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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中军大营

“恩,你这不要命的疯子,老子迟早受你的祸害。”杨狐没好气的说道。

“小杨哥,你是怎么做到的?这一箭好像、好像突然就没了力气一样。”张介墩惊奇的说道。

“那道光。”杨狐没头没尾的说了三个字。

“什么?”

“那道弩箭的光让我想到这面盾牌。”杨狐指着盾牌弧面刚刚浮现出的繁复的花纹说道,“或许能激活它。”

大门城头。

“怎么回事!?你们干什么吃的!?”城门头响起张眠的咆哮,再次见到那面黑盾牌,他此时感觉真还不如让人在脸上狠狠的踩上两脚再跺上一跺来的舒坦,这算什么?两箭搞不定一面单兵巨盾?这就是自己经常在族长面前吹嘘的神兵利器?家族卫士?

“全力攻击——”吼了一嗓子,张眠再也忍不住,脱去盔甲赤着上身,黑着一张脸爬进另一架巨弩之中,一通操作之后巨弩爆发出比另一架耀眼数倍的光芒来。

坐进巨弩的张眠整个人都的气质都为之一变,满胸的愤怒似乎消失不见,一双眼睛只余下一片冰冷。

嘎吱——

两架巨弩开始转动。

突然,杨狐的脸色一白,他的感知中又出现了那种感觉,那种被隐藏在丛林深处的凶兽窥视的感觉,这是杀气。新出现的杀气要凶猛得多,如果说先前的还是一只如芒在背的丛林猫,那新出现的这道杀气无疑就是只欲择人而噬猛虎。

要命!

杨狐迎着两道杀气的锁定,侧出头来一瞧,四周的烟尘已经散去,方圆五十步连块齐脚踝石头都没有,只余下他们两人和一面格外显眼的巨盾。

这帮子憨货!都是猪变得啊,一路就这么拱过去了。你们他嘛倒是过去了,好歹倒是给我留个石头留棵树啊!杨狐恨恨的吐了口唾沫,心里却是骂个不停。

“来了个更猛的,听我指挥。”杨狐吩咐道。不等张介墩说话,杨狐缓缓闭上眼睛,右手死死握住盾牌内侧的一枚手环,手上光芒如水般向盾牌淌去,已然是全身精气催动到极致的景象。

从未有一刻,杨狐催动了全身的精气,催动了全部的精神力,心中的恐惧却不减反增,杀机将至……

嗡!嗡!

两只巨箭划破长空,带着通天贯地的杀气直奔巨盾而去。

原来,死之前,心会变得平静,心脏会跳动的缓不可查,整个灵魂似乎都快被点燃,精神力所过之处,或清晰或模糊的景象在杨狐脑海中浮现,模糊难以捕捉的正是那两道巨箭。

但这足以知晓来袭的两只巨箭的一些关键信息。

杨狐动了,拉着张介墩往右撤出半步,拉着盾牌做了个斜面,说道:“扛!”

“铛!”“轰!”

两声绝然不同的声音巨响传来,道路中央一个能装五人的巨坑突兀的出现在那里,黑色的盾牌早已不知去向。

“咳、咳——”

道路一旁的碎石尘埃之中鼓起一个土包,很快,一个铁塔一般的大汉踉跄的爬了出来,只见他浑身铠甲尽碎血污满身,一手提着只剩半截的巨盾,汩汩血水顺着巨盾淌下,一边肩膀还死死扛着一个昏迷不醒浑身是血的男子。

正是遭受重创的张介墩、杨狐两人。

张介墩冷冷的看了巨弩方向一眼,突然大喝一声:“啊——”,他横起半截巨盾铆足全身力气狠狠地将巨盾甩向身旁不远处的一个沙尘堆,轰的一声,巨大的沙尘完全笼罩了这条上山的道路。

“轰!”

烟尘乍起,张眠的第二击便到了,一声巨响,两人刚刚立足的土石生生被刮去三尺。

尘埃落定,哪里还有两人的身影。

来不及细想对方两人是怎么逃开这追命一箭,身后小平台之上爆发出阵阵喊杀之声。张眠跳下巨弩,拔出宝剑,挥剑令道:“全体,弃弓拔剑,跟我冲!”

“杀——”

山脚。

张介墩一手扛着杨狐一手抓着屁股下的半截残盾的外沿,一直划到一棵大树面前这才停了下来。他忍着浑身撕裂的痛,缓缓站起身来,心有余悸的回首望了望山上,太惊险了,盾扔出去的时候他本来是要就地往旁边滚的,谁知在烟尘之下让他发现另外半截残盾,于是他索性双脚一蹬,带着杨狐两人趴在残盾上往山下滑去。

看着昏迷不醒的杨狐张介墩一脸焦急,两人的配合本来能够躲开两箭的绞杀,他们躲开了强到让人窒息的一箭,硬抗了另外一箭。谁知,那一箭就在他们身旁爆炸了。眼前一亮,却是杨狐浑身豪光大放的挡在了他身前……

小杨哥坚持住。张介墩就近牵了匹马,抱着杨狐翻身上马,两人一马迅速消失在丛林之中。

五天后。

“还是差了些什么……”杨狐放下笔,起身走到桌前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抱着茶杯愣愣的出神。灰溜溜的回来已经五天了,这几天他除了养伤也没闲着,他参悟了脑海中的金龙符从引燃到激发整个过程一遍又一遍。他把每一个符文在整张符之中起的作用详细的一一做了记录和推演,到现在他需要实验另一张符。

“对了!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杨狐一通翻找,终于翻出了衣兜深处那枚青铜色的制符宫藏书阁的令牌。藏书阁?自己或许可以去那里找找,也不知道制符宫那奇怪的管事给我这东西打的是什么鬼主意,唔,或许应该把钱藏在家里。想到此处,杨狐悄悄地闭上门窗,忙活了许久,这才锁门而去。

制符宫杨狐倒是熟得很,跑到地头一问,这藏书阁却不在制符宫之中,而在那守卫重重的中军大营之内。

杨狐有些忐忑的来到中军大营外,大营倒像是营帐,这明显是一幢石质建筑,高约七八层楼,这里有一扇巨大的铁门,门外设了一桌一椅,椅子上坐着一名精壮的守卫。

守卫接过杨狐的令牌,一番赤裸裸的打量之后,问道:“制符宫的?”

“是,大人。”

“令牌哪儿来的?”

“制符宫管事给的。”

一通人口普查一般的无聊盘问之后,杨狐终于得以进入建筑内部一窥其奥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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