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八章 重回故城
九月和苏子生辞别了念春后回到赫兰城。
“王爷。。。”
“你放心，陈姑娘很好。”
“她在哪？”
“她……应该还没做好准备见你。”
九月拦住苏子生“子生，我觉得，陈老板不是没做好准备，我觉他是准备要永远离开。”
“什么？”
“陈老板害怕见到张老板，但是他想他。所以现在我们要帮他们两个人。”
“什么意思？”
“带张老板去见陈老板。”
“可是陈姑娘……”
“如果再不启程，陈老板就再也不会出现了，张老板你也再也见不到他了。”
“我……”
“此刻，启程！”
几人来到清风寨，张晓春皱着眉“小云，住在这种地方？”
“张老板，路上匆忙我未能细说，现在的陈老板，可能会有一些的不一样，你……”
“只要他是小云。”
“或许。。他已经不是了呢。“
“无论他是谁，我都要他回来，我欠他的。”
“好。我去教门。”
九月轻轻叩了叩们“我要见你们大当家。”
“原来是王妃到访，请进。”
三人来到正厅，念春正在擦拭自己的长枪一旁还放了两个箱子，九月请换了一声“大当家。”
“王……”念春转过身刚要说话，手里的长枪掉在了地上，他对上了张晓春惊讶的眼神“师哥？”
“小云。。你。。”
念春手足无措，不知该做些什么，九月转身拽住苏子生“我们走吧。”
“可是。。”
“然他们自己去解决吧，我们也只能帮这么多了。”
“好吧。”
张晓春一步步向陈晓芸的方向走去，陈晓芸垂目站在她的面前，双手紧紧的攥着，一身武人模样，头发高高的束起。张晓春轻轻的抚了抚她的发丝“你长大了。”
陈晓芸的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下来“我……”
“小云，和师哥回家好吗？“
“师哥，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了，我现在过得挺好的，能不能别再来打扰我了？”
“不能。”
“师哥，我……”
“小云，你听我说，我知道，你当年离开赫兰，是因为我。我也知道，你为了那三万金，把自己亲手送给了一个禽兽。师哥欠你的，你给师哥一个机会好吗？就让师哥好好的爱你一次，对你好一次，好吗？”
“师哥，我不是为你，我是为了我们的班子。只有你！张晓春，你才撑得起来，你懂吗？”
“我懂，就算我来求你的，和我回家，跟我唱曲儿行么？”
“师哥，别再异想天开了，你听我的嗓子，还能唱吗？”
“你……”
“师哥，你知道吗？我跟着柳少爷到苏州来，几乎每晚，他都会来别院，他当时也不止我一个人，他有妻子，他还有小妾，没人容得下我。哪天他们三四个人到我的房中，亲手给我灌下了药，我再也没办法唱戏了，知道吗？我不是陈晓芸了，我没办法在唱白蛇了，也没办法办虞姬了，师哥，放过我吧。我不想唱戏了。”
张晓春的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下来，看着眼前的陈晓芸，他看起来意气风发，可是却没想到经历了这么多。
“是我不好，我没保护好你。”
“我不需要保护，我知道你们都很难，但是我现在对于班子没有任何的用啊，我干嘛回去呢？”
“我爱你，我要保护你，不行吗？”
“师哥，我这幅残破身子，你觉得我们还有可能吗？十年前，十年前你在干什么？你为什么当初不说呢？当初为什么不娶我？为什么？如果你娶了我，我或许没那么遗憾了呢？张晓春！我们没可能的，我把自己卖了，不止为了你，我为了我们的戏班子，我为了师傅毕生的心血，我不是为了你的。也请你不要带着愧疚活一辈子，好吗？放过彼此，我们都要过自己的日子。你懂我吗？”
“我不懂！我要你跟我回去！”
“你别逼我。”
“小云，我知道，你觉得自己现在是我讨厌的样子，可十年了，你知道我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吗？你是不是觉得我还是从前那个张晓春呢？你说你不再是陈晓芸了，我承认，你比当年的小云更成熟，更迷人了，我也不再是张晓春了，曾经那个一身傲骨，不怕世俗的张晓春也已经不在了，现在的张晓春，懂得人情事故，懂得珍视身边的人。”
“我们回不去了。”
“我不想回去，因为回到十年前，我还是一样会失去你，我想拥有你的现在，还有以后，可以吗？”
“师哥……为什么要执迷不悟呢？”
“你我之间到底是谁在执迷不悟，听王爷说你改了名字，叫念春。你想我的对吗？”
“师哥，我每天都在想你，可是我不能回去。”
“为什么？”
“柳少爷不会放过我的，我是逃出来的，我在这山里，没人注意到我，我被这里原本的大当家发现，他把我带进了山寨，他年纪大了把寨子给了我，我不能回去拖累你们，我回去是一定会被发现的。”
“不要去管这些，你和我回去，其他的事情……”没等张晓春说完，苏子生轻轻推门走了进来“其他的事情交给我们吧。”
“王爷……”
慕容九月叹了口气“我说不让你听，你非要在这，糖糖王爷，你就学人家听墙角。”
“那又如何。晓春兄是我知己。”
陈晓芸不禁笑了出来“王爷…… 那就麻烦了。”
“好说。”
九月叹了口气，转头看向苏子生“陈老板好像是同意了。”
张晓春轻轻抱住陈晓芸“跟师哥回家。”
“嗯。”
念春又变回了陈晓芸，嗓子虽然不再像当年那般惊为天人，却也不是不能再唱，他虽不上台，偶尔也会和张晓春唱上一段，九月十分喜欢陈晓芸的嗓子，不是因为嗓子透亮，也不是因为嗓音好听，确实是因为陈晓芸的戏里带着一份申请，带着一份阅历，还带着一份…… 旁人所不知的美好。
张晓春的眼神里满是柔情，如水一般温柔，此生张晓春再也不会放下陈晓芸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