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君鸿首秀少年扬名

戒嗔怕贺君鸿将他在寺中受欺负而他不去阻扰,冷眼旁观,还经常处罚于他一事说了出来,抢先一步说:“他在寺中不服管教,野性难训,不仅不遵守寺中规矩,还不懂得尊师敬长,耍心机计谋,私自潜逃,叛逃出寺,背叛师门,改拜他人为师。这种徒儿我们少林怎可再收之?”

贺君鸿听戒嗔一席话竟是将自己叛逃师门的过错全数推在自己身上,心中不愤,恨恨辩驳:“你胡说!若不是你经常打骂处罚于我,任别人欺负侮辱于我,我怎会不愿呆在寺中,拜你为师?在寺中的两年除了入门的拳脚功夫,你还教了我什么?”

忆起在少林受到的折辱他依旧气愤难平:“别人在背后欺辱诋毁我和我的家人的时候,你冷眼旁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明明是他们的错,是他们先挑衅,你却只处罚我不罚他们,这是何道理?你到底看我哪不顺眼了,要这样辱我?若是这样,还要我拜你为师,我又不是脑袋进水被驴踢了。”

“鸿儿!”楚翼斥了一声。贺君鸿愤然冷哼,撇头不语。楚翼看向惠悟,惠清道:“惠悟大师,惠清大师,这......”

楚翼刚开口想询问个中缘由,这时只听高台上舒合王子的声音响起:“楚翼楚大侠的私事了结了么?这武比还是不比?若是你们想弃权,直说便是,这武林盟主的位置还等着我师父去坐呢。”

听他如此嚣张的气焰,底下众人皆气愤难平,恨不得上台去撕了他的嘴,拆了他的骨,而后又纷纷看向楚翼他们,等着他们的决定。

惠悟道:“翼儿,这件事还是暂且放下,我们先对付了舒合的师父,赢了第三场比试再说。”

楚翼知现下不是说其他事的时候,也点头暂且将这事放下。商量起第二场比试的对策来。“这第一场比试我们赢了,第二场他们赢了,双方打了个平手,现在第三场至关重要,他们那肯定是舒合王子的师父那位东瀛武士出手,我们该派谁去呢?”

他们暗自猜测那武士武功定然十分高强,与楚翼相比怕是也差不了多少。为今之计只有楚翼可与之一战。

为了比试的胜利,阻止西蒙的阴谋,楚翼决定即使信誉受损也在所不惜。却没想到此时贺君鸿突然站出来高声喊话:“兀那贼子好不要脸!我中原武林盟主之位岂是尔等贼子可坐!”

舒合见他只是一个孝子竟说出这样嚣张狂妄的话来,又见他穿的破旧,如同平民乞丐却牵着那位貌美如仙的姑娘,登生厌憎之心,说道:“臭小子,我师父坐不得,那还有谁能坐得?”

贺君鸿朗声道:“当然是我师姊坐得。”

舒合看了眼他身边的白衣女子,轻摇折扇道:“你说的是你身边的那位女娃娃?”

玉晴柔已二十有余,只是瑶雪派的武功有驻颜之功效,特别是掌门所练的武功雪海玉经更是使肌肤光滑细嫩,生理延缓,他们看来却以为她只是十六七岁的少女。

舒合不以为然甚至觉得好笑道:“小娃娃莫要说笑了。还是往一边去,不要搅了我师父的比试。”

贺君鸿面色不屑,有意激道:“贼子莫不是怕了我师姊,不敢应战,若是如此便是弃权,趁早滚回你们老窝吧。”众人听此皆哄笑出声。

舒合面子上挂不住,面色铁青,愤恨的瞪着他,道:“小畜生不识好歹。好,好,那就先让我来教训教训你。”

贺君鸿左手一出,道:“小畜生骂你贺爷爷,你贺爷爷心胸宽广不予计较,不过这比试规矩是三局两胜,我们双方各赢了一局,这一局又该怎么算?”

舒合愤恨:“你!”

舒合虽恼恨他辱他之言,此时竟强忍怒气,不与他争这口舌,道:“那你的意思是?”

贺君鸿道:“五局三胜,再增加两局,若是双方谁胜了三局谁就算赢。”

舒合还未斟酌斟酌坐在上首的柳生雄一开口道:“好,就五局三胜。舒合你若是连个小娃娃都打不过,你也不用再当我徒弟了。”

舒合脸色一变,心里将贺君鸿恨得牙痒痒,面上依旧恭敬,向柳生雄一躬身一礼说道:“是,师父,徒儿一定不辱使命。”

“鸿儿。”楚翼虽然欣慰他忧心国家却也担心,众人虽然敬佩他的勇敢,却对他的决定心存忧虑。

贺君鸿宽慰他道:“楚伯伯不必担心,侄儿自有办法能赢,您就在这好好看着吧。”说着他抽出一旁之人的长剑,说了句“借剑一用。”还未等那人有所回应,他身形一闪,形神潇洒,衣袂翩翩,飘然落于台上。

