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四人拜师矛盾升级
第二日,贺君鸿从迷蒙中幽幽苏醒,他的手背上还缠着绷带。他坐了起来,发觉颈中戴了什么东西,伸手从衣服内拿出,竟是半块鸽子蛋大小的暖玉。他见楚云雁戴过整个鸽子蛋大小的暖玉,与这个是一模一样。
莫不是就是她所戴的暖玉掰了半块予他?想到这他心里微微一喜,嘴角翘起。
转而一想:她怎么会把这么珍贵的宝贝给自己呢?先前我想与小白虎玩,她都不让,甚是小气,如今怎舍得割舍这么珍贵的宝贝,将半块珍贵的暖玉送给我。定是楚伯父给我的,只有楚伯父是真心关心我的。遂敛了喜意。
在贺君鸿乱想之际,房门推开,楚翼端着饭菜走进来,柔声关心:“鸿儿好些了么?”他将饭菜放在桌上,眼睛却不离他。
贺君鸿咧嘴回道:“好多了,楚伯伯。”
楚翼走过去,拆开绷带查看,确实好多了,伤口已经结了痂,待痂脱落后,他的手背也没有一丝痕迹和伤疤。楚翼放下了心,道:“好了就起来吃饭吧,你昨天两顿没吃,现在定是饿了吧。”
听他一讲,贺君鸿的肚子也咕咕叫了起来,适时地唱起了空城计。
摸了摸肚皮,他笑了笑说:“还真饿了。”说着下床穿上衣服,走到桌边坐下,端起饭碗吃了起来,又问:“楚伯伯吃了么?”
“我已经吃过了。”
他“哦”了一声,利落地夹起一块肉和着白饭吃着。楚翼坐在一旁含笑看着他吃完。待他吃完,楚翼将饭碗端走后,又将贺君鸿给带至主厅。
主厅内楚云雁和贺家两兄弟已在厅内,冯振瑞,许飞两兄弟也在那。他们二人却是楚翼请来的。
他先让四个孩子向他故去的三位师父屠绍,郭旭,燕三娘的灵位磕了三个响头。楚翼又向冯许二人道:“大师父,三师父,弟子请两位师父恩准收下这四个徒孙,不知两位师父可愿?”
冯许二人甚喜,皆道:“自是愿意。那就恭喜你收了四个好徒儿啦。”
楚翼笑道:“多谢两位师父。”遂命四人向冯许二人磕了三个头。楚翼很是欣慰道:“以后你们就是师兄弟,”又瞥了眼女儿:“和师兄妹了。”
接着一脸正色严肃道:“自此你们师兄弟,师兄妹四人可要相亲相爱,相互扶持,不可争吵打架,弄得师兄弟,师兄妹间不和。如若你们不听为师的话,师兄弟,师兄妹之间争闹打架,起争执,闹不合,我可绝不轻饶。”四人自是点头应下。
龙紫菀心下思忖:这贺君鸿聪慧过人,陈姐姐生下他五年就过了,怕是无人教导他。若是不教他一些为人处世之道,将来他变成如他父亲那般的人,翼哥定然伤心愧疚难安。况且这小子心性不定,若是知晓当年他父亲惨死之事,起了报复之心,这可不好,还是要防他一防。
心下一番计较,便开口道:“翼哥,这样吧,君鸿就让我来教,也好分了你几分负担。”
楚翼喜道:“好极,好极。莞儿比我聪明百倍,鸿儿由你来教,我自是放心欢喜。”
“妈妈,我也要你来教。”楚云雁见贺君鸿由她娘来教,又想到父亲的严厉,娘亲向来疼她,自是希望龙紫菀教她。
龙紫菀含笑点了点她的俏鼻:“你呀,知道我心软,向来疼你,舍不得对你严厉,还是让你爹教你吧。”
楚云雁一双黑墨如漆地眼珠一转,见自家爹爹正瞪着她,吐了吐舌头悻悻不言。
贺君鸿虽想楚翼教他,但他不和贺家兄弟在一起,心中也是高兴。只是忽忽数月,龙紫菀只是教他诵读经书诗集,武功也只是教了些皮毛,内功却全然不教,也就是说贺君鸿所学武功只是空有架子而已。
这一日,贺君鸿背完诗经,越过云望阁,见明月楼前,楚云雁,贺叶之,贺箮之三人正在那学着书中诗人附庸风雅。只听贺叶之吟道:“碧草如丝春来早。”
楚云雁,贺箮之点头称好。
贺叶之又道:“莺啼燕舞迎春归。”
二人点头称赞。
贺叶之再道:“姹紫嫣红江南好。”
二人赞不绝口。
“我欲长醉不觉醒。”
原来近来龙紫菀教了他们几首诗,三人便想学那书中文人骚客附庸风雅,吟诗作词一番。却听得身后贺君鸿接着道:“你欲长醉不觉醒,明日梅林将出殡。”
贺箮之气的脸色胀红,双目喷火,就要出口相骂。贺叶之亦是恼怒涨红着脸,要反唇相讥。只听贺君鸿又作了一首,他念道:“远处有座山林,林中三只笨鸟。无事学人唱歌,有事只知吃草。”
