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易筋洗髓篇
就在希格丽以为老师会不会是准备占她便宜,一脸纠结地想要不要当面脱衣服的时候,陈萨满已经转身走出去了,并随手把门关严实了。
门外还飘进来一句话:“墙上的符文是用来保暖隔热的,桶底烧火的炉巣里也有保持火力的符文阵,不给我泡满二个小时不准出来,等会出来后直接来我的练功房。”
希格丽闻听后,立刻趴到门口侧耳倾听。
但这个老师似乎走路也用上了轻功身法,即使走在碎石路上,也是落地悄然无声,完全听不出是否走远了。
试了一下水温,她虽然满脸地犹豫,但最后还是解开衣带,缓缓泡在了这桶味道像是煮沸的榴莲汁颜色的怪药汤里。
等一个小时后。
希格丽已经行功完毕,然后慢慢挪进了陈萨满的练功房。
只见到他背对着门口正在行气冥思,一股强烈的“气”微微抚过地面,让那房中草甸上,一盏茶壶中透出的淼淼水汽,也有种中搅入了压抑的“微型风暴”中的感觉。
她瞪大了眼睛瞅着,并未敢立刻打扰到陈旭元运功。
其他大陆上一些流派的武者达到中阶武者以后,也会慢慢延伸出类似法力效果的“战气”,但如此要长时间延伸出体外,又凝而不散,绝对需要一份顶尖的控制力。
半晌后。
陈旭元已经运势收功,但仍用右手抚摸着短不及寸长的胡须,低着头冥思着:”这《易筋经》、《洗髓经》两种功法,共易经十二式又洗髓六篇,后者分别为《无始钟气篇》、《四大假合篇》、《凡圣同归篇》、《物我一致篇》、《行住坐卧篇》、《洗髓还原篇》。这两者又合共分成易气,易血,易精,易脉,易髓,易骨,易筋,易发,易形九层境界。”
“到了最后甚至能采太阳之精,太阴之华,益我神智,俾凝滞渐消,清灵自长,万病不生,等自身命气与这二气交融,这三者便可化生万物,衍生人仙之气,使人肉体被仙气转化,最终得以由武道入仙门。两者功法皆博大精深,但通篇道家术语,也不知哪个野和尚随口剽窃和改编成佛门武功的。“
”不过那书籍上的人仙之气,似乎与此世的施法者法力有相似之处,都可演化诸般法术,但不知为何施法者习练要求如此之低,不过兴许是这世界“灵气”充溢之故。所以我便独辟蹊径将原本功法倒转过来,用法力模拟仙力助长洗练肉身之法,再花了数年时间细细揣摩推演,没想到进境甚速,不但得以让《易筋》、《洗髓》二法和与法力运转彻底融合,逐步慢慢练习,已经达致第七层易筋境界,而且总算没有练出什么纰漏和隐患。“
”只是不知为何最终卡在这坎上,看来此世人体毕竟与地球不同,尚需让他人代我实验一下,其他几种不同的推演之法。这炼体之法的上半部分《易筋经》,已经让艾迪做过几年实验,但那小子惫懒无比,这会这个二弟子似乎根骨资质不错,足以可堪一用,代我试法。“
待他行气圆满完毕,将“真气”收纳回丹田气海,希格丽方才敢从门口行至他身前,坐在草蒲团上。
其实陈旭元又岂会不知道,自己这女弟子早已等候在一旁。
只是自己思绪散发,便没有提前发话,不过也看出这女弟子为人沉静又执着,比起自己那荒唐轻浮的大弟子艾迪,确实是稳重多了。
若不是艾迪是这具肉身的故人遗孤之后,他又怎么会放任他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地荒废功法,早就把他踹出门墙去了。
不过。
目前看他也算兢兢业业地守着那个小药剂铺,经营着自己的未来,人终归还是各有自己选择的结局,所以自己也就不想多说什么而已。
萨满仍然穿着他那镶黑边的“卍”法袍,一边伸出手示意希格丽,一边说:“你且伸出手臂,让我先为你号脉,探察你身体的变化,看看你的功法进境。”
希格丽自然顺从地抬起皓腕,只见老师凝神闭目,用右手二指略一点在她的手少阳三焦经脉,从指掌开始一直到肩胛骨处,她只觉得有一道道酥麻的电劲透入筋骨,让自己一阵阵发麻。
很快陈旭元已探查完毕,露出一丝笑容道:“你的基础果然不错,身体恢复后略一锻炼就达到了第三层易精层次,这说明你精血完足,但你脉络曾经被人为废去甚久,至今只是刚刚长好,若要自己迈过这坎,恢复原先的四阶武者修为,尚需半年苦修。我这就运气祝你一臂之力,让你重新迈入登堂入室的易脉四层。“
希格丽咬牙依言背身,蜕下大半练功服的上衣,露出平滑细腻的肩胛骨部分上身。
只觉一股混合着药浴的草药清新和体香混合扑面而来!
药浴虽然主要作用是促进身体洗髓伐脉,排除体内秽物杂质,但也同时让希格丽身体皮肤更加紧致光滑白皙。
这让陈大神棍也有些心神摇曳,但很快他压下诸般遐想,并嘱咐道:”你首先会感觉背心发热,并且通体经脉酸麻或胀痛。如果是剧烈痛疼感觉,那就说明你的经脉还无法承受我的功力,那时你也不要慌,按照我说得话去直观运功行气就是。”
说罢,他见希格丽点了点头,便双掌抵在其背心处,逐渐运功将功力从女弟子背部的左右神堂穴打入,这神堂穴正位于膏肓穴之下。
古语有云:“正所谓病入膏肓,而无药可救。”
指的就是这个穴位,不但是自行行功难及之处,也是深埋血肉之下,连接到肩胛骨之中,所以极难打通,但若有人施以外力相助,逆经脉而上,双向夹攻则就容易多了。
好痛苦!
一种又痛又痒的怪异感觉直透内脏,劲力催动着脉络的舒张贯通,从背部能看到若干条犹如虬张凸出皮肤的血管,犹似肉色蚯蚓在不断蠕动穿梭,差点把她痛地驼了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