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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出塞

十里红妆,南国送亲队伍站在南国的土地上,气势单薄,就算是锦衣珠饰也填补不了那份心酸。

接亲的是阿尔汉,蒙古部落的勇士,他是替自己的兄长蒙古首领阿尔达接自己的兄嫂。

南茜儿一身凤冠霞帔,红唇脂粉,娇艳动人,看得阿尔汉瞪直了眼。不过到底是有几分能耐之人,立马回过神来。

“想不到公主居然这样漂亮,我乃哥哥有福了。”阿尔汉说得是实在话,可是这话听在王族里怎么的有点轻佻,让在场的人变了脸色。

“无耻!”南茜儿羞愤地开口道。

阿尔汉一愣,他说什么了?他只不过说了大实话,这话也不成?

盛王妃连忙呵斥南茜儿,再怎么说这也是蒙古的使节,若是得罪了对方,这送亲的路上一路艰辛,若是对方使什么绊子,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盛王妃心里走了无数道弯弯,笑着道:“大人不要见怪,小女从小就被惯坏了,冲撞了大人,还希望你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阿尔汉是个男人,怎么会跟女人一般见识?于是开口道:“怎么会?王妃请放心,我是不会跟女子一般计较的。”说完拍着自己的胸膛接着道,“这一路我一定会护送好嫂子,把她完完整整地送到我哥那里。”

得到阿尔汉的拍胸膛保证,盛王妃提起的心总算放下一点。看到待在自己女儿身旁的乔装的平凡的侍女盛王妃神色复杂道:“小染,你一定要照顾好我的女儿。”

白染看着对方凝重的表情,点点头,“王妃请放心,奴婢一定照顾好郡主。”

南茜儿好生奇怪地看着白染的装束,也许到了关头,她也没觉得什么可怕是了,尤其是有熟人在,撇去了对未知的恐惧,这才有心思打量着黑脸的白染,“白姐姐,你为何要打扮成这样?”这样丑的她都不敢看。

白染觉得自己还好,只不过是把脸涂黑了,模糊了五官,看起来像个没长齐的小丫头片子,没什么看头而已,除此之外,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这路上崎岖不平,遇上的行人都是流民,如今天下狼烟四起,遍地狼烟,看起来也格外的苍凉。

“白姐姐,怎么会这样?”南茜儿看着外面哭嚎声好不可怜,不禁心中急切不已,“百姓都这样苦的吗?”

白染目光深沉,“这天下是权者的天下,对百姓来说都是水火有何区别?”

对于百姓来说,哪一个朝代不是水火?只不过一个朝代而已,只求温饱,不求富贵。但是对于那些弄臣来说,不过是追逐权利的一种手段而已。

“想不到你们大成国的百姓过得还真是猪狗不如。”阿尔汉开口嗤笑道,面对着对自己几分畏惧的难民十分不屑,倒是有种高高在上之感。

“什么叫猪狗不如?会不会用成语?不过你出自蛮夷,不懂也是正常。”白染轻笑道,眼中透着几分锐利。

“你是什么意思?”阿尔汉不蠢,他听出对方的嘲讽之意,一路来他就是看不惯这个黑丫头。长得不起眼,但话就是带刺的,“喂!你叫什么来着?”

“我叫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白染觉得这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壮汉实在是太讨厌了,真想下个药让他上吐下泻。

“嘿!你这个小丫头真是没有中原姑娘的可爱。丑也就罢了,可是丑那么横气了还是头一回见。小心嫁不出去,到时候让我替你找丈夫,那可要让草原上长得最丑的汉子娶你。”

那恫吓的话让白染嗤笑不已,丝毫不示弱道:“你不会说的就是你吧?”

阿尔汉惊讶地看着对方,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道:“中原的女子嘴皮子就是厉害,我是说不过你,但我告诉你这草原上除了我阿兄受女子仰慕外,就我是她们心中最厉害的勇士,个个都想成为我的妻子。但我眼界高,要娶那种有才有貌的女子才能匹配与我,你就算了。说实在的,你是不是看上我所以才故意引起我的注意?”

阿尔汉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大,不由得裂开了嘴,暗想着不是说中原的女子很含蓄吗?果然是很含蓄。

白染见对方得意的眼神就知道对方一定想的不是什么好主意,“放心,我看上猪,看上狗都不会看上你。”你简直比猪狗不如!她又如何看上?

阿尔汉觉得对方就是口是心非,但是女人嘛就是矫情点还是别有一番风味的。

“白姐姐,这蛮夷都这么自以为是吗?”南茜儿不由得皱起秀眉,眉尖拧起了一座小山。

“不是自以为是,而是他们从来都是用武力解决,而不是用脑子。”白染说话间,忽然窜出一大批贼人。

这贼人不是旁人,而是蒙古的另一个部落的勇士,蒙古的叛徒。

“怎么是你?你来干什么?”阿尔汉看着眼前的熟悉的人赛德,面色铁青。

赛德冷笑道:“既然是可汗的未来妻子,作为部落理应前来祝贺一下。不过以可汗的地位却娶一个中原女子当可顿,那简直是在侮辱草原上的女子。我们草原女子能歌善舞,吃苦耐劳,健美而又美丽,什么时候轮到中原女子来玷污我们中原的血统?”

赛德的面色阴沉,想起与可汗之间的恩怨情仇,眼中充满了仇恨。

阿尔汉面色复杂,他想起他们之间的恩怨,无奈地叹了口气,“赛德我们之间为何要闹成这样?如今事情都过了那么久了,你为何还一直耿耿于怀?”

“说得好听,当初若不是若梅一定要跟了可汗,如今她已经是我的妻子,也不会惨死,这些都是他做的孽!”赛德想起自己心上人的死,怒火中烧,咬着牙道,“今日我就想看看这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新娘,让他忘记了自己的发妻?好一个无情无义之人!”

听到这白染算是明白怎么一回事了,说到底是一场情债而已。

这时的南茜儿听到自己原来是被哄骗去当继室的,当场不干了,太过分了!立即掀开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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