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病了

百合下车的时候仍是道了谢,却没什么表情。

下了车没有再回头匆匆进了防盗门已经掉了一半的楼道,喷嚏似乎震落了楼梯上的灰尘。

真是狼狈不堪,快步上楼,赶紧换身衣服吧,狼狈没关系,她千万不可以生病。

欧阳爵从车窗扫了眼这个破烂的小区,有点像他印象中的贫民区。

座椅上她坐过的地方还是湿漉漉的,那包可怜的纸巾躺在地垫上,要不是这些痕迹,欧阳爵都不相信自己怎么会来到这里。

他为自己今天的行为苦笑不已,无法解释。也许是病情反复了,是该去复查下。

启动车子,准备去周泰的医院,他认为自己是病了。

百合换了干爽的衣服,勉强吃了几口饭,陪宇文弘说了几句话眼皮就发沉,她窝在钢丝折叠床上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梦像混乱,她感觉似掉了冰窖般的冷。

宇文弘还是坐在他的画板前涂涂抹抹,有百合在家,他特别开心。

只是到了晚饭时间,百合还在睡,宇文弘看看手机上的时间以及外面的天色,他的思维里这个时间确实不是睡觉的时段。

走过去椅百合,可百合只是轻轻说别闹,别闹。

宇文弘很委屈,就坐在床头等。

他觉得百合好像是生病了,想开门问问同住的邻居阿姨,可是发现那个屋子是锁着的,又只好回到他们的小屋子。

手探了探百合的额头,很烫,很烫。

顿时慌了,他不知道要怎么办,眼泪都涌了出来,紧张的吐舌头。

他的病症有一个特点,开心或者紧张就喜欢吐舌头,这一幕在外人看来就是标准的痴傻症状。

“香儿,香儿,你病了吗?”他开始使劲椅百合,因为他害怕。

百合是他的天,此刻他就感觉天要塌了,其实没有那么严重。

百合睁开沉重的眼皮,安抚哥哥,说没事,让他拿出折叠床底下的咖啡色盒子,找了几粒廉价的感冒片,就着宇文弘跑到厨房接的自来水就吃下去了。

因为她不敢让哥哥烧开水,怕烫到他。

宇文弘弯腰蜷缩的坐在百合身边,不肯离开。

夜里,百合烧得厉害,有时候会低声胡言乱语。

这个夜好漫长,宇文弘终是吓哭了。

他就是孝子的思维,百合是他的家长,他担心百合会死掉,越想越怕,就开始哽咽的掉眼泪。

出去几次看邻居阿姨的动静,可是没有人。

宇文弘彻底没了办法。

欧阳爵回到家,看到角门上百合绑着的工作服,不禁又弯嘴笑了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笑起来有多阳光迷人。

漫长的雨夜终于结束了。

新的一天开始了,早晨的阳光透着金黄,洒落到潮湿的路面。

欧阳爵斜躺在沙发上,眼望着被他搭在楼梯口的工作服,手指轻抚嘴唇,那副样子简直和思春的少女没什么两样。

刚才向南来电话说要去打高尔夫,他没兴致。

爸爸也来电话,他干脆让那铃声一直响,直到对方放弃。

今天他除了下午有个视频会议就彻底的无事可做了。

学业对于他来讲,就是消遣。

他不需要那学历也不看重那里的人脉,只是找个地方呆着。

欧阳泽还以为他依然掌控着这个儿子呢,雏鸟已经变成了雄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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