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破法箭
杨狐笑了,这前辈是谁?腿脚慢的肯定早就被打死了吧,真是大能人。翻到封面一瞧,作者名字还能依稀辨认,上面写着万重山三个字。
几个时辰之后,杨狐津津有味的翻过书页,却愕然发现全书的最后只剩下一句话:
余闻,有读者寻到鸦人族,竟敢向鸦母讨要皇翎制作历劫宝符,鸦母大怒,生撕之,并下令缉拿领地所有人族。事情败露,余只得再次远走他方,宝符研究暂且中断,若对宝符有兴趣,欢迎购买收藏老朽下本拙作《宝符内丹化研究》。
杨狐依依不舍的合上书本,静静的思索起来,想不到刚到精彩的地方就烂尾了。这本书给他带来的启迪却是无限的,若是能拿到书中所说的几张宝符该多好,虽然整个人族都上了鸦人的通缉令而无法再造,但若能仿制一二,说不定能打开另一扇大门。
杨狐又抽出一本书来,这是一本平平无奇的书,淡黄色的封面,烫金的封面上写着几个大字——符文及构图。
这倒是一本基础知识的书,适合我。杨狐心想。
他从怀里掏出一包肉干和一竹筒的酒,靠着书架一边看书一边吃了起来。
一个个被拉长的影子在他的书页上晃过,一本本看完的书渐渐淹没了他的腿。
不知过了多久,杨狐合上最后一本书,龇牙咧嘴的慢慢地伸了个懒腰,伴随着浑身骨头的咔咔声响,他终于扶着书架站了起来。
头顶的光晃得他脑袋疼。
“什么时候了?”杨狐环视了一圈,茫然自语。桌椅之上仍然是满满的人,他早已想不起他们和他来的时候遇到的他们有什么不一样,一样的后脑勺,一样的拼命临摹,一样的细若蚊蚋的嘀咕。
背后中军大营巨大的铁门放下的那一刻,杨狐突然有一种重获自由的轻松感,眼前熙来攘往的人群让他缓缓从书中的世界走出来,所思所想变得鲜活起来。
想也没想,杨狐迈开腿,顺着人流向前方走去。
炼器堂外杨狐不由自主的站住了脚步,这是他第一次造访炼器堂,这里空气燥热却又充满各种奇异的木香,这里的房屋都特别高大,雕栏玉彻好不气派。各大房屋之中“铛铛”不绝于耳,更有“呼呼”风箱煽动的声音惨杂其中。
这里的火热吸引了杨狐,他绕过门口一个摊在长椅上睡得正香的老头,径直往里走去。
炼器堂的走廊里放着一排排的武器架子,一个个力士进进出出把新炼的武器搬出来摆在武器架子之上。走过几个房间,杨狐找到正挥舞巨锤锻打一团金属的张介墩。
“小杨哥,你忙完啦?”张介墩把锤子往矿石堆里一扔,发出一声闷响,一脸喜色地继续说道,“我找你好多天了。”
“唔,我消失很多天了吗?”杨狐奇怪的问道。
“恩,四五天吧。”
“这么久——”杨狐沉吟。
“这位是?”一旁的徐秋哥好奇地问道。
张介墩连忙替两人做了一番介绍。
“原来是制符宫的袍泽,幸会,幸会。”徐秋哥抱拳说道。他同力士一般赤着上身,下身仅穿着粗棉短裤,这一抱拳,手臂、胸肌上肌肉根根凸起,威武不凡。
“久仰,久仰。”杨狐心中不由赞了一声真一个英雄好汉,不敢怠慢,同样抱拳回道。
徐秋哥一边处理手上的材料,一边饶有兴致的看着杨狐说道:“这么说来,你就是张介墩每天挂在嘴边的小杨哥了?”
“正是在下。”杨狐点点头。
徐秋哥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杨狐,从惊喜慢慢变得火热起来。
“怎么了?”杨狐奇怪地问。
“你可知我手中这团黑色的金属是做什么的吗?”徐秋哥扬了扬手中的材料,问道。
“不知,我对锻造一窍不通的。”杨狐摇头。
“对啊,小杨哥学习的是制符,徐秋哥你还是问问制符方面的吧。”张介墩在一旁说道。
“不,我不是为难你。”徐秋哥把材料熟练的裹了层白色粉末,放进了熔炉,拍了拍手,说道,“你可听说过破法箭?”
“破法箭?”杨狐一脸惊奇的问。
徐秋哥看杨狐也是第一次听说,便解释道:“这是一种很珍贵的箭,专门用来围猎各方高手。”
“你是说——”杨狐眼睛亮了。
“没错,越阶。”徐秋哥顿了顿,说,“如果数量足够多,没有修行的普通士兵也能耗死成名的高手。”
“真是好宝贝。不过我想这对于军队来说应该是战略性资源吧,不用保密的吗?”杨狐奇道。
“当然保密,尤其是制作方法,最核心的就是刚才给你看的那团金属材料。”徐秋哥说道。
“那你还给我看?”
“放心,你是制符宫的人,又不是外人。而且,我想我们可以合作。”徐秋哥嘴角浅笑。
“合作?”
“没错,赚大钱。”
“如果是赚大钱,你详细说说看?”杨狐耳朵竖了起来,呼吸不由得放轻了,好像生怕把大生意吹跑了一般。
“同样是破法箭,普通的破法箭在我眼里就是一堆暴殄天物的废物,有一种供专门修炼弓术的士兵使用的破法箭,不但威力天壤之别,最动人的是它的价格也是——”徐秋哥脸色潮红,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很值钱?!”杨狐问道,语气之中充满惊叹。
“恩,老值钱了,一般的五金一只。”
“也没符箓值钱啊?”
“我说的是一只,一般是以千为单位的。”
“那岂不是——”
“一个单位,五千金。成本大概有五百金。”
“这、这、这生意好啊,咱合伙干吧,需要我做什么?”杨狐鼻息变得粗重起来。
“你的符。”徐秋哥指了指杨狐说道。
“详细说来。”
“这种破法箭的不同之处在于它需要吸收使用者的输入的精气,再转换成一种破法之力。”
“唔……”杨狐捏着下巴,思索着。
“是不是很简单?”
“说简单也简单,可是什么样的力量才是破法之力呢?”杨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