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我的女人

苏清月换完衣服回来,发现只有厉辰风懒懒的坐在秋千上。

“顾小姐呢?”她打量四周。

“家里有点事,先行走人了。”厉辰风说。

“我还准备了礼物,想让她带回去呢。”

厉辰风起身来到她近前,“你好像很舍不得她?”

苏清月忙道:“哪有,我就是羡慕她有学问、有见识罢了……”

他语带不屑道:“你眼前的男人学问、见识也不差,怎么从来没见你请救过呢?”

“女人之间会比较容易有共同话题嘛。”苏清月委婉的说。

跟这男人相处的时候,三言两语就会被带到床上去,哪有时间交流别的?

厉辰风道:“那是因为我们还不够了解,等到彼此完全熟悉的时候,就不怕没有共同话题了。现在,我就给你这个机会……回房间去。”

果然来了!苏清月警惕的后退。

“我才换了衣裳!”

“有什么关系,帮人宽衣解带这种事,我现在是越来越擅长了。”

苏清月才想要找借口开溜,却被他从后面拦腰抱住。

“不要乱来,有人看着呢!”

“看到了又怎样?秦城谁不知道你是我的女人?”

他不由分说将苏清月扛到背上,像个土匪打劫压寨夫人一样,众目睽睽下将她带上了楼。

不能反抗亦无法挣脱,苏清月只好将脸埋在头发里。

她不喜欢现在的生活,就好像一件物品:专属厉辰风的暖床工具,就像笼中的鸟雀,虽然衣着光鲜耀眼,却没有尊严也没有自由,只通透过屋檐缝隙去仰望逼仄的天空!

从厉辰风现在的表现来看,他显然对顾思语没什么兴趣。

虽然她屡次创造机会给两人接触,但他们却始终没有任何进展。

她很迫切的渴望逃离目前的生活状态,但也明白不能急,如果让这个男人知晓她的心事,后果简直难以预料!

眼下的情况只有耐心等待,她相信终会有一日,会有奇迹降临!

下午,李桂枝趁买菜的功夫,刻意绕到了顾府。

顾思语之前交代过,顾府上下都认得她,并且个个对她很热情尊重。

然而这回来,门子态度却冷了许多,说话也是爱搭不理的。

这让李桂枝很生气,她挺直了胸脯,“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还真不认识,请问您哪位?”门子冷笑,心道不就是少帅府上一个做饭的老妈子么,摆什么臭架子!

“顾小姐呢?请她出来,看看待会儿不打断你的腿!”李桂枝提高了嗓门。

虽然她在梦公馆地位卑微,但是常言道宰相门前七品官,她是负责少帅膳食的,每天朝晚见面,单这份荣耀,就不是普通人能够奢望的。

门子笑笑,“我们小姐身体不适,不便见客,有什么事,您跟我说吧。”

李桂枝心中有鬼,也不敢自报家门,见状放下两句狠话,灰溜溜的走了。

门子关上门,进去回报顾思语,把事情说了一遍。

“那娘们儿还以为自己多了不起,要不是仗着少帅的面子,谁想多看她一眼!”

“以后她要是再来,还照这样打发走。”

门人得到指示,安心退了下去。

女佣在旁边帮她捶背,很是疑惑道:“小姐,您为何对那个李嫂变了态度呢?”

顾思语咬牙,“她擅作主张,故意弄了一条脏狗扑顾清月,少帅误以为是我做的……今日让我在花园里颜面扫地,实在可恨!没把之前那些送给她的东西讨要回来,就算不错了,居然还好意思腆着脸来讨赏?”

女佣道:“原来是这样,这女人实在可恶,平日里到了咱们府上,耀武扬威指手画脚的,嫌我们这个做的不好,那个做的不好。咱们小姐敬她几分,就找不着北了,真把自己给当盘菜!”

想到上午的经历,顾思语越发来气。

心塞之下,直接将桌子上的茶杯拨到了地上。

女佣吓了一跳,连忙着手收拾,有人听到声响,走了进来。

男人五十多岁,生得白净斯文,脸上还戴着一幅金丝边儿眼镜儿。

他就是秦城高等审判厅书记官顾诚,顾思语的父亲。

看到女儿这幅样子,忍不住关心道:“这是谁惹到我的宝贝女儿了?”

顾思语看到他,满腹委屈的跺了下脚,“除了他,还能有谁?”

“早上去做客的时候,不还是满心欢喜嘛?是不是他身边的那个女人,给你难堪?”

“你们男人都是肤浅的生物!”

“你这丫头,连父亲也一起污辱吗?”

顾诚就这么一个女儿,将她视为掌上明珠。

顾思语也争气,但凡在外头被人提起,无人不竖大拇指称赞。

本来有不少好姻缘等着,但她偏偏心气儿高,看中了厉辰风,顾诚也是颇感无奈。

他是文职,本身就不喜欢那些打打杀杀的行为,厉辰风名声在外,实在不像能老实过日子的男人。

尤其最近还冒出来一个苏清月,外头传的沸沸扬扬,说什么的都有。

有人说是他剿匪时捡来的,有人说那女人曾经是玉都窑姐儿头牌,被厉辰风看中,才改头换面变成了苏清月。

更有荒诞的传言,说她是狐妖所化,生来就是魅惑男人的。

顾诚远远见过苏清月,觉得她不是什么妖怪,但也绝不是什么良家女子。

顾思语看到父亲沉默,心里又起了愧疚,垂泪道歉道:“对不起,父亲,我是气急了,口不择言,所以才讲出方才的话。我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他那么痴迷苏清月?”

“男人都是冲动的,更何况他还是个当兵的武人,”顾诚安慰她,“过了这阵热乎劲儿,估计就消停了。这种女人,充其量将来也就是个姨太太,连妾都算不上,你没必要自降身份,跟她相提并论。”

“可他们两个总这样黏着,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不长了,过两天他就得去信义剿匪,来回少说也得一个月!”

“又剿匪?”顾思语郁闷道:“怎么老做这种危险的事啊!”

“好像是他自己请命的,杀性大的人闲不住,过段时间就得出去发泄一下。”

顾诚说这话的时候,眉头皱的很紧,本来还想劝几句女儿要远离这种人的,但是看她怀春痴情的模样,又没办法说出口。

他是个开明的父亲,知道现在都流行什么自由恋爱,所以便摇头叹气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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