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作茧自缚
冥界。
碧罗星君办公室。
“什么?你说什么?左鬼使奎刚在本君闭关期间,狐假虎威,作威作福,甚至还敢私自动用我地府卫兵公报私仇。让我冥界鬼兵在阳界折损上万余众,它简直是无法无天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碧罗星君闻听此事后暴跳如雷,勃然大怒。“啪”的一声,一掌拍在办公桌上,无辜的办公桌立时化为碎渣沫粉。
碧罗星君刚功成出关,就听见这样一个消息。自然气得是怒发冲冠,余怒难消。
奎刚老祖居然敢利用自己对它的信任和权力,贪赃枉法,作威作福,搅得冥界内部怨声载道,人人自危。
更可气的是居然敢动用碧罗星君的亲勋卫队,去阳间寻私仇,谋私利。
最让碧罗星君难以接受的是,它的万余名亲勋折卫兵居然在阳界被诛杀得一干二净,一个也没能回来。
“星君大王息怒,我这就去叫鬼差将这大逆不道的奎刚揪出来,听候您的发落。”
前来汇报这一消息的渡贤老怪被碧罗星君的怒气不禁吓得满头大汗,心惊胆战。它还从来没见到过碧罗星君生过这么大气呢!
碧罗星君本就发绿的煞脸此时为怒气霸占,脸上布满暗紫色的经络,眼睛里射出道道乌紫霞光,其相貌甚是恐怖。
“等一下,你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可有证据证明奎刚私自率领地府卫兵去阳间寻私仇,谋私利。”
过一会儿,碧罗星君怒气稍微平息了一些,逐渐冷静下来。
虽然它相信渡贤老怪所说,但它还是不愿意相信它一直器重的心腹居然敢猖狂到这种地步。况且,它也知道,渡贤老怪一直跟奎刚不和,不能排除渡贤老怪为了打压奎刚而故意诬陷奎刚。
所以它必须要证据确凿,才能下令抓捕奎刚冥庭候审。况且,只有证据确凿之后,公开处置奎刚才可以做到使其它冥鬼信服,才能震慑其它有不臣之心的冥鬼,杀鸡儆猴,使它们不敢造次。
“当然有证据,而且证据确凿。它在冥界的犯下的罪行暂且不说,因为只要星君您随便审问任何冥鬼,都可以收集到它的罪行。至于它私自动用地府卫兵去阳间寻私仇,谋私利的证据,我也找到了当时亲自参与其中的那个鬼差。”
渡贤老怪有备而来,俨然早已搜齐的奎刚老祖的历历罪证。
“鬼差?是奎刚的同伙吗?”
碧罗星君疑惑,奎刚不是带去的是万余名地府卫兵吗?怎么还有鬼差也参与了。
“对!是它的同伙,也算是它培养的心腹。但是在奎刚兵败,星君您出关之后。它当即审时度势,知道问题的严重性。所以临阵倒戈,反咬一口,愿意出面指证奎刚的一切罪行,只求星君您对它从轻发落。”
渡贤老怪几经波折,终于找到那个奎刚的心腹,也就是先前从骆怡笑等人手下逃生的鬼差。它参与了奎刚老祖的大部分行动,所以对奎刚老祖犯下所有罪行都十分了解。
渡贤老祖找到它之后,威逼利诱,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终于说服它出面指证奎刚。
因为奎刚老祖这座靠山兵败如山倒也成定局,它不可能傻不拉几地还死心塌地的跟着它,必须为自己谋得一条出路才行。所以它的想法和渡贤老怪的意志不谋而合,因此它愿意做一个“污点证人”,指认奎刚的件件罪行。
“好啊,那把这个鬼差带进来吧!本君要亲自审问,让它如实招来。”
碧罗星君挥手示意,要亲自审问一番。
“把奎刚心腹带进来!”
渡贤老怪走到办公室门口,大声传唤道。
不一会儿,两个鬼差押着奎刚的心腹走进碧罗星君办公室。
奎刚的心腹刚被拽到门口,刚一进门,它马上挣脱那两个鬼差的押解,迅速跪跑到碧罗星君跟前,一边不断磕着响头,一边讨饶。
“星君大王饶命啊,都是奎刚逼迫我做的那些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啊!我愿意从实招来,不敢隐瞒半个字,只求星君大王对我从轻发落。”
“呵呵,从轻发落,那就要看你所说的是否属实,是否有价值了?”
