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亲都亲了

“那是碰巧遇上的。”

苏元妜不乐意了,说得像是自己凑上去的一样,还不是怪他,莫名其妙的关了自己,又不给荤腥的菜食。

孟玄堇顺手将她放到一个柜厨上,苏元妜只能瞅着他的头顶。

“今日呢,你打算追随他去南疆?”他语气平淡的问到。

苏元妜微微一愣,什么南疆?又转捻一想,去南疆会经过乾州,是有一段相同路程,可自己是个无名无份的王妃,他还怕被绿不成?

漆黑深沉的夜,寂静无声,窗外明月皎皎,有清风半缕,不远处屋檐下橙红的灯笼轻轻的椅。

孟玄堇的好看的轮廓,在这夜色的遮掩中,越是叫人迷离。

苏元妜心里正想着要回话,一低头恰恰对上那双明澈深邃的眼睛,似浩瀚星辰般,像是会吸纳灵魂的漩涡,她轻易地就被卷了进去。

苏元妜呆傻盯着孟玄堇,忘了要说的话,下一刻,竟鬼使神差的俯下脑袋,往那绯红的薄唇上轻轻一碰,冰冰的,软软的。

直到发现一抹冷清的目光,她才赶紧抬起头去,侧到别处。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唉……,不能怪她,这,这美色误人啊。

矜持,她的矜持不翼而飞了。

苏元妜心中不坦荡,又偏要做出坦荡的样子,拽着裙边,撇撇嘴。

“嗯,是要去的,这不让你给抓回来了。”说完,她嫣然一笑,一笑百媚,清脆的声音俏皮得很。

“苏元妜……”孟玄堇目色暗沉,眉头微蹙,一脸的冰冷。

见他面色不好,元妜很没志气的收敛了笑意,低头绞着手指。

她低声喃喃道:“你要说就说吧,我又不怕话难听。”

孟玄堇纤长的睫毛微微一颤,蓦然将她高举抵在一旁的门板上,那漂亮的双桃花眼,生出些不寻常怒气。

元妜悬在半空,失了安全感,脚尖扑腾着,嘴里焦急的喊到:“你,你要干嘛,就亲一下,你要摔死我?”

她晃动着脚丫,却始终离地面一大截。

苏元妜心一横,低头狠狠地一口,硬生生将孟玄堇红润唇瓣咬出丝血腥来,咬完,她立马抬起脑袋撤得老远,静静等着他更生气,然后她丢到地上。

反正,亲也亲了,咬也咬了,怎么算都不亏。

屋里一片寂静,孟玄堇并放开她。

没等到预料之中的落地着陆,却又被放回了柜厨上。

他轻轻伸手扶转过苏元妜的脑袋,把一张小脸捧在手里,吻上那绯红的唇瓣,动作轻柔和缓,并不曾太过有力。

苏元妜睁大眼睛定住了,脑海中一片空白,呆呆愣愣的,傻了。

过了好一会,她嘴唇被吃痛的咬了一口,尝到丝腥味,才捞回点神智,猛地推开孟玄堇。

“你……”

苏元妜红透了脸,气鼓鼓的才蹦出一个字,便又被拉回去堵住了唇瓣,嘴唇与嘴唇间的辗转相贴,变成了唇齿间的用力的撕咬。

正当她被憋得喘不过气,抡起脚要踹人时,成羽拎着她的落在客栈的家当进来了。

孟玄堇听见声音,终于放开了她,他微微喘息着,转头皱着眉头,不悦的看了看成羽。

成羽被看得心里微微一颤,却不明所以,他只是来送还包袱的,殿里灰暗,他见门大开着,才敢进来的。

苏元妜趁着这机会,赶紧逃之夭夭,也顾不上穿没穿鞋袜了,飞快的出了大门,一抹小小的身影在碎石道上穿梭了片刻,钻进了长生阁的院子里。

她光脚坐在院里檀木墩子上,脸上的绯红渐渐退去。

他是饥不择食,还是因为自己轻薄在先?

天上的星星越来越淡,夜色散去,苏元妜揪着耳朵,回屋取了戏本,包了一些干果自己去蕴院了。

温华站在蕴院门口,狠狠的瞪了一眼,像是那一记不爽的目光能透过院门,绕过园子屋梁甩到屋里的那个人身上。

苏元妜入府时日不少,她却是一面也没见上,不是在长生阁便是在无极殿,两处她都进不去,时常都是远远的瞅着个背影。

“要我说,想走就走得干干净净的,又回来做什么。”吴惜一边说,一边望向温华,一脸谄媚的笑意,话里的讥讽显而易见。

温华挑挑眉头,这话实在是合她胃口,昨日睡了安稳觉,今日醒来随便逛逛,便听着长生阁的两丫头说王妃回来了。

那时便心里咯噔一下,浑身都不对劲了。

温华阴阳怪气的道:“真是一天一样的折腾,妖艳货色果然是不同的。”

她身边奶娘,王妈妈不满的看了看吴惜,又慈爱的对温华道:“我的小祖宗,这话在外可不能乱说。”

温华一脸傲娇气,冲门里大声道:“她既敢做,就别怕人说。”

吴惜附和着温华,壮着声音道:“就是。”

林双微微含笑,不说好歹,关了放,放了关,王爷待苏元妜与别人不同。从前听说沐家小姐的关系只以为她应该被憎恶,这如今看来,情况不明朗,她可不着急站队。

凤依依却是个直性子,见不到人弯弯绕绕。

“你们若真敢说,便当着咋们王爷王妃跟前说去,尽在背后嚼舌根,嘴巴不痛?”凤依依不屑的道,又没好气的暼了几人一眼。

从前,她是为什么觉得女子都温婉可人来着?

几人哑口无言,温华觉得失了面子正欲发作,却看见成羽提着食盒往蕴院这边来了,心不甘情不愿的闭了嘴。

若是说得宠,成羽才是这府中与王爷最近信任的人,轻易不要得罪。

傍晚,无极殿中,孟玄堇抬眸看了看桌上的包袱。

“王妃呢?”他貌似不经意的问到。

“王妃自己拿了钥匙,去蕴院了,门都锁着的。”成羽应答。

孟玄堇垂下眼眸,又看了看包袱,心中有了盘算,如果自己替她收着家当,她定然不会随随便便就走了,虽说行为小人些,他却觉得委实是最有效的方法。

他对一旁的常嬷嬷吩咐道:“你去告诉王妃,蕴院不必呆了,她昨日落下的东西本王帮她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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