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答应

“先回望云轩!”苏清染缓缓的说道。

苏清染回到望云轩,心情很乱,那女人只是为了栽赃她?还是另有目的。

但不可否认,她的那句他是故意发病的,还是让她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容彻为何要杀了她?

这是皇帝赐婚,她死对他有何好处。

见苏清染不出声,千面有些焦急,“小姐,可想出法子了?”

“若是他能听我说,这事也就好办了。”

“那就是有办法了?”千面有些开心的问道。

“铤而走险,试一试吧。”

容彻现在的情况,听她解释的概率微乎其微。但是,仅仅凭这点小事,又不足以杀了她。看来,要搏上一搏了。

果然,不多时,西苑便传出消息,秦语无事,只是失血过多,并无大碍。

果真,第二日上午,容彻便来了望云轩。看不出他此时心情,这让人心中更加的没底。

“苏清染,本王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女人。”

“王爷,能听清染的解释吗?”

“解释?本王亲眼所见,若不是本王出现的及时,看到就是一具尸体。”

“王爷为何会出现在西苑?”

“本王与她约好要共进晚膳,否则还真看不到你的真面目。”

“她只是一个柔女子,只是帮本王施针止疼,而已。你竟要杀人!”

眼见着容彻认准她动手要杀秦语,这件事,就变得大了,杀人和误会可不是一回事。

“王爷,想怎么办?”

“她于本王有恩,本王不能让她白白受伤。”

其实,今日容彻能来望云轩,就证明这是应该有回旋的余地,但他却一口咬定她要杀人,看来这事不下些血本,不能善了了。

“清染去见秦姑娘,是因为王爷的病情。”

苏清染的话音刚落,容彻周身的冷气仿佛要将人吞没一般,冷的骇人。

“你想说什么?”

“王爷的病,清染能治,但……”

“说!”

“但我有条件。”

容彻周身的寒气散了些,整个人都变的慵懒了些,但身上的气压却更低了。

“本王怎么信你?”

一个敌方的人。

“若我没看错,王爷的病症是中毒吧。”

“子夜玄殇,十大阴毒药物之首。中毒者每月子夜毒发,全身赤红,灼心蚀骨。每每毒发,毒素便深入一寸,十年之期,枯骨成沙。”

“而王爷,大概还剩2年时间了,既然无人能解,何不信我一遭,试上一试?”

“2年时间,不是还有2年呢嘛。”容彻忽然很平静。

“我说谎,对自己没好处,若要对你不利,也不必如此大费周折。”苏清染眼睛盯着容彻一字一句的说道。

这时,容彻却陷入了沉默。

时间仿佛在这瞬间冻结,屋内陷入了长时间的沉寂,沙漏的声音清晰可闻。

沙子的堆叠的簌簌声,仿佛要将这放世界淹没。

仿佛时间过了一个世纪般,才有声音打破这沉寂。

“好,我答应了,你什么条件?”

“我只想在府中安稳度日。”

“可以。但你若动什么歪心思……”容彻忽的扣住苏清染的脖子,力气很大,苏清染毫不怀疑若他再不松手,自己会死在他手里。

“你会死的很难看。”

说完,才放开锁在苏清染已经无多进气的脖子。

被忽的放开,空气猛然进入,被呛的剧烈的咳了起来,仿佛要把肺咳出来一般。

容彻就在一旁看着苏清染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动作,但眸色很深,只是单单的看着。待苏清染好不容易适应了奔涌而入的空气,容彻才开口。

“何时开始?”

苏清染灌了口桌上的冷茶,才能开口:“随时可以。”

“需要什么药材,本王去准备。”

苏清染揉了揉饱经蹂躏的颈部,真是旧伤不好又添新伤。

行到桌案前,提笔挥毫,须臾之间,一堆药名已跃然于纸上。惊若游龙,翩若惊鸿,气势如虹,一气呵成。

容彻接过纸张,若有所思,这样洋洋洒洒的字迹,怎么看也不像出自深闺之中。

“这上面有几味药材难寻了些,其他的都还常见。”

容彻未回答,却忽的说道:“你不是尚书家的女儿?”像是问句,但又带了些笃定。

“我若不是,岂不是对王爷更好。”

容彻深深的看着苏清染好一会,才阔步离开,“王妃嫉妒成性,禁足望云轩。”

见容彻离开了,千面马上冲了进来,将苏清染打量个遍,最后发现前几日清了些的痕迹,今日又重了。

“这燕北王,欺人太甚,明明小姐的伤还未好,他竟又伤上加伤。”千面忙取冰块来敷。

“人在屋檐下,受些委屈无可避免。”苏清染看的淡然。

今天,容彻本就不是来为秦语报仇的,只是觉得抓了她的把柄,一定要利用一下罢了。

而回到书房的容彻,并没有很开心,反而思绪万千。

楚牧之也在一旁若有所思,“这苏清染还当真有些看不懂了。明知道你是故意的,她怎么还这么上道。”

“可能是晓得自己的出境,不得已而为之吧。”

“她说的能信吗?万一……”楚牧之游移。

“本就没多长寿数了,不如赌上一把,赢了,就赚了;若是输了,不过两载岁月罢了。”

“容彻,你还有未竟之事,岂能拿性命当儿戏。”

“所以,才要赌上一赌。”

不赌,必输无疑。若是赌,还有赢得机会。

“他是苏尚书的女儿,若试,我们可以找其他人来试呀。”楚牧之有些焦急。

“牧之,这么多年了,你也算寻遍名医,可有能解之人。”容彻忽然变得很温和,动之以情,“我们没有时间了。”

“况且,她也不一定是苏清染,不是?”

见容彻决心已定,楚牧之忽然陷入了沉默。

沉默良久,待再出声时,神色很是认真,“好,听你的。”

伸手拍了拍容彻的肩,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做你坚实的后盾。

抓起桌上的药单,“我去准备。”

“好!”

见楚牧之走了,容彻摊开纸张,拿起笔一字一画的写着什么。

很是认真,嘴角仿佛还勾着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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