碧罗星君瞥了奎刚的心腹一眼,转过头去,坐在那已成碎渣的办公桌后面的王座上,开始审问。
“你叫什么名字?”
“我的鬼名唤作“墙头草”,在阳世时的名字叫做“赖狂风”。”
“呵呵,墙头草?这倒是挺符合你的品性哈,那你就给本君讲一讲,你那主子奎刚都背着本君犯了些什么事儿。”
一问一答之后,“墙头草”便开始回忆,搬出奎刚老祖一桩桩、一件件的陈年祸事。
“是是是,我一定实话实说,绝不隐瞒。奎刚老祖它……不不不,奎刚老贼它几年前就背着你伪造过您的巡阳令,在鬼节那晚去阳间大开杀戒,搅得人间人心惶惶,天下动乱。
之后,在您闭关之后,它又仰仗您对它的信任和您给它的权力,在冥界胡作非为,目无法纪,动不动就滥用私刑,搞得冥界动荡不安,大家都敢怒不敢言。
再之后又因修炼魔功,需要阴魄,便派遣鬼差去阳间收集阴魄。但是被阳间的牛鼻子老道所阻,还受了重伤。所以,它需要更多的阴魄疗伤,因此,它便私自动用地府卫兵去报*收集更多的阴魄。但是,那万余名地府卫兵此番前去,硬是一个也没有回来,想是又遇到了阳间的牛鼻子老道,被他们诛杀殆尽了吧……”
墙头草一口气交待了奎刚老祖所有的罪行及一些具体细节,一个字也没敢隐瞒。
“大胆!!! 奎刚简直太无法无天了,仗着本君对它的信任和手中的权力,既然干出这么多坏事,竟然在我没闭关之前就伪造了本君特有的巡阳令去阳间作乱。现在又趁本君闭关之际私自去阳间收集阴魄炼魔功,最可气的是竟敢动用本君的亲勋卫队替它去阳间公报私仇,收集阴魄,让本君一万多卫兵折损在阳间。是可忍孰不可忍,本君就是将它打入十八层地狱也难泄心头之恨。”
碧罗星君怒发冲冠,差点掀翻了整个办公楼,吓得渡贤老怪和墙头草瑟瑟发抖、默不作声。
“你…… 你去给本君把奎刚揪出来,本君要亲自将它法办,昭告整个冥界,让大家引以为戒。至于你过错嘛,念你及时反正,还和盘托出奎刚所有的罪行。虽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赏你三百断魂鞭,罚俸三年,连降几级,然后去做个最底层的鬼差吧!”
碧罗星君瞅了一眼双腿不停哆嗦,吓得默不作声的墙头草。兑现了承诺,并没有将它处死。
墙头草大难不死,以戴罪之身将功补过——碧罗星君让它将奎刚绳之于法,捉拿归案。
“多谢星君大王不杀之恩,我一定戴罪立功,将奎刚这个逆贼揪出来交由您法办。”
说完,墙头草低着头,快速退出碧罗星君的办公室,前往奎刚老祖那栋富丽堂皇的别墅。
……
奎刚老怪别墅内,墙头草在里面翻箱倒柜,到处搜寻奎刚老祖的踪迹。
当它来到奎刚老祖的卧室之中后,搜了老半天都没什么发现。正当它焦头烂额,愁眉苦脸时,突然,它在奎刚老祖的卧室墙壁上发现了那个不起眼的按钮。墙头草用手轻轻一摁,那墙壁上居然出现一道厚重的石门。石门随即缓缓打开,立即出现了那通往别墅地下的石阶。墙头草立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壮着胆子走了下去。
暗黑阴冷的密室中,奎刚老祖正盘坐在那寒气逼人的冰床上疗伤。突然,一个蹑手蹑脚的身影出现在密室中,一个有点熟悉的声音传来奎刚老祖的耳中。
“是奎刚老祖吗?我是墙头草,碧罗星君出关了,让我请您去它办公室议事。”
奎刚老祖缓缓睁开双眼,从冰床上站起来。
“你说什么?碧罗星君出关了?它找本座有什么事儿?还有,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来的?”
