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陈清都的怒火
在众人的一贯印象中,但凡是某个王朝的遗址存活到现在,必然已是残垣断壁。在那些废墟瓦砾中,依稀可见当年的辉煌。
还有一些王朝的遗址,因为海平面上升而被淹没,成为了很是着名的海底帝国。但按照寻龙尺所指示的方向,这个着名的南麓古国,它的遗址竟然是埋藏在地底下的。这一点不仅颠覆了他的认知,同时也给科学家的研究开拓了方向。
三在前往遗址的路上,他们经历了大大小小数十次考验。没有想到真正找到的时候,陈清都自己犯了难。思前想后,他还是决定先把这件事情告诉易青青。
“你说什么?我们一直苦苦寻觅的南麓古国,它的遗址竟然在这片戈壁滩下面?有点悬吧?”易青青张圆了小嘴,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
“……说实话,这件事情我心里面也没有谱,不然也不会拉着你私下说。”陈清都实话实说,他心里面的确没有多少把握。
“偶像,那你的意思是什么?就算真的一直不在这地底下,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易青青仿佛早就预见了以后的结局,耸耸肩说道。
“我这里虽然有一点神奇的东西,但那种大型的掘土机,却没有办法搞到手。如果可以的话,你去劝你二叔把他们随身配备的装备给带回来,顺便再雇佣几个劳力。”陈清都迟疑了一阵子,小心翼翼的说道。
和往常不同的是,这次的易青青并没有马上答应。反而是扶着额角思索了一阵,这才点头,“我这就去求他把队里面唯一一台掘土借给你。”
这倒不是易青青小气,陈清都也算是救过他命的人,如果是平常的东西,他也犯不着如此讲究。
可是她家族中那台黄金掘土机,可是京都里面人人都惦记着的宝贝,说是传家之宝也毫不为过。当然掘土机只不过是它的一个代名词,它真正的作用,其实跟寻龙尺相差无几,甚至在某些方面还要强于寻龙尺。
无论是地表土壤分析还是地质勘测,都是全世界数一数二的高科技工艺。这并不是一台专门用来掘土的机器,它的形状像是古代将军穿着的盔甲,在关键的时刻还能抵御热武器的轰炸。
据说单单这么一个掘土机,一个人一辈子的收入都换不来。那套人形掘土机,可以说是除了易青青,易家人最为重要的东西了。本来陈清都想着易青青可能被自己陷入两难的境界,没想到她最后还是答应了,可见对自己依然无比信任。
只是,当易浩然听见易青青伸手向他讨要自己背囊里面装着的掘土机时,当下没有笑脸相迎,反而换上了一副很严肃的面孔。易青青早有预感可能会发生这样的情况,毫不畏惧的对峙着,眼睛里面满满都是坚定不移的神采。
“如果你想要别的东西,我们上刀山下火海都会给你取来。但这套装备有多么贵,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初爷爷买来的时候,我们所有的公司全部缩水30个亿,市场价值大概损失了将近一半的家产。”
他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扬起的手掌并没有落下,重重的敲在了自己的脑壳上,可怜巴巴的望着自己的小祖宗。
突然他像想起了什么一样,“说这是不是那个臭小子想出的馊主意?是不是他唆使你来……”
“别废话了,就问你给不给,不给的话,我就一头栽进这戈壁滩里,看你回去怎么和爷爷交代。”易青青见不用自己的绝招是不行了,顿时豪迈无比的说道。
“大小姐,我知道你对那个臭小子有感情,但这台掘土机可真的不是闹着玩的,为了家族的利益你要三思啊!”
“对呀,再说我们寻找南麓古国的遗址,又不需要掘土机探测,描绘出整个地底下的全貌图。”
“难不成那个臭小子还想着遗址在地底下不成?”
人怕出名猪怕壮,之前的陈清都由于表现太过优良,以至于少部分人心里就像长了一个刺,极度不舒服,现在逮着这个机会,自然不会放弃反驳他的话语。
“大小姐,你也不要说我们没有良心。要是可以的话,我老罗可以用命来报答他,但这件事情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一个年长的保镖闭上眼睛说道,曾经的他是易家家主的第一代管家。虽然名义上是管家,但其实是拜把子兄弟。他的辈分比易浩然还要高,在家族中,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一贯骄横的易青青也不得不低头。
说到这里,易青青垂下了脑袋。
假如他的罗叔都不同意的话,这件事情基本上就是告吹了。这个时候,程飞熊弱弱的问了一句:“敢问各位是在纠结什么问题?如果有需要的话,在下可以帮忙。”
易浩然身边站着的保镖嗤笑一声,“你们这伙见不得光的盗墓贼,哼,我们纠结的问题,岂是你能够解决的。接近三个亿的买卖合同,你觉得你能帮上什么?”
众人不可能对着他们的大小姐发脾气,将所有的火枪口全部朝向了程飞熊,以实现各种侮辱性的词语层出不穷。那十几个人的脸都绿了,程飞熊本人也十分尴尬的杵在那里,一言不发。
“喂,你们这些人怎么好了伤疤忘了疼啊!是不是一天要有什么东西敲打着你们才肯听话,是不是真的以为自己出生在京都无法无天了?!啊!”
说这话的是陈清都,此刻的他早已经怒火中烧。虽然他本着无所谓的态度收留了程飞熊他们众人,但在他的心里,人权与尊严是人与人最基本的交流底线。
听到他们将所有的怒火全部发泄在了别人的身上,陈清都顿时皱起眉头,面色不善的说道。
“如果你们这些牛逼的人能够带领着找到南麓古国,我自然不会说些什么。可你们三番五次的陷入危难之中,要不是我的话,你们早就死了。吃着别人的干粮,喝着别人的水,你们还有脸在这里骂骂咧咧?”
不得不说,陈清都一生都罕见发脾气,这是第二次。上一次是无可奈何的屈辱,这次是全面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