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多说无益
“算了，他睡得也挺沉了。还是别叫醒他吧。”云若寒抬手摸了摸他的头，见他熟睡的模样，我也不禁莞尔。
平时看着很强，其实某些方面跟个孩子也没什么两样。
“你们两个，在我眼里就没变过。”
他嘴角微扬，眸中的神情居然温柔了不少。平时冷若冰霜不近人情的云若寒，头一次让我对她有了新的定义。
其实，他也能算是个……好师兄加好师傅吧。
我轻吁出一口气。云若寒抬眸望向窗外，眉头微拧起：“总觉得，今晚一定会有什么事发生。”
“……”咳，已经发生一件了。
“我出去一趟。”
“别。”
云若寒脚步一滞，转头才发觉自己袖子已被人抓住。
“你怎么醒了？”
我愕然，程凝墨抬手捂着额头，轻叹道：“好不容易快睡着了，你俩说话声太吵了。”
刚才明明已经刻意压低了声线，不至于就这么容易醒吧？
“你是高度紧张了吧？”
他格外疲惫地靠在椅背上：“我紧张什么，都死过一次了，无非就是那种感觉。……”
“你们怎么一个个的，都这么累？到底瞒着我在说什么？”
“告诉你也无益。我——咳！”
鲜血从嘴角溢出，我一惊，但他却是习以为常般拭去血渍，道：“紧张什么，常事了。”
“……”
我默默将捏成双拳的手松开。这家伙，每次都这么故作淡定。——如今，倒是希望他能像之前那孩子一样，疼了就扯着嗓子哭了。
其实，自己才是被保护得最好的那个。既然不想说，那我再怎么问也没有丝毫意义。
如果非要掺和进去，又是否会打断他的原本计划。
“出去，透透气。”
不多时，云若寒便再次开口，但语气却像是命令一般不容拒绝。
“透什么气，有话就直说。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是习惯性的卖关子。”
“只是透透气。毕竟大雨之后，空气总归比先前清新得多。”
半夜三更去透气……也就云若寒能想得出来。
“免了，我和这丫头一起。成日跟你闷一块儿，我自己都受不了。”
当然，最终还是三个人一起坐在了屋前的台阶上。
这莫名萧条的感觉……
云若寒率先站起身，目光扫过四周：“看样子，因失眠而出来散心的人，可不止咱们三个。”
“蓝——芷忆？”顺其目光看去，我不禁愕然道。靠在树边的少年闻言勉强睁开双眼，身形有些虚晃，但还是三两步上前，答道：“睡不着。”
“……”
又双叒叕有人以同样的理由晚上出来散心，下一个是谁？锦繁？顾慕？？
我说，这么多人聚一块儿，怕是不出什么事都难。
“别忘了我哟~”可儿不知从哪儿也冒了出来，脸上依旧是那副带着些狡黠的笑容。
……这样的话，顾茗顾慕锦繁没醒真是出人意料。
“诸位真是精神充沛，但看样子却像是各怀心事。”云若寒看似平淡的神色中，竟隐隐带着些不安。
众人各自站定在原地，一言不发。
这气氛就很……
“我们身处魔界，睡眠质量可一点不比你们仙门。不过是你们不习惯而已。但有一点也是影响的因素，不得不提醒你们一下：仙云周围给人的感觉很不舒服。”可儿伸了个懒腰，有些不以为意。
“具体说来？”
“如果我没猜错，你们仙云应该最近一直受人挑衅吧。天天这样，又有谁会觉得舒服呢。”
“仙云最近的安全问题，确实很值得注意一下。”程凝墨格外无奈地瞥了眼云若寒，后者却格外淡定：“说得好像当初很安全一样。仙云之前并未受任何挑衅，所以你们才会有这种感觉。如今虽说如此，但有你们护着，要是在耗费心力维护结界之类的，只会适得其反。”
“你这理由编得倒越来越好了，说白了就是懒，……不过现在也非说这些的时候，”他有些烦躁地摇了摇头，继而将目光聚焦于身后的蓝芷忆身上：“没把顾茗叫醒？”
“让她知道太多，反倒没什么好处。”后者摇了摇头，脸上的神情比起先前更为疲惫。
乌云掠过残月，光线忽明忽暗，不是什么好天色。离日出之时，似乎还是遥遥无期。夜深人静，也难免会有什么发生。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估计仙魔二界又要开战了。虽然这么多年就没太平过，但这次也不会再是之前的小打小闹。”
明明是很严肃的话题，但云若寒的叙述一如既往的轻描淡写，乍一听也不觉事态的严重性。
“这么快？……”我话音一顿，云若寒点了点头，但看他的表情并看不出有任何不妥，毕竟一直都是那副淡定过了头的表情。
“不过，这次的规模肯定不比当年大，但估计也会累的够呛。毕竟除了灵沄，其他有些声望的门派中弟子加起来也不过百余人，多数仙门的实力都大不如前。”
程凝墨继而补充道。我低头思忖着，为什么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
“慢着，你俩不都魔界的么？？”
难不成一个被媳妇儿一个被师兄给拐过来成仙界的势力了……
“魔界也分对立的两派，一次次挑起事端的基本都是对方。在某种意义上，我们和仙界联手本也不足为奇。”
“哟，贵门派这么热闹啊~”
黑暗之中缓缓出现一道人影，黑色的衣着几乎要与背景相融合。
“不是，怎么又有人来？！”对方的声音是陌生的，我不禁向云若寒脱口喊道。
“是客便迎，是敌便战。”他依旧云淡风轻，但回答却让听者一头雾水。
来者容貌逐渐变得清晰，居然是白灵泽。
（很久不更新了，今天终于更新一章，但下一更也是遥遥无期……的样子。当然近期基本都是日常。总之把隔壁的书还完了就回来整这一本啦，欠的文文都记着，会还的）
（最后弱弱问一句……这本书还有谁记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