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四十九章 第一个脉轮觉醒
荒郊野岭,空无一人。
伏俞域的昼夜是天地灵气所演化,夜晚的天空,挂着长长一串光点所聚成的银色长河,如同星河一般,不知道是出自哪个大能之手,在这里创建了昼夜阴阳变化。
刘禹涛一头赤色长发,在夜色之中狂奔,带出了一道直线气浪,风卷残云,气劲周身暴走,每一步都地动山摇,宛如有一头巨大的怪兽在奔跑。
此处是山林,距离余军华他们落脚的地方仅有数千米远,凭着刘禹涛的速度,几个呼吸就能够到达。
从那天起,刘禹涛一直跟着余军华等人的队伍前进,休息的时候,他就会独自寻找僻静的地方修炼修罗神之矛,今夜也不例外。
刘禹涛快速奔跑,压榨着体内气息,将周身元力都散到皮肉之中,淬炼肉身。
这是修罗族功法修炼的要义,将元力真气灌注在肉身之中,激发全身血气,尽情运动,让血气冲击脉轮,只有打开第一个脉轮,才能够激发血气元力,使用修罗神之矛。
几个月的时间下来,刘禹涛已经渐渐感受到血脉气息的充沛,第一个脉轮随时都可能被激发,成就真正的修罗魔体。此刻,刘禹涛站在一座大山之前。若是在平时,应该能够听到鸟兽嘶鸣,但此刻却是静悄悄的,因为刘禹涛身上的修罗血气旺盛,散发出一种恐怖的气息,震慑天下万物
,所有的鸟兽都害怕得卷缩起来,诚惶诚恐,不敢做声。
刘禹涛目光冷冽,猛然间仰头发出一声咆哮,握拳凌空猛击。
轰!
刘禹涛的耳边能够听到的身体血液涌动的声音,如同大川大海,澎湃宏大,一股刺激的感觉拥有心头。
如破茧成蝶。
此刻刘禹涛听到身体之中传来一声轻微的鸡蛋壳破碎的声音,体内一股力量丹田气海的位置涌了出来。
第一个脉轮,觉醒了!
猛然间,刘禹涛感觉体内的鲜血都被一刹那抽了个干净,全部冲向了那一个脉轮之中,虚弱无比,但头脑之中却有一种飘飘然的快感,宛如虚弱到极致的兴奋。
“生命之源不足。”刘禹涛眉头一皱,再次感受到体内生命本源的不足,这一下的觉醒,居然是消耗了他不少的生命本源,感觉距离元婴尊者巅峰的距离更加遥远了。
生命本源,要么是通过炼化天地灵气来转换,要么,就只能直接吸收拥有生命本源的物品。
而这些东西,对于现在到处游走的刘禹涛,却是一种奢侈。
撇开脑海里面纷杂的想法,刘禹涛将心思集中在修炼之中来。
“修罗神之矛!”刘禹涛目光闪动,五指虚空一抓,尖锐的指甲坚硬如铁,血色涌动,一杆长枪在手掌之间凝聚。
这不是虚幻,而是实体。长枪两米多长,颜色红得发黑,通体金色古朴花纹,一股血腥煞气从其中散发出来,嗡嗡嗡颤抖,好像有着生命,如同被锁链困住的饿狼,随时都可能挣脱开去,扑向眼
前的猎物。
目光如炬,刘禹涛虎躯一震,手中的修罗神之矛疯狂螺旋,刺破空气,拉出剧烈的火光,燃气汹涌的火势,鬼哭狼嚎的声响之中猛然爆发,朝着眼前的大山冲击而去。
轰!
山崩地裂!
修罗神之矛直接贯穿了大山,在上面留下了一个圆形的恐怖空洞,带着刺耳鸣叫声,冲向了远方天际。
这一击,速度快得不可思议,等到修罗神之矛完全消失在刘禹涛的视线之中,那大山之上石块才是嗖嗖跌落,震起无数尘烟。
“好强的威力。”刘禹涛舔了舔嘴唇,双目之中爆发出自信的光芒,这一招修罗神之矛虽然对他而言消耗巨大,但威力却也同样让人满意。
刘禹涛一直以来最为欠缺的就是凌厉的神通手段,这修罗神之矛,可以说是修罗族修者的神通,以杀戮为主,耗费血气来进行攻击,威力惊人,非同小可。
“有了这一神通,即便是天道仙人,我也可以击杀。”刘禹涛自信无比,双拳紧握,感受着体内的磅礴生机,目光之中闪动着慑人光芒。
修为没有提升,但这一招神通却极大程度地弥补了刘禹涛的短板,起码在附近的范围内,他已经再没有对手。
这只是觉醒了第一个脉轮,如果继续觉醒第二个脉轮,力量还能再翻一番,如果全部数钱个脉轮都觉醒,修罗神之矛便如同神灵降世,一矛刺出,毁天灭地。
不过,觉醒脉轮需要耗费大量的生命本源,在找到更多的生命本源之前,是不可能的了。
“是时候将建立据点的事情提上日程了。”刘禹涛自语道,趁着夜色,身躯如飞鸟般跃起,朝着余军华他们落脚的地方飞去。
落到集聚点,刘禹涛第一时间将余军华等三人传音叫了出来,准备与他们辞别。
“三位,这段时间承蒙照顾了,我已经决定离开,开始建立据点,再次见面,也许就是敌人了。”刘禹涛开门见山,拱手道。
在伏俞域,不是队友,就是敌人,见面就要厮杀,即便是刘禹涛有意放余军华他们一马也不可能。
这是伏俞域的规矩,队伍的人更新迭代太快,两只实力相近队伍相遇,要么合并,要么火拼,打出个胜负为止,没有第三种可能。
“前辈,你这就要走了?”余军华脸色猛地一变。这段时间,虽然说是余军华他们带着刘禹涛熟悉伏俞域的环境,但后者的实力实在是太过强横,在这一片区域简直就是所向无敌,实际上说是刘禹涛带着他们练级也不为
过。
短短几个月,余军华他们的收成就比之前几年的收获都还要多,威名远扬。
这也将余军华他们这个队伍的整体实力,拉抬到一个更高的水平。
水平高了,东西多了,来骚扰他们的队伍也自然会变得更强了。就这样让刘禹涛走掉,余军华此刻也不由得一阵心虚,感到前路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