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干二净
夜流光双手紧握成拳,眉宇间夹杂着一股怒气,“狼心狗肺之人!”
“狼心狗肺”温怀珅平和的脸上露出几分不屑,“他杀我一家,却留我一人在这世上,必定是养虎为患!”
夜流光怒极反笑,“好一个养虎为患,本院倒是要看看你能有多大的能耐”
两抹黑衣从温怀珅的身后靠近,将他打晕,拖了出去
“好好看管”
夜流光舒了口气,心道:“太狠了”
不着边际的话似乎有着另一番韵味
监泽--闲王府
枫玖醒来,已是半夜,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脑袋,正欲下床起夜
脚却不可避免地踢到了身边之人,枫玖未愣,等了嗅,身旁没有动静,小心翼翼地越过他,向茅房跑去
去看望爷爷前已经喝了一壶酒,没想到酒劲来的那么强劲,直接在他怀里就睡了
枫玖解手后,忽然间没了睡意,一跃,跳上房顶,随处坐下,看着正前方的残月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枫玖的脑中突然蹦出这一句诗,“师父,再过几年我也要去阴间陪你了”
“像我们这种人,与天堂是注定无缘了,陌邪应该也是与我们一道......”
枫玖话落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好像不知不觉地就会想到夜陌邪
她知道他将她驱逐无疑是恼火的,灌注了所有希望,却是一场空
恼火并未持续多久,得知他是为了自己似乎也没有什么火气了
也许是时间久了,忘了
也许是经历的事多了,淡了
她起初只是想利用他的,结果玩着玩着,自己沦陷了
意识到的时候,都忘了怎么挣扎
似乎自然而然地就接受了
“师父,你教我的好多事,我好像都忘了,忘的一干二净”
一阵冷风袭来,枫玖打了个寒颤,苦笑一声,“我的出生就是个错误,可是我这个错误愣是活到了现在,连死都死不了了”
“呸!”季昶小小的身影出现在枫玖的面前,他狠狠踢了枫玖一脚,“你活着是命数,不是错误!”
枫玖瞥了季昶一眼,“你偷听我说话”
季昶瞪着枫玖,气势汹汹地说道:“老夫可没有偷听你讲话,老夫在玉牌中休息,结果你一直在碎碎叨叨地讲话,老夫被你吵得不耐烦了才出来的......”
枫玖突然道:“我错了”
“哈?”季昶有些莫名其妙,愣了几秒后,问道:“你为什么道歉?”
枫玖像个认错地孩子低下了头低下了头,轻声说道:“我为自己说话吵到你休息,道歉,对不起......”
季昶看着低落的枫玖,不知该说些什么,他轻轻摸了摸枫玖的头,说道:“这就是你的命,早在千百年前就注定的,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变”
“或许吧”枫玖轻轻一笑,用手指轻轻戳了戳季昶的小脸,“你这六七岁孩童的相貌,还自称什么‘老夫’就没感觉特别违和吗?”
季昶反驳道:“老夫可不是什么六七岁的.......”
枫玖打断道:“换一个!”
季昶道:“老夫可”
枫玖再次打断,“换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