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两百十五章 将严爵带走的东皇 神秘二爷出现 玉篱的疑惑
青冥跟严爵谈完正事之后,就离开了。
严爵眸光幽幽地看着青冥的背影,目光深沉,无人知道此刻,魅影阁的阁主到底在想些什么。
严爵抬头看了一眼黑压压的天幕,眉心越发紧蹙了。
为了确保事情万无一失,严爵想了想,也离开了住处。
严爵是走的农舍后门,那里停着一辆马车,严爵早已经给自己做了伪装,所以此刻,根本没人知道严爵的真实身份。
严爵自己驾着马车朝着城西的位置而去,行至半途的时候,严爵黑眸一厉,耳根微动,他赶忙勒紧了马缰绳。
彼时已经快天亮了,四周也渐渐有了人声。
只不过严爵所选的这个街比较偏僻,这会儿除了他一辆马车,倒也没有旁的人。
严爵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他薄唇微微勾了勾,眉眼之间带着一抹冷意。
“既然来了,何不现身?”
严爵背靠着马车,目光幽深地看着西边某处。
严爵话音一落,一道靛蓝色的身影就从暗巷管教走了出来。
来人身材高大,体型匀称,长发仅用一个简单的发带束着,男子面貌极其普通,但黑眸却让人过目不忘。
男子的腰带很是特别,是一把软剑。
他直接挡住了严爵的去路。
严爵搜索了一遍自己的脑海,却没办法将面前的人对号入座。
严爵黑眸滴溜溜地转着,他表情怪异地看了男子好几眼,而后轻笑出声道,“阁下如此神秘,连真容都不敢露出来,想必是担心会被我认出来吧。”
严爵这句试探的话一出,挡路的男子也轻扯薄唇笑了笑,只不过笑意却没有抵达眸底。
“这句话,我也原封不动地送给阁下你。”
男子这话让严爵眸光越发深沉了,目光中的冷意也越发明显了。
不过,严爵还是没有主动接这茬,毕竟严爵也有些怀疑,男子会不会是故意用这话‘激’自己的。
一时之间,两人谁都没有开口,只是表情戒备着看着彼此。
半晌的沉默过后,蓝衣男子上前一步,语调幽幽道,“严阁主,不知道我是不是有那个荣幸,能够请你去一个地方?”
男子突然就点破了严爵的身份。
严爵眉头越发紧蹙了,
严爵落在男子身上的视线越发诡异,他笑了笑,直接了当道,“可阁下连自己的身份都没有透露,我凭什么要答应你呢?”
严爵自然不会轻而易举地就跟来人离开,毕竟自己的底牌暴露了,对方却还是‘故作神秘’。
严爵话音一落,蓝衣男子笑了笑,而后表情高深莫测道,“如果我说我有锦玥王朝玉玺的消息,严阁主你可愿意前往了呢?”
当男子突然提到玉玺的时候,严爵心下一沉,他眉头越发紧蹙了,黑眸更是划过一了凛冽的寒芒。
虽然严爵已经心动了,但他还是没有选择松口。
严爵对着男子笑了笑,语调却带着明显的冷意道,“我如何知道你说的究竟是真话,抑或是假话?”
严爵摆明了就是不相信男子,毕竟前朝玉玺哪有那么容易找呢?