贺叶之,贺箮之听了登时大怒,而楚云雁则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奇怪他们为何生气。她是不明白贺君鸿是在讥笑他们三人,学那书中之人附庸风雅,内里却是草包一堆。
贺叶之,贺箮之本想上去揍他一顿,教训教训他,但想到楚翼在他们拜师时说的那番严厉训戒警告的话,便强自忍了下来,但心中怒火却又难以平息,对贺君鸿更是厌恶。
自那次事后,贺家兄弟看贺君鸿越是看不顺眼,贺君鸿知晓他们不喜厌恶自己,也毫不在意。
贺家两兄弟明里不敢找贺君鸿的麻烦,暗里却处处刁难,而且处处挑拨楚云雁和贺君鸿,令二人生出许多误会和不愉快。
又过了个把月,楚云雁邀贺家兄弟和贺君鸿去海边沙滩上玩耍。
楚云雁虽与贺君鸿生出许多不愉快却是转头就忘,并没有记在心上。贺君鸿却是将这些牢牢记在心里,不与他们三人玩耍。
其实他与他们三人碰面的机会也不多,他要背四书五经,诗经史籍,而楚云雁,贺叶之,贺箮之三人要练武,没有多少闲暇时间来玩。
一次,贺君鸿来到假山石后偷看过他们三人练武。心下虽羡慕他们三人能学得楚伯伯的武功,但他一向自傲自强,脾气倔强,别人不愿教他,他也不会厚着脸皮,舔着脸去求他或是行偷学这种小人行径。
这几个月只他一人玩耍,也觉得无聊,见楚云雁亲自相邀,心中亦是欢喜。只是瞧见贺家兄弟脸上的厌憎鄙夷,楚云雁嘴角含笑,以为连她也瞧他不起。顿时心中气怒,心道:哼!你以为我愿意与你们一起玩呀。偏头拒绝道:“不去!”
“哎,你这小子,雁儿妹妹叫你去你还不去。你跟谁拽呢?”
贺叶之拉了拉贺箮之,说:“他不去就算了。”又含笑对楚云雁道:“雁儿妹妹,我们自个儿去玩吧。”
楚云雁见贺君鸿坚决不去,扁了扁了嘴,哼道:“你不去就算了,谁媳你去。”瞪了他后脑勺一眼,扭头抬脚径自走了。
“雁儿妹妹等等我们!”贺叶之,贺箮之也跟随而去。
贺君鸿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心中道:哼!我就是不跟你们去,要去也是我自个去。
随即他也往海边而去,只是不去他们那块,而是另寻了一处沙滩玩耍。
四人在海边沙滩上堆沙子玩耍。贺君鸿用沙子堆了一座漂亮的城堡。
楚云雁远远瞧见他堆的城堡,欣羡欢喜不已,慢慢踱至他身边,蹲在他身边看着他堆。心中甚是喜欢欣羡,声音甜甜,笑意盈盈,带着丝乞求和希冀道:“君鸿哥哥,你也给我堆一个吧?”
“你叫他们俩给你堆去。”看着两兄弟对她大献殷勤,她对他们笑得灿烂,对自己却是鄙夷,他心中就一阵恼火。
“可是他们不会堆这个。”
“那你自己不是有手么!自己堆去!”
楚云雁小嘴一撇,悻悻道:“不堆就不堆,谁媳。”站起身,一脚踏去,就将那近乎堆完的城堡给塌了大半。
贺君鸿气怒的站起转身,“啪”的重重扇了她一巴掌。楚云雁被打的一懵,眼里还未凝聚成泪,贺叶之,贺箮之两兄弟则冲过来,贺箮之当场重重给了他胸口一拳。贺君鸿被打的倒退几步。
贺箮之蒙父亲教导,现又拜楚翼为师,武功已然不错,这一拳下去自是用了不少力道,贺君鸿胸口被打的震痛。
贺君鸿一怒,回手反击,贺箮之避过。贺君鸿又扑将上去,贺叶之帮弟弟也加入进去,三人打作一团。
楚云雁见三人个个凶狠,扭打作一团,有些害怕,想出声阻止,又摸到被打的左脸,只觉火辣辣的疼,便觉他应该被打,打得好极,连声起哄大叫:“打他!打他!”
贺叶之,贺箮之听此,更是发狠地向他身上打去,踢去,却不打他的头、脸。
贺君鸿见楚云雁在旁边连声起哄叫唤,心道:你这臭丫头如此狠毒可恶,将来我必报此仇。
他想起曾经在林中和尚和那疯癫老头教给自己的武功招数使将出来,一个猛虎翻身,指尖、指节、拳面、手背施展四次连续性攻击,贺叶之,贺箮之一时不防,被打的连连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