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不着家

“什么叫讨个说法?”来的人大步踏进来,让正在怯怯私语的人顿时停住,眯着眼地看向进来的年轻人。“杨会长,打断了我的赴约更要给我个说法才对吧。”

杨佑起身拱了拱手道:“自然不敢有讨要说法这一误传,不过杨某此次前来确实是代表商会五大家想让督军帮忙解疑答惑的。”

“说来听听。”

“督军,季家走私药物一事确实是季家不对,但与其他四家并无干系,督军这样让物税局彻查,会不会太过浪费人力物力,更何况有几家紧急货物压制不发,恐怕会误了时间啊。”

“那便先让物税局查所谓的紧急货物咯。”席云深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不知道杨会长库下有几处紧急货物,当下便可以去查。”

杨佑一时无言,这接近无赖的话语让他脸上已经出现不悦的神色,“督军,杨家自是没什么可要紧急发货的,但这商会大大小小近百家,这一家一家查下去,纵使优先紧急的货物,那么一来二回也难免会耽搁好些时间。”

“那杨会长有什么好主意?”

杨佑脸色一正,鞠躬道:“杨某不才,倒是有个法子,五大家中在各行各业倒也有些了解,与各家关系也颇深,如若督军信得过,不如我们各家各出一批人辅助物税局查货,您瞧这样可行?”

席云深扣着手,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嗯,这倒是一个方法。”

“当然我们这些只是为督军分忧,具体数据还是掌握在物税局的人手中。”

席云深忽而疲倦地捏了捏眉心,“那便这样办吧。”

“谢督军信任。”杨佑脸色大缓,脸说几句谢谢督军信任,随即递出一张请帖。“督军,这还有七天就是商会的例会了,届时各家所选出的人员和下半年的商货计划与外商的合作还需要您来定夺。”

席云深抬手接过。“这商货计划有杨会长不就行了?”然后垂下眸子看向请帖,“还有与外商的合作?”

杨佑点了点头,“是的,今年一年来到淮南经商的洋人数不数胜,除了往届法英美老顾客外,今年更多的是来自日、韩的商人,如日本的鹤田家,韩国的朴家,都有与商会合作的想法,我们几家商量过后怕出错,还希望督军您也莅临出席,共同定夺。”

“日韩商人?我到时记得之前在月关的时候,有一位贺清志,杨会长可知道?”

“来往的商人中,到没有听说过这个人。”杨佑心里一紧,听到这个名字有些慌乱,但好在很快就稳了下来,踌躇一会补充道:“不过,在鹤田先生的府上倒听说有一位鹤田清志的贵宾。”

“与他是老朋友了,还答应与他合作呢,那便去吧。”

顾随上前看了一眼,低声道:“督军,那日已经有安排了。”

“生日宴?”

顾随艰难地点了点头。

“既然都答应了,那便各去半天吧。”席云深即刻道。

杨佑想了一圈也没想到是谁的生日宴,随即怀着满心疑惑出了大厅便向身边的管家问道:“是谁的生日宴?”

“老爷商场上并没有什么邀约,不过夫人那边最近倒是收到一张夏府送来请帖,是夏府二小姐的。”

杨佑一怔,随即不屑地笑了起来,嗤笑道:“我当时什么重要的生日宴,这小子莫非真为了女人昏了头?”

身旁的管家看向军政处,忧心忡忡道:“未必啊老爷,前段时间他可将肖家抄了个彻底,可见手段之狠啊。”

“军事上奇才,商事上庸才又能奈我何一番小作为就暴露本性了,你瞧瞧最近他的那些破事被说成什么样子了?”杨佑一招手,“再说,终归在肖家的事上他借助的不还是老督军留下的兵马,不过是温室里的花骨朵罢了。”

“那确实强看了一些。”管家点头说道,一方面不想扫了他的兴,一方面这几日席家的事闹得确实有些大吧?

……

空旷的公寓,人疲惫了一天,灯都未拉的拖着西服进入房间瘫在了沙发上,揉了揉眼角的痛意,觉察心跳有些快随即正要翻箱倒柜的找些药吃的时候,被桌子上的一个纸条吸引住注意力。展开,上面却只有三个字。

仙乐斯。

……

“又有新新闻了?”

晚饭过后,黎思菀端着一碗水果走了过来,瞧了一眼晴好手中的报纸,声音哀婉。“晴好姐姐,你千万不要在意这些乱写的新闻,万不要动了胎气。”

晴好即可将报纸收了起来,淡淡道:“自然不会。”

这叫什么来着?死鸭子嘴硬。

黎思菀微不可闻的勾了勾唇,又看着外面沉暗的天,幽幽叹了口气。“天已经黑了,不知道明天会不会下雨呢。”

“怎么?”晴好看过去。却忽而被一阵担忧的女声打断。“许管家,云深呢?这一两天不着家,当真不知道还有这个家吗?”

“伯母,别担心,我觉得督军应该是去处理这些报上的新闻了吧,这样看着也挺糟心的。”黎思菀低低柔柔道。

不提还好,一提席母便生了一肚子的气。夜不归宿的席云深似乎给夫妻恩爱破裂增添实料,若不是晴好已经回到席家,离婚几乎已经盖棺定论。慕母看着晴好隐隐担忧,却只见晴好温顺的说了一句我上楼看爷爷去了,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

身姿羸弱,微颤,一副被抛弃的模样。黎思菀即可收回了视线,又道:“伯母,其实我听人说现如今督军正在仙乐斯呢,只是方才晴好姐姐在,我不敢说怕动了她的胎气。”

“仙乐斯!他又去哪干嘛!”席母头痛欲裂,黎思菀却一怔,捕捉到一个词语。

“又?”

……

“呦。席先生可是好久没来了。”身姿妖娆的妇人迎了上去,招呼这人就上坐,却听到席云深十分随和道:“苑夫人也可是许久不曾当舞妈了,上次来还未见你。”

“席先生真是好记性,我这不在坊子和舞厅两边跑,都是瞎忙活,哪比得上席先生日理万,竟然还惦念我们这小地方,席先生几个月没来,我们这可有了更好的观舞位置呢。”

这句话不过是个推脱,他几个月没来,人来人往的歌舞厅自然不能空闲着位置等待一个未知的客人,所以他原本的位置想必早早地就被承包了出去。

果然,当席云深对上坐在他位置的人时,便挥了挥手退了带路的人,径直的走了过去。

闲闲散散的几个富家子弟醉了半响,对着手中的牌也是骂骂咧咧,穿过半围成的花栏传到他的耳朵里,当他踏上这个半封闭的空间台阶时,在场的人酒醒了大半,愣了片刻纷纷迎了上来。“督军竟然也有兴致到这里来,可要玩上一把?”云深不知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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