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你的病,我能治

王政华脑子转得很快,立刻就把这个“流浪汉”,定性成为离家出走的学生,把对自己的负面影响降到最低。

“等等,先别动他!”季长江抬手示意,阻止了王政华的动作,“这小子不寻常啊!”

王政华看了看盘坐地上的徐峰,又看了看脸色凝重的季长江,疑惑的问道:“季老的意思是?”

“你看他的呼吸,沉稳而有力,坐姿更是如蛟龙盘身,吞吐之间,月光明暗闪烁。能够直接凝练月华精粹的高人,莫非这是一位传说中的术法大师?”

季长江兴奋的说道,像是看到了一块价值连城的宝石,鹰隼般的双眼熠熠生辉。

“术法大师?”王政华一头雾水,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这不是你能了解的层面,总之这位先生是天才,世所罕见的天才,看上去不到二十的年纪,居然已经是术法大师,简直闻所未闻啊!”

季长江满脸惊叹,越说越激动。

“咳咳,咳咳咳……”

突然间,他剧烈咳嗽了起来,像是一口气喘不过来,脸色涨红,额头青筋暴起。

“季老,季老,你怎么了?救护车,快叫救护车啊!”

王政华顿时就被吓得惊慌失措,要是季长江这位老将军,在他的武岩县出了什么闪失,别说是平步青云了,恐怕连现在的位置都保不住,这辈子都别想再出头了。

“没事,老毛病犯了,我吃颗药就行了。”

季长江强撑着一口气,双手发抖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白玉小瓶,抖了颗丹药就往嘴里吞。

咚!

就在这时,一抹寒光,瞬间就把季长江手中的丹药打飞了。

“如果不想死得更快,就别吃那东西!”徐峰盘坐在原地,不耐烦的说道。

如果不是这群人打断他的修炼,恐怕徐峰此刻已经冲击淬体期五重成功了,也不至于现在还是区区的淬体期四重。

听到这话,季长江死死的盯着徐峰,目光深邃,似乎陷入了沉思。

“放肆,竟然敢对季老出手,你可知道他是谁吗?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严加审问!”

王政华一声令下,周围七八个黑衣人立刻就掏出了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接瞄准徐峰。

“等等!”季长江摆了摆手,命令道,“小兄弟,我这九参血阳丹,可是泰国一位古医大师亲手调配炼制而成,专治我的老毛病,为什么你说会死得更快?”

“你这是旧伤吧,少说也有三十年了,而且位置在肺部的左上方,应该是被利刃刺伤,从背后直插胸前。”

徐峰睁开了双眼,娓娓道来。

“继续说下去。”季长江略微吃惊。

“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是一位武者,至少曾经是。以你的体魄,区区一处刺伤,根本无伤大碍。可是这道伤口,却纠缠了你三十年,可见当时那把利刃,是淬过剧毒。”

徐峰笑了笑,接着说道:“你手上的丹药,的确能够暂时压着体内的剧毒,至少七八天不会发作。可是一旦下次发作,只会更凶猛更狠毒。你知道为什么吗?”

“请先生赐教!”

听到这里,季长江拱手施礼,脸上充满了敬畏之色。

他对徐峰的称呼,从一开始的小子,再到小兄弟,如今甚至称之为“先生”。

只因为刚才徐峰说的每一句话,都切中了要害,说得丝毫不差,简直比那些顶级大医院的专家教授还要准确。

“因为你中的是蛊毒啊,你吃的九参血阳丹,根本不是在治病,而是在喂饱那条蛊虫。所以你每次吞服丹药,就能安稳七八天,可是时间一过,反而病情加重。就是因为那条蛊虫被你越养越肥,越喂越毒!”

徐峰沉声说道。

啪!

季长江手上一松,白玉小瓶摔在地上,叮叮当当的丹药掉的满地都是。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季长江像是一瞬间明白了所有事情,苦笑连连,感慨万分。

三十多年前的他,乃是内劲巅峰的武道强者,只差半步就能踏入化境,成为武道宗师。可是,自从在那场镇南反击战中,被一个南国刺客所伤,他的修为就日渐倒退,而且每天都要饱受撕心裂肺般的折磨。

直到后来,他受人介绍,认识了一位泰国古医大师,靠着那位大师的九参血阳丹,才能勉强压着剧痛,七八天才发作一次。

直到今天,季长江才明白,那位泰国的古医大师,并不是在救他,而是在害他。

身为曾经金陵军区的副司令,第12集团军的掌门人,镇南反击战的战场杀神,这世界上有太多人想要他的性命了。

恐怕那个所谓的古医大师,根本就是和当年南国刺客一伙的,同属于一个组织。

“咳咳、咳咳……没想到我季长江纵横沙城,最后居然遭在了小人毒手之上,可笑啊,真是可笑啊!”

老将军猛咳了几下,苍老发白的脸上,无奈苦笑。

“那、那该怎么办?要动手术吗?我们武岩人民医院的技术,恐怕很难治疗啊,要不还是送去杭城市的省人民医院,或者海州市的大医院?”

王政华紧张的说道,生怕再出现什么意外。

“不用了,治不好的。这些年国内国外,我去了多少医院,请了多少名医教授,都是治标不治本。唉,也许这就是命吧,我这辈子杀孽太重,遭不住了。”

季长江负手而立,仰望星空,似乎在和老天爷对话。

“你这病,不难治!”

这时候,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打破了全场的寂静。

看似单薄的身影,站立在昏黄的路灯下,却有种不可撼动的坚定,如丰碑屹立,似泰山巍峨。

“这位先生,难道你有办法治好我的病?”

季长江疑惑的问道。

看餐治病是两回事,其实曾经也有几位名医看出了一些端倪,只是无法确诊,更无法将其根治。

这么多年下来,季长江差不多已经放弃希望了,现在的想法就是,活一天赚一天,活一年赚一年,早就不惧死亡了。

“不是有办法治好,而是我现在就能治好!”

徐峰淡淡说道。

“你确定?”

季长江问道。

毕竟徐峰的年纪太小了,哪怕有几分术法大师的迹象,哪怕能瞬间看出他的旧病,季长江仍然对徐峰有所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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