严爵话音一落,蓝衣男子当即就笑了笑。
“是真还是假,当然需要严阁主你自行判断,但机会只有一次,如果错过了……”
蓝衣男子没有继续往下说,但他眉眼之间的高深却很明显了。
严爵眉头越皱越紧,严爵也在权衡,
蓝衣男子没有继续催促严爵,他知道严爵需要时间考虑。
但男子也很笃定,严爵最终一定会跟自己走就对了,毕竟玉玺的消息不是多少人能够抗拒的。
果不其然,最终严爵还是点头同意了。
严爵的决定是否早就在蓝衣男子的预料之中,男子直接上了严爵的马车,男子给严爵指路,约莫半盏茶的时间过去,两人就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农家院落。
男子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严爵皱了皱眉,也赶忙跟上,。
男子上前拉起大门上的门环,轻轻敲了敲,很快,里面就传来了一阵沉稳的脚步声,。
一听就是练家子。
严爵眉心越发皱得死紧了。
当严爵心思千转百回的时候,那道陈旧的门吱呀一声,由内向外打开了。
一个魁梧壮硕的大汉出现在严爵面前。
男子一脸的络腮胡,几乎遮住了他大半张脸,除了能够看到那如苍鹰般的锐利眼光,严爵也无从判断大汉的容颜。
当严爵打量络腮胡大汉的时候,大汉只是眸光淡淡地瞥了一眼严爵,而后视线就落在了蓝衣男子身上。
大汉语气有些微冲道,“你就不能挑个其他时辰吗?非要这个时候扰人清梦。”
大汉对蓝衣男子明显带有很深的怨气。
严爵‘饶有兴致’地看着身边两人的‘互动’,心思微动。
蓝衣男子一听大汉这话,赶忙告饶道,“还请玉兄海涵,下次我一定会注意。”
蓝衣男子的话并没有让大汉脸色有所好转,他冷哼了一声,语调带着明显的怀疑道,“你的话就跟放屁一样,哪次不是这么跟我说的,转头就忘了,下次又继续犯。”
大汉的吐槽也渐渐让蓝衣男子面色有些挂不住了。
大汉估计也察觉到了蓝衣男子的不悦,他就没有继续‘吐槽’,而是转身,一边朝着农舍里面走,一边跟身后的蓝衣男子说,“他回来了,心情不是很好,你走北边吧,不然遇上他,哼……”
络腮胡大汉没有继续往下说,但言语之中的警告之意还是很明显,就连严爵都听出了不对劲来。
蓝衣男子眉心微微一蹙,黑眸更是划过了一抹凛冽的寒光。不过,很快,他就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
很快,络腮胡大汉就身法诡异一闪,直接消失在严爵跟蓝衣男子眼前。
严爵黑眸微微一眯,他知道这个络腮胡大汉武功不低。
严爵脑海里一直都想着方才蓝衣男子称呼络腮胡大汉为‘玉兄’,他正搜刮着自己的脑海,想将方才自己所见的男子跟武林上的高手对号入座,可惜,要么是年龄对不上,要么就是身形不符合。
当严爵心思千转百回的时候,耳边再度传来了蓝衣男子的清冷嗓音。
“严阁主,让你见笑了,请随我这边来。”
蓝衣男子又恢复成了先前的风清云淡。
严爵对着蓝衣男子点了点头,而后就跟上了他,。
许是方才络腮胡大汉的提醒,蓝衣男子特意选了北边,。
进入了院落之后,严爵才发现这座从外面看似不起眼的小院,原来别有乾坤。
严爵目光深沉,他暗中记着小院的位置,但很快他就发现了端倪。
严爵薄唇微微勾了勾,突然停下了脚步,唤住了前面步履匆匆的蓝衣男子。
“看来你们这里有东阵法的高人啊。”
严爵说话的语气格外笃定。
严爵话音一落,蓝衣男子脚步微微停顿了一下,不过很快,他就重拾脚步,继续朝着既定目的地走去,一边走,一边跟身后的严爵说道,“我们这里有很多嗜好怪癖的怪人,会阵法也不出奇,严阁主见多识广,想必不会为这些小伎俩而动心。”
闻言,严爵只是轻扯薄唇笑了笑,却没有回应什么,。
严爵扭头看了一眼西北方,他知道自从自己跟着蓝衣男子进入这座小院之后,暗中就有人‘窥视’着自己,目的不明。
严爵眉心微微一蹙,他突然隐隐有些后悔,自己不应该贸然跟个‘陌生人’进入陌生的地界,。
但不管多后悔,如今他也不可能轻而易举地‘全身而退’了,毕竟这个地方高手如云。
严爵倒还不至于自乱阵脚,好歹他也是魅影阁的阁主。
严爵收敛了自己的心神,很快就跟上了前面的蓝衣男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先前那个络腮胡子大汉的提醒,严爵总觉得蓝衣男子自从进了小院之后,走路的速度就快了很多。
当严爵跟蓝衣男子消失在拐角的时候,一道黑色的身影从西北方出现,从身形来看,那是一名男子无疑。
男子身材颀长,体型有些偏瘦,但还不至于病态。
男子脸上戴着半张面具,遮住了左脸。
露出的右脸皮肤白皙,不过在额角位置有一道浅浅的,粉色的伤疤。
从右脸来看,男子长相清隽,气质出尘。
面具男子目光深沉地注视着方才严爵跟蓝衣男子离开的方向,眉头微微一蹙,很快,他就挥了挥手,先前那个提醒过蓝衣男子的络腮胡大汉就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出现了。
“二爷有何吩咐?”