奎刚老祖神情先是紧张,然后变为疑惑,对墙头草的到来感到十分诧异。
“老祖啊,您就别管我怎么找到这儿的了,碧罗星君出关了找不到您。所以就给我下了死命令,要是找不到您,就拿我是问啊!可能是冥界发生了什么大事了,要找你去开会吧!”
墙头草也是狡猾得紧,知道自己打不过虽然已经受伤的奎刚老祖,所以便临时心生一计,诱骗奎刚老祖去碧罗星君办公室开会。
“那好吧,既然是碧罗星君的命令,本座也就不怪罪你私闯本座禁地的罪了。快,头前带路,带本座前去庆贺碧罗星君功成出关。”
奎刚老祖虽然精明多疑,但是此刻却对眼前这个心腹的话信以为真,跟着它离开了别墅。
“咚咚咚!”
没多久,奎刚老祖便来到碧罗星君处,然后毕恭毕敬地敲门而入。
“恭贺星君大王功成出关”
奎刚老祖进门之后,随即便拱手作揖,唯唯诺诺地向碧罗星君庆贺。
“好啊C你个奎刚,你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背着本君做出这么多坏事。你说,本君该将你直接一掌打死呢,还是将你打入十八层地狱,慢慢折磨你呢?”
碧罗星君脸色阴沉,目露凶光地瞪着奎刚,张口便问罪于它,并未给它好脸色。
“我……我做了什么坏事了呀,您闭关修炼的这些日子里我可是一刻也没闲过,每天都兢兢业业地帮您处理政务。”
奎刚老祖还蒙在鼓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所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一脸委屈地看着碧罗星君。
“呵呵,好一个兢兢业业,好一个从没闲过。是没闲着收集阴魄,没闲着胡作非为吧!你的所作所为本君也全都知道了,你就不要再狡辩了。”
碧罗星君指着奎刚老祖的鼻子,恶狠狠地盯着它。
“奎刚,你就认栽吧!我已将你所有的罪行都招供了,你就准备受死吧!”
此刻,墙头草跳了出来,幸灾乐祸地看着奎刚老祖,给它来了个落井下石。
“你他妈这个叛徒,你就是这个墙头草,枉我平日里这么信任你,栽培你,你竟然反咬我一口。我…… 我今天非得杀了你不可!”
奎刚老祖震怒,说什么它都不敢相信,它居然被眼前这个心腹给出卖了。顿时气得怒气冲天,一掌拍向墙头草。
“嘭!”
奎刚老祖一掌落下,墙头草还没来得及哀嚎一声,就化为灰飞了。也算是它助纣为虐,罪有应得了吧!
“好啊,好你个奎刚,居然敢在本君面前妄动杀机,简直是丧心病狂啊!本君非得将你打入十八层地狱,让你受尽折磨,永世不得超生不可。”
碧罗星君气急败坏,为奎刚老祖的嚣张所愤怒。接着,它从嘴里吐出一团黑雾飞向奎刚老祖,黑雾触及之际,奎刚老祖立即噗通一声,栽倒在地。
半晌,奎刚老祖睁开双眸,发现自己已经被打入十八层地域。它的眼神里充满了愤怒与不甘,苦苦挣扎却始终不能挣脱刑柱。
此时,它正被绑在施刑柱上,那断魂鞭正无情地朝它身上抽打着。鞭子落下的那一刻,顿时皮开肉绽,血肉横飞。不时又窜出来一团冥火,将它烧得外焦里嫩,冒起青烟……
如此反反复复两三个回合过去了,并且其他刑法都还没来得及用上,奎刚老祖立时被折磨得发出阵阵撕心裂肺的哀嚎声,不一会儿便又晕死过去。
“哼哼,这么快就受不了晕死过去了?平时在地府不是挺牛逼的吗?想不到你也有今天,真是罪有应得呀!”
一个挥舞着断魂鞭抽打着奎刚老祖的施刑鬼差,瞟了一眼皮开肉绽,伤痕累累的奎刚老祖,向戏虐地嘲讽一番,还不时朝着它脸上吐了几口浓痰。
这还真是山水轮流转,此一时彼一时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