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反正她除了伤心难过,也伤害不了我

“那么现在夏可君呢?”

“据说还没醒,守在医院的人太多了,但好在督军已经暗中派人看守起来了。少奶奶,督军让我带句话给你,让你别操心,虽然事情有变,但你该信他。”

晴好心里一暖,立即点了点头。“我当然信他。”

慕母在旁边听得云里雾里,反映了半天才道:“晴好,你和云深这是……”

“我们是没有问题的,妈。”晴好想了想,才有些愧疚地坦白道:“让您担心了,但这怎么说……算是我们之间的一个秘密,他从未负我,反而这样是为了保护我。”

“你们啊……”慕母哭笑不得。“真是不知说什么好了。你阮君阿姨还天天叨叨云深这不好那不好,还真要吓到我了。”

晴好细细想着阮君这几天的行为,她似乎真的对席云深意见很大,而不是简单地不喜欢,可以说得上厌恶,如果贸然给她说不知道会不会又成为她厌恶他的一个标准,还不如等一切风平浪静后在一起解释。

“妈,你先暂时……不要给阮君阿姨说了,我自有主意的。”

“嗯,若是处理好了,还真是要好好给阮君解释一番,她脾气拧,见不得你受委屈,慢慢地就好了。”慕母嘱咐说道,“若可君那孩子真的没伤到你,那也太可怜了些。”

晴好从未说过夏可君对她做过的事,从一个人的脑海中破坏一位善良乖巧的形象是残忍的,而且这是私事,她以前说出来让妈妈担心,那么现在更是不会说出来。只是淡淡一抿唇,“我现在回家一趟,妈,你莫要担心。”

说罢,晴好便带着顾泠离开了。慕母看着二人离开后,想了想还是折身去了厨房,不多时便提着一大罐鸡汤出门了。

军营。

紧密操练的大营之中,所坐着的皆是席云深上台以来培养的亲信,此刻一方四方天地,在最东边有着一张大大的淮南省内的地图。

“三日后,是一个成熟的契,在此之前我们已经部署下各方,就差一个翁中捉鳖。”坐在正中央的席云深眸子幽深,看着坐下的寥寥几人。“胡啸,那日你带人从码头处包围由海州运来的货物,并借故收押。”

胡啸嘻嘻一笑,“是,早就想收拾那帮老贼了。”

“阿随,你暂领九白的职位,那日包围鹤田家,暂时收押。”

“是。”顾随又道:“九白临走前交与我的杨家证据。”

“届时可用,杨家的事交给裴浩。”

“是。”

“除此之外,韩正你暂时收回来在鹤田家附近的兵力,增一排兵源,守住各个码头。”

韩正微微皱眉:“淮南的所有码头?”

“对,所有。”席云深站了起来,“此举,务必肃清。”

三人亦同步站起,拱手齐声:“是。”

短暂的部署会议结束后,众人解散,顾随留了下来,看着身后一直沉默寡言的偃月道:“那处基地可找到了?”

偃月轻轻摇了摇头,“我怀疑还是在鹤田府内,但九白上次巡查并未发觉,隐藏很深。”

“在淮南境内限制药材倒卖,所以未必会是在淮南城里制作病菌,继续在城内搜查,这是隐藏的最大一颗毒瘤。”

病菌?顾随眼睛闪了闪,忽而想起九白与他提到过几嘴,瞬间脑子记忆便清明起来。“督军,我有一处可疑的地方。”

“讲。”

“督军,你还记得少奶奶的表弟林望达吗?那日阿泠给我说她和少奶奶去接林少爷放学,林少爷青年才俊被金家二小姐看上了,纠缠不休,便与少奶奶吵了起来,而这时金家大小姐的一只狗奔了出来,明明是温顺的狗却忽而发狂。我以为是有人要害少奶奶,时候去给那只狗鉴定了一下,是一种狂犬病毒,不知和……这病毒有没有关系。”

“狂犬病毒?”

“是,我还让兽医留了样本,怕再有人出同样的招数,对少奶奶和小督军不利,但……”顾随挠了挠脑袋,“但后来事情太多也就忘记了,提到什么病毒才想起来,不过……狗患上狂犬病应该是很正常吧。”

“无用的。”偃月突然出声,看着沉思的席云深道。“退一步讲,纵使知道病毒是什么,但内外医疗技术差距太大,短时间内研制出解药不可能,当下最直接的还是要找到基地并摧毁,或找到解药。”

席云深当立断。“一经发现,解药留下,但剩余即刻摧毁。”

偃月点了点头,便大步走了出去,会议室内只剩下两人,席云深继续低头看地图,顾随却若有所思道:“督军,昨日那个女子是在大齿山的木中看到的画像上的女子吗?”

席云深放下手中的笔,凝着地图,过了一会才道:“那日如果有什么意外,不惜任何代价都要保住她。”

顾随一怔,随即隐去眸子中的神色,拱手道:“是。”

席云深舒了一口气,要往外走,却被顾随唤住。“督军……”

席云深停住,转头问道:“还有什么事?”

顾随看着他,欲言又止随后还是爽朗一笑。“少奶奶一直在等你,还得接她回家。”

席云深浅浅一笑,拍了拍他肩膀便走了出去。“还有事,走了。”

黄昏后。

女子眼睛空洞的坐在床上,身子缩成一团,但凡身边的婢女动作大一些她都会抖一下,随即又是一抹眼泪流出来,“都滚啊!”

女护工忍耐着第三次扔过来的东西,收拾好才走了出去。一出门看见白大褂的医师才委屈的走上前,“罗医师,我不能在这里呆着了。”

“那你先去忙,我去看看。”随即罗栀便走进了病房,看着床上的女子道:“逝者已矣,你这样不吃不喝对身体也不好。”

“是不是你!”夏可君红着眼看了过来,“是不是慕晴好指使的你将我的孩子拿掉了?”

罗栀冷漠地说:“医师救死扶伤,我只会救你的孩子而不是害你的孩子。”

“得了吧罗栀。”夏可君流着泪笑了起来,几近癫狂,“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吗?心狠手辣连自己的朋友都骗!我还得谢谢你帮了我呢!”

罗栀脸色一白,随即冷静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不过我劝你不要情绪激动。”

“孩子的月份,你骗了晴好吧?”

罗栀看着她半响才道:“是你要骗席督军吧。医师事故本就多不计数,可你这样谎言却足足让你被收押,也足够让你被席督军彻底厌恶吧。”

夏可君脸色一白,挣扎着起来,“你说什么?”却忽而又是肚子一痛蜷在床上。

罗栀犹豫了半响将她扶正又道:“我说过了,你刚做完手术。”夏可君等着她,却见她冷眼看着她,以一种及其威胁的方式:“夏可君,你尽管说出去,孩子月份不对,那个野种是谁的你清楚,想必席督军也清楚了,而我无所谓,总归即使我骗晴好,她除了伤心难过,什么也不会伤害我。这之中我们谁受的伤害大,拭目以待吧。”

夏可君会退一步,缩了缩脖子,“你……”

“夏小姐好好休息,我出去了。”转身,罗栀冷硬的表情垮了下来,抿着唇,捏着手里的冷汗便出去了。

“你目的何在?”

最后夏可君撕裂喊道。

罗栀眼睛中进了水花,目的何在?谁知道呢,许是就是为了看她难过吧。许是为了自己的不甘心。云深不知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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