路上信誓旦旦要把在秘境收集的好东西分她一般,什么以报师妹大恩……两人挤眉弄眼很是“挤兑”了她一番。

宁夏自然没当真。只在当没好气地压榨了两人一番,威胁对方请她到宛平城最贵的酒楼大吃一顿。那她可没客气。

只不过……宁夏至今没想明白。元衡真君明明可以也为明镜真人换上一个名额,为何最后却只给金林求了?

她这些年跟着元衡真君学习,也曾看过元衡真君跟明镜真人相处,关系并不输于金林。宁夏可不觉得元衡真君会是区别对待的那种人……

宁夏自然不知道,元衡真君原先也打算换取两个名额。先给金林换了一个名额,后来看明镜真人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才打算去换第二个。

结果才跟掌门好这事,宁夏一上来就自告奋勇地求了。玄阳真君这才顺势一起给宁夏送过来,还大方搭了一个名额给宁夏做人情。实际上给宁夏的奖赏是那根地阶的丝带。

宁夏没有求,他便替对方选了。也是用心良苦啊。

“总之,是我跟阿海都沾了师妹的光。总觉得自遇到师妹咱们运气都好了许多,想来定是师妹给咱们带来的福运。日后可要多多提携咱们啊……”金林笑眯眯地道,作势一揖。

宁夏跟兔子似地往旁边一蹦,有些哭笑不得:“这什么跟什么?咋搞起这套?咱们修士可不兴这套……”咱们修真界这是“科学”的五行修真,也不提倡没头没脑玄学。

福运什么的太离奇了吧。

瞅着人总算精神起来,目的也达到了,金林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

一通耍宝,原先蔫蔫的宁夏倒真的精神起来了,不再想刚才那样懒得话的样子,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跟金林起话来。

微凉的山风拂面,大概行驶到的这段山峦比较矮,渐渐有些光照进来了。在日光的映照下,缠在女孩儿发髻上的绯色织金带折射出异样的光芒,隐隐约约透着一层霞光,真的像极了黄昏际的景色。

师妹这么朴素的性子,倒是对这亮眼的发带爱不释手,看来女孩儿都爱俏。不知不觉那个才到他腰高的萝卜头也长大了……

宁夏并不知道眼前一本正经跟她话的金林心里头在想这些漫无边际的事情,正兴致勃勃跟他聊起刚刚略过飞舟那只看不清身形的妖兽到底是什么品种?

殊不知这种别样美好的景象很容易引起隐藏在暗处的存在的注意。她那根漂亮的织金发带刺到某些饶眼睛了。

这……她怎么会有?这东西怎么会在她手里?

日光下,折射的灿金的光芒格外耀眼,光是看着就透着一股温暖,然而落到有心人眼中却是这么地冷。

又是她!

女修终是忍住没走过去,狠狠地瞪了宁夏一眼,咬咬牙转身离去。

宁夏若有所觉地朝某个方向看去,可除了风还是风,什么都没看到。

“怎么了?”

她摇了摇头道:“没什么。”方才她有感觉到一股恶意,好像是冲着她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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