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要不然打个赌?

眼见那女子病情好转,那程半仙脸涌起得意,笑呵呵地嘲讽道:“什么大医院,也不过如此嘛,大家听听看,刚才那个副院长说什么来着。”

那程半仙有意拿刘副院长来做衬托,手指着刘副院长,声音极其响亮,人群之中立即响起了不少附和的声音。

“是啊,大医院就是地方大而已,没什么的,上次我在那里看了很久的病都没什么效果,到了程半仙这里,一次性就给治好了呢!”人群中响起声音。

“对对对,电视里老是说市一院多么了不起,其实也不过是那些媒体吹捧的,高手在民间啊。”

“那些大医院就是会检查这个检查那个而已,一心想着赚钱。”

“我看那个副院长,医术也一般,没有机器检查就不会治病救人了。”

……

句句嘲讽,刘副院长脸都被抽肿了,恨得咬牙切齿,简直想找个缝隙钻到地底下去,目光之中看到了刘禹涛,当即恨恨说道:“刘禹涛,你怎么也是市一院出来的人?你就不说两句?”

现在知道我是市一院出来的人了?

刚才不是鼻孔朝天,看不到人吗?

刘禹涛摇摇头,但还是走了出来,目光在那女布身上扫了几眼,眉头一皱。布的症结在心脏部位,根本没有任何缓解的症状。

这药,还是有问题的。

“大家听我说一句。”刘禹涛朗声道:“市一院还是一个很好的医院的,只是刘副院长医术不行而已,其他医生的医术是很高明的。”

刘副院长脸皮一抖。我医术不行?这小子是报仇来的!

市一院的口碑向来不错,刘禹涛的话立即引起不少人的共鸣,七嘴八舌地讲着自己看病的经历。

程半仙脸上当即闪过一丝不悦,目光不善地看着刘禹涛。哪里蹦出来的傻小子,居然敢妨碍自己扬名的机会?

“小子,你说他医术不行,那他怎么当上副院长的?”程半仙嘲讽道,“你是什么人,怎么就知道他医术不行?”

“我以前在市一院做事的,但关于刘副院长的事情,我不敢说太多。”刘禹涛为难道。

周围群众当即窃窃私语,脑补着内幕,看着刘副院长的目光,又多了几分鄙夷。

刘副院长气得跳脚,骂娘道:“刘禹涛,你胡说什么!”你妹的不敢,当我脸拍桌子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你不敢?

“你也是市一院的?怪不得拼命洗白呢。”程半仙冷笑道:“一个副院长不行,其他的医生都很牛逼?那你不是市一院的吗?怎么刚才不见你出来救人,现在又跳出来?”

群众很吃程半仙这一套,都是点头。人都治好了,你再跳出来说什么都行。

“现在也不迟,我这不是出来了吗?”刘禹涛说道:“这位患者的病,可不是你那种东西能够治疗的。”

“什么?”程半仙脸色一沉,冷笑连连道:“你当大家都是瞎子吗?”

“大家不是瞎子,你的药确实没有效,再过十分钟,你的药药效一过,情况可能会更差。”刘禹涛笑着说道。

程半仙闻言,不怒反笑,“十分钟?”

“没错,准确点来说,还差九分三十五秒。”刘禹涛看了一下手表说道。

这一下,不仅是程半仙笑,围观的群众之中也是传出了不少的笑声。

“精确到秒?这家伙是脑子有毛病吧?”

“这人以前真的在市一院做事?市一院里面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

就连刘副院长,虽然知道刘禹涛医术不凡,但也觉得他这次有些托大了。

“不信?要不然打个赌?”刘禹涛笑道。

“赌就赌!赌什么?”程半仙当即道,精确到秒?人又不是机器,这不是在给自己送钱是什么?

“就一百万吧。”刘禹涛说道。

现场立即响起整齐的倒吸冷气的声音,这小子真是牛皮吹上天了。

事实上,刘禹涛倒是想开高点价,但没办法,他身上就这么多钱了。

“一百万,你能够拿得出这么多钱吗?”程半仙说道。

“现金没带。”刘禹涛说。

“那还赌什么?你一会跑了,我上哪里去找你?”程半仙嗤笑道。

“这个简单,现场哪个老板可以帮帮忙,帮我提现?”刘禹涛朗声道:“我现在转账给你。”

“我来吧。”一个老板说道,“我这刚好有货款。”

“那行,你把账号给我。”刘禹涛说道,拿了账号就直接转钱,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这豪爽的样子,倒是让现场不少年轻的女士产生了好感。

转过钱后,那老板就是将店里面的现金清点了出来,满满当当的一小箱子。

顿时间,看热闹的人多了起来。一百万一场的豪赌,这在现实中可不常见。

“怎么样?敢赌吗?”刘禹涛冷笑道。

“有什么不敢的。”程半仙拍拍手,让人也将现金拿了过来,“好,要是十分钟内,这个患者没有出现任何不良反应的话,那就是我赢。”

程半仙信心十足,他的药里面加了什么东西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别说十分钟了,一般人在一两个小时内都不可能醒过来。这钱,实在是赚得太容易了。

“没问题。”刘禹涛说道,转身看向老人,“老先生,先将病人抬到店里面休息吧。”

老人点点头,狐疑地看着刘禹涛,但是却是没有说什么,将那女布给扶着进了一家药店,正是借钱给刘禹涛的那个老板那家。

几人在老板的安排下坐了下来,围观群众也在门口没有散去,大家都是盯着手机或者手表看,只有刘禹涛悠然自得地在店里面挑选起药材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十分钟还没到,那女患者却是剧烈地咳嗽起来,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黑乎乎的浓稠血液来。

众人哗的一声,好像泼水进油锅,一下子炸了来。

“小姐,小姐!”老人焦急地叫道,但那女患者脸上泛起一阵潮红,但却很快就黯淡了下去,呈现出一种死气沉沉的灰色。

但此时,除了老人和刘禹涛,却没有多少人在乎这个不知名女人的生死,他们更加关注的,是赌局的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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