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胆大
终于能死了，她异常高兴，忽视了后背的痛。
她直直向前扑倒，走过她身边的周棠没有接住她，从她侧边走了过去。
跌倒时李晏晏近距离观摩了周棠的小翘臀，常画春宫图的她色心大起。
临死前不忘摸一把周棠的屁股。
手感好，有弹性！要是再给拍一下就死而无憾了。
这是李晏晏死之前唯一念头。
周棠顾着追胡明镜没注意李晏晏，追进去见胡明镜进入了密道。
“二爷追不追？”周越问。
密道不知大小，不知长短，且容易被伏击。
周棠也想到这一点，“不追，证实是胡明镜就够了。”
一开始周棠说出胡明镜名字时是猜测，是赌。经过种种言论证实想偷天换日的真的是胡明镜。
“二爷这个女子怎么办？她居然还有一口气，能救。”
周棠眼珠子往下看，看着地上的李晏晏。
回想起刚才那一幕，他只顾着追胡明镜，没注意到她。
她居然拍了他屁股，厚实的一巴掌，带有几分调戏。她似乎还捏了捏他屁股。
捏了他屁股！
他堂堂一个男子汉居然被女人捏了屁股，说出去必定让全京城人笑话。
想到这周堂恨不得在她身上插两刀。
被人捏屁股的事周棠怎么也不好意思与属下说。
“带回去救活她，逼问她背后主子。问出是谁把她放进牢狱，真正的郎钰去哪了。”
这是明面上的理由，实际上周棠想救活她，再鞭死她。
这个女人居然敢捏他屁股，得要让她知道什么是求死不能。
胡明镜从密道那一边逃出，属下与他说：“周棠不敢追来。”
气急败坏的胡明镜对着树就砍，“该死的周棠坏我大事。”
小树很快被砍去一片皮与肉。
他与属下说：“去查那个女人死了没有，还有查清楚周棠把郎钰弄哪去了。”
“是，属下这就去。”
随从再次摸回义庄，只见周棠手持剑站在门前。
被主子杀的女人面朝土地背朝天，一把剑插在她背后，像是用剑挡住伤口阻止血液流出。
看周棠不像是很想救她，月色下的周棠十分阴冷。
他在想什么?
周棠长那么大还是第一次被别人捏屁股，他对这事耿耿于怀，恨不得杀了地上的女人。
他感受到目光注视，向林子看过去。
嘴角微微挂起，对藏着林子里的鼠辈嘲笑。
上前一拼的胆子都没有，居然敢摸回来监视。
胡家的人不堪用。
胡明镜的随从知道自己被发现了，缩头蹲下去，悄悄地离去。
“主子，周棠没有离开义庄，他的侍卫周越不见了。周棠像是在等援兵，要不要杀过去？”
尚且有七八人的时候都不是周棠的对手，更何况现在只有随从三四人。
胡明镜抬头看天色，已经进入三更天，入城是不可能了，只得到附近的城镇去投宿。
天黑黑周棠不走在等什么?难道城门会因为他而打开？
胡明镜想不透周棠这人。
“我们撤，回庄子去。”
“是。”
胡明镜与周棠第一次交手落败。
周越去十里外的柳家别庄去叫人，把胡家随从处理一下，把李晏晏带入柳庄。
主人柳筠瑛拖病起床，穿上亵衣米白襦裙，披上溜肩金丝绣福纹薄披风。
柳筠瑛由呼兰扶着去侧屋，见着周棠不行礼，小步到床边去。“这人是？”
柳筠瑛看向周棠，见周棠紧盯着伤者，两眼冒火。她想这两人是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由于柳筠瑛的出现，打消了周棠杀死李晏晏的念头，让李晏晏逃过一劫。也让李晏恨死周棠了。
周棠与柳筠瑛说：“此人替换了牢狱里的郎钰，郎钰下落不明，她背后的人尚未查清。你得要救活她，让我亲自审讯她身后人。”
说着周棠走出去，眼里的恨意消失不见。
柳筠瑛以为自己看错了。
“咳咳，能救，且等着三五日便能醒来。”她小咳两下，“呼兰，安排周大人住下。”
“小姐，周大人是外男，住这里不合适吧。”
今夜进入人本来就多，如果让周棠住在这里，对自家小姐的名声不好。呼兰并不想让周棠住下。
在门外的周棠说：“不用担心我，我自有去处。”
既然周棠这样说，柳筠瑛就不再挽留，随他去吧。叫呼兰，“把我药箱找来。”
叫来婆子，“送些热水与干净的纱布来。”
且说周棠离开了柳家庄子，带着周越到山岭去随意找个地方窝一夜。
在桂林居住了十年，让他适应露宿荒野。
京郊外山岭比桂林的山岭安全多了，至少这里没有白额金睛大虫。
周棠躺下不久进入睡眠，一向警醒的他居然做了梦，梦里回到怡红院。
他站在床前，李晏晏坐在床上，笑眯眯地与他说合作的事。
笑嘻嘻的脸上藏着色迷迷的眼睛，她嘴巴一张一合地说：“我帮你对付外面，你帮我一件事……”
梦境发生转移，梦里李晏晏褪去外衣，穿着肚兜，抱着被子在床上翻滚。殷红小嘴发出嗯嗯啊啊绯糜之声。
当时他的心境平静，可是此事他居然想压上去，把这俏娇又狡黠的女子狠狠弄一番。
突然他梦见李晏晏的手在他左边的屁股瓣上拍一巴，先拍后捏，十分色艳。
这一巴就是一盆冷水，让周棠从梦中惊醒。
“二爷，做噩梦了吗？”周越问。
周棠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没事。几更天？”
“五更天了，才想着叫醒您。”
五更天了，城门已经打开，该是上朝时间。
周棠虽然是七品小官，但他直属皇帝，不用上朝也要在皇宫里候着，等着皇帝的吩咐。
周棠清理脑子，心里默念“绝情断欲”四字。
进城前，周棠让周越给胡明镜递信。“胡明镜会在响午进程，你只需在这里等着，把这信给他。”
“需要什么口信吗？”周越问。
“如果胡明镜不在乎，你就说我在清平客栈等他。”
“好的。”
周棠打量一脸疲倦的周越，“还有些时间，你不妨找个地方睡一觉。”
“能撑住，二爷不用担心。”
“嗯。”
昨夜周棠睡了之后，周越不敢睡，他需要给二爷放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