跟方才怼人时,有些不同,络腮胡大汉面对面具男子的时候,明显收敛了很多。
大汉话音一落,被称为二爷的面具男子声线低沉道,“玉篱,东皇为何要带严爵进来?我的警告他全然抛在脑后了是吧?”
虽说语调之中,面具男子并没有显露出任何不悦的样子,但话语之中还是可以听出面具男子的怒意来,。
玉篱一听面具男子的话,当即就耸了耸肩道,“二爷,你应该去问东皇,我哪里知道东皇到底是怎么想的。”
玉篱又不傻,他才不会傻乎乎地将不属于自己的‘事情’揽到自己身上好吗?
何况玉篱还清楚明白地了解,此刻二爷处在低气压的状态,既然如此,他为毛要傻兮兮地凑上前呢?
玉篱的话自然引起面具男子的不满了。
他当即就扭头,眸光幽幽地看了玉篱一眼,后者瞬间就觉得一股凉气儿从脚底板迅速往四肢百骸飞蹿。
玉篱皱了皱眉,不过还是赶忙解释道,“二爷,我是真的不知道,东皇为何突然做出这样的举动,早前我也提醒过他,让他不要操之过急,但他似乎担心端木皇族那边会出现‘变数’,所以还是自作主张地去找严爵了。”
“或许东皇觉得严爵的魅影阁可以拿来利用一番,二爷要是实在不愿意东皇这么做的话,要不,我现在去找东皇,让他来见你?”
玉篱想了想,便如此追问起面具男子来。
闻言,面具男子眉心越发紧蹙了,他移开了视线,眸光幽幽地看着北面。
玉篱也跟着长松了一口气,觉得先前那股让自己扛不住的恐怖威压总算消失了。
就在玉篱心思千转百回的时候,耳边再度响起了面具男子的低沉嗓音。
“不用了,既然人都来了,我倒要看看东皇能够玩出什么花样来,以严爵的个性,他岂会心甘情愿地给我们‘当靶子’,东皇很快就会知道自己干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
撂下这话,面具男子就身法诡异一闪,而后就从玉篱面前消失了。,
玉篱看着面具男子离开的方向,用力地拍着自己的胸口,当即就翻了一个白眼。,
他呢喃自语道,“好歹大家也是一个组织的人,这么不看好自己的同伴,真的可以吗?”
这话玉篱也就敢私下吐槽下,他哪里敢真的当着二爷的面说呢?他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玉篱挠了挠头发,而后就狠狠地甩了甩脑袋,不再继续想那些破事儿了。
玉篱也没什么需要担心的,如今形势不妙的可是严爵,严爵是呆在他们的地盘上,自然主动权就落在他们手里了。
何况东皇的武力值也够恐怖,玉篱压根就不担心东皇会折在严爵手里。
再说了,既然连二爷都选择了‘睁只眼闭只眼’,玉篱就越发不会多事了。
玉篱抬头看了一眼有些灰蒙蒙的天,拧眉道,“这架势看来又要下雨了,我讨厌下雨。”
为了避免等下被大雨给赶上,玉篱快速地朝着自己的院落跑去。
而那个时候,蓝衣男子东皇已经将严爵带到了自己的住处……
东皇冲着表情淡漠的严爵笑了笑,他亲自替严爵倒了一杯温热的茶,而后语调清冷道,“言阁主,这次来西凉国,所为便是锦玥国的玉玺吧?”
虽然这是疑问句,但东皇说话的语气却很笃定,他目光有高深地看着表情越发严肃的追严爵。
东皇话音一落,严爵只是四两拨千斤道,“那么号称掌握了玉玺消息的你,真实目的又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