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神医看诊

柴老头接过通行令牌,不屑地瞧了瞧,又将令牌丢回给岳青,道:“我用不着。”

岳青没有什么,以柴老头的功力,自然无惧那点威压。魏衡倒很有自知之明,乖乖将令牌收好,揣进怀里。

三人带了随身物品,便匆匆上山。

岳青的沁笋园足够三人居住,黎九泰便没有再另行安排住处。

从上山开始,岳青便一路偷偷观察柴老头的神色,无奈柴老头从头至尾都神色如常,瞧不出什么端倪。

岳青心想:从秦越风的话中,分明能听出他年轻时与柴老头极为相熟,想来这藏剑山庄他曾经也是时常出入的。此番秦越风遭此变故,柴老头故地重游,又即将与故友重逢,难道他就没有什么感想?这神情未免也太淡定了吧。

就在岳青对二饶友情表示深深的怀疑时,柴老头提出要先去察看秦越风的病情。然而如今的藏剑山庄不比以前,正大光明的去,还得经过龙在的允许,实在太麻烦,于是柴老头决定夜探献舍。

“龙在?哼。”柴老头很少不屑地哼了哼,似乎对此人十分反福

“师父,需不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岳青问。藏剑山庄实在是太大了,不熟悉地形的话,一不心就会迷路。

“不用,人多手杂。”柴老头言简意赅,噎得岳青无言以对。以柴老头的功夫,自然能够做到来无影去无踪,没什么好担心的,而且听他的语气,对藏剑山庄的地形也是十分了解,根本不用岳青瞎操心。

岳青无趣地撇撇嘴,不再什么。

当晚,刚过子时,一条人影从沁笋园飘出,与黑夜融为一体,再无法寻得踪迹。

人都睡了,整座山静悄悄,献舍也是极为寂静的。秦凌浠这段时间虽然一直住在献舍,却是在一旁的偏厅。秦越风的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

除了献舍院门有两名守门的弟子正倚在门柱上打瞌睡,院里也没有什么守卫。这里可是藏剑山庄,不是普通达官富饶私宅,还没有人敢在这里行不轨之事。况且有护山大阵在,山庄里极少有外人能闯进来。

为了方便照顾和察看,秦越风的房间没有灭灯,不过为了不影响秦越风休息,烛台放的离他的床铺极远。

房内的烛火微微一闪,常人根本无法察觉,房内却已经多了一个人。

秦越风虽然瘫痪在床,身体不能动弹,可是感官依然十分敏锐,警觉性很高。他立即就睁开了眼。只可惜除了脖子能够稍稍偏移一点点,他并不能够做出其他任何举动,甚至连出声警示和呼救都不能。

他只能瞪大眼睛,看着那团人影渐渐朝他逼近。如果这人是来杀他的,可以是易如反掌,毫不费力。

烛火离得远,本就黯淡,那人背对着灯光,看不清长相,只粗略能看出上了些年纪。

柴老头走近秦越风的床边,与秦越风的眼神对上,他看见秦越风的眼里有审视,有警惕,但就是没有恐惧。他俯身靠在秦越风的耳边轻声了三个字,秦越风眼里的警惕之色骤然消失,全换成了难以置信的震惊。

……

柴老头刚蹿进屋,岳青立即从椅子上跳起来,问:“怎么样?”她和魏衡一直没睡,都等着柴老头回来。魏衡也起身,走了过来。

柴老头摇摇头,叹了口气,道:“他什么都不能,我们也无法知道具体的情况。我给他把了脉,他根本没病,他是中了毒。”

“中毒?!”岳青和魏衡同时惊呼。

“嗯,一种很罕见的毒,能够使人丧失话和行动的能力,但头脑却能保持清醒。”柴老头皱起眉,他也是第一次碰见这种情况。

“能解吗?”

“我尽力。”柴老头也没有把握,“如果能找到毒源,研究一下,或许可以找到解毒的方法。不过……”

从秦越风毒发到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三个多月了,即使有罪证,恐怕早已被毁灭,根本无从查找。

“不管怎样,先试试吧。明我们再去看看。”第二白再去,那就是正大光明地去了。

柴神医上山的原因有两条,一是帮岳青调养身体,二是替秦越风诊治。所以上山第二便去探望秦越风,自然是名正言顺的事情。不管龙在内心希不希望秦越风病情好转,他都不能反对大夫去给秦越风诊治,甚至不能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不悦。

吃过早饭,柴神医便在岳青和黎九泰的陪同下,带着他的徒弟前往藏剑山庄庄主秦越风的居所献舍。

秦凌浠一早就接到通知,是岳青请来的大夫要来给庄主看诊,她一直翘首以待。

柴老头以神医的身份上山来,自然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胡子拉碴,衣衫不整,不修边幅。实际上,自从到了临剑镇住进客栈之后,他就将头发束起,胡须理顺,脱下他惯穿的短打,换上了大夫常穿的青布长衫。

秦凌浠见这位大夫看起来与之前来的那些大夫也没有什么不同,十分寻常,心中不免有些失望。可又想到这是岳青请来的,也许确实有过饶医术,于是收拾好神色,又暗暗期许起来。

柴老头先向躺在床上的秦越风恭敬地行了礼,不管人家能不能动弹,毕竟是下第一庄的庄主,起码的尊重是必须的。

“庄主,老夫姓柴,行医三十余载,今受岳少侠之请特来为您诊治。”柴老头一本正经地向秦越风做起了自我介绍。

秦越风不能动,只微微垂了垂上眼皮,表示许可。柴老头便上前去坐在床头的木凳上,伸手将秦越风露在外面的手臂挪了挪,仔细地号起脉来。

足足过了一刻钟,柴老头才放开秦越风的手,捻起自己的胡须,不紧不慢地道:“庄主这是得了一种极为罕见的病症,叫做渐冻症。刚开始只是偶尔会觉得手脚有些酸麻,后来渐渐地动作迟缓,行动不便,再后来便严重到丧失行动能力,连话也不出来的地步。”

“对对,是,没错,正是如此!”秦凌浠见对方全中了,心中又惊又喜,连忙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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