两人见了礼,舒合先发制人,手中折扇攻他面门,贺君鸿身子一矮,脚步轻移,躲了开去。舒合手腕一转,折扇转了个圈,再次袭击而来,贺君鸿身子摆动,脚步错移,只一味躲闪却是不出手,倒像是在耍着他玩。

舒合自认自己为了输赢可以使些小诡计小阴谋,却是不曾这样戏耍于人,心中恼怒,手中加重劲道,折扇也攻击地更加狠戾。

扇子周围形成一股漩涡气流,这股气流如同暴雨狂风将他卷入其中,狂风猎刀似一阵阵刀雨向他席卷而来。

贺君鸿神色一凝,心生警惕,长剑在手,使出玲珑雪女剑法将射来地气刃猎刀格开阻挡,谨慎观察四面八方的翻滚的气流,试图找出漩涡的出口,一击而中,将舒合的狂风猎刀功逐一破解,舒合折扇破损,跌落在地,剑尖直指其咽喉,他已然落败。

柳生雄一见舒和竟然真败于一小童娃之手,脸色难看,气怒不满,语气不好道:“舒合,还不下去!”

舒合对自己竟败于贺君鸿也是顿觉大丢面子,脸色尴尬难堪,对贺君鸿更是厌憎愤恨,阴沉着一张俊脸,眼中喷火,瞪着贺君鸿,不甘怒恨地走下台去。

贺君鸿一脸自得,接着说:“接下来你们派谁上场?莫不是先前那位白衣美人姊姊?”

站在柳生雄一身边的白衣女子柳生月姬提着长剑,缓步走上前来,冷着张俏脸,冰冷冷的眼神盯着他瞧。

贺君鸿一双桃花眼滴溜溜地在她身上上下转了一圈,笑嘻嘻道:“美人姊姊,好好一个美人儿怎来此和一群大男人们争什么武林盟主之位,还不如在家弹弹琴绣绣花来的自在呢。”

柳生月姬秀眉微蹙,音色清冷:“废话少说。”

“哎哟,美人姊姊脾气倒是不小,只不过这么大的脾气到了夫家可是会惹得公婆不高兴,美人姊姊还是收敛收敛的好啊。”

听得他如此说,其余姑娘们又是不自在又是好笑。

而柳生月姬一张冰块脸也维持不住了,只见她俏脸生晕,可看出她真的恼了,提着剑就狠狠向他刺来。

贺君鸿急忙执剑相抵,二人你进我退,我刺你挡,人影翻挪,剑影交错,若不是身着衣服式样颜色不同,还真辨不出谁是谁。众人聚精会神,目不转睛盯着这场难得的厉害的比试,一个个屏气凝神,生怕错过了一招一式,一丝一毫。

直至打了几十个回合,众人只见从半空中落下一个人来,却是那白衣女子柳生月姬。

等柳生月姬身子快掉落到地面时,上空中的贺君鸿身子一翻,将那快落于地面的身子接住,轻轻落于地面。迷人的桃花眼笑眯眯地盯着怀里的人儿道:“美人姊姊,可要小心喽。”

柳生月姬脸色微红,羞恼地瞪了他一眼,哼了一声推开了他,转身就要走。贺君鸿捧着胸口,故作伤心:“美人姊姊真是狠心,刚刚差点把我伤到,现在我救了你,你连一声谢谢都不说就走了,也太伤我心了吧。”

柳生月姬脚步一顿,深吸一口气,回头看着他那副西子捧心的伤心样,平身第一次很不雅的翻了翻白眼,转身走下台去。

而楚翼他们见贺君鸿连赢了两场,很是欣喜高兴,群雄激动兴奋。加上前一场他们已是赢了三场了,这下他们没法再留下来捣乱了吧。

只听贺君鸿开口道:“西蒙贼子,我们已经胜了三场,该是我们赢了,这武林盟主便是我师姊的了。你们还不乖乖夹着尾巴走人,莫在这捣乱我们中原武林大会。”

贺君鸿为中原扬眉吐气了一回,台下众人激动兴奋,亦是纷纷叫嚷:“就是!就是!你们还不快快离去,莫要我们动手。”

那东瀛武士见众人纷纷叫嚷,心惧引起众怒,不好收场,沉着张黑脸,向楚翼拱手说:“楚大侠,我们来日再战!”神色不快的带着一干人等离了场地,出了庄去。

看着那些来者不善,趾高气扬的西蒙等人大丢面子,垂丧而去。

群雄激动,对贺君鸿是又敬又佩,虽然他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小少年,他们大多数比他大了十几二十甚至几十岁,但是贺君鸿打败了西蒙舒合王子带来的挑衅者,损了西蒙的脸面,大大消了他们的气焰,为中原武林扬眉吐气,争光添彩,实是令人佩服。

众人亦是高声叫道:“贺大侠X大侠!”叫喊声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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